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寨的聚灵阵跟永动机似的彻夜连轴转,淡绿色的灵气跟清晨的薄雾似的裹着整个山寨。陆沉刚练完《雷剑合璧诀》,浑身淌着细密的汗珠,皮肤表面的雷纹闪了闪就消失了,跟特效没关似的。他一推竹屋门,就瞅见凌云坐在院子石桌旁,手里捏着半块刻剑纹的玉佩,眼神放空跟丢了魂的木偶似的。
“前辈,搁这儿放空呢?”陆沉走过去坐下,阿狸端着两盘水灵灵的灵果刚好进来,“啪”地搁石桌上。凌云猛地回神,赶紧把玉佩揣怀里,苦笑着摆手:“看这玩意儿想起点旧事,这是我师父走之前给我的念想。”威廉抱着相机跟个狗仔似的凑过来:“前辈,您这经历绝对是传奇剧本啊!跟我们唠唠呗?我保准给您整成爆款自传,书名都想好了——《被通缉的剑神:我在苍风界反卷的逆袭之路》!”
凌云被逗得笑出了声,拿起颗灵果咬了一大口:“传奇算不上,顶多是部憋屈的爽文前传。你们知道苍风剑派不?三十年前那可是苍风界的顶流宗门,没有之一!我师父是当时的掌门,我是他手把手带的亲传弟子,十六岁筑基,二十岁金丹,三十岁就摸到元婴期的门槛了,当年整个苍风界都默认我是下一届掌门的内定人选。”
凌虚子端着茶壶过来添水,插嘴道:“我当年在宗门大比上见过你一回,你一把青锋剑挑翻三个金丹期修士,那叫一个帅炸!后来听说你成了苍风剑派的执法长老,专管那些作奸犯科的家伙,江湖上都叫你‘青锋判官’,说你眼不揉沙,比包青天还刚!”
“那都是老黄历了。”凌云叹口气,眼神瞬间沉了下来,“三年前,墨邪那厮突然带着影魔族的使团杀到苍风剑派,当着所有长老的面,抛出个所谓的‘界面扩张计划’——说白了就是想当宇宙强盗,把周边界面全抢了,拿其他界面的修士当修炼鼎炉,简直丧心病狂!”
陆沉端茶杯的手都顿了:“这计划也太反人类了!跟土匪抢山头有啥区别?”“可不是咋的!”凌云“啪”地拍了下石桌,语气都激动了,“我当场就炸了,直接跳出来怼他,说修炼得顺应天道,靠抢别人性命进阶,早晚得走火入魔爆体而亡!结果墨邪倒打一耙,说我是‘怕影魔族抢了苍风界的风头’,还暗中勾结实几个长老给我穿小鞋,明里暗里挤兑我。”
阿狸啃着灵果,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那些长老也太没骨气了吧?居然帮着外人坑自己人!”“还不是被利益冲昏了头!”凌云冷笑一声,“墨邪给他们画了大饼,说有黑影能量的修炼法门,能让他们快速突破瓶颈,那些老家伙跟见了肉的饿狗似的,立马就跟墨邪站一队了。”
之后的日子,苍风剑派彻底变了味。墨邪的亲信跟蛀虫似的往宗门里钻,反对扩张计划的修士要么被排挤得待不下去,要么被安个“通敌”的罪名关小黑屋。凌云看着昔日同门一个个认怂妥协,心里急得冒火,可一点辙没有——他虽说顶着执法长老的头衔,实权早就被架空了,就是个空架子。
“真正让我彻底跟他撕破脸的,是黄山派的灭门惨案。”凌云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哽咽,“黄山派掌门跟我师父是过命的兄弟,他也跟我一样,死磕到底反对墨邪的计划。三个月后,墨邪就找了个‘黄山派私通外敌’的由头,带着影卫营把黄山派围得水泄不通。我一得到信,立马带着十几个心腹弟子往那边冲,结果还是晚了一步,连口热乎气都没赶上。”
说到这儿,凌云的手都开始发抖,青锋剑鞘在石桌上撞得“笃笃”响:“我到的时候,黄山派的山门都被轰成渣了,地上全是尸体,连刚入门的小屁孩都没放过。墨邪就站在老掌门的尸体旁,手里捏着黄山派的镇派之宝《黄山剑诀》,嬉皮笑脸地跟我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让我归顺他,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
“我当时气得脑子都冒烟了,直接拔剑跟他拼命!”凌云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劲,“我跟墨邪硬刚了三百回合,本来能把他打残,结果他身边的长老玩阴的,偷偷用黑影毒伤了我的丹田。我拼着最后一口气,带着几个没死的黄山派弟子突围,一路被追到黑风寨,最后还是剑尘偷偷给我塞了疗伤药,我才捡回这条命。”
陆沉这才恍然大悟:“所以墨邪给你扣上‘通敌叛族’的黑锅,其实是因为你坏了他的好事?”“不止这茬。”凌云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正是墨邪亲笔的扩张计划书,“这是我从墨邪书房偷摸顺出来的,上面不光有周边界面的地图,连地球都标得清清楚楚,他早就把你们盯上了,这是要搞跨界面入侵啊!”
威廉赶紧掏出平板电脑拍照,嘴里碎碎念:“这就是铁证啊!有了这玩意儿,咱们就能帮你洗刷冤屈了!”凌云摇了摇头:“没用的,现在苍风界大半宗门都跟墨邪穿一条裤子,他们只认利益不认道理。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怂了,还有不少散修和小宗门在暗地里跟影魔族对着干,就是力量太弱,翻不起啥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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