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他透漏的预言,所以他就应该自囚十几年,每天都生活在悔恨中,苦行僧一样折磨自己!他就应该为自己的错误赎罪,冒着随时可能被发现、被折磨致死的风险,去做双面间谍!他就应该强迫自己去保护霸凌他七年的仇人之子,逼迫自己活着!他就应该为害死他心爱姑娘的小子散尽家财,只为把他从畜生变回人!他就该因为我一句想变强,就夜夜拖着疲惫的身体陪我练习魔咒!他就应该为了从黑魔王手里保住我的小命,丢弃他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去跪舔伏地魔肮脏的袍角,忍受钻心剜骨和一切酷刑……还要怎样呢,小天狼星,还要他怎样呢?我们……还要把他逼到什么地步才够?!”
小天狼星哑口无言,他只能无意识地重复着:“不应该是这样的……这是他欠你的……这是他欠詹姆的……”
“他不欠我的!”哈利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泪水终于决堤,“他不欠我的,小天狼星!他也不欠詹姆的!他唯一亏欠的,只有莉莉!而这份亏欠,我们会在一切结束之后,一起去彼岸,亲自向她忏悔、赎罪!但这不代表他需要用自己的整个余生、用他的灵魂来偿还!”
“詹姆救过他!”
“斯内普没有追究你算计他去死!”
小天狼星痛苦的捂住了脑袋:“哈利,我很抱歉,我们年轻的时候做了很多错事。”
看着教父如此痛苦的模样,哈利的心也揪紧了。“小天狼星,你是我的教父,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我享受着,也需要着你给予我的爱。我没有立场,也不想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指责你的过去。但是,教父,霸凌是错的,无论以什么为借口,无论发生在谁身上,它都是错的。”
哈利的眼泪再次滑落,“我怕狗,你知道为什么吗,教父?我自小在欺凌中长大,在快要饿死的时候,我就会变成狸猫,翻找垃圾桶里的食物残渣求生。可是,就连垃圾桶那也是有主的!被野狗撕咬、驱赶,夺走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点食物……可那又能怎么办呢?我快饿死了!只能硬着头皮去硬抢!被野狗咬是常事。”
他的声音带着梦魇般的恐惧:“最严重那次,我的腿骨都露出来了,发着高烧,被野狗被戏耍了三天。连我自己都觉着我要活不过那晚了。是西弗勒斯救了我,他带我离开了那个恐怖的地方,给我治伤,给我食物,给了我这只野猫一个家。他斯内普一点也不欠我的,相反,是我欠他的,太多太多了。”
“他希望有只猫咪陪着他,那我就是一只猫咪;他希望我变回哈利·波特,哪怕我根本不喜欢,我也硬扛着天雷变回人形回来见他。你不知道,当我终于确认,他对我,不仅仅是对一只宠物的怜惜,而是产生了属于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和情感时,我有多么高兴!因为那意味着,他再也不可能轻易地丢下我了!”
哈利抬起泪眼,恳切地望着小天狼星:“教父,我能分辨自己的心意,也明白他的心意。所以,求求你,教父。不要再试图分开我们,也不要再去找他的麻烦……你打不过他的,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受伤。”
“全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冲动地去找虫尾巴复仇,就不会被关进阿兹塔班十几年,就不会让你独自生活,这一切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对不起,哈利,对不起……”
哈利扑到小天狼星怀里哭道,“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
房间里逐渐安静下来,门外偷听的斯内普低头虔诚的吻了吻手上的戒指,走向起居室。将空间彻底留给了那对需要时间消化一切的教父子。
……
起居室里,气氛略显诡异。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看似在悠闲地品尝红茶,但他们的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斯内普刚刚戴上戒指的左手。那眼神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斯内普召唤出守护神,对他说了句去叫德拉科来起居室。大猫咪蹭着斯内普撒了一会儿娇才跑走。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的表情更加“意味深长”了。斯内普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才让两个老头稍微收敛了一下那过于外露的“猥琐”笑容。
“日安,邓布利多校长,日安,格林德沃先生。教父,您叫我。”
“日安,德拉科。”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回应道。
“跟你父亲联系过了吗?”斯内普示意德拉科在身边坐下。
“是的,教父。”
“说说看。”
德拉科将那天晚上的猜想说了一遍,“父亲回忆说,贝拉姨妈确实曾向他炫耀过,黑魔王赏赐给她一件非常珍贵的‘宝物’,但她语焉不详。”
“有线索知道她放在哪里了吗?”邓布利多皱眉道。
“很可能放在莱斯特兰奇家族在古灵阁的金库里了。”德拉科说道:“莱斯特兰奇家族所有的人都是食死徒。黑魔王出事后,他们全家都被抓进了阿兹塔班。财产被魔法部侵吞,什么也没剩下,连土地和庄园都易主了。唯有古灵阁的金库,因为妖精的中立原则而得以保存。贝拉姨妈越狱回来,黑魔王没有惩罚她,反而依旧重用。所以我父亲推测那件物品应该安然无恙地保存在她家的金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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