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好好休息一天的,谁晓得一遇到美味的老母鸡炖山药,我又忍不住嘴。再加上村民们热情,不仅喝酒,还划拳,情绪到位,我又醉得晕乎乎的。
而且,公文包的质量确实不行,比酱酒的品质确实有几十公里远的差距,让人喉咙干得跟火烧、头疼得像开颅。所以,我又发誓以后绝对不喝酒,再喝就是小狗。
顶着这种半死的状态,我晕乎乎地赶回公安局。
一段时间没回来,办公桌蒙了一层灰尘,我正准备打扫的时候,方轻源局长说有事,叫我到他的办公室,所以我只有把水盆和帕子递给了小魏,由他来干这个活路。
方轻源叫我,绝对没有好事情,对此我作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果不其然,不出意料。
“元亮你个卵崽,搞工作不能偏科啊,刑侦和禁毒倒是成绩不错,但是经侦也得问一问不是?”一见面,方轻源就批评起我来,说局里给我的分工是分管打击部门,经侦也是打击部门嘛,咋我平时问都不问一下呢?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晓得,事情果然就跟夜猫和杨超然预料的那样,张德兵他们干的破事,终于要让我来收拾烂摊子了。
“方县长你的良心还没有被狗吃嘛。”因为彻底摸透了方轻源的脾气,所以我就大胆地怼起来,我说你老人家架空我这么长一段时间,现在糖衣你吃下去了,炮弹扔给我?
十几个亿的现金,可是进了财政账户的。后续还有不少的物资折现,这个案件是办得盆满钵满。但是问题确实很严重,现在看来必须得有得力干将出面担当了。
方轻源就是这么一个人,属狗的。你好好跟他说话,他觉得你好说话,所以就会欺负你;但是你要强硬起来,他反倒会和你好好商量。而且,方轻源虽然嘴巴“臭”在南东公安排名第一,可性子直、有正气也是排名在前几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对喽。”方轻源听我那样说他,顿时就跳起来,他说老子是副县长兼公安局长,对于公安局的事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现在要你好好管一下经侦,你就不听了?有没有点纪律性,讲不讲规矩。
“对不起方县长,我的卵子没那么大。”被架空这么久,我也不是个泥人,脾气瞬间就上来。我跟方轻源说,他最好早点主持召开党委会,把我分管的经侦划出去吧,算我求他的,本人无才,管不住那些大龙。
尼玛的,欺负人上瘾了是吧,给我雪冻所派“四大天王”的账,老子还没有找你算呢,现在又准备把经侦这个烂摊子丢给我?
“滚滚滚,你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最好现在就滚回州公安局去。”眼见协商不成,方轻源也怒了,他说老子这个副县长还摆布不了工作了不是,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我当然滚,立刻就滚,一溜烟地跑回了办公室。
我刚刚喝一口茶消气,桌上的座机就响起来。来电的是一楼保安,他们跟我说,有个叫周莎的姑娘找我。他们强调说,这位姑娘这段时间都来好几次了呢。
周莎?
我在大脑里回忆一遍,真不认识一个叫周莎的啊。不过,本着开门办公的原则,我还是请保安把人给放进来。
“帅哥,帅哥。”没几分钟,一个声音怯生生地在门口响起。
正在处理文件的我抬头一看,我是天,这不是大脸妹吗?
“快进来坐。”大脸妹可是曾经与我一起,在公交车上与盗枪分子战斗的人,对于这件事我可没有忘记,就赶忙上前去请她进来坐。
瞧我这记性,大脸妹的名字就叫周莎啊。
“最近过得怎么样?”我给大脸妹泡了一杯茶,然后坐下来问她过得怎么样,家里还好吗,他父亲的病情怎么样。
“不怎么样。”大脸妹是见过世面的人,经过初期的拘束之后,我们之间的交流就变得顺畅起来。她说,她老爹病入膏肓,终究是回天无力,刚刚告别人世,而他哥周处又被我们判了刑,十五年呢,等出来的时候都不晓得猴年马月,现在她算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在世界上了。
周处被判十四年零八个月,这个事情我是知道的,因为他多次与未满十四岁幼女发生关系,因此刑期很重。
“所以,我现在是孤魂野鬼,过得不好也不差。”大脸妹说,就她现在的状态,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谈不上好不好的,感谢我的关心。
既然是这样,她又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想到这里,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周莎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事情吗,我猜你不会无事登门的,毕竟对于公安局的门,你膈应得要死,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嘛。
“对。”对于我的说法,大脸妹点头就认了。她说,因为过往职业的缘故,她根本就不想到公安局来,半步都不想进。但是,在那个肮脏的行当里混了那么久,她自己都嫌自己脏,机缘巧合在公交车做了一件很有正能量的事情,所以心中就有执念,一定要把见义勇为的荣誉给申请下来,不然会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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