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雪莲的新书 第200章 回到周国

周宫归程：刀破城门至夜宴承欢

秋阳把周国都城的青砖城墙晒得发烫，车轮碾过城门口的石板路，发出“轱辘轱辘”的闷响，终于在巍峨的城门下停住。刘梓妍掀开车帘一角，指尖刚触到微凉的车辕，就听见身旁的江晨旭沉下了声。

城门口的卫兵正斜倚着长枪打盹，听见动静眯眼看来，见一行人风尘仆仆——叶青的衣摆沾着草屑，苏林林怀里的苏念攥着半块干饼，张明和唐建被粗麻绳捆着，肩头还留着昨日挣扎时撞出的淤青——眼神顿时飘了几分轻慢。“站住！都城禁地，哪来的流民？赶紧滚开！”

江晨旭上前一步，玄色衣袍在风里扫过地面的尘土，他眉目间带着赶路多日的倦意，却难掩贵气：“让开，孤乃周国太子江晨旭，今日带人行宫，速开城门。”

那卫兵“嗤”地笑出了声，直起身子拍了拍腰间的刀鞘，语气越发轻佻：“你是太子？那我还是当今皇上呢！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冒充皇族，再敢胡言，仔细我把你们全抓去大牢！”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骤然闪过。江晨旭腰间的长刀已被抽出，刀刃贴着卫兵的脖颈划过，带出一丝凉意——那卫兵刚要喊，就被刀身压得喉结发紧，温热的呼吸扫过刀面，竟凝出了一层薄汗。“你再敢说一句废话，孤现在就斩了你，替父皇清理这眼瞎心盲的东西。”江晨旭的声音冷得像冰，眼底的戾气让卫兵瞬间瘫软了腿。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卫兵忙不迭地摆手，连滚带爬地扑到城门边，对着身后的同伴嘶吼，“快开门！是真太子！快开门啊！”沉重的城门被缓缓拉开，江晨旭收刀入鞘时，还不忘瞥了那卫兵一眼，语气里满是不屑：“你们这些攀高踩低的小人，今日孤赶路乏了，暂且饶你们一次。往后再敢狗眼看人低，孤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一行人踏入都城，沿街的百姓见江晨旭的装束，再看身后跟着的宫人装束的侍从，纷纷跪伏在地，口呼“太子殿下”。江晨旭没心思理会，只快步往皇宫方向走，直到养心殿外的汉白玉台阶前，才见曹公公提着拂尘匆匆赶来，花白的胡子都在抖：“太子殿下！您可算回来了！皇上昨晚批奏折到后半夜，这会儿刚趴在书案上歇下，奴才这就去通禀——”

“不必。”江晨旭抬手拦住他，脚步放得极轻，“孤自己进去，别惊动父皇。”

养心殿内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秋蝉偶尔鸣两声。江晨旭推开门，就见书案后坐着的江源歪着头，鬓角的白发在日光下格外显眼，明黄色的龙袍下摆滑落至地面，袖口还沾着未干的墨渍。他走过去，弯腰拾起衣袍，小心翼翼地往父皇肩上披——指尖刚触到衣料，江源就猛地睁开了眼，浑浊的眸子里先是惊惶，待看清眼前的人，瞬间漫上红意，伸手紧紧攥住江晨旭的手腕：“晨旭？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

“是儿臣，父皇。”江晨旭的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发哑，他指了指殿外，“儿臣此次回来，还把梓妍带来了，她就在外面候着。”

江源一愣，随即喜上眉梢：“梓妍也来了？快让她进来！快！”

曹公公应声出去，没过片刻，就引着刘梓妍走进殿来。她身着一袭浅碧色衣裙，裙摆绣着细碎的兰草，腰间挂着的药囊随着脚步轻晃，里面的银针碰撞出细微的声响。走到殿中，她屈膝行礼，声音温婉却有力：“江伯父，梓妍前来探望您了。”

“快起来，快起来！”江源连忙摆手，目光在她脸上细细打量，眼眶又红了几分，“好孩子，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只是伯父……你看伯父是不是老了许多？”他说着，重重叹了口气，指尖敲了敲书案上的奏折，“城外三个村子染上了瘟疫，朕已经让人把村子围起来了，可里面的人还是死了大半。宫里的太医去了三拨，竟连一个药方都配不出来，还折损了三个太医……”

刘梓妍直起身，眼神坚定：“江伯父放心，明日我便和晨旭哥一同去疫区看看。您忘了？我自幼跟着师父学医，这些年又在外面历练，寻常疫病难不倒我。”

“不行！”江源立刻摇头，语气急切，“疫区凶险，万一你也染上……朕怎么对得起你师父，怎么对得起你父皇？”

“伯父多虑了。”刘梓妍浅笑一声，抬手拂过袖角，“这些年我走遍山川，试过百种草药，早已练得百毒不侵。瘟疫虽烈，却伤不到我。您若信我，明日便让我去试试，总能想出法子救那些百姓。”

江源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她眼神里没有半分犹豫，终于点了点头，声音里满是感激：“好……好！有你这句话，伯父就放心了。明日便劳烦你了，梓妍。”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想问。”江晨旭忽然开口，目光扫过殿外，“母后和妹妹呢？怎么没见她们？”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殿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穿着粉色宫装的身影扑了进来，一把抱住刘梓妍的胳膊，声音里满是委屈：“梓妍姐姐！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是江幽。刘梓妍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怎么会忘？只是这一路遇到太多麻烦，先是被土匪劫道，后来又绕路避开乱兵，耽搁了不少时间，才没能早点来看你。”

“晨旭哥哥！”江幽这才瞥见江晨旭，撅着嘴后退一步，别过脸去，“你太坏了！悄悄去找梓妍姐姐都不带上我，我不理你了！”

这时，赵玉洁也走了进来，她身着正红色宫装，发髻上插着一支赤金步摇，只是眼角的细纹比几年前深了些。她先是紧紧抱住刘梓妍，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声音有些哽咽：“好孩子，苦了你了。这几年你不在，我和你伯父时常念叨你，就怕你在外头受委屈。”

刘梓妍回抱住她，鼻子一酸：“伯母，我没事，只是让你们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