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种”舰队的医疗舱里,陆沉直挺挺躺着,生命监测仪的曲线平得跟断网的心电图似的。苏婉清把他抱上悬浮病床时,指腹刚碰到他冰碴子似的皮肤,眼泪就“啪嗒”砸在他脸上——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昏迷挂机了,前两次还能靠金色法则吊口血,这次连点金光都懒得冒,纯纯一副“游戏结束”的架势。
“婉清姐!陆哥血条快见底了,再掉就归零了!要不要打紧急复苏剂?就是这玩意儿有副作用,搞不好直接废了他的法则根基!”周晓彤举着针管手都抖成帕金森,针管里的绿色液体晃得人眼晕。王铁柱蹲在床边使劲搓脸,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废根基总比彻底凉透强啊!陆哥要是没了,咱这船人就是宇宙版流浪汉,迟早被虚空杂碎追上一锅端!”
苏婉清刚要开口,林冰突然飙出一声:“别碰他!”众人唰地转头,就见陆沉周身泛起层淡淡的灰白光晕,跟裹了层薄霜似的。更邪门的是,他胸口那枚被虚空能量啃得坑坑洼洼的勋章,正慢慢浮现出螺旋纹路,纹路里的光既不是金色法则也不是虚空黑雾,透着股老古董才有的沧桑感。
“这是…陆哥要原地飞升还是彻底下线了?”王铁柱挠着头,扛在肩上的火箭筒都忘了放下来。苏婉清突然拍了下脑袋,想起陆沉昏迷前塞给她的U盘里,有个标着“祖传秘籍·慎点”的加密文件。她麻溜插开电脑解锁,一行小字跳出来:“法则耗尽时,生死临界处,可观轮回真意——先祖陆玄留。”
此时的陆沉,意识正飘在一片混沌里。四周既不是虚空的黑黢黢,也不是地球的星空,就灰蒙蒙一片,脚下踩的东西软乎乎的,跟踩在上似的没实感。他试着动了动手指,突然“咔嚓”一声脆响,眼前的混沌跟玻璃似的碎了,里面的画面直接看傻了他——三万年前的地球,一群穿兽皮的原始人围着篝火蹦迪,领头那汉子胸口,赫然别着跟他一模一样的螺旋勋章!
“这…这是我老祖宗?”陆沉惊得差点从混沌里摔下去。就见那汉子举着石斧,嗷嗷叫着冲向一头比卡车还大的猛犸象,石斧上泛着的灰白光晕,跟他刚才周身的光一模一样。猛犸象一鼻子甩过来,汉子跟断线风筝似的飞出去,胸口勋章突然爆亮,他居然跟开了复活甲似的原地爬起来,反手一斧劈中猛犸象要害,直接带走!
画面又“咔嚓”切屏,这次是千年之前的战场。一个穿盔甲的将军正领着士兵跟异族死磕,胸口勋章照样亮得晃眼。将军被一箭射穿心脏,直挺挺倒下去的瞬间,勋章光芒裹住他的尸体,下一秒居然在阵后重新刷新,就是脸色白了点:“兄弟们冲!我有陆家轮回甲,死不了!”
陆沉看得眼睛都直了:“原来咱陆家这勋章不是装饰,是祖传轮回挂啊!那我之前咋只会用金色法则硬刚,这隐藏技能藏得够深啊!”话音刚落,画面再次跳转,这次是百年前的实验室,一个戴眼镜的老头正对着一块陨石研究,陨石上的纹路跟勋章螺旋纹一模一样。老头突然咳嗽不止,一口老血喷在陨石上,手刚按上去,灰白光芒一闪,他居然瞬间回满状态,脸色红润得跟开了美颜似的。
“搞了半天,轮回法则是咱陆家祖传被动啊!”陆沉拍了下大腿,突然反应过来,“可为啥我之前触发不了?难道得把自己往死里造,触发濒死被动才行?”他刚叨叨完,眼前的画面突然扭曲,混沌又涌了上来,这次碎开后,出现的是“火种”舰队舰桥——苏婉清抱着他的身体掉眼泪,王铁柱在旁边急得转圈,周晓彤举着针管跟举着炸弹似的犹豫。
“不好!他们要给我打副作用针,这是要废我号啊!”陆沉想冲过去拦着,却发现自己跟个幽灵似的穿模了,啥也碰不到。他急得原地蹦跶,突然听见外面“滴滴滴”的警报疯响,周晓彤的尖叫炸穿通讯:“完犊子!追踪信号突然飙红,虚空舰队跟过来了!还有十分钟就撞上我们了!”
画面里的苏婉清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放下陆沉,踩着高跟鞋就冲去舰桥:“所有炮台预热!防护罩拉满!林冰,你的冰系法则能不能冻住那追踪信号?”林冰使劲摇头,声音带着哭腔:“不行啊!那是纯能量体,冰系法则冻不住!我们能量只剩20%,撑不了十分钟就得被轰成烟花!”
王铁柱抓起火箭筒就往外冲:“大不了鱼死网破!老子扛着改装炮冲过去,炸了他们的信号发射器!”苏婉清一把拽住他:“你去就是送人头!陆沉还没醒,我们少一个战力都不行!”就在这时,舰桥大屏幕突然黑屏,紧接着一个沙哑的声音飘出来,透着股欠揍的嚣张:“渺小的人类,放弃抵抗吧!追踪信号就是你们的死亡定位,就算逃到宇宙尽头,也得给我陪葬!”
“是虚空舰队那龟孙指挥官!”周晓彤尖叫着。陆沉在意识里急得跳脚:“这群杂碎!等我上线把你们全送进轮回地府!”可他不管怎么撞,都穿不透眼前的混沌屏障。就在这时,他看见画面里自己的胸口,那枚勋章突然亮了——跟之前老祖宗、将军、老头的场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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