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后周遗孤，开局撕诏书 第67章

金军被这般轻视激得暴跳如雷。自灭辽伐宋以来，大金铁骑所向披靡，何曾受过此等羞辱？不待完颜宗望催促，女真骑兵已如潮水般涌上，誓要剿灭这群狂妄之徒！

夜深雪霁，战况愈烈。然而柴皓与将士们脸上不见丝毫惧色，唯有睥睨天下的傲然与必胜的信念！

“杀！”

柴皓的苍龙曜日枪如烈焰般耀眼，枪锋所向，便是幽州铁骑冲锋的方向！

数万女真精骑如潮水般涌来，企图分割包围这支铁骑。然而柴皓率领将士们如游龙般穿梭于敌阵，金军始终无法得逞。

城外雪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无数金兵尸首。鲜血浸透积雪，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从城头望去，整片原野仿佛化作血色 。

这一夜，汴梁城外先是漫天飞雪，而后遍地殷红。幽州铁骑的威名，就此铭刻在靖康元年的史册中。

战至拂晓，金军已折损三千余骑，却仍如潮水般涌来。完颜宗望眼见柴皓部众渐显疲态，正欲发动总攻——

忽闻城北传来震天喊杀声！

哈哈哈！完颜宗望立于高坡，狞笑道：幽州蛮子已是强弩之末！儿郎们再加把劲，先斩柴南蛮，再破汴梁城！

他深知己方兵力优势，只需轮番消耗，终能将这支铁骑拖垮。幽州将士虽勇猛，但连续鏖战之下，重甲在身的骑兵们已显力竭之态。

幽州军初战便给金军带来惨重伤亡。

两军铁骑交锋，往往数个回合难分胜负。

重甲骑兵对战，伤亡本就不易。

唯有柴皓、岳飞这等猛将方能一枪毙敌。

寻常士卒多用钝器或易折的白梃枪。

近身搏杀时，铜锤、连枷、狼牙棒轮番上阵，或将敌骑砸落，或以白梃枪挑下马背。

坠马者即便未伤，也难逃万马践踏之厄。

此夜厮杀虽声势震天，但因甲胄护体、骑术精湛，多为外伤，阵亡者反而不多。

故鏖战半宿，金军折损三千，幽州军仅失四五百骑。

这般伤亡，于双方皆属惨重。

然金军十万之众，折损三千尚可承受。

完颜宗望，当真留得住我？

柴皓枪挑敌将，洞悉其谋，朗声长笑。

此战已扬幽州军威，更振汴梁士气，战略目的已达。

他岂会令铁骑徒耗于此？

女真爱惜精骑，柴皓更视幽州铁骑如珍宝。

见时机成熟，他忽发唿哨，率部转向。

方才缓速，正是蓄力突围。

万余铁骑齐声暴喝，骤然加速。

柴皓银枪所指，大军如弧月般撕开金军薄弱处。

不好！柴南蛮尚有余力！

速速合围！

坡上完颜宗望、完颜宗翰急令，却已不及。

金军原本以为柴皓的部队人困马乏，便存了以逸待劳的心思，稍显松懈。谁知柴皓部突然爆发，金军措手不及，防线瞬间被撕开一道缺口！其余各部甚至来不及补上这个漏洞。

完颜习古乃，你带中军一万五千人，速去堵住缺口！完颜宗望急得双目充血，见各部来不及调转方向，立即下令副将率精锐出击。这两万中军乃是十万铁骑中最精锐的完颜部亲军，原本只作压阵之用，就像李纲派捧日军、龙卫军为柴皓掠阵一般。若非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调动。此刻完颜宗望连这支后备力量都动用了，足见其心中焦灼。

完颜习古乃却迟疑道：大帅，若调走主力，您身边只剩五千骑。万一汴梁城下的宋军骑兵杀来......

那群草包不足为惧！完颜宗望不屑冷哼。

宋军确实不值一提，可北边来的那支军队......完颜习古乃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完颜宗望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瞳孔骤然收缩——北方的晨曦中，一支黑压压的大军正从地平线涌来，震天的喊杀声随之响起。

前锋是打着柴字旗的铁甲精锐，正是柴皓麾下鲁智深率领的虎捷军。后方则是十万河北义军，虽是乌合之众，但十万人的呐喊仍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是虚张声势！完颜宗望强自镇定，只要在列阵前歼灭柴皓，这些乌合之众来再多也无用！他仍坚持要完颜习古乃率军围剿柴皓。

突然，西面传来震天动地的战吼：风！风！风！自古关中秦军出征必歌大风。哨骑飞马来报：二位大帅！西面杀来五千骑兵，打着宋国陕西五路西军旗号！

完颜宗望的面部肌肉骤然紧绷！

西军作为宋国少有的精锐之师，此刻出现得实在不是时候！

所幸仅有五千骑兵，我留同等兵力应对足矣！

习古乃，速速率兵拦截柴皓！

完颜宗望强自镇定，急令完颜习古乃出击，誓要抓住这个围剿柴皓的良机。

梁山好汉柴进在此，儿郎们随我诛杀金贼！

梁山全军到齐！

尔等金贼也敢围困我家主公？

且看混世魔王樊瑞的手段！

飞天大圣李衮来也，杀无赦！

小温侯吕方在此，金贼受死！

汴梁城南角突然杀声震天，正是柴进率领留守梁山的樊瑞、李衮、吕方等众将赶到。

南路勤王军都总管张叔夜，率部前来助幽州王破敌！

又一声呐喊响起，与梁山军同行的张叔夜部队抵达战场。不过这声呐喊出自其长子张伯奋之口——毕竟张知州乃文官出身，年事已高，实在难以亲自阵前呼喝。

眼见援军接连而至，完颜宗望不禁愕然。短短时间内，中原军队竟增兵十五六万之众！

与完颜宗翰交换眼神后，金军统帅不得不咬牙下令收兵回营。若这几路兵马同时进攻，与柴皓激战整夜的金军恐怕要吃大亏。

柴皓并未乘胜追击。金军主力尚存，此番只是暂时撤退重整。况且战略目标已然达成，不必让将士们再作无谓牺牲。

金军撤退之际，柴进带着樊瑞、吕方等梁山将领立即前来拜见。柴皓与叔父寒暄后，又亲切问候了众位将领。

末将西军白梃兵统领杨可世，参见幽州王！

未能亲眼得见王爷昨夜英姿，实在遗憾！

西军五千骑兵主将杨可世上前行礼，眼中满是敬仰。

杨将军威名，孤早有耳闻。

前年白沟河之战，将军率白梃兵直逼耶律大石中军二百步内，当真勇猛。

可惜童贯无能，委屈了将军这般良将！

柴皓朝杨可世微微一笑，言语间盛赞其赫赫战功，令杨可世连称不敢当，眼底却泛起掩不住的喜色。

英雄相重，能得幽州之主柴皓这等豪杰称许，杨可世怎能不心潮澎湃？

张叔夜，拜见幽州王！

当年梁山少年郎，如今已成睥睨九州的雄主......

年迈的张叔夜姗姗来迟，郑重向柴皓躬身行礼时，眼中满是叹服与追忆。

虽身为宋臣，面对朝廷通缉的要犯，张叔夜这一拜却非因王爵尊位，而是敬重柴皓摒弃前嫌驰援汴梁、力抗金兵的浩然正气。

纵使熟读圣贤之书，本当避嫌远祸，这位老臣仍执意亲至致意。

公道人心，自在天地！

虽未得宋廷敕封，但在杨可世、张叔夜等宋臣心中，柴皓的胸襟气度早已称量得明明白白。

他们抵达汴梁城下，未及面圣先来谒见柴皓，天下人心向背已不言自明。

此刻城外汇聚的何止西军骁将杨可世、南路都总管张叔夜，更有汴京守御使李纲、侍郎李若水等文武官员。

昨夜若无幽州王力挽狂澜，汴梁早已陷落敌手。

百万生灵亦将遭涂炭。

李纲代全城军民，拜谢大王再造之恩！

李纲整肃衣冠深深作揖，眉宇间俱是敬重。

《论语》有云：兄弟阋墙，共御外侮。

孤虽与朝廷有隙，却不敢忘天下苍生。

金贼肆虐中原，自当挺身护佑黎民！

柴皓负手而立，语声清朗如金玉交鸣。

这番话令李纲胸中热流涌动，对这位雄主的崇敬之情愈发炽烈。

好一个兄弟阋墙，共御外侮

大王如此胸襟，令人拜服！

李纲再度长揖及地。

城中父老皆感念大王恩德，备得粗茶淡饭犒劳将士。

恳请大王移驾城门，受百姓拳拳之心。

汴梁城的花魁们正捧着美酒，要为将士们斟酒助兴，犒赏这些英勇的战士呢！

李若水面带敬意，指向城门外。只见汴梁百姓携老扶幼，提着各色饮食，正等候犒劳柴皓的将士。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那群如天宫仙子般明艳动人的花魁们。

美酒佳肴，活色生香。

柴皓微微一笑，道：“既是汴梁百姓的心意，自然不能辜负。羽林军、天羽军、敢战士各派三成人马，代全军答谢父老。饮食可随意享用，但酒不可多饮！待击退金军，孤再设宴犒赏三军，让大家尽兴！”

军令既下，将士们立刻依令而行，推选出三成同袍前去受礼。尽管人人疲惫，渴望饮酒解乏，但众人却谦让着，将机会留给负伤的袍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