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捏着方卓塞来的雪茄,看着尾环上刻着的“V.C 0719”,又看看茶几上杀手武器碎片上同样的“0719”,还有小李那支倒霉润唇膏尾端一模一样的“V.C 0719”——脑子嗡地一声,像被个闷棍直接夯中了后脑勺!
凌晨的寒意透过窗户缝钻进来,都不如她心里那凉飕飕的恐惧钻得深!
这玩意儿……是批发的死亡记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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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觉得自己手心里那块破塑料片,还有指头缝里夹着的这根死贵死贵的雪茄,再加上茶几上小李那支倒霉催的润唇膏——三样东西烫得她手指头都要起泡了!
V.C 0719!
一个阴魂不散的标记!跟鬼打墙似的,缠上她了!
方老头!那糟老头子!监控室里头闹得跟炸了锅似的,脸黑得跟锅底有一拼,临走还非得给她塞这么个“死亡大礼包”?这玩意儿是他方大老板的私人印章啊?印屁股上怕硌得慌就到处刻着玩?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个要命的鱼饵,就等着她这条傻鱼凑上去咬钩?
心脏在胸腔里蹦得咚咚响,震得耳朵眼都嗡嗡的,比她坐过山车俯冲那会儿还刺激十倍。那感觉,像是有人抄了个冰做的锥子,顺着她脊椎骨缝往里捅,滋啦一下,又冷又麻,从尾巴骨直接冲上了天灵盖!
她低头,看着掉地毯上那根雪茄,油亮光滑的烟身滚了半圈,尾部的铂金环在昏暗的光线里闪着一丢丢贼兮兮的冷光,像是在嘲笑她:“嘿,小妞,傻眼了吧?想不到吧?”
“操!”夏沫把嗓子眼里那点脏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差点没给自己噎死。猛地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烟叶——
“嗡…嗡…嗡…”
搁在屁兜里的手机跟抽了疯似的狂震起来!那动静,震得大腿根一阵发麻!比小李下午那会哭丧似的呜咽穿透力强太多了!
又是它!
又是那个鬼气森森的乱码号码!
没完没了!盯得比狗皮膏药还紧!
一股子无名火“噌”地就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冲得她眼珠子都差点红了。去他妈的方老头!去他妈的夜枭!去他妈的鬼V!玩你奶奶个腿的谍影重重呢?!她反手一把将手机从牛仔裤兜里给薅了出来,带着股豁出去的狠劲儿——管你是人是鬼,老娘今天跟你聊个一块钱的!
金属冰冷的手机外壳硌着掌心。屏幕亮着,那一长串扭得跟麻花似的数字嚣张地跳跃着。
夏沫没马上按接通键。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凌晨冰冷的空气钻进肺管子,压了压那股顶到喉咙口的邪火。然后,手指跟弹脑瓜崩似的,在接听键上轻轻一弹。
啪嗒。
电话通了。
没声音。
耳机里静得像掉进了真空的深渊黑洞,连个吱吱的电流杂音都没有。死一样的寂静,却又沉得能压死人。那种感觉,就好像通话那头站着个人,一张脸直接贴着你耳朵眼,眼睛死死瞪着你,嘴巴却紧紧闭着,只用那沉默的气场把你往死里勒。
夏沫也没吭声。握着电话的手稳得很。重生前无数次在黑市边缘玩命的经验告诉她,越是这种时候,越得沉得住气,谁先出声谁就露了怯。玩心理?老娘两辈子白混的?她走到窗户边,身子往冰凉的玻璃上靠了靠。窗外,城市像个磕了安眠药的醉汉,睡得死沉死沉,几栋还没闭眼的高楼顶上,几盏零星的红灯有气无力地眨巴着,像是要断气的霓虹屁。
就这么僵持着,能听见自己平稳的呼吸声。
时间像是被水泥糊住了,流都流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就十几秒,也许有好几分钟……就在夏沫琢磨着要不要把这通诡异的沉默电话当成午夜凶铃彩蛋直接挂掉拉黑一条龙的时候——
滋滋……
一丝极其微弱、简直可以被忽略的电子噪音,极其短暂地在耳机里闪了一下,短得像是错觉。
紧接着——
“嗬……嗬嗬……”
一个诡异的、仿佛被浓痰卡住咽喉、又从破风箱里强行挤压出来的笑声,慢吞吞地从听筒里漏了出来!
那声音听着像是经过什么八手烂设备处理过,尖细、扭曲、还带着点金属摩擦的吱嘎尾音。怪诞到极点,钻进耳朵里就像有毒的虫子顺着耳道往里爬,激得人一身鸡皮疙瘩唰地立正敬礼!
“真……能躲……嗬嗬……夏总监……老鼠……洞很……不错嘛……” 那声音一顿一顿,每一个字都像生锈的钝刀在刮骨头,“警报……放……得很……响……可惜……假把式……不够……响……”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砸在地下室那场混乱的“演出”上!
夏沫的心猛地往下一沉。手指无意识地抠紧了手机边沿。那个躲在通风管道里的高能武器杀手!这通电话那头的东西……就算不是那家伙本人,也绝对是同伙里的蛆!她深吸一口寒气,背脊绷得笔直,眼神锐利地扫向窗外对面那栋黑漆漆的住宅楼,几十个黑洞洞的窗口对着这边,像无数个沉默的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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