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归来，四合院无活口 第95章 以身入局，一箭三雕

夜风，冰冷刺骨。

娄晓娥那决绝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胡同的拐角，仿佛被黑暗彻底吞噬。

许家那间如同被洗劫过的屋子里，只剩下许大茂那断断续续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呻吟，和何雨柱那因为剧烈运动而粗重的喘息。

打爽了。

前所未有的爽。

何雨柱看着自己那有些红肿的拳头，又看了看地上那滩几乎看不出人形的烂泥，一股酣畅淋漓的快意从心底升起，让他那颗被憋屈和愤怒填满的胸膛，终于舒畅了。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转过身，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上，带着一丝邀功般的、孩子气的笑容，看向院子里的妹妹。

“妹，你看，哥听你的，留着气儿呢！”

然而，何雨水并没有夸他。

她那双清冷的眸子，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地上昏死过去的许大茂，然后便落在了何雨柱的身上，那眼神，深邃得像一潭古井，让何雨柱那颗刚刚还火热的心，瞬间冷静了下来。

“哥，进屋。”何雨水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喜怒。

她扔给许大茂一个用灵泉水制作的跌打药，然后转身，走回了自家屋里。

何雨柱愣了一下，挠了挠头，虽然不明白妹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像个听话的大狗熊，乖乖地跟了进去。

他甚至还体贴地，将自家那扇完好的门，轻轻地带上了。

至于地上的许大茂和院子里那些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邻居，他已经懒得去管了。

屋子里，那锅鸡汤还在炉子上“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浓郁的香气，与屋外那血腥和混乱的气氛，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何雨水没有说话，她只是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热的白水，递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一口气喝干，抹了抹嘴，看着妹妹那平静得有些过分的脸，心里终于开始犯嘀咕了。

“妹……我是不是……闯祸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打得……是不是太狠了？这要是报了警……”

“报警？”何雨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讥讽，“他敢吗？就算他敢，你觉得，来的警察会抓谁？”

何雨柱一想，也是。

连赵卫国那种大人物都在妹妹面前恭恭敬敬的，这片儿的小警察，来了还不得给妹妹敬礼？

他心里那点担忧瞬间烟消云散，可新的困惑又冒了出来：“那你……那你干嘛那副表情？哥这不是给你，给咱家出气了吗？”

“出气？”何雨水终于抬起眼，正视着他，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哥，你这脑子，什么时候才能不只想着打打杀杀？”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种循循善诱的引导：“你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打他？”

“他打晓娥啊！”何雨柱想也不想地回答，声音又提高了几分，“他一个大老爷们，动手打自己媳妇，那还是人吗？我看不惯！”

“看得很好。”何雨水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那你打完之后呢？你想过后果吗？想过娄晓娥吗？”

“我……”何雨柱卡壳了。

他打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要揍死许大茂那个畜生，要给娄晓娥出气。

至于打完之后……娄晓娥会怎么样？

她跑回娘家了，以后还会回来吗？

她和许大茂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他那颗简单的脑袋，瞬间变成了一团乱麻。

看着哥哥那副茫然又懊恼的样子，何雨水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她的这个傻哥哥啊，有一腔热血，有一副好心肠，却唯独缺了一颗能看透人心、能布局谋篇的脑子。

不过，没关系。

他没有的，她有。

他负责挥拳，她负责递刀，以及……为他收拾好所有后顾之忧。

“哥，你坐下。”何雨水的声音柔和了几分，“我问你，你喜欢娄晓娥，对吗？”

这个问题，像一道惊雷，直接劈在了何雨柱的脑门上。

他那张刚刚褪去红晕的脸，“腾”的一下，又涨成了猪肝色，结结巴巴地说道：

“妹……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她……她可是许大茂的媳妇！”

“现在不是了。”

何雨水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宣判意味。

“哥，你听好。”她走到炕沿边坐下，那双清冷的眸子在昏黄的灯光下，亮得惊人，“我今天下午，为什么要故意说那些话气走她？为什么要逼着许大茂跟她离婚？”

何雨柱呆呆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因为我知道，许大茂那种小人，骨子里又贪婪又自卑。我给了他一个‘副科长’的画饼，再用给他找个比娄晓娥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来刺激他，他今晚，就一定会喝多，一定会回家找茬。”

何雨水的声音，冷静得像是在解剖一只小白鼠，每一个步骤，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当一个男人，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念想，又觉得自己有了更好的出路时，他看自己的妻子，就只会觉得处处都是累赘，处处都是眼中钉。他打娄晓娥，不是偶然，是必然。”

“而你，”何雨水的目光，落在了何雨柱那双因为震惊而瞪大的眼睛上，“你的出现，也不是偶然，同样是必然。因为我算准了，你听到隔壁的动静，一定会冲出去。”

何雨柱感觉自己的后背，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感觉自己和许大茂，甚至娄晓娥，都像是妹妹棋盘上的棋子，每一步，都被她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为……为什么？”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都有些干涩。

“因为，打人不是目的。”

何雨水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智珠在握的弧度，那句话，像一句金科玉律，狠狠地刻进了何雨柱的世界观里。

“让她看清谁是人、谁是畜生，才是目的。”

“我要让娄晓娥，用最惨烈、最刻骨铭心的方式，看清楚许大茂那张伪善面具下的真实嘴脸。也要让她，在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看到你为她不顾一切的样子。”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斩断她对那段婚姻的最后一丝幻想。只有这样，她那颗被蒙蔽的心，才能为你，腾出一块地方。”

轰！

何雨柱只觉得自己的天灵盖，再一次被妹妹的话给掀开了。

原来……原来是这样！

他之前只觉得妹妹是在胡闹，是在拆散人家家庭。

可现在他才明白，妹妹不是在拆，她是在……建！

拆掉一座摇摇欲坠的、内里早已腐烂的危房，是为了给他，建一座崭新的、坚不可摧的宫殿！

他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快十岁，却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人心的妹妹，一股前所未有的敬畏与……依赖，从心底油然而生。

“那……那晓娥她……她跑回娘家了，她还会回来吗？她家里人……”

何雨柱急切地问道，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