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的嫣红并非单调的色块,而是漫山遍野的花簇层层叠叠晕染开来——山桃的粉艳透着娇憨,野蔷薇的绯红裹着甜香,连风掠过花丛时,都沾着蜜似的暖意,轻轻拂在人脸上,像被温柔的手碰了碰。
头顶的天空没有一丝云絮,赤金色的太阳悬在正中,光芒不是刺目的烈,而是带着暖意的耀眼,把每片花瓣、每片草叶都照得透亮,连空气里都浮着细碎的光尘。
脚下的海洋更令人心折,那深蓝不是寻常海面的浅蓝,而是像被磨细的墨锭融在水里,浓得化不开,却又在阳光的斜照下泛着粼粼波光——一**浪尖滚过,碎成无数银亮的星子,从近到远铺向天际,竟分不清哪里是海的尽头,哪里是天的起点。
洛夏站在花簇与海岸的交界处,指尖刚触到一朵盛放的山桃,那柔软的花瓣便轻轻颤动了一下。
她望着眼前这幅融了嫣红、火红与墨蓝的画卷,只觉得心脏都被这极致的美填得满满当当,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真好……能再回到这里。”
她低声呢喃,随即深深吸了一口空间里的空气——没有尘世的喧嚣与浊气,只有花香、草叶的清新,还有一丝海水特有的咸润,顺着呼吸漫进肺腑,连紧绷的神经都彻底松弛下来。
身旁的洛阳和尹书恒亦是如此。两人紧挨着洛夏站在雕花长廊边,望着无垠的墨蓝海面与耀眼的太阳,不约而同地张开嘴,大口大口呼吸着这里的空气,仿佛要把这秘境独有的气息都吸进骨子里,以此填满自己的记忆,让它们永不磨灭。
片刻后,洛阳才转过身,目光落在尹书恒身上——这才发现他眉宇间似乎比来时多了几分清亮,连站姿都比之前挺拔了些。
他挑了挑眉,带着几分探究开口:“说真的,你怎么突然就有了特异功能?之前在外面可不是这样。”
尹书恒闻言,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手插在裤兜里,语气故作随意:“谁知道呢,可能就是缘分到了,进得这空间来,走着走着就突然开窍了呗。”
“突然开窍?”洛阳显然不信,眉头皱得更紧,上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语气里满是怀疑:“我才不信这种玄乎的说法,你老实说,是不是偷偷喝了什么特别的水,或是喝了哪盏不一样的茶?”
“喝水?喝茶?”尹书恒一怔,下意识重复,随即才想起进入空间时,确实饮过洛夏递来的小屋茶汤,也掬过屋前那泓清泉。
他心里豁然一亮,嘴上却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喝了啊,都喝了……”
“哦!”洛阳像是终于找到了答案,长舒一口气,啪地一拍手,语气里带着“我就知道”的笃定:“我就说嘛,哪有平白无故开窍的,肯定是沾了这空间里的好东西!”
话音刚落,尹书恒的心湖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原来并非自己“开窍”,而是那看似寻常的泉水与茶汤,竟有如此神异之效!
他忆起当时:泉水清冽甘甜,入口如冰;那杯茶则温润醇厚,回甘绵长,却没想到竟是这般难得的机缘。
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不禁紧紧攥起拳头,心中暗自庆幸:“能饮得此水此茶,实在是太幸运了!”
正当他沉浸在这份喜悦之中时,洛夏突然开口说道:“这泉水和茶汤确实有着神奇的功效,然而,尹书恒之所以能够如此,恐怕并非仅仅因为这水和茶,而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天选之人。”
“天选之人?”洛阳闻言,满脸惊愕,眼睛瞪得浑圆,仿佛听到了一个完全超乎想象的事情。
尹书恒同样对这个词感到十分诧异,他疑惑地看向洛夏,似乎想要从她那里得到更多的解释。
“只有天选之人,才有可能通过那道时空之门。”洛夏的话语平静而坚定,仿佛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小凌的光幕上,画面一转,浮现出更多线索。
就在这时,悬浮球小凌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能通过时间之门的人,必定与这个空间存在某种关联。”小凌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它的出现让原本就充满神秘感的氛围变得更加凝重。
悬浮球周身泛着淡蓝微光,缓缓飘到三人中间,投影出一道半透明的光幕——上面流转着细碎的光点,像把夜空里的星子都揉了进来。
“空间诞生时便留下箴言,‘门启于缘,光归于选’,尹先生能踏入此地,又恰好饮下泉与茶,正是‘缘’与‘选’的契合。”
尹书恒盯着光幕上跳动的光点,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裤缝,之前因“开窍”而起的喜悦,此刻掺进了几分沉甸甸的疑惑:
“可我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没什么特别的……”话没说完,指尖忽然被光幕里窜出的一缕微光触到,像被细羽轻轻挠了下。
紧接着,光幕上竟浮现出模糊的画面——是片和空间里相似的花海,只是花海中央立着块石碑,碑上刻的纹路,竟和他从小戴在脖子上、后来遗失的玉佩图案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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