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车窗外下起了雨,秋雨淅淅沥沥地落下,在车窗上划开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凌默驾驶着车辆,穿行在雨幕笼罩的城市街道上,和宋怡分别后,正从市区返回学校。
雨刮器有节奏地左右摆动,车内只有引擎低沉的运行声和雨点敲击车顶的细密声响,气氛宁静。
车子在一个车流较多的路口缓行,等待红灯。
凌默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路旁公交站台,雨棚下两个躲雨的身影让他觉得有些眼熟
——正是唐果果和她的室友晓雯。
两人脚边放着几个购物袋,唐果果正低头焦急地操作着手机,晓雯则伸着脖子在雨幕中张望,显然是在为打车发愁。
雨水带来的寒意让她们微微缩着肩膀。
“这么巧?”
凌默心中微感意外,这个地段虽然不算偏僻,但晚高峰加上雨天,打车确实困难。
他顺势将车缓缓靠向路边,停在了她们面前,降下了副驾驶的车窗。
冰凉的雨气瞬间夹杂着湿润的泥土气息涌进车内。
“果果,晓雯?”
凌默出声招呼。
正埋头和打车软件“搏斗”的唐果果闻声猛地抬头,雨水模糊的玻璃后,竟然是凌默熟悉的脸庞!
她脸上的焦急和沮丧瞬间一扫而空,绽放出极度惊喜的笑容,像雨夜里突然点亮的小太阳。
“阿牛哥哥!!”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雀跃,几乎要跳起来,连忙拉了一下晓雯,
“快看!是阿牛哥哥!”
晓雯也看到了救星,激动地凑过来:
“学长!太好了!真是巧啊!”
凌默看着两个女孩被雨气熏得微红的脸颊,尤其是唐果果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问道:
“怎么这么晚在这里?还下着雨。”
唐果果立刻像倒豆子一样解释,语气带着点委屈和无奈:
“我们出来买点东西,没想到逛晚了,出来就下雨了……
哎呀,这雨一下,根本打不到车!
软件排队都排到一百多位了,加钱都没人接单!”
她举起手机给凌默看屏幕上漫长的等待队列,眼巴巴地望着他,像只被雨淋湿后找到依靠的小动物。
凌默看了一眼窗外不小的雨势,和路上明显拥堵的车流,知道她们所言非虚。
他简洁地说道:
“上车吧,送你们回去。”
“真的吗?谢谢阿牛哥哥!你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唐果果欢呼一声,和晓雯连忙拎起购物袋。
凌默解锁了车门,两个女孩带着一身微凉的湿气和欢快的活力钻进了温暖的车后座。
车内宁静的气氛立刻被打破,充满了女孩们如释重负的嬉笑声和购物袋的窸窣声。
“系好安全带。”
凌默提醒了一句,从后视镜里看到唐果果正手忙脚乱地整理被雨滴打湿的刘海,脸上是藏不住的开心和一丝小小的得意,仿佛偶遇他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底却因为这份单纯的依赖和喜悦,泛起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
雨刷器继续规律地摆动,车子载着一车暖意,重新汇入雨夜的车流,向着学校方向驶去。
车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封闭的车厢内因为多了两个女孩而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凌默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
晓雯还好,只是头发和肩膀被淋湿了一点。
但坐在靠窗位置的唐果果就显得格外“楚楚动人”了
——她今天显然是精心打扮成乖巧的学院风,但这身装扮在带着寒意的雨夜里,显得美丽又“冻人”。
只见唐果果上身是一件浅樱花粉色的基础款水手服式上衣,领口是经典的白色海军领,边缘缀着细细的藏蓝色条纹,胸口还有一个可爱的红色小蝴蝶结领绳系成的精致领结。
上衣材质是略显单薄的棉质,紧紧扎在下面的裙子里。
下身则是一条藏蓝色的百褶短裙,裙摆长度在膝盖上方许多,褶皱锋利而整齐。
最关键的是,她光着两条笔直纤细的腿,没有穿任何打底袜,白皙的肌肤在车内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但此刻也因为寒冷微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脚上是一双经典的黑色玛丽珍皮鞋,搭配着白色及膝的蕾丝花边中筒袜,袜子顶端可爱的蕾丝边和一小段白皙的大腿形成了鲜明对比,但白色的袜边此刻已经被雨水溅湿,晕开深色的水痕。
她那一头栗色的微卷长发今天扎成了高高的双马尾,马尾辫用同色系的樱花粉大发圈束着,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但此刻,几缕额发和鬓发被雨水打湿,黏在光洁的额头和脸颊边,长长的睫毛上也似乎挂着细小的水珠,像晨露中的花蕊,衬得她那张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脸更加我见犹怜。
可能是因为车窗紧闭,空气不流通,加上确实寒冷,唐果果突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小小的、闷闷的喷嚏
——“阿……阿嚏!”
她赶紧捂住口鼻,打完喷嚏后,眼睛湿漉漉的,鼻尖也微微泛红,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下意识地用手掌快速摩擦着自己冰凉的大腿外侧,试图获取一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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