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棍尖头捅进锈铁箱缝里的瞬间,一股子陈年机油混着烧糊电路板的焦臭味劈头盖脸喷了林风一脸。
“呕…”那味儿比耗子屎还顶,呛得他肺管子直抽抽。
箱缝里漏出来的几点蓝幽幽鬼火似的光,晃得他眼晕。
脚底下耗子堆里“吱”一声尖叫,一只肥得流油的黑耗子顺着他烂裤腿就往上蹿,尖牙直奔他大腿根!
“滚你妈的!”林风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攥着撬棍的爪子猛地往外一别!
嘎嘣——!
锈死的铁箱角硬生生被撬开巴掌大个黑窟窿!
一股子更冲的焦糊味儿混着热烘烘的铁锈气浪呼地涌出来!
窟窿里那几粒蓝光点“滋啦”爆亮!
趴在林风腿肚子上那黑耗子“嗷”一嗓子,浑身黑毛“噗”地炸开,跟过电似的抽抽两下,“吧唧”掉地上不动了,冒起一股焦毛臭烟!
林风手背上溅了点热铁锈渣子,烫得他一哆嗦。
“操…漏电的骨灰盒?”他眯着被蓝光晃花的眼,瞅见铁箱窟窿里缠成一团的破电线中间,卡着个拳头大、黑乎乎的铁疙瘩,疙瘩表面裂了几道缝,蓝光就是从缝里钻出来的。
那铁疙瘩底下还压着半张烧焦的油纸片,纸片上印着几个模糊红字——“高频…脉冲…实验…废料…”
没等林风琢磨明白“高频脉冲”是啥玩意儿——
“吱吱吱——!!!”
铁箱漏电烤耗子的焦糊味像是捅了耗子窝的马蜂窝!周围密密麻麻的鼠群瞬间炸了锅!猩红的眼珠子在黑暗里汇成一片躁动的血海,疯了似的朝林风这边涌!尖牙利爪刮擦地面的噪音暴涨十倍!
更要命的是!
轮胎山入口那边!
徐薇被鼠群缠得烦不胜烦的合金腿猛地往地上一跺!
“嗡——!”
一股肉眼可见的冰蓝色寒气冲击波以她脚底为中心猛地炸开!
“咔嚓!咔嚓!”
地面瞬间凝结出一层白霜!扑在最前面的几十只耗子连惨叫都来不及,直接被冻成了冰疙瘩!摔在地上碎成一地冰渣!
鼠潮的疯狂冲锋被硬生生冻住了一瞬!
借着这空档!
徐薇那条被橡胶酸蚀得坑坑洼洼的合金臂猛地抬起!
“滋啦——!”
一束只有小拇指粗细、却亮得刺眼的冰蓝色光束,如同死神的指尖,瞬间洞穿了前方冻僵的鼠群和堆积的废旧轮胎!
光束所过之处,无论是冻僵的老鼠还是坚韧的橡胶轮胎,如同被高温激光切割般瞬间汽化!留下一条笔直的、边缘还在滋滋冒着寒烟的恐怖通道!
光束的尽头!
精准无比地指向——
轮胎山深处!
林风撬开的那个漏电铁箱!
以及!
箱子后面!
那个正撅着腚、半边身子还趴在窟窿眼上往里瞅的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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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咳咳咳!”那股子从铁箱破窟窿里喷出来的陈年老灰混着烧糊的机油味,跟陈年茅坑里点了挂鞭炮似的,呛得林风差点把肺管子咳出来。眼睛被那几粒突然爆亮的蓝光点晃得直冒金星,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混着刚才蹭上的耗子血和污泥,糊得他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脚底下那只想给他“大腿根针灸”的黑耗子,被铁箱里漏出来的热浪和蓝光一激,浑身炸毛跟个刺猬似的,抽抽两下就挺了尸,掉地上还冒起一股子烧焦耗子毛的恶臭青烟。林风手背上溅了几点滚烫的铁锈渣子,烫得他“嘶”一声倒抽凉气,感觉皮肉都快熟了。
“操…”他眯着被蓝光刺得生疼的眼睛,忍着恶心往那黑窟窿里瞅。拳头大个黑铁疙瘩卡在一堆烧焦的破电线中间,像个被雷劈过的煤球,表面裂开几道歪歪扭扭的缝,那要命的蓝光就是从缝里呲出来的,活像里头塞了几根烧短路的荧光棒。铁疙瘩底下压着半张焦黑的油纸片,纸片边缘卷曲发脆,勉强能认出几个烧糊的红字——“高频…脉冲…实验…废料…”
高频脉冲?实验废料?林风脑子里嗡的一下,这词儿听着就邪门!还没等他把这破铁疙瘩跟“骨灰盒”以外的玩意儿联系起来——
“吱吱吱——!!!”
铁箱窟窿里飘出来的那股子烤耗子毛的焦糊恶臭,混合着铁锈和机油烧糊的怪味,简直成了耗子界的顶级兴奋剂!周围那些原本被徐薇冻住、暂时陷入混乱的鼠群,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猩红的眼珠子在黑暗中疯狂闪烁,汇聚成一片躁动翻滚的血色浪潮!尖锐的嘶叫声汇成一股足以撕裂耳膜的恐怖音浪!无数耗子踩着同类的冰尸和血浆,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水,更加疯狂地朝着林风和他面前这个漏电的铁箱猛扑过来!尖牙刮擦水泥地和橡胶轮胎的噪音暴涨,听得人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更要命的是!
轮胎山入口那边!
徐薇显然被这群没完没了、肮脏低等的生物彻底激怒了!她那条被老化橡胶酸蚀得坑坑洼洼、如同月球表面的合金臂猛地往下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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