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会议室那扇厚重的红木大门在秦正明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咔嗒”一声。
那声音,像一把沉重的锁,将门外的兵荒马乱彻底隔绝。
走廊里只剩下刘副书记、张副秘书长和几个噤若寒蝉的工作人员。
死寂。
只有中央空调通风口发出单调的“嗡嗡”声,衬得这片空间更加冰冷空旷。
刘副书记扶着冰冷的墙壁,只觉得那点凉意顺着指尖直往骨头缝里钻,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张副秘书长——那张被他亲手塞进内袋的彩色凭证复印件,此刻简直像一个烧红的烙铁,隔着几层布料,烫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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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那扇厚重肃穆的红木大门,在秦正明身后,带着一种近乎审判意味的决绝,“咔嗒”一声,彻底合拢。
那一声清脆的锁扣声响,如同惊堂木在寂静的公堂上重重一拍!
震得门外走廊里剩下的几个人——魂飞魄散的刘副书记、面无人色的张副秘书长,还有几个大气不敢出、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缝里的工作人员——集体一个激灵!
大门关闭的瞬间,仿佛瞬间抽走了走廊里最后一丝火气。刚才秦正明带来的那种无形却沉重的压迫感并未消散,反而因为他的离开,如同沉甸甸的铅块,更猛烈地砸了下来,死死压在每个人的心口。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只有头顶中央空调通风口尽职尽责地发出单调而持续的低频“嗡嗡”声,像无数只隐形的苍蝇在耳边盘旋,衬得这片灯火通明的空间更加冰冷、空旷、令人窒息。
刘副书记僵硬地扶着冰凉的墙壁,那抛光大理石带来的寒意,此刻仿佛带着倒刺的冰锥,顺着他的指尖、掌心,凶猛地往骨头缝里钻!刚才为了稳住身体而激出的那点热汗,瞬间变成了冰水,冻得他四肢百骸都在打颤。他猛地抬起头!
那双布满猩红血丝的眼睛,如同濒死的野兽,带着一种择人而噬的凶光和无法掩饰的惊惧,死死地钉在张副秘书长身上!
准确地说,是钉在张副秘书长那件笔挺西装内袋的位置!
那张被他亲手、慌乱地、粗暴地塞进去的彩色凭证复印件!
此时此刻,那张纸在刘副书记的感觉里,绝不仅仅是一张纸了。它像一块刚从炼钢炉里夹出来、烧得通红通红的烙铁!隔着几层薄薄的西装布料(在他眼里,那点布料简直等于没有!),正紧贴着张副秘书长的心脏位置,散发出足以熔化钢铁的恐怖高温!那热度仿佛能穿透皮肉骨骼,直接燎烤着他自己的心脏、肺腑!烫得他灵魂都在扭曲、抽搐、滋滋冒烟!
“老……老张!”刘副书记的声音干涩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失控的颤抖和一种走投无路的急迫,“你……你……”他的目光死死锁着那个内袋,仿佛下一秒那张催命符就要自己跳出来昭告天下!
张副秘书长被刘副书记那淬毒般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后颈的寒毛根根倒竖!那张凭证在他内袋里,简直像是揣着一颗拔了保险的手雷!他下意识地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另一只手刚才收拾碎瓷片还被划了道小口子,此刻正火辣辣地疼)死死捂住藏凭证的位置,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书记!我……”张副秘书长艰难地开口,声音同样抖得不成样子,额头上全是冷汗,“我……我马上处理掉!马上!现在就……”他说着,慌里慌张就要伸手去掏内袋,那动作活像个被当场抓获的小偷在销毁赃物。
“蠢货!”刘副书记一声低吼,几乎是扑上来,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按住了张副秘书长掏口袋的手!力道之大,捏得张副秘书长腕骨生疼!
“你他妈疯了?!”刘副书记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冰渣子和血腥味,“这里?!在这里销毁?!你想干嘛?!想告诉全世界我们心里有鬼吗?!啊?!”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凶狠地扫视着四周那几个缩着脖子装鹌鹑的工作人员,那眼神充满警告和威胁。
那几个工作人员被他看得魂飞魄散,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或者原地隐形。
张副秘书长被他吼得一哆嗦,脑子瞬间清醒了一点点,冷汗更是涔涔而下:“是……是我糊涂了!书记!那……那现在怎么办?这……这东西……”他感觉捂着的内袋里那块“烙铁”越来越烫,几乎要把他胸口烧穿!
刘副书记急促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像只拉破了的风箱。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速转动着几乎要宕机的大脑。怎么办?秦正明就在里面开会!那个老东西肯定留了后手!陈成和诸成那两个小崽子……还有那个该死的腾飞赵总!刚才那个电话……
无数念头在他混乱的脑子里疯狂冲撞,搅成一团乱麻。
“走!”刘副书记猛地松开张副秘书长的手腕,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立刻离开这儿!去……去你办公室!”他必须找一个绝对安全、没有外人的地方!必须立刻处理掉这个烫手山芋!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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