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默拉着顾清辞的手,迅速而灵巧地穿过围观的人群,融入了古城主街熙攘的人流中。一走出首饰店的范围,凌默便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手。
方才那短暂的接触,凌默能感觉到顾清辞的手纤细柔滑,手指修长如玉,掌心微凉却细腻无比,握在手中仿佛握着一块温润的美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手感极佳。
手一松开,顾清辞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突然被抽走了。那是她第一次被异性牵手。以往,她对异性不经意的触碰都颇为反感,但刚才凌默突然拉住她,她非但没有丝毫不适,反而只觉得一股电流从相握的手掌瞬间窜遍全身,心跳骤然加速,如同小鹿乱撞,脸颊也跟着发烫。那种被保护、被带领的感觉,夹杂着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她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甜蜜和一丝隐秘的期待。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自己刚刚被牵过的手,又飞快地瞥了一眼身旁神色如常的凌默,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她另一只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首饰盒,里面是凌默“赢”来的“星河之泪”。这条手链本身固然精美昂贵,但更让她珍视的是,它是凌默送的。她家境优渥,家中首饰盒里比这更贵重稀有的珠宝并非没有,但没有任何一件能像这条手链一样,让她仅仅是握着盒子,就感到无比的珍贵和心跳加速。这份珍贵,源于赠予之人。
两人沿着古街走了一小段,找了一处相对僻静、靠着古老墙壁的路灯下站定。昏黄的灯光洒下,营造出静谧的氛围。
顾清辞再次打开首饰盒,就着灯光仔细欣赏那条手链,越看越是喜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喜欢吗?”凌默开口,声音温和,“算是感谢你这几天的照顾,看你在展台时候多看了两眼,就借花献佛了。”
顾清辞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喜悦:“谢谢你,凌默。我很喜欢,真的很开心。”这不是客套,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她试着自己将手链戴上,但一只手提着包,另一只手笨拙地尝试扣搭扣,显得有些困难。
凌默见状,很自然地说:“我来帮你吧。”
顾清辞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飞起红霞,轻轻“嗯”了一声,将手腕和手链一同递了过去。
凌默接过手链,小心地环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他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轻轻触碰到她腕部细腻的肌肤,带来一阵微凉的触感和细微的战栗。顾清辞的心跳瞬间漏跳了一拍,呼吸都屏住了,只能感受到他专注的神情和轻柔的动作。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神情认真而温柔。
咔哒一声轻响,搭扣扣上了。
凌默抬起头,微笑道:“好了。”
顾清辞看着手腕上那串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的“星河之泪”,又看看眼前笑容温和的凌默,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幸福和激动席卷了全身,脸颊滚烫,娇羞无比,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甜蜜。这一刻,灯光下的两人,一个低头浅笑,一个含羞带喜,手腕上的珠宝熠熠生辉,构成了一幅极其美好动人的画面。
顾清辞内心躁动不已,一股强烈的冲动让她几乎想要张开手臂拥抱一下凌默,感谢他,也表达自己难以抑制的情感。但她最终还是用强大的自制力艰难地忍住了这股冲动,只是将戴着手链的手轻轻贴在胸口,感受着那狂乱的心跳,低声道:“谢谢…很好看。”
两人继续在古街上漫步,欣赏着两旁琳琅满目的小摊,看了一会儿精彩的杂耍表演,甚至还一起猜了几个灯谜凌默轻松答出,赢得一个小灯笼送给了顾清辞。气氛轻松而愉悦,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情愫在空气中流淌。
逛得有些累了,他们来到一处开阔的广场休息。广场上人群三三两两,很是热闹。中心处,一个年轻的男歌手正抱着吉他,用便携音响卖力地唱着流行的情歌,但摊位前只有零星的听众,愿意扫码打赏的人更是寥寥无几。生活不易,可见一斑。
凌默和顾清辞也在不远处停下脚步,听着歌。那歌手看到气质出众的两人,凌默带着帽子加上天黑又昏暗,所以看不清脸,但看到顾清辞尤其是美得惊人的惊鸿一瞥,眼睛一亮,唱完一曲后主动招呼道:“帅哥,点首歌送给女朋友吧?你女朋友真漂亮!”
凌默笑了笑,简单解释道:“是朋友。”并没有过多解释。
顾清辞听到“朋友”二字,心中不禁闪过一丝失落,虽然知道这是事实。
凌默看着那歌手卖力却收获甚微的样子,又看了看头顶的星空,最近遭遇的种种压力和感慨涌上心头,忽然有些心痒难耐,对那歌手说:“兄弟,方便借你吉他和场地用一下吗?我想唱一首。”
那歌手愣了一下,看凌默气质不凡,便爽快地答应了:“没问题!哥们你来!”
凌默接过吉他,试了试音,对着话筒简单说了句:“送给大家,也送给自己,《夜空中最亮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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