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鬼东西?
箴言书听见颜千茶这句问话,差点没气得哭出来。
它兢兢业业的跟在这只死狐狸身边四五年,就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他就不认得它?
不仅不关心它丢了没,还和一只兽玩得十分高兴。
箴言书又气又寒心,声音哽咽尖锐:
“我是哪里来的鬼东西?”
“我跟了你四五年,你不知道吗?”
这鬼动静一出,颜千茶就知道了,是那本破书。
想到他今晚要和陆执的分身玩的那些游戏,狐狸也没给它好脸色,低声问:“你现在回来干什么?”
回来坏他好事?
扫兴的败家玩意。
箴言书声音更尖锐了:“我回来干什么?我还不能回来了?”
“你可别忘了,当年是谁将你从追兵的手里救出来,又是谁这些年兢兢业业的帮你提升修为。”
这破书今日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一回来就给他呜哇乱叫。
叫得像只鸭子似的。
颜千茶现在心情好,不和他计较,朝它招狗似的招了招手:“闭嘴。”
“过来。”
狐狸说话的声音怪好听的,箴言书瘪着嘴,高昂的情绪一下子憋了回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慢吞吞的挪过去。
箴言书说话的底气不太足:“叫我过来干什么?”
“这次你要不给我个解释,我不会轻易再帮你了。”
颜千茶眼皮没掀一点看它,手指依旧轻轻摸着陆执的肚子。
“过来捶腿。”
箴言书要爆发:“我一回来你就奴役我?”
“凭什么那丑东西不用?”
平时也就罢了,现在还有只陌生兽在这里,凭什么对方就能躺颜千茶的怀里幸福的被他撸。
它就得任劳任怨的干苦力。
亲亲伴侣和一本利用的书,谁更重要,狐狸还是认得清,他低头将脸埋在陆执的肚皮里,认真的吸兽。
“不干活就滚。”
狐狸说这话时,嗓音有些狠戾,陆执被他唇咬到不该咬的地方,忍不住抖了抖皮毛。
狐狸见了,轻言温语的哄他:“不是在说你。”
“说那破书呢。”
颜千茶刚得了陆执的元阳,现在恋爱脑有些上头,稀罕白泽大人得紧,一点委屈都舍不得叫他受。
那书跟在颜千茶身边这么多年,什么德行,颜千茶早将它摸得一清二楚。
它要是今日真的滚了,还要叫颜千茶高看它一眼。
一开始本就抱着互相利用的想法,又何必给对方好脸色。
破书本书箴言书气到头顶冒烟,在原地转了几圈后,自己红着书页给自己找了台阶下。
“你叫我滚,我偏不滚。”
颜千茶还没将陆执杀死,它的任务还没完成,要滚也得是这不知哪里来的野兽滚。
放完狠话,箴言书自己飞进颜千茶的灵海中。
想着这东西还有用,颜千茶没多言。
对方身上各种奇妙之物,很有用,待将它榨干利用完后,再丢也不迟。
…………
紧赶慢赶,赶了一个月,陆执他们这一行队伍,终于在京中下雪之前,赶了回去。
临入城之前,队伍在城外停下来歇息,在这个空档中,关押颜千茶的笼子打开,里面的狐狸被陆执给放了出来。
而后,白媚欢被关了进去。
“你从今日起,唤颜千茶。”
白媚欢悄无声息的看了一眼颜千茶,颜千茶冲他冷冷抬眸。
那媚狐狸顿时心里有数,应了声。
至于在场的其他人,陆执并不放心他们,做了手脚,将众人的记忆置换。
至于颜千茶,则改了模样,外形幻化成一普通捕妖师,跟在陆执的身后。
一行队伍,在陆执的手中,就这般偷天换日的进了城。
独孤宸早得了诸葛喻传回来的消息,连着国师和其他心腹臣子在宫门前迎接陆执。
声势可比往日的捕妖队来得浩大。
隔着老远距离,便听到了车咕噜转动的声音,站在最前方的独孤宸也不禁看向来处。
但不知为何,独孤宸看着走在最前面的白泽,右眼皮跳得厉害。
就连身后的年轻国师,也神色凝重。
直到队伍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一场为时两个多月的抓捕计划,才算彻底落了幕。
待队伍行到跟前,诸葛喻和殷庄下马领着身后数百捕妖师同独孤宸行礼。
“陛下万安。”
其余人下了马,唯独陆执还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独孤宸。
这样的角度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是一种无声息的挑衅。
奈何陆执的当今天下唯一一只瑞兽,耗尽半个北朝国运才请出来镇国的神兽。
莫说是挑衅,就算是要将脚踩在独孤宸的脑袋上,这人间帝王也都只有忍着的份。
驯兽场那边,今年一直陆续有妖暴动,死伤的捕妖师不在少数。
“辛苦白泽大人这一趟。”
独孤宸恭敬俯首,郑重的对陆执拜了一拜。
“妖狐今日已交与你,你我之间的契约,如此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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