接下来的几天,凌默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演唱会的排练中。
苏青青为他联系的乐队果然名不虚传。
键盘手是国内某着名音乐学院的教授,
贝斯手和吉他手是屡获大奖的顶级录音棚乐手,
鼓手更是为多位天王天后级歌手担任过巡演伴奏的行业大拿。
这样一支堪称“全明星”阵容的乐队,若非苏青青动用私人关系和文旅局官方出面的大力推动,
仅凭个人财力或名气,短期内几乎不可能凑齐。
初次见面,几位老师虽然专业素养极高,态度客气,但眉宇间难免带着一丝审视与怀疑
——毕竟凌默太过年轻。
然而,当凌默拿出精心准备好的曲谱,尤其是当他开口演唱时,所有疑虑瞬间烟消云散。
凌默对歌曲的理解、情感的把握,以及那超越时代的旋律本身,都让这些见多识广的音乐家们感到惊艳甚至震撼。
排练厅内,午后的阳光斜照进来,将空气中的微尘染成流金。
凌默站在立麦前,指尖轻轻敲击话筒架,发出规律的轻响。
“老师们,我们从头再来一次。”
键盘教授推了推眼镜,
贝斯手调整了背带,
吉他手拨动琴弦试音,
鼓棒的轻点如雨前雷鸣。
凌默闭眼,再睁眼时,整个人的气场已截然不同
他开口唱出第一个音符,清澈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键盘教授原本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这个年轻人的音准精准得如同调音器,但情感饱满得又像是经历过无数故事。
凌默微微侧身,向键盘老师点头示意间奏部分,教授会意,指尖在黑白键上流淌出一段华彩,与凌默的主旋律完美交织。
进入副歌前,凌默突然抬手,做了个微妙的下压手势。
鼓手立刻领会,将原本激昂的节奏稍稍压住,转为蓄势待发的律动。
当所有人以为要进入爆发时,凌默却转向贝斯手,轻轻一点。
贝斯心领神会,一段低沉而富有弹性的旋律如心跳般铺陈开来,将情绪推向更深的层次。
“就是这里——”
凌默的声音陡然拔高,同时右手在空中划出强有力的弧线。
整个乐队如收到指令的军团,瞬间爆发出积蓄已久的力量。
鼓点如暴雨倾盆,吉他和键盘编织出绚丽的音墙,
而凌默的歌声如同利剑穿透这一切
——高音清亮如裂帛,却丝毫不显吃力,
每一个转音、每一个气口都处理得恰到好处。
最令人惊叹的是他与乐队的互动。
在吉他solo段落,他随着节奏轻轻摆动,
与吉他手的即兴演奏形成视觉与听觉的双重对话;
当鼓手展现复杂节奏时,他用脚轻踏拍子,仿佛另一种无形的打击乐。
他的眼神扫过每一位乐手,带着欣赏与鼓励,仿佛他不是个新人,
而是与这些顶级乐手合作多年的伙伴。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排练厅陷入短暂的寂静。
凌默微微喘息,额角渗出细汗,但眼神明亮如星。
他们之间的合作,几乎不需要过多的技术磨合,
更多的是音乐灵魂层面的碰撞与共鸣。
往往凌默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节奏变化,乐手们便能心领神会。
几次合练下来,那位键盘教授忍不住感慨:
“后生可畏啊!
阿默,你的音乐理念和这些作品……
简直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太成熟太完整了。”
鼓手也笑着点头:
“好久没练得这么爽快了,根本不需要练,就是在享受音乐。”
凌默对几位老师也极为尊重,谦逊地称他们为“老师”,交流时只谈音乐,分寸感极好。
双方都生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排练效率极高,氛围也非常融洽。
键盘教授望着谱架上那页密密麻麻却逻辑清晰的曲谱,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琴键边缘。
他合作过的天王天后里,不乏对音乐有想法的,
但从未有人像凌默这样——
二三十岁的年纪,写出的旋律既有流行的抓耳度,又藏着古典乐的严谨结构,
连歌词里的意象都精准得像反复打磨过的宝石。
“自己写词作曲?”
他想起刚才凌默随口纠正贝斯手节奏时,顺带解释的那句“这里想留个呼吸感,对应歌词里的留白”,
突然觉得以前那些靠团队堆砌作品的“大腕”,倒像是少了点真正的灵魂。
贝斯手把背带又调整了一次,指尖还残留着刚才弹那段“心跳旋律”时的震动感。
他跑过无数录音棚,见过太多歌手拿着别人写好的歌,连情绪起伏都要制作人一句句教。
可凌默不一样,他开口的瞬间,就像把所有人都拉进了他构建的故事里,
连贝斯该在哪一拍加重、哪一段要藏在旋律背后,凌默都能精准点出,甚至会认真听他的即兴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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