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祥这番肺腑之言,尽显忠义之心。可惜田虎充耳不闻——或者说即便听进去了,也自知难及柴皓之境界。他不过是个贪图眼前富贵的枭雄,哪会在意身后骂名?中原百姓沦落胡尘,与他晋王何干?自古 将相,不都是踩着百姓尸骨享尽荣华?
荒谬!田虎面沉如水,厉声呵斥:天子之位,强者居之。柴皓不过仗着兵强马壮,谈何仁义?你身为本王丞相,却为柴皓张目,究竟意欲何为?再敢多言,立斩不赦!
大王执迷不悟,恐招致灭顶之灾啊!卞祥仍不死心。他深知晋王麾下十万将士的性命都系于此,岂能坐视田虎将众人带入深渊?
来人!将卞祥推出斩首!田虎怒不可遏。纵使卞祥才干超群,既已离心离德,留之何用?
眼见侍卫上前拿人,堂中众人神色各异——有人暗自窃喜,右丞相之位空悬,正是攀升高位的大好时机。
有人眉头紧皱,虽同情卞祥的处境,却畏惧田虎的威严。
左丞相乔道清再次挺身而出,为卞祥求情:“大王,卞祥忠心耿耿,只是言辞失当。既然大王已有决断,臣等自当全力辅佐。恳请大王饶他一命,允他戴罪立功!”
大将山士奇等人也纷纷附和:“卞丞相一片赤诚,望大王开恩,留他一命,以振军心。大战在即,若斩上将,恐动摇士气!”
田虎见众人求情,心中略有顾忌,冷哼一声:“若非众将相劝,今日定斩不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刻剥夺卞祥兵权,交由田豹接管,令其闭门思过!”
虽免一死,卞祥仍被削去兵权,形同软禁。他闭目长叹,对田虎彻底失望。
田虎厉声警告众将:“以卞祥为戒,全力备战!待金兵南下,便是你我逐鹿中原之时!”言罢,朝会散去。
卞祥黯然离殿时,与乔道清目光相接。二人心照不宣:田虎昏聩,非明主之选。若不愿遗臭万年,须早谋出路。
——
汴梁城内,柴皓的大周新朝上下齐心。一道诏令,兵马粮械迅疾整备,效率远胜赵宋。
北门外,军阵如潮。三千羽林军威猛如虎,一万天羽军士气高昂,一万背嵬军稳若山岳,一万破虏军杀意凛然,一万捧日军战意沸腾。刀枪映日,旌旗蔽空,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龙卫军万骑列阵,个个骁勇如猛虎下山。
五万三千铁骑铺展在汴梁郊外,铁甲映日,声势浩荡。
吴玠、吴璘两兄弟统领的平西军与定西军两万劲旅严阵以待,王渊麾下五万敢战士士气如虹。卢俊义、关胜、呼延灼等将领操练的五万南疆精兵刀枪林立。十七万三千雄师气吞山河,令观礼的汴梁百姓热血沸腾。
当年金兵围城之耻犹在眼前,赵宋朝廷懦弱求和,令举国蒙羞。如今大周铁骑横空出世,军威更胜当年金寇。百姓们望着这支虎狼之师,自豪之情油然而生——有此雄兵镇国,何惧四方来犯?
大周军力岂止于此!西北边境驻守着八万西军与五万折家军,幽州以北更有铁骑军、龙捷军等七万劲旅。汴梁天武、神卫两支精锐也已北上。三支水师舰队巡弋海疆,拱卫万里波涛。
朝廷推行精兵之策,四十万常备军皆能征善战。昔日河北义军或厚赏归田,或转为驻防。这般军容,纵使百万敌军来犯,大周儿郎亦敢亮剑!
如今大周子民昂首挺胸,早将畏金如虎抛诸脑后。天子神武盖世,将士以一当十。听闻御驾亲征,三军将士战意滔天,只待杀敌建功。
汴梁北门外,柴皓银甲白马,手持苍龙曜日枪巡阅三军。忽然勒马扬枪,声震九霄:朕今统率三军,亲征北伐!必当荡平胡虏,肃清北疆!大周儿郎,随朕出征!
靖康元年九月初,雁门关内外旌旗招展,战鼓震天。
十余万披坚执锐的将士如铁流般涌出雄关,铠甲在秋阳下闪耀着冷冽寒光。各色军旗迎风招展,绣着的龙纹似要破空而去,铆钉在布面甲上如星子般璀璨生辉。
中军处,周字皇旗与柴字帅旗在朔风中猎猎作响。四周簇拥着四象战旗与日月旌幡,彰显着天子亲征的威仪。虽值靖康年号未改,中原却已换了新主——柴周王朝正以超越先祖的强盛之姿崛起。
柴皓立于帅旗之下,众将环侍。望着蜿蜒如龙的军阵与险峻山河,大将们胸中豪情激荡。这些昔日赵宋不得志的将校,或是 上梁山的豪杰,如今都在柴皓麾下找到了用武之地。
他们中有人曾饱受排挤,有人落草为寇,更有人险些成为招安政策的牺牲品。而今追随柴皓,不仅洗去了草莽出身,更成为新朝砥柱,在青史留名的战功中找到了毕生追求的价值。
被誉为守护黎民的铜墙铁壁,大周王朝的擎天支柱!
这在从前,简直是他们做梦都不敢奢望的荣耀!
这一切,都源于那面飘扬的柴周旗帜下,被将士们如众星拱月般尊为天神的周天子——柴皓!
此刻,全军将士深信,这位带领他们缔造无数传奇、威震四海的年轻圣主,必将引领他们铸就更辉煌的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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