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寒盯着裂开的棺椁缝隙,突然咧嘴一笑
“既然不欢迎,那就别怪我粗暴了。”
他抡起锈蚀船锚狠狠砸向棺盖,金属碰撞的巨响在地下室回荡。
方心寒往里面瞅了一眼,数十条黏滑的触手从缝隙中喷涌而出, 腐烂的鱼腥味瞬间充斥整个空间, 棺底沉积的暗红色液体开始沸腾。
〈低阶深海眷族(Lv.15):600/850〉
“就这?”
方心寒嫌弃地看着缠绕在船锚上的触手
“怕是连旧日之血都提取不了多少。”
他单手抓住最粗的一条触手,用力一扯
噗嗤!
墨绿色的血液喷溅在墙上,被星图吸收后浮现新的文字:
【血祭不足,需要大量低阶眷族血液,或是高阶眷族血液。】
方心寒甩了甩手上腥臭的黏液,抬头看了眼地下室的天窗。惨白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在血渍斑斑的地板上投下扭曲的光斑。
“群星眷族...白天应该不会出来吧。”
他撇了撇嘴,顺手把象征着守墓人的船锚往肩上一扛
“那就去镇上‘采购’点情报好了,不晓得这里金子还是不是硬通货。”
推开小屋吱呀作响的木门,方心寒发现整个血色海湾笼罩在反常的寂静中。
方心寒踩着咯吱作响的木板路走进小镇,午后的阳光给这座海滨小镇镀上一层温暖的橘色。镇民们穿着粗布衣裳在集市上交易,渔妇们晾晒着渔网,孩子们在喷泉边嬉戏——如果不是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鱼腥味,这完全就是个普通的中世纪渔村。
面包房飘出新鲜烤面包的香气,铁匠铺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几个老妇人坐在教堂台阶上织补渔网,所有人都佩戴着某种星辰形状的护身符。
当方心寒经过时,镇民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向他行礼,眼神中混杂着敬畏与恐惧。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怯生生地递来一束海葵
“给...给守墓人先生的礼物...”
方心寒蹲了下来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轻声说道
“谢了,我喜欢这个。”
方心寒接过海葵,发现花瓣背面长着细密的牙齿。他面不改色地别在衣领上,周围镇民明显松了口气。
方心寒径直走向镇上唯一的酒馆方心寒推开酒馆厚重的橡木门,昏暗的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他,又迅速低垂下去。他大步走向吧台,船锚在木地板上拖出深深的划痕。
“来杯最烈的酒,再随便上点吃的。”
他随意地坐在高脚凳上,将一枚金锭地一声拍在吧台上。
酒保是个独眼老人,脸上的皱纹像是被海风雕刻出来的。他盯着金锭,喉结上下滚动
“守、守墓人大人...这...这不合规矩...”
“规矩?”
方心寒挑了挑眉
“什么规矩?”
“历代守墓人...从不付钱...”
酒保的声音越来越小,独眼中闪烁着恐惧。
方心寒突然咧嘴一笑,将金锭往前一推
“那是什么狗屁规矩,吃饭就要付钱,这样以前的守墓人欠下的我付了,你看看够不够。”
酒馆里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几个胆大的渔民悄悄抬头张望,窃窃私语声在角落里蔓延。
独眼酒保颤抖着收下金锭,转身从暗格取出一瓶积满灰尘的琥珀色液体
“这...这是三十年的龙涎酒,一直给守墓人留着的...”
方心寒接过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散发出诡异的甜香。他仰头一饮而尽,但是因为自己是方块人体质,并没有感觉到烧喉咙的感觉,反而是一阵眩晕感涌了上来。
“尼玛,劲还挺大。”
接着方心寒掏出牛奶一饮而尽,解除了负面效果。
“来,跟我讲讲最近那些家伙有没有什么异常。”
酒保用脏兮兮的抹布擦了擦杯子,压低声音道
“深红教团那些疯子最近在码头区活动频繁...他们总在月圆之夜举行仪式,第二天海边就会出现被啃食过的海豚尸体。”
他凑近了些,独眼中闪烁着不安
“上周老渔夫杰克的小儿子失踪了,有人在教团地窖外捡到了他的...他的贝壳项链。”
酒保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方心寒指尖轻叩橡木吧台,木屑簌簌落下,好像是在思考什么
“那镇上的守卫队就不管管?”
“守卫队长早就是教团的人了。”
酒保突然压低声音
“不过最近镇上来了个怪医生,住在旧钟楼那边。他能让那些...看见幻象的人安静下来。”
他神经质地摸了摸脖子上的星辰护符
“昨天铁匠家的二丫头从观测塔逃回来,满嘴说着星星在吃人之类的疯话,那医生给她灌了瓶绿色药水就好了。”
方心寒眯起眼睛,指腹摩挲着酒杯边缘。能治疗精神污染?这手段可不像是一般的NPC,又或者他本来就不是NPC。他抛给酒保两枚银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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