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后周遗孤，开局撕诏书 第62章

那里，还有更多如磁州百姓般的宋人等待救援。

“民女……谨记幽州王教诲！”

“必当……活下去……亲眼见证幽州王诛灭金贼……荡平赵宋……君临天下之日！”

柴皓身后，李清熙紧抱熟睡的孩子，泪痕未干，眼中却泛起一丝光亮。

“下雪了！”

离开磁州数里，岳飞仰头望天，神色凝重。

柴皓同样眉头紧锁。瑞雪虽兆丰年，却也意味着严寒加剧，黄河冰封更甚——金军铁骑可踏冰南渡！

而黄河以南，汴梁所在，百姓散居城外，若金军渡河劫掠，必将再酿惨祸！

柴皓当即挥手下令：“全军加速行进，高举幽州军旗！”

“震慑金贼，令其不敢分兵劫掠！”

“更要让天下人知晓——我幽州铁骑，已至！”

哈哈哈！这场雪来得正是时候！宗望大帅的兵马可以踏冰渡河，直捣汴梁了！

可不是！听说宋国都城比辽国上京还要富庶百倍！汴梁城里的女子个个天仙似的......真羡慕能跟着宗望大帅去劫掠的弟兄们。

河北路洺州城头，几个金兵搂着掳来的妇人，举着抢来的美酒高声谈笑。

有什么好羡慕的！宗望大帅把洺州交给我们，这里的宋人女子还不够你们享用？等打下汴梁，少不了每人分几个汴梁的 儿！

一名女真将领笑骂着打断部下的议论。

完颜将军说得对！等汴梁城破，咱们就把这些玩腻的女人宰了吃肉！

一个满脸刀疤的女真兵狞笑道。

与只留了数百仆从军的磁州不同，洺州驻扎着数百女真精兵。只因磁州已被洗劫一空，而洺州以南诸多城池尚未来得及劫掠。

这正是女真的立国之道——以战养战，以抢致富。城池财富虽要上缴大部，但即便留下的零头，也够这些豺狼饱食终日。

此刻，洺州城内的女真兵正肆意妄为，在这风雪天里饮酒作乐， 妇女。他们不知道，一场复仇的烈焰正在北方积聚。

攻克汴梁之后，他们还将获得额外封赏。虽然比不上那些直接参与攻城的女真贵族分得多，但洺州一役的战利品已足够丰厚！

驻守城池这等美差，在女真各部中向来是众人争抢的肥缺。

这位完颜氏的将领，正是凭着宗室身份才捞到这份好差事。

想到此番南征掳掠的财宝，还有那些被 的宋朝佳丽。

更令人期待的是汴梁城即将陷落。

洺州城内的女真士兵们不约而同露出狰狞的笑容。

虽然被掳来的洺州妇女听不懂女真语，但看着那些金兵淫邪的眼神，就知道准没好事！

妇人们吓得浑身发抖，这模样更激起女真将领和亲兵的 ，正要再行不轨。

报——将军！北方出现大批骑兵！

一个仆从军慌慌张张前来禀报。

这些仆从军待遇远不如女 子，连磁州留守的同伴都比不上。女真人在城中饮酒作乐，他们却要在风雪中站岗，只能捡些残羹冷炙，玩主子们玩腻的女人。

正是这些被迫放哨的仆从军，最先发现了北方来的军队。

骑兵？北方？我大金铁骑不是都随宗望元帅南下了吗？

女真将领闻言立即整装登城。只见风雪中，万余铁骑疾驰而来，人人双马，那甲胄制式分明不是女真精锐！

是幽州军！快关北门！所有人上马从南门突围，速去禀报宗望元帅！

这员女真宿将当即决断。虽然不知幽州军为何出现，但他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北方数座州县都有驻军，可幽州军杀到洺州竟无人报信，说明北面守军已全军覆没！

眼下洺州城内女真兵不足千人，根本挡不住上万幽州铁骑。这将领当机立断，决定舍弃仆从军，率亲兵突围。

“将军，别丢下我们！”

仆从军们惊恐万分，没有战马根本无法逃脱。

“滚开！”

女真将领怒吼着挥动狼牙棒，击倒挡路的仆从军，策马狂奔。

冲出南门后，女真将领刚松了口气，忽听一声厉喝：

“想逃？问过我九天飞龙庞万春！”

女真将领骇然回头，只见东侧城墙下数百铁骑飞驰而来！

为首的骑士弯弓搭箭，箭如流星——

这位号称小养由基的神射手，一箭封喉！

女真将领栽 下，当场毙命。

“分散突围！”

后续逃出的女真骑兵见状大乱，正要四散奔逃。

“没羽箭张清在此，休想逃走！”

西侧城墙外杀声震天，张清率领的骑兵截住去路，飞石 ，数名女真骑兵应声 。

庞万春同时箭无虚发，与张清各显神通。

两支铁骑迅速合围，两位将领换上兵刃齐声高喝：

“幽州王有令！柴字旌旗所指，绝不放走一匹金狗战马！”

“杀！”

......

洺州城内，浑身浴血的庞万春与张清向柴皓复命：

“主公，此战全歼金军八百七十三人，其中女真骑兵三百余，仆从军五百余。”

“缴获战马六百多匹。”

二人身上尽是敌血，所率铁骑竟无一人伤亡——溃逃的金兵肝胆俱裂，只顾逃命，这场追击战简直如同收割庄稼般轻松。

柴皓统领的幽州铁骑两度击溃金兵，已然让这支铁骑威震四方！

当柴皓率领万余幽州铁骑，顶着风雪兵临城北时，城内的金军将领见势不妙。

若城中有一万女真精兵，尚可一战，但区区三百女真，如何抵挡上万铁骑？

那完颜家的将军毫不犹豫，转身便逃！

五百仆从军见主将逃窜，也纷纷从南门溃散。

逃命之际，女真骑兵快慢不一，队伍拉得七零八落。

更糟的是，完颜将军刚出南门，便被庞万春一箭射杀。

群龙无首的女真骑兵只顾逃窜，即便战力不输天羽军，甚至略胜一筹，却因胆气尽失，被逐个歼灭！

正如中原官军，若能死战不退，纵使不敌金兵，也能拼杀几个，护佑百姓。

可惜金军一到，多数官军望风而降，毫无斗志。

如今洺州的女真兵和仆从军亦如此，面对柴皓的铁骑，胆怯如丧家之犬，不堪一击！

当然，大宋官军中也有血性男儿。

可当同袍纷纷逃散，少数勇士孤掌难鸣。

刚烈者死战殉国，机敏者退入山林游击，却只能袭杀落单金兵。

从磁州到洺州，柴皓已收拢千余这样的硬汉。

散则如沙，聚则成锋，稍加整训，便是一支悍勇之师！

“将金狗首级悬于城头！”

“虎捷军留百人安抚百姓，收敛尸骨，闭城固守。”

“余部休整进食，随后继续南下！”

望着洺州满目疮痍，以及那些被金兵 的女子空洞的眼神，柴皓对金军和赵宋君臣的杀意，愈发凛冽！

幽州将士与岳飞率领的千余敢战士，以及沿途收编的官军士兵目睹此景，无不咬紧牙关，攥紧拳头，胸中燃起熊熊战意！

此时，完颜宗望统领的金军主力仍不知柴皓已率幽州铁骑南下，只顾一路攻城掠地，贪婪地向汴梁逼近。

汴京城内风雪交加，人心惶惶。随着金军铁骑日益逼近，败报频传，新帝赵桓与其心腹吴敏、耿南仲等人愈发坐立不安。危急关头，这几位君臣总算比赵佶、蔡京之流稍显作为——

他们擢升正直能干的御史中丞李若水为吏部侍郎，命其举荐贤才。李若水推举了遭贬的李纲、相州知州宗泽、济州知州张叔夜等人，并建议赵桓急召西军老将种师道、种师中率陕西兵马东出潼关勤王，同时诏令天下兵马驰援汴梁。

朝廷随即任命李纲为汴京四壁防御使，统筹城防；张叔夜为南路勤王军都总管，招募东南义勇；宗泽为北路勤王军都总管，统辖北方援军；种师道加封京畿河北制置使，节制外勤兵马。然而诏书虽发，各路兵马能否及时赶到，唯有听天由命。

此时宗泽正死守黄河以北的相州，与攻城金军血战，根本无力组建勤王军。反倒是柴皓以幽州孤军连克磁州、洺州的消息传开，河北溃军与义士纷纷投奔。在朝廷溃散、宗泽被困的绝境中，两破金军的柴皓犹如旭日东升，成为河北军民心中的希望。短短时日，汇聚其麾下的义军竟逾十万之众！

此时，柴皓的大军已抵达黄河北岸！

渡过黄河，便是汴梁城！

宣和六年寒冬腊月，黄河两岸风雪交加，寒意刺骨。

今年的风雪格外猛烈，黄河冰层厚达数尺，足有一米多深。如此坚实的冰面，纵使千军万马也能安然通过。

后世常有报道称，黄河解冻时，上游巨大的冰块如冰山般奔涌而下。而在北宋宣和年间，正值小冰河时期，冬季更为严寒，黄河冰层自然更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