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归来，四合院无活口 第139章 鬼斧神工，人间炼狱

“噗嗤——！”

一声轻微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刀刃切入皮肉的声音，在这死寂的屋子里，却显得格外清晰，格外刺耳。

剧痛，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棒梗最脆弱的神经末梢上！

“啊……”

一声破碎的、不似人声的嗬嗬声，终于从他那被恐惧扼住的喉咙深处挤了出来。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因为这极致的痛苦而昏厥过去，从而得到片刻解脱的时候，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意识，不仅没有模糊，反而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一股冰凉的、带着奇异香气的液体，不知何时，已经顺着那锋利的刀刃，渗入了他的伤口。

那液体仿佛拥有着某种神魔般的力量，剧痛依旧存在，甚至因为感官的敏锐而变得更加清晰，但他流血的速度却被瞬间遏制，原本因为失血和剧痛而即将涣散的精神，也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强行拉了回来！

他被迫，用最清醒的头脑，最敏锐的感官，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闪烁着寒光的手术刀，在自己身上，最屈辱、最私密的部位，进行着一场他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切割。

他能清晰地看到刀刃划破皮肤，切断筋络，分离组织。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根神经在刀锋下被割裂时的战栗。

他能清晰地听到那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滋啦”声。

他无法挣扎，因为何雨水那只按在他肩膀上的手，仿佛有千斤重，让他动弹不得。

他无法昏迷，因为那神秘的液体，像一个最忠实的狱卒，死死地看守着他的意识，不让它逃离这座名为“清醒”的炼狱。

他甚至无法闭上眼睛，因为何雨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强迫他睁大双眼，让他亲眼见证，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地，被从一个“男人”，改造成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东西。

这是真正的活地狱！

比十八层地狱最残酷的刑罚，还要恐怖一万倍！

棒梗的精神，在这场漫长而清醒的酷刑中，被一寸一寸地，无情地碾碎。

最开始，是怨毒。

他死死地瞪着何雨水，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充满了要将对方生吞活剥的、野兽般的仇恨。

但何雨水根本不看他。

她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

那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眸子，专注地，甚至可以说是虔诚地，注视着自己手中的“作品”。

她的手，稳得像一块磐石，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利落、充满了某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属于外科手术般的艺术美感。

她不像是在对一个活人施以酷刑。

她像一个工作了数十年的、最顶尖的外科医生，在进行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高难度的改造手术。

又像一个疯魔的艺术家，在用最血腥的颜料和最残忍的笔触，创作一幅足以震惊世人的……杰作。

当怨毒无法撼动对方分毫，剩下的，便是无尽的哀求。

“呜……呜呜……求……求你……”棒梗的喉咙里，发出了破碎的、不成调的呜咽。

他放弃了所有的尊严，像一条最卑微的蛆虫，试图用眼泪和哀鸣，来唤醒眼前这个魔鬼心中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悯。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刀锋划过皮肉时，那更加冰冷、更加无情的触感。

当哀求也变得毫无意义，他的精神世界，开始崩塌。

他不再挣扎，不再呜咽，那双原本充满了怨毒和恐惧的眼睛，渐渐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变得空洞、麻木，像两颗失去光泽的、蒙了尘的玻璃珠。

他的人格，他的意志，他作为“贾棒梗”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印记，都在这场比凌迟还要残忍的、清醒的酷刑中，被彻底地、不可逆转地……摧毁了。

他不再是他了。

他只是一具会呼吸、会感受痛苦的、任人宰割的……肉块。

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只是一瞬间。

当最后一刀落下。

当最后一滴冰凉的液体，将所有狰狞的创口，都抚平得光洁如初，仿佛那里天生就是如此一般。

这场堪称“鬼斧神工”的人间炼狱，终于落下了帷幕。

棒梗虚脱地躺在冰冷的、沾染着他自己血迹和污秽的地上，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破败的玩偶。

他没有死。

甚至因为那神奇液体的作用，他的身体，除了感到一丝虚弱之外，没有任何不适。

但他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永远地，死去了。

何雨水缓缓地站起身，她脸上那种病态的、专注的狂热，也随之褪去，重新恢复了那神明般的、绝对的冷漠。

她仔仔细细地，用一方洁白的手帕，将手术刀上的每一丝血迹都擦拭干净，然后将所有工具重新码放回那个金属盒子里，让它们凭空消失。

做完这一切，她才走到墙角，从一堆杂物里，翻出了一面布满了裂纹的、肮脏的破镜子。

她走回来，蹲下身，将那面镜子，缓缓地，放在了地上那个已经变成一滩烂泥的生物面前。

“看看。”

她轻声说道，那声音，像来自遥远天际的、不带一丝情感的神谕。

“看看你的……新生。”

棒梗那空洞的、如同死鱼般的眼睛，机械地，缓缓地，转向了那面镜子。

镜子里，映出了一张脸。

那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

因为失血和惊吓，脸上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近乎透明的苍白，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

五官的轮廓，在何雨水某种不为人知的、精妙的“微调”下，变得柔和而精致，褪去了属于少年的棱角和戾气，多了一种令人心悸的、脆弱而妖异的美感。

那双狭长的眼睛，依旧是那双眼睛，但此刻，因为瞳孔的涣散和睫毛的湿润，那份原本的阴鸷与怨毒，竟是被一种楚楚可怜的、能够激起任何雄性生物最原始施虐欲的破碎感所取代。

这张脸，很陌生。

陌生到，棒梗完全认不出来。

但这张脸，又很熟悉。

熟悉到，他知道，这就是他自己。

或者说，是曾经的他，和未来的“她”。

他缓缓地，抬起自己那只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想要触摸一下镜子里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然而，他的目光，顺着自己的手臂，缓缓下移……

最终，落在了那片被改造过的、光洁平坦的、彻底改变了他生命形态的……禁区。

轰——！

仿佛被一道黑色的闪电劈中了灵魂。

所有被压抑的、被碾碎的、被摧毁的情感，在这一刻，如同火山爆发般，轰然炸裂！

那不是愤怒，不是仇恨，不是悲伤。

那是一种，当一个生命，被从根源上彻底扭曲、彻底颠覆后，所发出的，最原始的、最绝望的、对自身存在彻底否定的……哀鸣！

“啊——————！！！”

一声凄厉的、不男不女的、尖锐到足以刺穿耳膜的尖叫，从他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回荡在这座已经变成坟墓的、空旷的屋子里，久久不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