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初秋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凉意,星寰孤儿院的银杏叶刚染上金边,顾星墨就踩着满地碎金走进了大门。重建后的孤儿院保留了民国时期的红砖墙,门楣上的星芒标志被翻新过,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院长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看到顾星墨胸前的星芒石吊坠时,眼睛突然亮了。
“你是...顾家的孩子?”老太太的手指在吊坠上轻轻摩挲,银黑色的光芒映得她眼底泛起泪光,“这吊坠的纹路,和当年甲十的长命锁一模一样。”她转身从值班室的铁盒里,翻出个锈迹斑斑的银锁,锁身上的星芒图案已经模糊,却能看出与吊坠同源的能量波动。
顾星墨的指尖划过银锁,星芒石吊坠突然发烫,一段尘封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民国三十六年的冬夜,孤儿院的锅炉房里,一个护士抱着第十个男婴,偷偷将银锁塞进他襁褓,低声说“别怪爹娘,要好好活着”。婴儿的眉心,有个极淡的漩涡印记。
“甲十当年没有被扔掉,”老太太的声音带着哽咽,“是被锅炉房的老张偷偷养在柴房,直到五岁那年被影鸦军团的人接走。”她指着院子里的老槐树,“他总在树下刻星星,说等长大了要当星芒守护者。”
顾星墨走到槐树下,果然在树干深处发现了密密麻麻的刻痕,都是些歪歪扭扭的星芒图案,其中一个旁边刻着“影”字——是夜影的名字。少年的指尖抚过刻痕,星芒石吊坠投射出甲十的虚影:五岁的小男孩穿着打补丁的棉袄,在树下埋了个铁皮盒,盒子里装着半块麦芽糖,和顾星墨小时候最喜欢的牌子一模一样。
“他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怪物。”顾星墨的眼眶有些发热,他蹲下身,用黑雾轻轻拨开树下的泥土,铁皮盒果然还在,里面的麦芽糖已经变成深褐色,却依然散发着淡淡的甜香。盒底压着张纸条,是用铅笔写的:“等我回来,就当真正的守护者。”
院长突然想起什么,从铁盒里翻出本泛黄的日记,封面写着“星寰护婴记录”。其中一页贴着张集体照,十个穿开裆裤的男婴坐在银杏树下,甲十被挤在最角落,小手紧紧抓着甲一的衣角,两个孩子的手腕上,都戴着同款的银镯子。
“原来他们从小就认识。”顾星墨的指尖划过照片,突然注意到甲一的襁褓里露出半块玉佩,与苏瑶的星芒玉佩一模一样,“甲一的身份不只是本源使者,他和我们顾家...有血缘关系?”
老太太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甲一的母亲,是你奶奶的远房表妹,当年难产去世,把孩子托付给星寰孤儿院。”她叹了口气,“这十个孩子,其实都是星芒守护者的后代,只是甲十天生带暗影能量,才被当成了异类。”
顾星瑶的视频通话突然打进来,屏幕上的少年正举着能量检测仪,对着孤儿院的钟楼:“小墨,快来钟楼!这里的能量波动和甲十的银锁完全一致,好像有东西藏在里面!”他的身后,林溪正踮着脚够钟楼的暗格,白色的连衣裙在风里像只振翅的蝴蝶。
钟楼的齿轮早就停了,布满灰尘的表盘上,时针和分针正好指向九点——是本源使者诞生的时间。顾星墨的黑雾顺着齿轮缝隙蔓延,暗格“咔哒”一声弹开,里面藏着个黑色的木盒,刻着与暗影阵相同的纹路。
“是夜影留下的!”林溪的能量检测仪发出急促的警报,木盒里的能量波动,竟与昆仑冰缝的终极暗影能量完全一致。女孩的指尖刚碰到盒盖,就被股黑雾弹开,白皙的手腕上立刻浮现出黑色的纹路,“它在侵蚀我的能量!”
顾星瑶的星芒能量立刻包裹住林溪的手腕,银蓝色的光芒与黑色纹路相互吞噬,发出滋滋的响声。“是‘噬能咒’!”少年的额头渗出冷汗,“和当年老喇嘛念珠上的咒语一样,专门吞噬星芒血脉的能量!”
顾星墨的黑雾突然凝聚成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撬开木盒。里面没有暗影能量,只有本黑色的笔记本,封面写着“影鸦少主手记”。翻开第一页,夜影的字迹映入眼帘:“民国三十六年,我在孤儿院的古井里,发现了星主的本命魂坛,里面封印着终极暗影能量的另一半...它在呼唤我,说只有我能驾驭它...”
“另一半碎片!”顾星墨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早就知道本源之门里的是残片,真正的终极暗影能量,藏在孤儿院的古井里!”他想起老太太说的“甲十总在井边徘徊”,“他不是被影鸦军团接走的,是自己带着碎片离开的,想找到控制能量的方法!”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画着幅地图,标注着古井的位置就在孤儿院的菜园里,旁边写着:“若我失控,请用十子共生阵的能量净化,切记,不可让顾家后代知晓,他们的血脉与暗影能量相冲,会引发爆炸...”
菜园的古井被杂草覆盖,井口的青石板上刻着模糊的星芒阵。顾星墨的黑雾清除杂草时,井水突然翻涌,黑色的漩涡中浮现出颗巨大的水晶,里面封印着团浓郁的暗影能量,比昆仑冰缝的碎片强百倍,表面还缠着根银链子,挂着甲十的银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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