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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签到高武:从工地搬砖开始无敌 > 第8章 塔吊签到,破虚丹成!

破晓时分,浓重的晨雾裹挟着刺鼻的水泥粉尘,悄无声息地漫过整个工地。陈默早已蜷缩在冰冷巨大的塔吊基座下,就着凉透的晨风,一口一口啃着手里硬邦邦的冷馒头。他的目光像钉子一样,死死钉在操作室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上,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老张请假的消息是真的。昨天收工前,包工头王大海那破锣嗓子还在工地上骂骂咧咧:“这老东西,关键时候就他娘掉链子!”

此刻,那扇象征着暂时无主之地的铁门上,一把黄铜挂锁在灰蒙蒙的雾气里泛着幽冷的青光,凝固得像一块冻硬的劣质水果糖,隔绝了他渴盼的签到机会。

“小默?”

一个沙哑的声音刺破雾气。陈默猛地抬头,心脏几乎漏跳一拍。电工老赵拎着他那个鼓鼓囊囊、油渍斑斑的电工包,从堆积如山的钢筋材料堆后面转了出来。那双厚重的劳保胶鞋踩过满地碎砖砾,发出令人心悸的“咔嚓”脆响。老头花白的头发被雾气浸湿,一绺绺紧贴在布满皱纹的额角,一根测电笔的金属探头从工具包侧袋不自觉地探出头来,在微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冷芒。

“赵叔早。”陈默下意识地把啃了一半的馒头往裤兜深处塞去,粗糙的手背飞快地蹭掉嘴角的碎屑,声音努力维持着平稳,“我…我看塔吊顶上的警示灯昨晚一直没亮。老张不在,我寻思着…先过来检查下线路。”

老赵浑浊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足有两秒,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皮肉,看到骨头里去。突然,他那只布满老茧、枯树皮般的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攥住了陈默的手腕!

陈默肌肉瞬间绷紧,本能地想缩回手,却被老头那铁钳般的手指死死扣住,动弹不得。一股凉意顺着脊椎爬升。

“脉跳得这么急。”老赵眯起那双阅尽世事的眼睛,粗糙的拇指在陈默手腕的寸关尺穴位上不轻不重地碾了碾,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探究,“后生仔,昨晚没睡安稳?”

陈默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干涩得发不出声。昨晚的画面在脑中翻腾——他紧握着那块滚烫的炼骨矿石,在工棚那散发着霉味和汗臭的硬板床上辗转反侧了大半夜。矿石奇异的热度透过粗劣的工服布料,仿佛要直接烙进他的骨髓里。系统提示的“隐藏地点”四个字,更是像烧红的烙铁,在他脑海里反复灼烧、盘旋,搅成一团无法熄灭的火焰。此刻被老赵摸脉,他几乎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疯狂撞击肋骨的沉闷回响,咚咚咚——如同擂鼓!万一被这深藏不露的老头看出端倪……

“咳…”他强迫自己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声音带着刻意的沙哑,“我妈病房的破空调半夜罢工了。折腾了半宿去修,没睡好,累的。”一个半真半假的理由,带着底层小人物的疲惫与无奈。

老赵的手慢慢松开,但那审视的目光并未移开。他的视线在陈默裤兜上那个明显的馒头形状的凸起停留了一瞬,又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塔吊操作室门上那把冰冷的铜锁。沉默了几秒,老头突然弯下腰,在他那个仿佛百宝囊似的工具包里摸索起来。一阵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后,他掏出了一串沉甸甸的钥匙,钥匙环上挂着几片磨损的塑料标签。

“老张的备用钥匙,”老赵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着生铁,“前些天他怕自己弄丢,硬塞给我保管的。”他掂了掂钥匙串,发出哗啦的声响,“要用,就拿去。”

陈默的心跳瞬间加速,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伸向那串象征着“隐藏地点”的钥匙。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凉的金属时,老赵的手猛地往回一缩!

老头毫无预兆地凑近一步,带着机油和汗味的气息喷在陈默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如同砂砾摩擦铁皮:“小默啊…”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警示意味,“这铁家伙,三十米高。风大的时候,身子骨不硬朗的,在上面能给你晃散架喽。”他边说边退后两步,厚重的胶鞋底在潮湿的地面上碾出一个浅浅的泥坑,目光却锐利如鹰隼,“你上去后,留神点操作台底下的铁架子——上月我查线,瞅见有根螺丝松了,晃悠悠的,看着悬乎。”

陈默瞳孔微缩,猛地攥紧了掌心的钥匙。冰凉的金属棱角硌得他生疼,却也带来一种奇异的清醒。老赵那佝偻的背影在渐散的晨雾中渐渐模糊,但在转身离去的刹那,陈默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了一个细节——老头工具包侧袋的开口处,半截黑色的数据线悄然滑出!那接口的样式,分明是工地仓库里那些监控摄像头专用的型号!

一股寒意瞬间取代了刚才的激动。老赵……他到底知道多少?

“吱呀——”

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起,锈蚀的铁门被陈默用力推开。一股浓烈的霉味混杂着刺鼻的机油和铁锈气息扑面而来,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鼻腔。狭小的操作室里光线昏暗,布满灰尘的仪表盘上,几个红色的按钮蒙着破败的蛛网,透着一股被遗弃的荒凉感。唯有操作台正中央,一个陈旧的铁皮饭盒被擦拭得异常锃亮——那是老张视若珍宝的茶杯。此刻,茶杯底下,正压着一张边缘卷曲、字迹潦草的请假条。

陈默迅速反手关上铁门,冰冷的金属门板紧贴着他的后背,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

“系统。”他几乎是无声地低唤,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叮!检测到宿主进入隐藏地点:塔吊操作室。符合签到条件,今日签到启动——】

冰冷的机械音在他脑海中骤然炸响!

下一瞬,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毫无征兆地在他眼前迸发!光芒强烈到让他下意识地闭紧了双眼。等那令人目眩的光芒散去,视觉重新聚焦时,陈默摊开的手掌中,已然静静地躺着一颗龙眼大小、通体浑圆的丹丸。

丹丸呈现出一种深邃的暗红色泽,表面布满了细密繁复的金色纹路,丝丝缕缕,如同活物般微微流转。它不似凡物,更像是一团凝固的、蕴含着狂暴能量的熔岩之血!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异丹香,霸道地钻入他的鼻腔,瞬间渗透四肢百骸,带来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渴望与悸动。

【恭喜宿主获得“破虚丹”!

此丹融合千年朱果精华、玄冰玉髓精髓,蕴含至阳至阴之力,专为淬体巅峰修士冲击破虚境而炼!

注:破虚丹效力霸道,服用后需引动天地灵气灌体,过程凶险。请宿主尽快觅地服用,以免气息外泄,招致祸端!】

破虚丹!

陈默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丹丸表面,那温润中带着灼热的触感让他指尖微颤。丹丸上那奇异的金线似乎在他触碰下微微亮了一瞬。这股香气……他脑中猛然闪过母亲病床前那台心电监护仪——屏幕上那些微弱起伏的绿色线条,此刻仿佛与他胸腔里疯狂鼓动的心跳重合了!就在三个月前,他还在为了凑五千块救命的手术费,在冰冷的医院走廊里,对着那些冷漠的面孔下跪磕头,尊严被碾得粉碎……而现在……

没有丝毫犹豫!陈默猛地仰头,将那颗滚烫的破虚丹囫囵吞下!

“呃啊——”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难以想象的灼热洪流瞬间从喉咙汹涌而下,如同烧红的铁水,直贯丹田!陈默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双手死死撑住冰冷油腻的操作台才勉强稳住身形。

轰——!

仿佛有一颗微型的太阳在他腹中轰然炸裂!狂暴的能量瞬间席卷全身!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噼啪”爆响,像是被无形的巨力强行拉伸、锻造;经脉如同被烧红的钢针穿刺、撕裂、再强行缝合!剧烈的痛苦如同海啸般一**冲击着他的意识防线,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工服,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布满灰尘的仪表盘上,晕开深色的印记。他死死咬住下唇,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不能出声!绝对不能发出一丝声音!这小小的操作室,此刻就是他破茧成蝶的炼狱,也是他唯一的安全堡垒!

“轰隆——!!”

仿佛感应到他体内爆发的能量,塔吊外的天地骤然变色!无形的天地灵气如同受到君王召唤的臣民,疯狂地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穿透冰冷的钢铁外壳,汹涌地灌入陈默的身体!他清晰地“看到”(或者说感受到)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下,浮现出淡淡的、玄奥的金色光纹,如同古老的符咒被激活。那些曾像大山一样压在他肩头的沉重疲惫、那些被王大海踹在腰肋留下的顽固淤青所带来的隐痛、那些在病床前给母亲擦洗身体时因力竭而颤抖的双手带来的无力感……此刻,仿佛化作了实质的、污浊的黑色气流,被这精纯霸道的天地灵气硬生生地从他每一个毛孔中逼出、驱散!

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五十米外材料堆里一根锈蚀钢筋表面的螺旋纹路,清晰得如同近在眼前;工棚方向传来的震天呼噜声,他瞬间就分辨出那是老周——他总是蜷缩得像只煮熟的虾米;他甚至能听到百米外,一只蟋蟀在碎石缝里摩擦翅膀的微弱声响!

世界从未如此清晰、如此鲜活!

当最后一股灼热的洪流如同开闸的怒龙,势不可挡地冲上头顶百会穴时,陈默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重重地瘫坐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汗水在他身下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三根手指搭在自己滚烫的腕脉上。

咚…咚…咚…

沉稳、有力、如同远古战鼓擂动的脉搏,清晰地传递到他的指尖——每一次搏动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感充盈全身,冲刷掉所有的疲惫和虚弱。

破虚境,初期!成了!

“哐当——!”

一阵猛烈的穿堂风狠狠撞在操作室的铁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仿佛在提醒他现实的回归。

陈默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混杂着铁锈和汗味的空气此刻竟让他感到一丝畅快。他抬手抹了把脸,甩掉冰冷的汗珠,然后用力将湿透黏在后背的工服领口向上拽了拽。布料紧贴着皮肤,带来些许不适,但他那双在昏暗中睁开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在深渊中点燃了两簇不灭的火焰!

他没有立刻离开。目光扫过操作台,落在老张那个锃亮的茶杯上。一丝极淡的算计闪过眼底。他故意装作不经意地用手肘一碰。

“啪嗒…哗啦…”

茶杯应声而倒,里面残留的、早已冷透的褐色茶水泼溅出来,迅速在底下那张皱巴巴的请假条上晕开一片深褐色的、不规则的水渍——很好。等老张回来,看到这狼藉一幕,只会以为是哪个毛手毛脚的小工上来瞎鼓捣时不小心碰倒的。

下塔的时候,陈默刻意放慢了脚步。每一步踏在冰冷的钢梯上,都感受着体内奔腾流淌的全新力量,如同驾驭着一头刚刚苏醒的凶兽,需要熟悉它的力量与节奏。

晨雾已经消散了大半,工地露出了它杂乱而喧嚣的轮廓。就在塔吊基座不远处,工具房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那里。

是老赵。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台屏幕闪着幽幽蓝光的老式便携录像机,那诡异的光映照着他沟壑纵横的脸,显得阴晴不定,甚至有些瘆人。

“赵叔?”陈默扶着冰冷的塔架钢梁,远远地喊了一声。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工地的噪音。

老赵像被电击般猛地一哆嗦,抬头望来,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慌乱。他手里的录像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哎哟!”老头低呼一声,慌忙弯腰去捡,动作带着老年人特有的笨拙。

就在他弯腰的刹那,陈默破虚境带来的超凡视力清晰地捕捉到那小小的屏幕上闪过的画面片段——正是他自己!画面中,塔吊操作室的门被推开,他的身影钻了进去;片刻之后,门再次打开,他走了出来。屏幕下方的时间码清晰地跳动着:06:12:03 —— 06:13:17。整个过程,仅仅持续了一分十四秒!

“我…我这查点东西,”老赵把沾了灰的录像机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什么烫手山芋,声音带着刻意的掩饰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王头儿说…说材料堆那边好像少了根槽钢,让我调调昨晚的监控录像看看……”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目光有些闪烁地投向陈默,“小默啊,你刚才…在上面待了多久?”

“就几分钟。”陈默脸上露出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带着点年轻人莽撞后不好意思的笑容,他甚至还抬手拍了拍裤腿上蹭到的铁锈灰尘,“那螺丝锈得死死的,费了我老鼻子劲才拧紧。赵叔,我先去食堂打饭了?给您带点?”

老赵没有回答。

他只是沉默地望着陈默转身离去的背影,那背影在晨光中显得异常挺拔。老头浑浊的眼珠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困惑,有疑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凝重。他慢慢地低下头,再次看向怀里那台闪烁蓝光的录像机——画面定格在陈默走出操作室的瞬间。进去时,那个年轻人还习惯性地微微弓着背,带着生活重压下的疲惫;出来时,他的脊梁却挺得笔直,如同出鞘的利剑,带着一种脱胎换骨般的锐利!

老头枯瘦的手指下意识地摸进工具包侧袋,掏出了那根测电笔。冰冷的金属探头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录像机冰冷的屏幕,发出细微的“嗒…嗒…”声。屏幕幽蓝的光映在他深刻的皱纹里,跳动成一片破碎而诡异的星点。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又俗气的手机铃声猛地从王大海那间刷着廉价蓝漆的办公室里炸响!

刚走出几步的陈默脚步一顿,端着空饭盒缓缓转过身。

只见那扇蓝漆门被推开了一条缝。王大海那颗油光锃亮的脑袋探了出来,脸上堆满了谄媚又紧张的笑容,脖子上那条粗得晃眼的金链子随着他点头哈腰的动作,在晨光下反射出刺目的金光。他捂着手机听筒,压低了声音,但那份刻意压低的急切和狠毒,却清晰地传入了陈默破虚境后敏锐的耳中:

“……李哥!没错,就是那小子!陈默!今儿一大早,真爬塔吊上去了!……对对对,就那个搬砖的穷小子!……行!行!您放心!……您是说赵三儿?他什么时候能到?……”

一阵带着凉意的晨风吹过,掀起了陈默洗得发白的工服下摆。

他站在食堂与办公室之间的空地上,望着门缝里王大海那张因算计和贪婪而扭曲变形的脸,感受着体内奔流不息、仿佛蕴含着雷霆之力的破虚境灵气,甚至能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重、蛮横、带着浓重烟酒味的呼吸声。

一丝冰冷而锋利的笑意,悄然爬上陈默的嘴角。

有些网,该收了。

* * *

夜色如墨,深沉地泼洒在寂静的工地上。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角落里投下摇曳而微弱的光晕。

工地西北角,一栋早已废弃、四处漏风的破旧仓库,如同匍匐在黑暗中的怪兽。寒风毫无阻碍地穿过墙壁的破洞,发出呜咽般的尖啸。王大海缩着脖子,冻得直跺脚,狠狠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烧到过滤嘴的烟蒂用力摁在墙缝的泥灰里。

嗤——!

一点微弱的火星溅起,不偏不倚,正落在他那双擦得锃亮、价格不菲的鳄鱼皮靴尖上!灼热的刺痛让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一抬头,正对上一双在黑暗中闪烁着阴鸷凶光的眼睛。

赵三就站在他对面,嘴里斜叼着一根快烧到嘴唇的烟卷。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眼角一直撕裂到下颌骨,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伏在脸上。他说话时,那道疤也跟着扭曲蠕动,更添几分狰狞。他手腕上缠绕着铁链状的刺青,在微光下泛着瘆人的青色。此刻,他那布满老茧的右手正无意识地、反复地摩挲着腰间一个鼓囊囊的部位——那鼓起的形状,陈默再熟悉不过了。上一次在昏暗的后巷里打断他三根肋骨时,赵三最后挣扎着摸向的,就是这个地方!

王大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白天陈默从塔吊上下来时那挺直如松、眼神锐利的模样,再次不受控制地浮现在眼前,让他心底莫名地发虚。

他强作镇定,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了几下,调出一张监控截图。屏幕的光照亮了他那张写满惊惧和算计的脸:“三哥,就…就这小子!陈默!你看,今早爬塔吊那利索劲儿,跟个猴儿似的!我找人查过了,他娘那个无底洞一样的住院费,这个月突然就结清了!还有,前几天这臭小子居然敢拍着桌子跟我叫板,要他那点破工资!邪性得很……”

“上次?!”赵三猛地将烟头吐在地上,狠狠用脚碾碎,火星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滋滋”的哀鸣,如同他此刻压抑的怒火,“上次是老子他妈的喝大了,马失前蹄!”他猛地踏前一步,那只摩挲着腰间硬物的手闪电般探出,像铁钳一样死死攥住了王大海的手腕!巨大的力量让王大海疼得龇牙咧嘴,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这次!”赵三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冰冷而充满暴戾,“老子带了三个最能打的兄弟!不光是废他一条腿那么简单……老子要把他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娘,从病床上直接拖出来!让他亲眼看着……”他凑近王大海因为恐惧而煞白的脸,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让他知道,得罪我赵三,是什么下场!”

“行啦!行啦!”王大海疼得冷汗直流,使劲想抽回手,声音都变了调,“三哥!三哥您轻点!只要您真能把这小子彻底废了,让他再也蹦跶不起来!工地这片儿,”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狠绝,“以后归您管!油水绝对足!”他瞥了眼仓库墙上那面挂得歪歪扭扭、布满灰尘的破挂钟,时针指向九点四十,“十点!十点前解决干净!手脚利索点,千万别让那些工头撞见!”

仓库破旧的铁皮墙外,寒风卷起地上的沙砾和尘土,“噼噼啪啪”地打在生锈的铁皮上,如同无数细小的鬼爪在挠刮。

距离仓库约五十米外,一堆半人高的废弃草料垛后,陈默如同融入夜色的雕像,静静地蹲伏着。破虚境带来的超凡听力,将仓库内那充满恶意的对话一字不漏地捕捉进耳中。他甚至能清晰地分辨出赵三身上那股劣质香水混合着血腥和汗臭的刺鼻气味,能“看”到王大海后颈窝渗出的细密冷汗,正顺着那条粗大的金链子缓缓滑下,浸湿了油腻的衣领。

果然如此。王大海这条吸血的水蛭,和赵三这种地下世界的恶狼,本就是蛇鼠一窝!

“系统。”陈默在心底无声召唤,白天突破时残留在经脉中的那股灼热灵气,仿佛受到了感应,再次微微活跃起来,让他的掌心隐隐发烫,“‘塔吊钢架’那个隐藏签到地点,现在能确认具体位置了吗?”塔吊,那个带给他第一次蜕变的起点,或许还能带来新的力量。

【叮!

检测到宿主当前距离塔吊钢架核心区域87米,环境光照度低于5流明,符合“暗影之脊”隐藏签到条件。

是否现在前往该地点进行签到?】

陈默的目光穿透黑暗,精准地锁定工地最高处那座在夜幕中只剩下庞大轮廓的钢铁巨兽。塔吊顶端那盏红色的警示灯,在无边的夜色里孤独地、固执地一明,一灭,如同巨兽沉睡时的心跳。

白天老赵那看似不经意的警告,此刻再次回响在耳边:“塔高三十米,风大时晃得厉害……” 陈默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一丝带着血腥味的兴奋在胸腔里蔓延。破虚境的力量在他血管中奔涌——是时候了,该去更高处,攫取更强大的资源!

午夜十一点。

整个工地陷入死寂,只有远处野狗的零星吠叫和风吹过铁皮的呜咽。

陈默如同一道轻烟,悄无声息地蹲伏在工棚油腻的后窗下。里面鼾声如雷,此起彼伏——老周那标志性的拉风箱似的呼噜,小王在睡梦中模糊不清地嘟囔着“发工资…”。他摸出白天“顺”自老赵工具包的那双厚实的防割手套(老头总唠叨“高空作业,手是命根子,得护好喽”),熟练地戴上。随即,他深吸一口气,身体如同蓄满力量的猎豹,猛地发力!双脚在粗糙的墙面上借力一蹬,双手抓住窗沿,一个干净利落的引体向上,整个人便已轻盈地翻上了近两米高的围墙顶端,动作流畅得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夜色中,塔吊巨大的钢架结构如同远古巨兽的森森骨架,沉默地矗立着,散发出冰冷的金属气息。

陈默如同灵猿般攀附其上。他精准地踩着横亘的钢梁,手脚并用,稳健地向上攀升。钢铁特有的寒意透过厚实的手套,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刺激着他的神经。攀到第二层横梁时,他的脚尖触碰到一处明显是新焊过的疤痕——上周,就是在这里,他扛着沉重的钢筋不小心磕了一下,被监工的王大海指着鼻子骂了十分钟“废物”,还硬生生扣掉了他三天的血汗钱!

回忆带来的冰冷恨意,反而让他的动作更加沉稳有力。

“到了。”他低声自语,身体紧贴着塔吊粗壮的主钢架蹲伏下来,脚尖巧妙地勾住一根突出的巨大铆钉,稳如磐石。凛冽的夜风毫无阻挡地灌进他敞开的领口,带来刺骨的寒意,却也让他精神无比集中。破虚境的视野下,三公里外医院楼顶闪烁的霓虹灯招牌清晰可见;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母亲病房里,心电监护仪发出的、代表生命延续的规律“滴——”声。这声音如同温暖的泉水,瞬间驱散了夜风的冰冷,给了他无穷的力量。

“签到!”意念坚定无比。

【叮!签到地点:塔吊钢架(隐藏级·暗影之脊)。符合条件,奖励发放中——】

嗡——!

璀璨的金光再次于他意识深处轰然炸裂!但这一次,伴随金光而来的,并非纯粹的视觉冲击,而是一股磅礴炽热、如同地心熔岩般的力量洪流!这股力量狂暴地从他脚底涌泉穴奔腾而上,瞬间贯穿四肢百骸,直冲天灵盖!

“嗬——!”陈默闷哼一声,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思维!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屈膝沉肩,脊柱如大龙般绷紧,整个人的重心瞬间沉降,仿佛化作了一块从九天之上轰然坠落的万钧磐石!

嘎吱……

脚下的巨大钢架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呻吟,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然而,就在这股力量即将引发更大震荡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浑厚沉凝的气劲从陈默的双脚涌出,如同无形的根须,瞬间扎入了钢铁的“大地”!晃动戛然而止!整片钢架区域,竟在他脚下恢复了绝对的稳定!

【恭喜宿主获得“千斤坠”身法秘籍(顶级)!

此功乃上古体修秘术,可凝气沉于双足,沟通大地脉动,化身不动之山岳!纵使身处万仞高空、惊涛骇浪,亦稳如磐石,岿然不动!更可借敌之力,反震其身,撼山易,撼汝身难!】

千斤坠!不动如山!

无数玄奥的银色符文如同活过来的溪流,瞬间涌入陈默的脑海,烙印在他的意识深处。他心念微动,尝试着在狭窄的钢梁上迈出一步。

不可思议!

原本需要调动全身肌肉、精神高度集中才能勉强保持平衡的钢梁,此刻在他脚下竟变得如同平地般安稳!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脚下钢铁的每一丝细微震动,但这股震动在触及他足底的瞬间,便被体内那股浑厚沉凝的“千斤坠”气劲无声无息地化解、吸收,最终只传递上来一丝如同按摩般的轻微酥麻感。

“好东西!”陈默被寒风吹得有些发红的脸颊上,终于抑制不住地扬起一道冰冷而锋利的弧度。他屈指,轻轻敲了敲身旁冰冷坚硬的钢管。嗡……沉闷的震波顺着钢铁传导而来,却在触及他手臂的瞬间,被体内流转的气劲轻易抚平。赵三?今晚,就让你这头自以为是的恶狼,好好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站都站不稳”!

“汪!汪汪汪——!!”

突然,工棚方向传来一阵急促而狂躁的狗吠!

陈默眼神骤然一凝,如同发现猎物的鹰隼,猛地转头望去!

只见工地围墙外侧,三道鬼鬼祟祟的黑影,正如同贴着地面爬行的毒蛇,悄无声息地沿着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快速移动!为首那人身形剽悍,一道横贯左脸的狰狞刀疤,在惨淡的月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寒光!他腰间,一个金属硬物随着快速移动的步伐,与皮带扣撞击,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嗒…嗒…”脆响——是赵三!他果然来了!而且,不止一人!

陈默的身体在数十米高的冰冷钢架上微微前倾,如同蓄势待发的猛禽。破虚境带来的超凡感官,将围墙外那几人刻意压低的、充满恶意的对话,清晰地捕捉进耳中:

“……最里头那个工棚…靠窗那张床…就是那小子的窝……”

“……老大说了…先废他两条腿!让他像条蛆一样爬!…再把他那个病痨鬼老娘拖出来……”

“……动作麻利点…别惊动人……”

凛冽的夜风呼啸着,猛烈地掀起陈默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工服下摆,猎猎作响。

他一只手按在怀中那本刚刚烙印在脑海的《千斤坠》秘籍上,感受着体内如同江河奔涌、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的破虚境灵气。冰冷的月光落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倒映出远处围墙下那几道蠕动的黑影,最终凝聚成两点如同淬火寒冰般的锐利光芒。

一丝冰冷到极致、也兴奋到极致的笑意,缓缓在他嘴角绽开。

该清的账,一笔都跑不掉。

今夜,一并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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