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踩着高跟鞋踏入电梯,对手公司总裁突然挤进来。
“林总今天这身真让人挪不开眼。”他目光灼灼盯着她领口。
林晚轻笑,高跟鞋尖缓缓蹭过他裤脚:“张总,听说你刚丢了城东那块地?”
电梯门开,她留下脸色铁青的男人:“对了,你助理今早给我发了份有趣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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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天亮得早,还不到七点,阳光已经跟不要钱似的,泼辣辣地往人间的窗户里灌。林晚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里溜进来一束光,正好打在她眼皮上,硬生生把她从一场跟财务报表死磕的梦里给拽了出来。
“嘶……”她皱着眉,抬手挡了下眼睛,喉咙里干得冒烟。昨晚熬到后半夜,就为了盯紧那个代号“金矿”的项目收尾数据,脑子里现在还是一团浆糊,全是跳动的数字和曲线图。
她挣扎着坐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趿拉着拖鞋往厨房晃。冰箱门一开,冷气扑面,里头孤零零躺着一盒快过期的牛奶,还有半袋吐司。得,又是凑合的一天。她撕开吐司袋子,叼了一片在嘴里,顺手把牛奶盒拿出来,对着光线眯眼看了看保质期——行吧,还有两天,喝不死人。
牛奶冰凉,顺着食道滑下去,激得她一个哆嗦,脑子倒是清醒了不少。叼着吐司片,她晃回卧室,目光扫过衣柜。指尖在一排排衣服上滑过,最后停在一件烟灰色的真丝衬衫上。料子滑得像水,剪裁利落,没多余的花哨。她拎出来,又随手拽了条黑色高腰西裤。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嗯,颜色够冷,线条够硬,能镇场子。
换衣服的时候,她瞥见梳妆台上那瓶快见底的香水。瓶身设计得挺冷淡,名字倒是有点意思,叫什么“暗涌”。她拿起来,对着手腕内侧轻轻喷了一下,淡淡的木质香混着点不易察觉的辛辣味儿散开。这味道,闻着不甜不腻,但有种说不清的劲儿,往人骨头缝里钻似的。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行,就它了。
刷牙洗脸,动作麻利。镜子里的女人眼底还有点熬夜的青影,但精神头已经提起来了,眼神亮得有点扎人。她拿起那副细金丝边的平光眼镜戴上,镜片后的目光瞬间又沉静了几分,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凉气。最后,她弯腰,蹬上那双七厘米的黑色尖头高跟鞋。鞋跟敲在地板上,“嗒”的一声脆响,整个人气势“唰”地就拔起来了。
抓起桌上那个塞得鼓鼓囊囊的公文包,林晚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出去。老旧的楼道里飘着不知谁家煎蛋的香味,混着点隔夜垃圾的酸味儿。她目不斜视,高跟鞋踩在水泥台阶上,节奏稳定,一声声敲碎了清晨那点残存的懒散。
刚走出单元门,一股裹着汽车尾气的热浪就糊了她一脸。她皱了皱眉,抬手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星耀大厦,赶时间。”
司机是个话痨,从后视镜里瞅了她一眼:“哟,姑娘,上班够早的啊?这大夏天的,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也不容易。”
林晚正低头划拉着手机屏幕,看助理小杨发来的最新邮件,头也没抬,含糊地“嗯”了一声。
司机没在意她的冷淡,自顾自地唠叨:“不过你们那大楼真气派!我拉过不少人去那儿,都是精英!不像我们,整天在路上跑,吸尾气……” 他絮絮叨叨,从天气抱怨到油价,再说到家里孩子不省心。
林晚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偶尔从喉咙里挤出个“嗯”、“哦”的单音节,算是回应。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早点摊冒着热气,上班族行色匆匆。她脑子里转的却是邮件里那几个关键数据,还有待会儿要跟技术部老刘敲定的细节。司机的声音成了背景音,左耳进右耳出。
车子在早高峰的车流里艰难地挪了二十多分钟,终于一个刹车,停在了星耀大厦那光可鉴人的旋转门前。
“到了姑娘!二十七块五!”
林晚扫码付钱,推门下车。一股冷气混着高级香氛的味道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外面的燥热。她快步走向专属电梯间,刷卡,“叮”一声轻响,电梯门流畅地滑开。
她抬脚正要进去,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股熟悉的、带着点侵略性的古龙水味儿。
“林总!早啊!等等我!”
一个身影带着风,硬生生挤了进来。电梯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合拢。
林晚眼皮都没撩一下,往旁边挪了半步,后背轻轻靠在冰凉的电梯壁上。进来的是张弛,隔壁“飞驰科技”的老大,也是她最近在城东那块“肥肉”上咬得最紧的对手。这人今天穿了身骚包的深紫色暗纹西装,头发梳得苍蝇站上去都得打滑,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像探照灯似的,毫不掩饰地在她身上扫。
电梯空间不大,他那股浓烈的古龙水味混着发胶味,霸道地占领了每一寸空气。林晚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林总今天这身……”张弛拖长了调子,目光黏在她烟灰色真丝衬衫的领口处,那里开了颗扣子,露出一小段精致的锁骨,在电梯顶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啧,真是让人挪不开眼啊。”他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低,带着点刻意营造的暧昧,“这颜色衬你,又冷又……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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