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圣光玉佩烫得像刚出锅的烤红薯,陆沉盯着裂缝里翻涌的猩红乱流,脑壳里突然闪回艾薇儿塞玉佩时泛红的眼眶——这姑娘担心得快哭了,搞不好把压箱底的保命宝贝都给了自己。林轩已经把缴获的深渊盔甲套上,金属甲片摩擦着“嘎吱嘎吱”响,活像从废品站淘来的二手铁皮柜。“沉哥,这盔甲味儿比铁山一周没洗的臭袜子还冲!确定能混进去?”林轩捏着鼻子,声音从盔甲缝里漏出来,闷得像闷葫芦。
陆沉把雷刃揣进储物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一百个心!深渊生物的鼻子比秦风那破风鸦还迟钝,只要咱们不主动凑上去喊‘我是人类卧底’,基本稳如老狗。”他瞥了眼身后亮如白昼的青云学院,护山大阵的金色光幕颤巍巍的,跟被风吹得晃悠的保鲜膜似的,“王长老放话了,大阵最多撑三天。今晚必须把情报摸到手,不然明天咱们全院师生就得集体打包返厂重修!”
两人最后清了遍装备:林轩腰上别着淬了麻痹粉的短剑,陆沉兜里揣着三枚雷爆符——这是他昨晚肝到后半夜赶制的“王炸”,威力直逼武王境全力一击,就是范围太随缘,容易误伤队友。确认没漏东西,陆沉头一个扎进裂缝,刚穿过猩红能量层,一股浓到呛人的硫磺味就把他呛得直咳嗽,差点把庆功宴吃的红烧肉吐出来。
“我靠!这地方是开了一万年的烧烤摊吗?硫磺味浓得能当燃料了!”林轩跟在后面蹦出来,差点踩空摔进碎石坑,踉跄着才站稳。眼前是望不到头的黑戈壁,地上全是尖得能扎穿鞋底的黑曜石,暗红色云层漏下来的月光,把啥都染成了诡异的血红色。远处隐约戳着连绵的黑城墙,城墙上插的骷髅旗“哗啦”作响,旗下面传来整齐的呐喊声,跟军训时教官逼大家拉歌似的,又吵又齐。
“那就是深渊主营,看着就不是善茬。”陆沉拽着林轩躲到一块一人多高的岩石后,掏出楚瑶给的改良版望远镜——这玩意儿能屏蔽黑暗能量,比秦风那动不动就被干扰的风鸦好用十倍不止。镜头里的防御布局看得清清楚楚:每隔三十步就站个举巨弩的公羊怪岗哨,城墙根下还有背着盾牌的蜥蜴人巡逻,腰间的弯刀闪着寒光,跟街头混混的管制刀具似的。
林轩倒吸一口凉气:“这防守密度,比咱们学院门卫大爷查外卖还严!上次铁山想偷溜出去买酒,刚翻上墙头就被逮了个正着,咱们这进去不得直接被串成烤串?”
“别急,早给你整好预案了。”陆沉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一打开露出两只剥了皮的深渊蝙蝠怪,“刚才收拾战场顺的,这玩意儿是军营的‘外卖员’,专门给岗哨送补给,咱们借它俩的身份混进去。”他把蝙蝠尸体绑背上,又掏出罐黑色粘液往两人身上抹,“这是蝙蝠怪的分泌物,能盖掉人类味儿,就是味道有点上头,忍忍就好。”
林轩凑上去闻了闻,脸瞬间绿了:“这味儿比深渊祭司的口臭还**!沉哥你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我快吐了!”
“为了庆功宴的红烧肉,这点苦算个啥。”陆沉拍了拍他的肩膀,带头弓着腰往城墙摸。两人故意学蝙蝠怪的蹒跚步态,活像刚喝完假酒的醉汉。中途撞上一队巡逻的蜥蜴人,领头的家伙用沙哑的嗓子嚎了句啥,陆沉赶紧含糊地“赫赫”两声——这是从公羊怪尸体上翻到的“通用暗号”,没想到还真蒙混过关了,蜥蜴人瞥了他俩一眼就走了,跟看两个摆烂的同事似的。
顺顺利利摸到城墙下,陆沉抬头瞅了眼三丈高的墙,墙面上爬满带刺的黑藤蔓,藤蔓间还闪着淡绿色的魔法光。“这是深渊警戒藤,碰一下就触发警报,跟咱们学院的绊雷阵一个路数。”他从储物袋里掏出瓶透明液体,往藤蔓上一泼,藤蔓立马蔫得像被晒了三天的青菜,绿光也灭了,“楚瑶配的溶解剂,专治各种花里胡哨的陷阱,这妹子不去当刺客可惜了。”
林轩看得眼睛都直了:“楚瑶妹子这手艺,搁刺客界也是天花板级别的!以后谁惹她,不得被整得明明白白?”
两人借着藤蔓的掩护往上爬,岗哨上的公羊怪正趴在栏杆上打盹,口水顺着羊蹄子往下滴,把栏杆都浸湿了。陆沉比了个“嘘”的手势,林轩秒懂,掏出短剑悄咪咪绕到后面,手起刀落就抹了公羊怪的脖子。刚把尸体拖到城墙垛后面,就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陆沉赶紧拽着林轩趴地上,用盔甲上的黑布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跟俩会喘气的煤球似的。
“这破班我是一天也不想上了!上次张三就在这岗哨被人类偷袭,连骨头渣都没剩!”一个公羊怪抱怨着走过,手里拎着个装黑液体的陶罐,“听说领主大人明天就总攻了,等打下青云学院,我非得抢十个人类厨子,天天给我做红烧肉!”
陆沉和林轩对视一眼,差点没憋住笑——没想到深渊生物也跟铁山似的,是个吃货。等巡逻队走远,两人顺着城墙内侧的梯子滑下去,刚落地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说不出话:整个军营大得跟座城池似的,密密麻麻的黑帐篷望不到头,帐篷间的通道上全是列队行军的深渊士兵,有的扛巨斧,有的推攻城锤战车,还有的牵着比大象还大的深渊猎犬,场面比古代阅兵式还震撼,就是透着股子反派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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