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空间,那份在京都街头涌动的兴奋劲儿丝毫未减,众人还在围着“京都马路多宽敞”这个话题热烈讨论,你一言我一语,连空气中都飘着未尽的雀跃。
洛军像是被注入了一整管强心剂,整个人都透着股按捺不住的激动,他攥着拳头,眼睛亮得惊人,喋喋不休地在人群里重复着:
“我一定要去京都读军校!将来我要留在那儿,要成真正的京都人!”那股执拗又热切的劲儿,让谁都看得出他心里的决心。
另一边,洛敏晃着洛夏的胳膊,声音软乎乎的,带着少女特有的期待:“三姐,三姐!明天晚上咱们去京都的音乐学院转转好不好?我早就想看看专业的音乐教室长什么样了!”她晃得轻,眼里的向往却重,让洛夏没法拒绝。
唯有洛阳,自始至终没插一句话。他靠在空间里的摇摇椅上,指尖轻轻滑动着相机屏幕,屏幕里的京都街景、檐角飞翘、人流穿梭一一闪过,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影像上,安静得像在独自回味一段专属的时光。
洛丽惦记着学校的门禁,刚过十点就匆匆赶回学校了,嘴里还念叨着“再晚怕宿管阿姨不让进门了”,脚步轻快却不拖沓。
洛川洗了个热水澡,驱散了一天的疲惫,依旧按习惯去旅馆休息;洛夏则回到空间里自己的卧室,伴着淡淡的草木香躺下。
这一夜格外安静,没有多余的声响,只有空间里恒定的温和气息包裹着每个人。
第二天清晨,空间里的晨光还带着几分清透的柔和,洛夏就已醒醒。
她洗漱完毕,沿着那条雕着缠枝莲纹的长廊缓步前行——廊柱上的雕花细腻,晨露沾在木纹里,透着股沁人的凉。
走到廊檐尽头,洛夏轻轻提气,身形便如蝶翼般翩然飞起,衣摆随着动作掠过廊下的藤蔓,不过转瞬,就稳稳飘落在了海滩上的雕花长廊上。
她凭栏俯身望去。澄澈的海浪像是被揉碎的蓝宝石,一波叠着一波往岸边涌,浪尖泛着细碎的白泡沫,推着一群群银闪闪的鱼儿往前冲。
那些鱼儿的鳞片在晨光下亮得晃眼,仿佛不知疲倦般,前扑后继地往浅滩的细沙里钻;尾鳍扫过沙面时,会带起一圈圈极淡的水纹,偶尔有几条调皮的,猛地跃出水面,溅起的水珠在空中划过弧线,落在晨光里,竟像碎钻般折射出点点微光,满是鲜活热闹的嬉闹劲儿。
洛夏直起身,抬头望向天际。太阳依然稳稳悬在遥远的云端,不是正午那种刺眼的金,而是裹着一层暖意的嫣红,像被晕开的胭脂。
柔和的光线洒在身上,不燥不烈,反倒像裹了层蓬松的薄绒,从发梢到衣角,再到露在外面的指尖,都被烘得暖暖的,舒服得让她忍不住眯起眼,连呼吸都慢了几分。
望着这永远恒温、永远明媚的景致,洛夏心里又一次叹服:这空间竟能永远停在最宜人的二十八度,连太阳都像被施了温柔的魔法,永远不会西沉,永远都把暖意洒得刚好。
这时,她眼神一亮,想起昨日的打算,她意念一动,从自己的宝库里取出两个透明的塑料袋子——透明的塑料袋子柔软光滑,这个袋子可以随便塑形,装了东西,想它要什么形状就是什么形状,非常好用。
洛夏仔细捋了捋袋口,心里已然胸有成竹。一会要到地方,就用这袋子装上鱼。
做好准备,洛夏心念一动,便闪出了空间,稳稳落在了红光旅馆的房间里。她见父亲不在房间,便知道父亲定是在旅馆附近转悠,熟悉环境。
她踩着细碎的步伐,走出旅馆大门,刚拐到路口。
就见洛川正站在街边的老槐树下,目光温和地望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有的路人骑着自行车,按着铃铛匆匆而去,有的牵着孩子慢慢行走。
偶尔还有卖早点的摊贩推着小车经过,吆喝声顺着风飘过来,满是京都清晨的烟火气。
洛川见洛夏走来,脸上立刻绽开笑容,眼角的细纹都透着暖意:“夏夏,昨晚休息好了吗?”
“休息好啦,空间里安安静静的,又暖和,比哪儿都舒服。”洛夏快步走过去,挽住父亲的胳膊,又反过来问,“爸您呢?昨晚睡得怎么样?”
“我也睡好了,”洛川拍了拍女儿的手,语气里满是放松,“这旅馆虽小,但床还算软和,又有暖气,睡的很香。”
洛夏眼睛一转,想起昨日路过的早点摊,立刻提议:“爸,今天咱们去吃那卖豆汁儿的摊子旁边那家馄饨吧?昨天我瞅着好多人排队,闻着香味儿都馋了!”
“好啊,”洛川笑着点头,几乎没有犹豫,“夏夏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咱们既然来了京都,就得多尝尝这儿的小吃,才不算白来。”
父女俩说着话,脚步轻快地朝着那排冒着热气的饮食店走去。晨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偶尔有风吹过,带着早点摊飘来的豆汁儿香、馄饨香,混着食客们的咀嚼声,在京都的清晨里,格外温馨。
吃完早餐,瓷碗里的馄饨汤还留着淡淡的胡椒香,真是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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