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榴弹在会所窗外半空爆炸的巨响,震撼了整条街道。警方与拆弹专家迅速赶到现场,疏散人群,封锁周边。高彦博在勘查爆炸残留物时,注意到了那个在千钧一发之际化解危机的陌生青年。他正安静地配合警员录口供,神情镇定自若,眼神清澈而专注,完全没有寻常人经历生死危机后的慌乱与后怕。
“年轻人,怎么称呼?刚才很勇敢,也很专业。”高彦博走上前,语气中带着赞赏。那种临危不乱的特质,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甚至更为出色。
“杨逸升。”青年简洁地回答,露出一丝谦逊的微笑,“以前在国外学过一些紧急情况处理,碰巧遇上。”
古泽琛也闻讯赶来,作为法医,他更关心爆炸是否造成人员伤亡,以及炸弹的来源和性质。“逸升,多亏了你,不然今天就是一场大惨剧。能描述一下你看到那个袭击者的样貌吗?”
杨逸升仔细回忆,提供了袭击者的大致身高、体型和穿着,但对方戴着帽子和口罩,无法看清面容,只隐约注意到其手背上似乎有一个模糊的、颜色鲜艳的纹身。
另一边,马帼英驾车经过王正鸿家附近时,看到王正鸿的妻子婉媚正神色仓皇地四处张望,逢人便问是否见到她的儿子。马帼英心中一动,想起王正鸿的儿子最喜欢在附近的一个街头篮球场打球,立刻驱车前往,果然在那里找到了正独自练习投篮的少年。她默默看了一会儿,没有上前打扰,只是暗中通知了相熟的社区警员多加留意。这份细心,透露出她与王正鸿之间,似乎并非纯粹的警方与线人关系。
林汀汀沉浸在即将成为新娘的幸福中。古泽琛为了给她惊喜,可谓费尽心思,今天送一束独特的花,明天安排一场浪漫的烛光晚餐。汀汀感动之余,决心也要为泽琛做些什么,她开始偷偷向娄晓娥学习煲汤,想要抓住未婚夫的胃。她在警局遇到梁小柔时,忍不住分享泽琛的种种贴心举动,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甜蜜。
梁小柔听着,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酸涩和羡慕。她与高彦博之间,似乎总是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纱,工作上的默契无法延伸到生活的情趣。她内心深处,何尝不渴望一份如泽琛对汀汀那般,直接而热烈的浪漫?
或许是受到了触动,高彦博竟破天荒地主动约梁小柔到一家格调高雅的法式餐厅吃饭。餐厅气氛暧昧,灯光柔和,小提琴声悠扬。梁小柔看着对面难得穿着正式西装的高彦博,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脑海中甚至闪过一个念头:他……他会不会是要求婚?
然而,整顿饭下来,高彦博谈论的依旧是工作,是案情分析,是证据链的衔接。最后,他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梁小柔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盒子打开,里面并非钻戒,而是一条精致的、印有法证部徽标图案的限量版项链。
“庆祝我们上次合作,成功破解了野战场的气枪案。”高彦博语气平静地解释。
梁小柔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化作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和尴尬。她勉强笑了笑,接过礼物,道了谢,心中却是一片冰凉。原来,只是自己会错了意。
马帼英的调查并未停歇。她根据线索,独自潜入一个名为“猩猩吧”、涉嫌贩卖软性毒品的夜店调查。从酒保和几个常客口中,她得知了一个令人愤慨的消息:不久前,一名本地大学生因服用了从王正鸿那里流出的、纯度超标的“丸仔”(摇头丸),在街上产生严重幻觉,失控冲出马路,被货车撞死。马帼英离开时,在酒吧后巷看到一个老妇人正在路边焚烧纸钱,默默路祭。那老妇人的侧影让她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重案组办公室内,众人仍在梳理野战场连环案的证物。古泽琛拿起从中枪昏迷者叶志文身上找到的个人物品,一个有些陈旧的卡通人物锁匙扣引起了他的注意。锁匙扣的缝隙里,似乎嵌着一些暗红色的、疑似干涸血迹的斑点。
与此同时,高彦博从气象部门取得了野战场凶案当天精确到小时的区域雨量分布图。图表清晰显示,叶志文声称自己中枪昏迷的地点,在案发时间段内,恰好经历了一场短暂的强降雨。而根据法证报告,发现叶志文时,他身下的地面是干燥的,其衣物也未有被雨水淋湿的痕迹。
“他在说谎!他中枪后,肯定移动过位置,或者根本就不是在那个地方中枪的!”高彦博断定。
马帼英得知这一进展后,要求与梁小柔、高彦博一同参与对苏醒后已转入普通病房的叶志文的再次问询。
在病房里,面对高彦博出示的雨量分布图和古泽琛对锁匙扣上血迹的质疑,叶志文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他泪流满面地坦白:那个在猩猩吧外路祭的老妇人,就是他死去的弟弟的母亲!他的弟弟,正是那个因服食王正鸿卖出的劣质毒品而车祸身亡的大学生!
为了给弟弟报仇,叶志文开始暗中跟踪王正鸿。野战场那天,他扮成小丑混入,原本只是想寻找机会恐吓或教训王正鸿,却意外尾随王正鸿进入树林深处,目睹他在一栋废弃村屋内,疯狂地吞服下大量用避孕套装好的海洛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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