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的 声音 因为 激动 而 微微 颤抖。她 并非 不 需要 这笔 钱,恰恰相反,这 笔 钱 对她 来说 无异于 雪中送炭。但 她 更 加清楚,一旦接受 如此 巨额 的 资助,也就意味着些 什么。但是她 不想 让自己 的 清舍 与 任何 权贵 捆绑 得太深,更 不想 欠下 如此 大的人情。
水溶 似乎一 早就已 经料到 她 会 有如此 的反应。他 也 站起身,虚扶了一下,语气 诚恳 而 坚定:“县主 请起。水某 此举,并非 施舍,而是 投资。”**
“投资?” 黛玉 顿时抬起眼,疑惑地 看着 他。
“是,投资。” 水溶 的 目光 清澈 而 坦荡,“投资 于 未来,投资 于 我朝 女子 的 才学 与 德行。水某 相信,以 县主 之才 之德,‘芷兰清舍’ 必能 培养出 一批 知书达理、明辨是非的 女子。这些 女子,将来 或 为人妻,或 为人母,或 如 县主 一般 自立 于世,她们 的 见识 与 品性,将 直接 影响 到 下一代,乃至 整个 社会 的风气。这 难道 不是 一笔 最有价值的 投资 吗?”
他 的 话语 掷地有声,带着 一种 超越 世俗 眼光的 远见。黛玉 听着,心中 的 震撼 无以复加。她 从来没想到,北静王 竟然 能 将 此事 提升到 如此 高度。这 不再是 简单的 慈善 捐助,而是 一种 … 志同道合者 的 支持。
“再者,” 水溶 见 她 神色 有所 松动,继续 道,“县主 大可不必 觉得 是 欠了 水某 人情。这笔 资金,可以 算作 是 水某 对 清舍 的 ‘捐赠’,清舍 可以 为 水某 立一块 ‘功德碑’,但 日常 运作,水某 绝不 插手 干涉,全权 由 县主 做主。水某 只 希望 看到 清舍 能够 顺利 办起来,造福 更多 女子,便 心满意足了。”**
他 的 条件,可以说 是 极其 优厚 且 尊重 黛玉 的 自主权。黛玉 的心,剧烈地 动摇着。理性 告诉 她,这 是 一个 千载难逢的 机会,可以 让 “芷兰清舍” 少走 许多 弯路,更快地 步入 正轨。但 感性 上,她 依然 有 一丝 顾虑 和 … 不安。
她 垂下 眼帘,长长的 睫毛 在 白皙的 脸颊上 投下 阴影,内心 进行着 激烈的 斗争。水溶 也 不 催促,只是 静静地 等待着,目光 温和地 落在 她 身上,仿佛 在 欣赏 一件 极其 珍贵的 艺术品。**
良久,黛玉 终于 抬起头,目光 中 恢复了 清明 与 坚定。她 看着 水溶,一字一句 地 说道:“王爷 深明大义,高瞻远瞩,黛玉 … 敬佩不已。王爷 的 条件,黛玉 … 可以 接受。”**
她 顿了顿,语气 转而 变得 异常 严肃:“但是,黛玉 有 两个 条件,还望 王爷 允准。”**
“县主 请讲。” 水溶 眼中 闪过一丝 欣赏,他 也非常的喜欢 这种 不 盲目 接受、而是 有 原则 的 态度。
“第一,” 黛玉 清晰 地 说道,“这笔 捐赠,必须 立下 正式的 文书,写明 捐赠 金额、用途,并 明确 王爷 不 参与 清舍 日常 管理 之权。一切 账目,清舍 将 定期 公开,接受 查验。”
“理应如此。” 水溶 毫不犹豫地 点头。
“第二,” 黛玉 的 目光 更加 锐利,“清舍 之名,乃 ‘芷兰’,取其 ‘清雅高洁’ 之意。黛玉 希望,清舍 能 始终保持 这份 纯粹,不 与 任何 党派 纷争 或 利益 集团 有所 牵连。因此,王爷 的 资助,只能 是 ‘捐赠’,而不能 是 任何 形式的 ‘入股’ 或 ‘合作’。清舍 的 立场,必须 独立。”
这 第二个 条件,更是 直指 核心,明确 划清 了 界限。水溶 闻言,非但 没有 不悦,反而 朗声 笑了起来,笑声 中 充满了 愉悦 与 赞许:“好!好一个 ‘芷兰清舍’!好一个 保持 纯粹!县主 放心,水某 绝非 那 等 蝇营狗苟 之徒。水某 资助 清舍,只为 助学,绝无 他意。此 二 条件,水某 全部 应允!”**
他 的 回答 非常的干脆利落,没有任何丝毫的 犹豫。黛玉 看着 他 坦荡的 眼神,心中 最后 一丝 疑虑 终于 烟消云散。她 知道,自己 遇到 的,是 一位 真正 的 君子,一位 志同道合 的 支持者。**
“如此 …” 黛玉 的 脸上,终于 露出了 一抹 如释重负的、真心实意的 笑容,如同 冰雪 初融,春花 绽放,明媚 不可方物,“黛玉 … 代 未来 所有 将 受益于 ‘芷兰清舍’ 的 女子,谢过 王爷 大恩!” 她 再次 深深 福了下去,这一次,是 充满 感激 与 敬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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