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德账本上的诡异“笑脸”符号,竟是发给副市长情妇的接头暗号。
诸成捏着情报冲进陈成办公室:“成哥,柳思思那个妖精约我喝咖啡!”
“去,”陈成眼皮都没抬,“她身上的香水味比你警犬鼻子还灵。”
当诸成被风情万种的柳思思撩得面红耳赤时,对方指尖却划过他的警徽:
“小警察,查账多没意思...想不想知道谁才是‘欢乐城’背后真正的龙王?”
与此同时,副市长办公室内,吴有德冷汗直冒地汇报:“陈成...盯上柳小姐了。”
副市长慢条斯理剪掉雪茄头:“慌什么?给审计署的老张打个电话...”
“就说他去年批的那几个‘特批’用地指标,手续上似乎...有点小瑕疵需要紧急‘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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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部那帮小子果然嗷嗷叫着上了阵。当诸成带着一身烟味和机房特有的干燥热气撞开陈成办公室的门时,墙上的时钟刚爬到下午三点。
“成哥!有料了!硬料!”诸成的声音像块烧红的烙铁,嘶嘶冒着兴奋的白气。他把手里几张还带着打印机滚轮余温的A4纸“啪”一声拍在陈成堆满文件的办公桌上,力道大得让角落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叶子都颤了颤。
陈成正埋头在一份厚厚的项目环评报告里,钢笔尖在“拟建区域地下水质本底值异常波动”一行字下面划了道冷硬的直线。他眼皮都没舍得撩一下,只从鼻腔里哼出一个短促的询问音节:“嗯?”
“吴有德那条老狗!”诸成叉着腰,喘气像刚跑完五公里武装越野,“技术部的兄弟把他加密裤衩都扒干净了!就那个操蛋的‘笑脸’符号,根本不是他妈的什么接头暗号或者分区代号!”
他俯身,粗糙的手指重重戳在纸张最上方一张放大的通讯记录截图上。“看!狗东西把这个凭证照片,连带那个鬼画符,打包加密,赶在原始凭证被‘物理蒸发’前五分钟,嗖一下——”诸成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精准地戳在通讯记录接收端的那个号码上,“发给这个了!备注名,‘甜心’!”
“甜心?”陈成终于放下了笔,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皮椅里。椅背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他拿起那几张纸,目光锐利如手术刀,迅速扫过那些冰冷的数据流:发送时间、加密类型、接收号码归属地——滨海本地。最后,停留在那个极其肉麻的备注上。
一丝近乎嘲讽的弧度掠过陈成的嘴角,快得如同错觉。“吴有德这老树皮,”他声音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倒是老骥伏枥,志在啃嫩草。胃口不小。”
“技术部顺着号码往下摸,”诸成咧开嘴,露出白牙,那笑容怎么看都像磨刀霍霍,“嘿,您猜怎么着?皮下是个真妖精!柳思思!名字听着就一股子狐狸精味儿!挂靠在市歌舞团,正经演出没见她上过几回,混高档会所跟回自个儿家后花园似的!住的地儿更绝,临海壹号院,顶层大平层,能直接对着‘欢乐城’工地那堆钢铁怪兽数塔吊玩!就凭她那点死工资?”诸成嗤之以鼻,“呸!糊弄鬼呢!”
他顿了顿,凑近陈成,压低了声音,脸上却掩不住那种即将揭开猛兽面纱的亢奋:“最劲爆的在后面!技术组的兄弟黑进了她的…呃…社交圈云盘备份,”他眼神飘忽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发现她和咱们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那位分管城建规划的乔副市长,不少‘艺术写真’尺度相当感人啊!时间跨度,啧啧,刚好覆盖欢乐城项目从立项到拿地的关键期!”
办公室的空气瞬间凝结。窗外,滨海市下午三点钟的阳光依旧炽烈,金色的光柱斜斜地穿透窗户,将空气中飞舞的微尘照得清晰可见,也让房间里这无声的惊涛骇浪显得更加粘稠、窒息。权与色的藤蔓,借着资本浇灌的养分,早已无声地缠绕上了宏盛项目这座摩天大厦的钢筋铁骨。
陈成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红木桌面,笃、笃、笃……声音在骤然沉寂下来的空间里单调地回响,像某种倒计时的秒针,也像敲在无形的战鼓上。他盯着资料上柳思思那张光彩照人的证件照,照片上的女人眉眼弯弯,笑容妩媚,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掠食者的精明和冷淡。
“乔卫国……”陈成低声念出这个名字,滨海市常委、副市长,权力金字塔尖上的人物之一。他分管的那一摊子,恰好死死捏住了“欢乐城”这种超级项目的命门。
桌上的内部通讯器突然毫无征兆地震动起来,蜂鸣声尖锐地撕破了凝滞的空气。陈成目光一闪,按下免提。
对面传来值班员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陈组,外线…柳思思…找诸队长!她说…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刻面谈!地点她定,滨海蓝湾顶层咖啡厅!”
诸成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粗声粗气地低声骂了一句:“操!这狐狸精属曹操的?说到就到?她他妈怎么知道老子在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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