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喜地发现,原来色哥是支笔杆子。
二十一世纪的职场什么最贵?是人才。什么样的人才?笔杆子!
不信你到各单位看,做事的人和动嘴皮子的人,是动嘴皮子的要更讨喜;但是动嘴皮子和动笔的比起来,更讨喜的则永远是动笔杆子的。没办法,当今大环境之下,材料、报告、报表都离不开笔杆子,特别是会写讲话稿的,金贵得要命,全部是领导身边的人。
再说了,能动笔杆子的,哪个嘴皮子不行?
色哥既然有一手好材料,那肯定是一块宝玉,但是为什么不留在局办和政治部呢?我猜想肯定是方轻源他们忌惮色哥热衷美色的名头,但是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事。
管人用人嘛,扬长抑短就是了。
万一管不住,老子就拍屁股走人,任随色哥在雪冻镇开花结果、自生自灭。
“以后你就跟我搭档吧。”瞌睡遇枕头,我身边最缺的是一个文字能力强的人,之前柳方在的时候还没感觉,自从柳方调到省厅之后,就有点捉襟见肘,弄一个树林村的发展规划,还得依靠万旺这个生瓜蛋子。色哥的出现,不正好弥补这个短板吗?
再说,我把色哥牢牢捆在身边,他扛着二弟到处乱捅的机会就会少得多。这就跟对干部的监督一样,只要我们的监管无处不在,贪腐分子作奸犯科、贪赃枉法的胆子就小得多。
“去哪无所谓,只要有妹妹。”对于我要带他在身边,色哥显得宠辱不惊,他还一再念叨,要求我出差炉山和云阳的时候一定要带上他,带他去看看繁华世界的桃花开得到底有多妖艳。
“一不用强、二不沾幼、三不惹人妇。”我搅动着色哥端过来的满满一碗面条,又往上面浇了一勺子油汪汪的辣椒,才跟这小子约法三章。我说其他的我不管,未成年的和名花有主的不能动,更不能用强迫手段,但凡违背其中一项,我定割了他家二弟去喂树林村那些四处游荡的野狗。
“你以为我是你啊。”色哥在同意我的约定的同时,一再强调他是靠魅力吃软饭的,作奸犯科的事坚决不做,还要凭借自身的魅力解救受苦受难的女同胞。
得,且观后效吧。
吃完面条,我到办公室处理了一下午的公务,我的出现让派出所的气氛一下就严肃了很多,办事的效率也高了不少,就连在村子里摸排信息的两个人也跑了回来。诸葛宇珩缠着我告小状,说尽所里的种种不是;张斌则是死缠烂打,非得要代表树林村,去消灭白木村的一切魑魅魍魉。
脑瓜仁痛。
最后,不得已我只有任命阴诸葛为雪冻派出所的“督导专员”,专门到各村检查督导,发挥他鸡蛋里挑骨头的专长;也同意张斌,说我这两天先去谈判,要是谈判不下来,再让他代表树林村出战。
于是乎,等我回到树林村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嘴花花的家伙,以及一个彪乎乎的猛人。虽然对色哥贱兮兮的样子很是不喜,但是在钞能力的攻击下,房东满英还是同意将一楼靠里的两个房间租给了我们。
大半个派出所,被我搬到了树林村。
当晚,我带着色哥他们来到树林村村委会,对村民们进行了第一次思想发动。
按照我的要求,曾小河组织的的人员中,有村干、有寨老、有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以及满英这样的受害者家属,稀稀疏疏坐在学校院子里啃瓜子。
村里的钱不能拿来胡吃海喝,但是瓜子水果还是不能少的。色哥和张斌两个人一左一右跟着我进了会场,我随便拉了根凳子就坐在村民们的对面。
“乡亲们有顾虑,我是理解的。”坐定之后,我掏出香烟让张斌散了一大圈,我坦诚地跟大家说,通过前期的摸底,得知大家不管有钱没钱,都对我对树林村的规划没有信心,这个我理解得很,毕竟大家担心我会是下一个烂鼻子,拿着公款吃吃喝喝。
“可是,我还是要希望大家要相信我。”我非常真诚地跟村民代表们说,既然组织让我到这里来当第一书记,那么我现在就实打实的是树林村的人,不仅现在是,将来也是,一辈子都是,我的祖坟就在镇良乡良棉村,要是我有做出对不起大家的事情,就算是祖坟被刨了也没有怨气的。
我得首先要用真诚打动村民,让人民和我感情上一致。
果不其然,我说了这些话之后,有些村民意动了,他们附和说,元书记你不要这样说,这些天你为村里做的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的,绝对不是烂鼻子那样的人。
“不,我还没有为树林村做实事。”村民初步理解了我,那就有沟通的空间。我非常坦诚地说,到树林村来都快要有一个月了,除了保证村子的安全稳定,其他的实事我是一件都还没有做,目前就是做了一个规划,前段时间一直在筹备,下个星期终于有项目要开工了,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头,希望大家听我说一下往后的规划,再做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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