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眼望去,前面是四个人,两高两矮、两胖两瘦。
一个高的胖,一个高的瘦,一个矮的瘦,一个矮的胖。
怎么样,拗口不,是不是跟绕口令一样?
那我们换一个表达方式:一根竹竿、一座铁塔、一个胖球、一只秧鸡。
一看都是习武之人,宗师级那种。别的不说,那根竹竿穿着一身练功服,胡子长得跟马尾一样,绝对是经常清晨混公园的那种狠角色。
“不是钞能力不行,而是我们的钞能力不够!”见到这四个人在等着我们,我顿时就不好了,这种级别的狠角色,我们得回国请信大师、保国大师这种才对等啊,就夜猫我们这种小角色,不得被人分分钟拿捏?
我身上那点钱,买一个人都不够。
所以,我跟夜猫说:猫啊,我们先立定,再向后转行不?
“你觉得后面就一定风平浪静吗?”夜猫没有听我的话,他站着一动不动。夜猫说,刚才那个警长不是说了吗,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要涌起,你以为他是没事给你唱《心太软》啊。
这哪里是《心太软》嘛,明明就是《伤心太平洋》好不好,不要以为我没文化,李宗盛的歌我还是听的。再说了,这边跟太平洋没有关系好吧,这边叫阿三的海,骗谁呢。
我知道,曼德勒的人早就等着这一天,他们憋着一口气,就要在今晚一雪前耻。毕竟“南亚病夫”这块无中生有的牌,不能传成真真实实的匾。
“那你跟他们打吧,小心不要受伤。”我跟夜猫说,比武这种事情是你们高手之间的事,我这种渣渣就不参与了撒,等我回总领事馆去找鸡哥来,你们兄弟俩双人战八拳,且战而胜之,成为华夏传奇。
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可是,那几个人怎么可能让我走。
“元局长请留步。”我刚刚迈了两脚,就有人喊我。我听了之后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走路。
哪里有什么元局长,我现在是袁朗,各位认错人了。
“袁朗兄弟请留步。”可是,身后的那个人执着得很,他换了一个称谓继续发声,让我不得不回身过去打望。
是那根竹竿。
“鄙人克劳奇,曼德勒武术协会副会长。”竹竿先是自我介绍,然后他慢吞吞地说,两位贵客自北南下,从小勐拉到掸邦、再从掸邦到曼德勒,一路平推佐温、昂家兄弟、白玉猫,刚刚又废了曼德勒之光的两大主力陈仁清和杜夫克,简直把我蒲甘武术界当成了一盘菜,想吃哪夹吃哪夹,今天我们哥几个要是不把这面子找回来,南亚病夫这样名头,可就要挂在我们一代人身上了啊。
“鄙人从未说过南亚病夫一词。”面对克劳奇,我耐心解释说,本人对天发誓,从未对蒲甘武术界特别是拳界不敬,不晓得是那个不安好心之人,妄自议论、胡编瞎扯,这锅我不背。
“我晓得不是你说的。”克劳奇倒是人间清醒,他说他们早就打听清楚,确实“南亚病夫”一词来源不在我这里,但是现在江湖上议论纷纷,黄泥巴掉裤裆,不是粑也是了,要消除这个议论,只有从源头上着手嘛。
只要我和夜猫被干翻,一切邪说瞎说都灰飞烟灭。
所以说,这一场我们愿意也要做,不愿意也要做。
“埃尔顿,杨科尔、梅熙。”克劳奇一一介绍了与他同行的三个人。他说,这些都是曼德勒最顶尖的武术人物,也就是曼德勒武术界的四大天王。要是他们几个败给我们的话,曼德拉武术界也就再无话可说,在曼德勒我们想横着走就横着走,想躺着行就躺着行。
这竹竿看着还算正气,可却是一老阴比。曼德勒武术界的“四大天王”啊,就为了夜猫我们两个他们集体出动,还要不要脸?
“我们很公平,闯关制。”克劳奇说,我和夜猫可以轮流上,任意挑战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挑战者赢了可以选择继续挑战,也可以换人再战,而他们的人但凡输了一次,就失去再战的机会。
换而言之,就是夜猫我们两个可以换着跟他们打,他们失败一个就少一个,而我们则是可以无限循环的。
这个提议听上去很不公平,实际上一点也不公正。
不说大家都知道,我和夜猫刚刚经历两场恶战,甚至已经呕血。夜猫究竟伤得有多严重我不知道,可我清楚自己现在已经是穷弩之末。
“怎么比。”夜猫知道这一场比斗绕不过,直接就问说,咋比、比啥?
“就比拳脚啊,规则宽泛。”克劳奇捋了捋长长的胡子,他说两国武术,虽说同根同源,可是历经千年演变,规则、套路都不一样,那就不要讲究那么多,不讲规则讲疗效,只分高下、不决生死,谁把对方干趴在地上就算赢了。
“既分高下,又决生死吧。”夜猫耐心听完克劳奇的规则解释,然后提出了他的意见。夜猫说,大家都晓得,刚才我们已经活动了一下下,现在手脚发烫有点收不住,那就不要讲究那么多,谁要被人干归西了,只能怨自己学艺不精,不能怪他人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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