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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不露脸电台主播,全网都在找我! > 第161章 果果生病了

凌默回到自己的小屋,洗漱完,坐着休息的时候,听到了手机的提示音。

他拿起一看,是沈清歌的信息。

宵夜?

他有些意外。

这位沈老师给人的感觉一直是清冷疏离的,主动邀请吃宵夜实在不像她的风格。

他犹豫了一下,这么晚去一位单身女性的房间似乎不太合适。

但转念一想,对方是真心感谢,而且自己确实还要跟她学琴,拒绝似乎显得不近人情。

他回复道:好的

……

收到回复的瞬间,沈清歌几乎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是一阵更加强烈的紧张。

手机的微光映在沈清歌脸上,看到凌默简洁的回复“好的”二字时,她紧绷的肩线瞬间松弛下来,几乎是无声地吁出了一口一直提着的气。

然而,这口气刚松下去,一股更汹涌、更具体的紧张感便迅速席卷而来,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她……真的邀请他了?

而且他答应了?

这个念头让她的脸颊微微发烫。

她在琴房里略显无措地踱了两步,指尖下意识地捻着衣角。

目光扫过房间,总觉得需要做点什么来平复心情。

最终,一个念头悄然浮现:

或许……该换一身衣服?

刚才练琴穿的这身,似乎太过随意了。

鬼使神差地,她走进了衣帽间。

手指掠过一排衣物,最终停留在一件 浅丁香紫色的连衣裙上。

这条裙子的长度及膝,剪裁端庄典雅,线条流畅,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却因优质的面料和得体的设计显得格外落落大方。

温柔的紫色调又为她增添了几分青春靓丽的气息,不会过于正式,却足够体现对这次见面的重视。

她取下裙子,又一次走进浴室,快速地冲了个澡,仿佛要洗去方才的紧张与不确定。

温热的水流让她纷乱的心绪稍稍安定。站在镜前,她仔细地换上这条裙子,轻轻拉平裙摆,确保每一处褶皱都妥帖。

镜子里的自己,面颊因热水和紧张泛着红晕,眼眸清澈,这身打扮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的清丽气质,既不刻意,又显用心。

她稍稍整理了一下微湿的发梢,让它们自然垂落,最后,只在腕间点了一滴极淡的木质香调香水,清新而宁谧。

再次回到客厅,等待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她并没有坐下,而是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静的夜色,手指轻轻拂过光滑的裙摆。

这身精心挑选的装扮,让她在期待中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自信,却也使得这份等待更加具象化——

她如此郑重其事,只为了迎接他的到来。

每一次楼道里隐约传来的脚步声,都会让她的心轻轻提起,下意识地低头检查一下裙摆是否整齐,直到那脚步声远去,她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缠绕在一起。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安静的、甜美的张力。

她既盼望着敲门声早点响起,又暗自希望这一刻能停留得再久一些,让她能好好珍藏这份独自酝酿的、微妙的悸动。

外卖很快送到,她精心摆放在餐桌上。

她快速检查了一下餐桌,确认无误,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沈清歌心湖,漾开层层涟漪。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表情恢复平静,这才走过去打开门。

凌默站在门外,身上还带着夜晚微凉的空气。

当他抬眼看到门内的沈清歌时,目光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

眼前的她,与平日练琴时素雅简单的打扮截然不同。

那条浅丁香紫色的及膝连衣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清瘦却不失柔美的身形,既显端庄,又不失青春气息。

微湿的发丝带着清新的香气,脸上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刚沐浴后的自然红晕,整个人在柔和灯光下仿佛笼罩着一层温润的光晕。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份精心修饰过的痕迹。

这与他印象中那个清冷疏离、只专注于琴键的沈老师形成了微妙的反差。

“请进。”

沈清歌侧身让开,声音比平时轻柔些许,眼神有些闪烁,不太敢直接与他对视。

凌默走了进来,语气如常地开口,声音却似乎比平时更温和了一点:

“等很久了吗?”

他的问话很寻常,但沈清歌却莫名觉得,他那平静的目光似乎已经看穿了自己刚才那一番“鬼使神差”的准备。

她下意识地抬手理了一下其实并不凌乱的发梢,这个细微的动作泄露了她的一丝紧张。

“没有,我也刚准备好。”

她轻声回答,引着他走向客厅。

凌默没有点破,只是在她转身带路时,目光再次掠过她那明显不同于平日的裙摆线条和更加柔和的背影轮廓。

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他意识到,今晚这顿宵夜,或许并不仅仅是为了感谢一首曲子那么简单。

这个发现,让原本平静的心湖,也悄然泛起了微澜。

凌默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那张被布置得格外温馨的小餐桌,上面摆着精致的外卖餐盒和醒目的高脚杯,甚至还有一瓶已经打开醒着的红酒,这也是她刚刚在外卖平台上下单的。

“这么丰盛?”

凌默有些惊讶地笑了笑,“大晚上还这么正式?”

沈清歌微微垂眸,掩饰住一丝不自然:

“为了感谢你那首曲子。

我……

我很喜欢,你走后我又弹了好几遍,越弹越喜欢。”

她抬起头,眼神真诚,

“今晚……就想稍微正式一点,喝一点酒,庆祝一下。”

庆祝曲子诞生,也庆祝她烦闷的心情得以疏解,更庆祝……遇到了一个如此神秘而有趣的人。

后面的话,她自然没有说出口。

两人落座。

沈清歌替他倒上红酒,暗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荡漾,映着暖光,平添几分暧昧的氛围。

几口清淡的食物下肚,一杯红酒入喉,沈清歌感觉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她放下了一些矜持和戒备,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阿牛,”

她看着他,眼神带着探究,“总觉得你很神秘。

好像……

藏着很多故事。

能说说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怎么会想来星海做旁听生?”

凌默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和淡然:

“以前……就是到处走走,没什么特别的。

觉得知识不够,就来学习了。

我的过去很无趣的。”

他轻描淡写地带过,显然不愿多谈。

沈清歌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回避,心中的好奇更盛。

但她没有追问,只是轻轻晃着酒杯,又问:

“那……你怎么会叫‘曾阿牛’呢?

这个名字……很特别。”

她实在无法将这样一个充满乡土气息的名字和能弹出《月畔絮语》的人联系在一起。

凌默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更深的笑意,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趣,但他依旧没有解释:

“一个代号而已,叫习惯了。”

他的避而不答反而增添了他的神秘感。沈清歌看着他坦然又模糊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她微微摇了摇头,唇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个极浅极淡,却真实无比的笑容。

那一笑,仿佛冰封的湖面骤然春风拂过,漾开细微的涟漪,清冷的气质瞬间融化,展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柔和与美丽,

宛如月光下悄然绽放的白玉兰,纯净而惊艳。凌默看着这难得的笑容,也不由得怔了一下。

“你呀……”

沈清歌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嗔,“真是谜一样的人。”

沈清歌又抿了一小口红酒,脸颊上的红晕更深了些,眼眸在灯光下显得水润明亮。

她放下酒杯,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身体微微向凌默的方向倾斜,带着分享秘密般的雀跃语气问道:

“阿牛,你平时看小说吗?

或者……更准确地说,你知道地球往事这位作家吗?”

凌默正准备夹菜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他抬眼看向沈清歌,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

“地球往事?

听说过,最近好像很火。

怎么了?”

“何止是火!”

沈清歌的音调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显示出她内心的激动,

“他是天才!绝对是天才!

你无法想象一个人怎么能同时驾驭三种截然不同的风格,而且都写得那么登峰造极!”

她仿佛找到了倾泻的出口,语速都快了不少,眼神中闪烁着纯粹的崇拜光芒:

“首先是《三体》,那宏大的宇宙观,那些精妙的物理设定,还有对人性在极端环境下的拷问……

看得我脊背发凉又欲罢不能。

黑暗森林法则简直颠覆了我的认知!”

她边说边用手比划着,仿佛在描绘那片浩瀚的星海,

“一个作家能有这样的想象力和逻辑架构能力,真的太可怕了。”

凌默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目光落在她因兴奋而格外生动的脸上。

“然后是《士兵突击》!”

沈清歌继续说道,语气转为一种由衷的敬佩,

“你知道吗?我一开始以为军旅题材会很枯燥,但一看就陷进去了。

许三多,那个傻傻的、执拗的兵,

他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真的太纯粹、太有力量了!

跟《三体》是完全不同的震撼,一种扎根于泥土、源于平凡人的伟大。”

她说着,右手轻轻握拳,放在胸前,仿佛在感受那种信念的力量。

“才刚完结,我追完了,看到许三多成长为真正的兵王,我……我差点看哭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神却格外明亮。

“那你最喜欢哪一本?”

凌默适时地问了一句,声音平和。

“如果非要选……”

沈清歌歪着头思考了一下,这个动作让她显得有几分娇憨,

“我可能……

最喜欢现在在追的《红楼梦》。”

“哦?”

凌默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一个女孩子喜欢《三体》和《士兵突击》已经很难得,最喜欢的居然是《红楼梦》?

我以为你会更喜欢前面两部更……磅礴的作品。”

“就是因为难得,才更显其珍贵啊!”

沈清歌解释道,眼神中充满了对作品的理解和欣赏,

“《三体》是仰望星空,《士兵突击》是脚踏实地,而《红楼梦》……”

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

“它像是潜入了一条幽深华丽的时间河流,用刘姥姥这样一个小人物的眼睛,带我们去看那个时代的繁华与哀伤。

笔法太细腻了,那种古典的韵味,对人情的洞察,

简直……

简直像是他真的在那个时代生活过一样!

那种真实感和厚重感,是其他作品无法比拟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托着腮,脸上流露出一种混合着崇拜和苦恼的可爱表情:

“就是……更新太慢了!

刘姥姥一进荣国府之后,我等二进等得心都要焦了。

地球大大什么都好,就是这更新速度……”

她撅了撅嘴,像个没得到心爱糖果的孩子,

“我每天都要刷好几遍平台,看看有没有更新。

编辑肯定也催得很辛苦,读者们都在评论区开玩笑说编辑部背锅呢。”

凌默看着她这副与平时清冷形象截然不同的、小粉丝般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一个清晰的弧度。

他低下头,借着喝酒的动作掩饰了一下笑意,然后才状似随意地问:

“看来你是他的忠实读者了。对他这么崇拜?”

“当然!”

沈清歌用力点头,眼神坚定而真诚,

“能写出这样作品的人,内心一定有一个无比丰富和深邃的世界。

我甚至觉得,他可能都不完全属于我们这个时代,不然怎么能把《红楼梦》写得那么有古意?

那不仅仅是文笔好,更像是一种……灵魂的共鸣。”

她的目光有些迷离,充满了遐想,

“要是能见见他,和他说说话就好了,哪怕只是几分钟……”

说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一个“旁听生”面前如此热烈地表达对另一位“天才”的崇拜,似乎有些失态,

连忙收敛了一些,不好意思地捋了捋头发:

“呃……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好像有点激动。”

“没有,”

凌默摇摇头,目光温和地看着她,

“听你这么说,很有趣。

能让你这么喜欢,这位地球往事,确实很了不起。”

他的语气平静,带着一丝欣赏,仿佛在评价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然而,在他平静的眼眸深处,却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复杂情绪,那是一种知晓全部秘密、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毫无保留地表达崇拜而产生的微妙感觉。

他面前的沈清歌,依然沉浸在对“地球往事”的崇拜与对《红楼梦》更新的期盼中,

丝毫不知晓,那个让她心驰神往的神秘作者,此刻就坐在她的对面,听着她真诚而热烈的“告白”。

这种戏剧性的反差,为这个温馨的夜晚,增添了一层唯有凌默自己才知晓的、隐秘的趣味。

就在沈清歌谈到《三体》那宏大的宇宙观,情绪开始激动,音调不自觉拔高、用手比划着浩瀚星海时,

她那一直赤着、随意踩在柔软地毯上的纤足,随着身体微微前倾的动作,无意识地向前挪动了几分。

下一秒,一种与地毯绒毛截然不同的、带着人体温热的触感,从她的足底传来。

她温软细腻的足心,竟在不经意间,完全覆盖在了凌默同样赤着的脚背上。

凌默是洗了澡穿拖鞋来的,到了门口,看沈清歌没穿鞋,于是自己也光脚走进来房间。

凌默正低头抿酒,这突如其来的接触让他动作微微一滞。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只脚的肌肤异常光滑柔嫩,带着刚沐浴后的微凉和一点点湿润感,

或许是之前紧张出的微汗,像是一块上好的软玉,轻轻地、却又实实在在地贴在了他的皮肤上。

不同于之前穿着袜子时隔着一层织物的模糊触感,这一次是毫无阻隔的肌肤相亲。

那细腻的脚弓弧线,柔嫩的足跟,以及微微蜷缩的、圆润可爱的脚趾,其轮廓和温度都清晰地传递过来。

沈清歌对此浑然未觉。

她完全沉浸在对“地球往事”的崇拜性解读中,

尤其是当她说到“黑暗森林法则颠覆认知”时,因为兴奋,

那只踩在凌默脚背上的玉足,甚至不自觉地轻轻抬起,又自然地落下,

像是在表达强调一般,再次压实。

这一下轻柔的踩踏,带着一种天真无邪的亲昵,却让那柔软的触感更加深刻地烙印在凌默的感知里。

凌默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

提醒她?

该如何开口?

难道要说“沈老师,你的脚踩到我了”?

在眼下她正热烈倾诉的氛围里,这显得无比突兀且尴尬,必然会让她羞赧到无地自容。

他只能维持着倾听的姿态,目光落在她因兴奋而泛着迷人红晕的脸上,感受着脚背上那美好得令人心慌意乱的“负担”。

那只脚就那样安然地停驻着,仿佛那里是它天然该放置的位置。

沈清歌说到动情处,脚趾还会无意识地微微蜷动一下,那细微的动作像羽毛轻轻扫过,

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感,顺着脚背直窜而上,让凌默的呼吸都不自觉地放缓了。

他甚至可以借着灯光,看到她足部优美的线条,

白皙的皮肤下隐隐透出淡青色的血管,脚踝玲珑精致。

这只无意间造访的玉足,带着主人全部的信任和无知无觉的诱惑,与他进行着最私密也最纯粹的接触。

空气中弥漫的红酒香气似乎变得更加馥郁,交谈的声音也仿佛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滤镜。

凌默一半心神在听着她真诚而热烈的“告白”,

另一半心神,却完全被脚背上那清晰无比的、温软滑腻的触感所俘获。

这真是一种甜蜜而磨人的煎熬。

而他,只能不动声色地继续扮演好倾听者的角色,将这份只有他自己知晓的、如同脚背上的蝴蝶停留般轻柔而惊心动魄的秘密,悄然藏在心底。

凌默感到脚背上那细腻温软的触感如同电流般持续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神经,

沈清歌却依旧浑然未觉,侃侃而谈。

这种无声的亲密接触带来的尴尬与悸动几乎要超出他冷静自持的边界。

他必须做点什么来打破这个只有他自己知晓的、越来越令人心猿意马的僵局。

一个念头闪过,带着几分冒险,却也似乎是唯一自然的化解方式。

就在沈清歌的话语稍稍停顿的间隙,凌默看似随意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被沈清歌踩着的那只脚保持不动,而另一只赤着的脚则缓缓抬起,

然后,

带着一种看似不经意、实则精准控制的力道,

轻轻覆盖在了沈清歌那只踩在他脚背的玉足之上。

瞬间,三层肌肤叠加在了一起。

最下方是凌默沉稳温热的脚背,

中间是沈清歌柔腻微凉的足心,

最上方则是凌默带着明确覆盖意味的脚掌。

这突如其来的、被包裹般的触感让沈清歌的话语戛然而止。

她感到脚上传来的压力与温度骤然变化,

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感从足部迅速蔓延至全身,

让她不由自主地轻轻“嗯?”了一声,下意识地低头朝桌下瞥去。

这一眼,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灯光幽暗的桌下,三只脚以一种极其亲密甚至可以说是纠缠的姿态叠在一起。

她立刻辨认出,最下面和最上面的都是属于凌默的,

而自己的脚,正被稳稳地、温柔地夹在中间。

原来……自己刚才一直踩着他?!

巨大的羞赧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她。

脸颊、耳朵、甚至脖颈都在一瞬间烧得通红,从未与异性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她,

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挣脱胸腔。

就在这时,凌默适时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仿佛刚刚发现这个“意外”:

“不好意思,好像……踩到你了?”

他这句话,如同一个精心设计的台阶。

沈清歌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早就发现了她的“冒犯”,却用这种看似是他“不小心”的方式,既提醒了她,

又完美地保全了她的矜持和颜面。

这种体贴入微的解围,让她在极度害羞之余,心底又悄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感激。

然而,除了羞赧和感激,还有一种更加陌生而微妙的情愫在悄然滋生。

那只被他双脚轻轻夹住的玉足,被一种坚实而温热的力度包围着,

那感觉并不令人讨厌,反而……

带来一种奇异的、被呵护般的安心感,以及一丝丝令人心跳加速的悸动。

她飞快地、几乎是触电般地将自己的脚抽了回来,

蜷缩到椅子下方,头垂得低低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明显的慌乱:

“没、没关系……

是我不小心才对……”

她不敢再看凌默,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

刚才关于“地球往事”的滔滔不绝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插曲击得粉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暧昧与羞涩。

凌默看着她连耳根都红透了的可爱模样,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虽然方式大胆了些,

但终究是打破了那单方面持续的尴尬。

只是,脚背上似乎还残留着那柔腻的触感,

而主动覆盖上去的那只脚,也仿佛记住了她足背光滑的曲线。

为了转移话题,也或许是想分享此刻的心情,她忽然想到:

“对了,最近学校诗歌大赛,有一首匿名发表的《当你老了》,你听说了吗?

写得很美,我很喜欢。”

凌默当然知道,那就是他的手笔。他点点头:“嗯,看过。”

“那首诗描绘的感情,平静却深刻,真的很动人。”

沈清歌感慨道,眼神有些向往。

凌默放下酒杯,看向一旁的钢琴,忽然道:

“其实,那首诗……也是一首歌。”

“一首歌?”

沈清歌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嗯。”

凌默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其他的话,然后站起身,

走到钢琴前坐下,这里隔音好,沈清歌找人专门做了隔音设施,所以晚上弹钢琴也不会吵到别人

凌默的话音刚落,沈清歌的心跳便猛地漏了一拍,一股强烈的期待感攫住了她。

她原本因微醺和方才的尴尬而略显迷离的眼神,瞬间变得清亮而专注,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那个走向钢琴的身影。

她不自觉地调整了坐姿,身体微微前倾,双手轻轻交握放在膝上,像一个等待珍贵礼物被揭晓的孩子。

当凌默修长的手指按下第一个琴键,那段温柔而深沉的前奏如同静谧的月光般流淌出来时,

沈清歌的呼吸不自觉地放轻了。

与《月畔絮语》的繁复精巧不同,这旋律简单、质朴,却仿佛直接叩击在心房上,

营造出一种适合倾诉的、私密而温暖的氛围。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更深的期待,

仿佛预感到即将听到的,会是某种直击灵魂的声音。

凌默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如同最上好的天鹅绒,轻轻包裹住她的听觉。

“当你老了,

头发白了,

睡意昏沉……”

仅仅第一句,沈清歌就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

她原本微启的唇瓣轻轻抿住,眼神逐渐失去了焦点,仿佛随着歌声进入了歌词所描绘的那个炉火摇曳、时光缓慢的画面。

他唱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温度,熨帖着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当唱到“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时,

她的眼前似乎真的浮现出两个白发苍苍的身影,依偎在温暖的炉火旁,空气中弥漫着回忆的芬芳。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极淡、却无比温柔的弧度,那是对这种平凡而深刻幸福的向往。

当凌默唱到副歌部分,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

假意或真心……”

沈清歌的心被深深触动。

这诗句她早已读过,但配上旋律由他唱出,力量却放大了十倍。

那种对浮华爱慕的洞悉,与后半句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所形成的强烈对比,像一把温柔的钥匙,精准地打开了她的心扉。

一种混合着感动、共鸣、以及难以言表的酸楚与慰藉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所追求和珍视的,不正是这样一种超越皮相、直抵内核的深情吗?

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湿润,视线开始模糊。

她怔怔地望着凌默专注的侧影,一滴晶莹的泪珠毫无预兆地挣脱了睫毛的束缚,顺着光滑的脸颊悄然滑落,留下一道微凉的湿痕。

她完全沉浸在这份情感共鸣里,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哭了。

最后一个音符在空气中缓缓消散,房间里陷入一片静谧,

只有窗外细微的夜风和彼此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沈清歌仍然沉浸在歌声营造的意境中,久久无法回神。

直到凌默的手指完全离开琴键,她才仿佛从一场深邃的梦中苏醒过来。

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带来了冰凉的触感,她蓦地一惊,下意识地抬手,用指尖有些慌乱地揩去那抹湿意,仿佛想要擦掉自己失态的证据。

双颊迅速飞起两抹红晕,比之前喝酒时更甚,这次是源于被音乐直击灵魂后的羞赧和动容。

她抬起眼帘,再次望向已经转过身来的凌默,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

有震撼,有了然,有难以平息的感动,还有一丝豁然开朗的明悟。

她终于将一切串联起来——

那首匿名却惊艳的诗,那首独一无二的《月畔絮语》,以及此刻这首深情款款的歌。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同一个答案:

眼前这个化名“曾阿牛”、看似平凡普通的旁听生,其内在隐藏着一个如此丰富、深邃而温柔的才华与灵魂。

这种认知,让她心中对“曾阿牛”的印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种混合着崇拜、好奇、以及某种悄然滋生的、更深层次的情感,在她心中深深扎根。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

最终只是化作一个带着水光的、极其动人的眼神,无声地传递着她内心的波涛汹涌。

眼前的“曾阿牛”,就是那个匿名者!

这个认知让她心中的惊叹达到了顶点。

但她看着他那平静收回手的模样,忽然理解了那份低调。

她没有问出口,只是将这份震撼和了然埋在心里,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更加浓厚的欣赏与探究。

他就像一个宝藏,每一次挖掘,都能带来难以置信的惊喜。

“这首歌……就是我想象中的爱情。”

沈清歌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后的沙哑,格外动人。

两人重新回到餐桌边,继续吃着宵夜,聊着音乐,聊着对古典文学的理解。

红酒让沈清歌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红晕,如同白玉染霞,清冷的眸子也氤氲着水光,显得柔和而妩媚,比平时更添了几分诱人的气息。

有一瞬间,当凌默讲述某个音乐典故时,她抬头望去,正好撞上他含笑的目光。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

沈清歌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咚、咚、咚,撞击着胸腔,一股热流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她甚至感觉有些呼吸困难。

她慌忙低下头,假装去夹菜,手指却微微颤抖,内心慌乱得无以复加。

那种陌生的、令人心悸的感觉再次席卷了她。

宵夜终于在一种微妙而暧昧的气氛中结束。

凌默起身告辞。

沈清歌送他到门口,心中竟生出一丝不舍。

今晚的时光,因为他的存在,因为音乐和酒精,变得格外宁静和舒心,驱散了她所有的烦恼。

“今天……谢谢你的曲子和歌。”

她轻声道。

“不客气,沈老师。

谢谢你的宵夜和酒。”

就在凌默转身欲走时,沈清鬼使神差地开口:

“今天这顿不算……都是外卖。

下次……下次我亲手做一顿,正式感谢你。”

说完,她自己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会提出这样的邀请。

凌默也有些意外,随即笑了笑:“好啊,那我期待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沈清歌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吐出一口气。

心跳依旧很快。

她走到钢琴前,手指轻轻拂过琴键,然后坐下,闭上眼睛,凭着记忆和感觉,再次弹奏起那首《月畔絮语》(卡农)。

优美的旋律再次充盈着房间,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带着今晚的月光、红酒的温度、他低沉的歌声,以及那令人心慌意乱的四目相对。

她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着,试图用音乐来梳理和安抚自己那颗彻底不再平静的心。

凌默回到自己的小屋,关上门,隔绝了外界沉静的夜色。

然而,屋内并未随之沉寂,某种无形的波澜仍在空气中微微荡漾。

他靠在门板上,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刚才自己弹唱的旋律,以及沈清歌那双含着水光、写满震撼与了然的眼眸。

她指尖慌忙拭泪的模样,那因动容而泛红的双颊,还有最后那个无声却胜过千言万语的眼神……

这些画面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反复浮现。

他原本以为只是随意弹唱一首应景的歌,却没想到在她那里激起了如此深刻而真挚的共鸣。

一种奇异的、久违的暖流夹杂着些许纷乱,在他素来平静的心湖里搅动着。

他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冷水,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却未能完全压下心头那抹陌生的燥热。

他需要做点什么来平复这种情绪,需要回到那个自己能完全掌控的、由文字构建的世界里去。

他打开电脑,屏幕的冷光映亮了他轮廓分明的脸。

熟练地登录了“地球往事”的作者后台,评论区立刻被读者的热情留言所淹没。

无数催更《红楼梦》的留言跳动着,其中不乏像“沈清歌”那样真挚的期待和猜测。

他的目光在那些Id上短暂停留,指尖在触摸板上无意识地滑动。

若是平日,他或许会带着一丝创作者独有的疏离感浏览这些评论,但今晚,沈清歌谈论起“地球大大”时那双发亮的眼睛,和她对刘姥姥后续故事的殷切期盼,变得异常清晰。

这种奇妙的连接感——

他知晓她是他最忠实的读者之一,

而她却在对着另一个“身份”的他表达着毫无保留的崇拜——

让他心底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滋味。

有隐秘的成就感,有一丝恶作剧般的趣味,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真诚理解和期待所触动的责任感。

他关掉了评论区的窗口,创建了一个新的文档。空白的页面像一片等待开垦的雪地。

他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关于沈清歌的影像暂时封存。

指尖落在键盘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此刻,他不是旁听生“曾阿牛”,也不是刚刚弹唱完情歌的男子,他是“地球往事”,是那个要将一个古老时代的风华与悲欢娓娓道来的叙述者。

他的眼神重新变得专注而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

脑海中浮现出荣国府的亭台楼阁,市井街巷的烟火气息。

刘姥姥那带着乡土智慧的朴实面孔,贾府中形形色色的人物……他们的命运在文字的牵引下缓缓铺陈。

字句开始流畅地涌现,带着他特有的细腻笔触和古典韵味。

在书写的过程中,方才那份因沈清歌而起的波澜,渐渐沉淀下来,转化为一种沉静而强大的创作力。

他知道,在网络的另一端,有无数双期待的眼睛,其中就包括她。

当更新发布,她读到这些文字时,脸上会浮现出怎样的表情?

是惊喜,是赞叹,还是如同今晚听歌时那般感动?

这个念头,像一丝隐秘的暖风,轻轻拂过他的心田,让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沉稳而富有节奏。

今夜的情感涟漪,最终化为了笔下流淌的、更为悠长深远的叙事河流。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显示是唐果果。

他活动了下胳膊后接起。

“喂?阿牛师兄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略显焦急的陌生女声,“我是果果的室友,她发烧了,额头好烫!

我们有点慌……

而且迷迷糊糊一直念叨你……

你是不是有车,我们能麻烦你送她去医院吗?

学校医务室这个点没人了……”

凌默的心微微一紧。

那个总是活泼俏皮、像个小太阳一样的学妹病了。

他立刻起身:

“我马上到

他迅速套上一件外套,带上帽子,习惯性地压低了帽檐,快步出门。

夜色中,凌默的车平稳而迅速地驶向唐果果的宿舍。

接到室友焦急的电话时,他确实有一瞬的意外,但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那个活泼过头的小丫头,确实像是会把自己折腾到生病的样子。

驱使他前往的,首先是理所当然的责任感。

在他心里,唐果果是那个会甜甜喊他“阿牛哥哥”、毫无保留表达崇拜的学妹,她孤身在外生病,他不能置之不理。

然而,在这份责任之下,还有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细品过的暖意。

尽管唐果果的叽叽喳喳有时会打破他的宁静,但她那种纯粹的快乐和旺盛的生命力,就像一道阳光,不经意间也能驱散他周身固有的清冷。

有个这样活泼可爱的妹妹,感觉似乎……并不坏。

想到她可能正可怜兮兮地缩在床上,那份想要保护、想要让她重新笑起来的心情,便变得格外真切。

当然,他也预料到即将面对的,多半是唐果果带着点“小心机”的依赖模样,这让他心底泛起一丝无奈的纵容,嘴角牵起一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弧度。

车窗外的光影流转。

所有这些念头——责任、暖意、纵容

——最终都沉淀为一个清晰而简单的念头:

得赶紧去看着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小丫头。

他微微加深了踩油门的力度,车影融入夜色,带着一种近乎归家般的急切。

赶到唐果果的宿舍楼下,和宿管阿姨简单说明情况并登记后,他得以被允许上楼。

推开宿舍门,就看到唐果果蜷缩在床上,小脸烧得通红,平日里灵动的眼睛此刻有些湿润迷糊,长长的睫毛耷拉着,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一个室友正用湿毛巾敷在她额头上

唐果果的床铺位于宿舍靠里面的位置,像一个小小的、柔软的巢穴,充满了属于十八岁少女的明媚与娇憨。

床上铺着淡粉色的珊瑚绒床单,上面印着白色的小云朵和打着瞌睡的卡通小猫咪图案,柔软又温暖。

一只几乎有半人高的、毛茸茸的泰迪熊玩偶被妥帖地安置在枕头旁边,憨态可掬地守护着它的主人。

几个不同大小的星星和月亮形状的抱枕随意散落在床头和身侧,似乎刚刚还被她搂在怀里。

被子是同系列的鹅黄色云朵被,蓬松轻盈,此刻正被她像蚕宝宝一样裹在身上,只露出一张烧得红扑扑的小脸和散落在枕边的柔软发丝。

她身上穿着一套浅紫色的长袖纯棉睡衣,睡衣上是白色的细碎小花和俏皮的小蝴蝶结图案,款式宽松舒适,领口处还有一个可爱的系带设计。

因为发烧有些燥热,她无意识地将一只胳膊伸出了被子外,纤细的手腕和一小截白皙的手臂露在外面,睡衣的袖口略微卷起,显得格外娇弱。

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她似乎觉得被子里的温度太高,一条小腿也不安分地从云朵被的包裹中探了出来,连带着一只玲珑的脚丫也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里。

那只脚,正是十八岁少女才有的模样。

骨骼纤细,线条优美流畅,仿佛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脚踝纤细秀气,肌肤白皙得几乎透明,能隐约看到皮下淡青色的细微血管。

因为发烧,原本白皙的脚背透出一种淡淡的、柔嫩的粉红色,像初春初绽的樱花花瓣,带着一种脆弱易碎的美感。

脚趾圆润小巧,像一颗颗饱满的珍珠,自然地微微蜷缩着,趾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泛着健康的、淡淡的粉色光泽。

脚底肌肤细腻光滑,微微弓起的足弓划出一道诱人的弧线。

这只脚无意间的裸露,非但不显突兀,反而为这充满童趣和少女气息的床铺增添了一抹无声的、恰到好处的娇慵与性感,

仿佛童话里沉睡公主不经意间显露的细节,纯真而无邪,却足以吸引所有的目光。

她就这样蜷缩在她柔软可爱的“小窝”里,长长的睫毛因为不适而微微颤动,呼吸略显急促,

整个人像一只生病了的小奶猫,脆弱又惹人怜爱,周遭的一切布置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天真与烂漫。

“阿牛哥哥……”

看到他进来,唐果果虚弱地喊了一声,声音软糯带着鼻音,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却更显娇弱,

“你来了……

我没事,就是有点难受……

看到你好像就不那么难受了……”

即使生病,她那股天真烂漫的劲儿还没完全丢,话语里带着不自觉的依赖和娇嗔。

凌默有些无语,都烧成这样了还嘴硬。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高得吓人。

室友在一旁补充:

“可能是晚上贪凉踢被子着凉了,突然就烧起来了。”

“得去医院。”

凌默当机立断。他弯下腰,对唐果果柔声道:

“果果,能起来吗?我抱你下去。”

唐果果晕乎乎地点点头。

凌默不再犹豫,一手穿过她的腿弯,另一手揽住她的后背,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标准的公主抱。

“呀!”

突然的失重感让唐果果低呼一声,下意识地伸出双臂搂住了凌默的脖子,把小脸埋进了他的颈窝处。

他的怀抱宽阔而稳当,带着淡淡的、清爽好闻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

因为发烧而畏寒的身体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温热,异常舒适。

她的脸颊贴着他颈侧的皮肤,能感受到他平稳的脉搏跳动,自己的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脸上的红晕似乎更深了,分不清是发烧还是害羞。

【他抱我了……阿牛哥哥抱我了……】

唐果果脑子里晕陶陶地想着,

【原来他的怀抱是这样的……好暖和,好有安全感……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和娇羞感充斥着她的内心,让她甚至偷偷地、更深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找到依靠的小猫。

两个室友赶紧拿了唐果果的手机和外套,跟着一起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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