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像重锤砸在人心上,“砰砰砰”的动静震得窗棂都微微发颤,满桌冒着热气的鱼丸汤瞬间失了鲜香,连空气里飘着的红烧肉香气,都跟着沉了几分。
洛川刚迈脚步猛地顿住,脸上的焦灼还没散去,眼底的暖意“唰”地被锐利取代:“夏夏,我自个出不去空间,你先跟着你妈出去应付,就说是刚到家。”
他快步走到墙边的全息屏幕前,指尖一点调出门口画面,看清人影后,回头时眉头拧成了死结,“是文具义那混不吝的,还带着文兵、文章俩半大小子,文慧躲在他身后,脸拉得比驴脸还长,一看就是来挑事的。”
“好!”洛夏眼里冒着火光,“我倒要问问他,养的什么好女儿,满嘴跑火车就算了,还到处说我的坏话,今天非得让他给个说法不可!”
“夏夏,沉住气。”景红伸手按住她紧绷的胳膊,声音压得沉稳,带着几分安抚又几分叮嘱,“先别硬碰硬,咱们占理,得把理说清楚。洛阳,你跟我出去,气势上不能输;军军、小敏,你们俩也跟着,等会儿把文慧造谣、文兵兄弟先动手推人的事,原原本本说给街坊邻居听听,让大家评评理!”
洛阳点点头,攥得指节发白的拳头缓缓松开,指腹蹭过掌心,跟着景红率先闪出空间。洛军攥着小拳头,指关节捏得“咔咔”响;小敏则又气又恨的也紧跟着闪了出去。
房门“吱呀”一声拉开,文具义的大嗓门先一步炸了过来:“景红!你可算开门了!躲屋里当缩头乌龟呢?”
他叉着腰堵在门口,唾沫星子随着说话的动作横飞,“你家洛军把我俩儿子打得鼻青脸肿,洛阳还帮着拦偏架,我家文慧吓得现在腿还打哆嗦,今天你必须给我赔医药费、赔精神损失费,不然我就堵在你家门口不走了!”
文兵站在他左身后,嘴角涂着一圈刺眼的蓝药水,左边胳膊上垮着个鼓囊囊的冰袋,被绷带缠得紧紧的,时不时龇牙咧嘴地吸一口凉气;文章则捂着右边胳膊,袖子卷到肘弯,能看见一片青紫,疼得身子都往一边歪;躲在最后的文慧梗着脖子,下巴抬得老高,眼神却躲躲闪闪,像只受惊的耗子,不敢直视洛家人的眼睛。
景红抱着胳膊,往门框上一靠,眼神冷得像寒冬的冰碴子:“说法?我还没找你要说法呢!你家文慧在学校扯着嗓子造谣,说我家夏夏被人贩子拐跑了,满嘴喷粪,说得比真的还真!军军看不过去跟她理论,你家俩宝贝儿子倒好,上来就推搡小敏,把孩子推得差点摔在台阶上,这才起的冲突!怎么?到你这儿,倒成了我家孩子先动手欺负人了?”
“你胡说!”文慧突然从文具义身后跳出来,手指着景红尖声叫骂,声音又细又利,像指甲刮过铁皮,“我没造谣!洛夏就是好几天没来上学,不是失踪是什么?全校都知道!是洛军先推我弟弟的,我弟弟才还手的!”
“放屁!”洛军气得脸涨成了猪肝色,从景红身后站出来,红着眼圈喊,“明明是你先在操场跟一群人说三姐的坏话,我哥跟你辩理,你还嘴硬,文兵上来就推小敏的肩膀,把小敏推得往后趔趄,我才动手拦他的!”
“你还敢出来!”文具义瞪着洛军,伸手就要揪他的衣领,“小兔崽子,打了我儿子还敢嘴硬,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洛阳立刻上前一步拦住,手臂绷得笔直,像根撑在门口的铁柱子,眼神冷得吓人:“文叔,有话好好说,对孩子动手动脚算什么本事?”
“怎么?想再打我儿子一次?”文具想甩开洛阳的手,但自己却踉跄了一下,嘴里却不服输,“今天你们不赔钱,我就赖在这儿,让街坊四邻都看看你们洛家是怎么欺负人的!”
就在这时,洛川和洛夏从屋里走了出来。
洛川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自带一股压人的气势;洛夏跟在他身后,眼神里满是不屑。
文慧抬眼瞥见洛夏,眼睛瞬间瞪圆,像见了鬼似的,嘴里的话卡在喉咙里,只剩“你……你……”的结巴声,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洛夏抱着胳膊,往前凑了两步,语气里满是鄙夷:“文慧,我看你是不造谣就浑身难受吧?我这才两天没去学校,你就编排我被人贩子拐跑了,怎么不干脆说我被外星人抓去做实验了?”
文慧吓得一缩脖子,连忙躲到文具义身后,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再也不敢出声,连头都低了下去。
文具义看见洛川,脸色“唰”地变了——他早听说洛川在教育局认识人,跟学校校长也打过交道,要是真把事情闹到老师那儿,文慧造谣生事,不仅要受处分,说不定还得全校通报。
看见洛夏回来了,文兵和文章也慌了,偷偷拉了拉文具义的衣角,眼神里满是慌乱,嘴里还小声劝着“爸,算了吧”。
“爸……我……我们走吧……”文慧声音发颤,带着浓浓的哭腔,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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