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保罗球场的夜空被蓝色的灯光和烟火完全点燃。
球迷们高举着旗帜,唱着嘶哑却整齐的歌声,声音像海浪般涌向球场。
几场不温不火的表现让外界几乎把江辰从神坛上拉下,他听得见那些声音——“昙花一现”“体能跟不上”“意甲不是荷甲”。
这些话如同冷箭,但他把它们都压在心底,今晚,他要用脚来回答。
11月4日,意甲第6轮,那不勒斯主场迎战来访的都灵。
贝尼特斯站在门口,帽檐压得很低,声音却稳得像铁:“我们的家里,不允许任何人撒野。”
话落,老教练把手掌竖起,在半空“啪”地合了一下:“Andiamo!”队员们回以同样的“啪”。
江辰把右手抬到胸口,像给自己按下了一个开关。
列队出场,四万张脸,四万张嘴在动,声音却像一张巨大的布,沉、厚,蒙在头顶。
裁判的哨声吹响,比赛正式开始。
都灵并没有因为客场而收缩,反而上来就祭出高压,意图继续把那不勒斯困在“低谷”里。
开场几分钟,江辰的每一次触球都伴随着粗暴的身体冲撞,可是他没有抱怨,他站起来,盯着前方,呼吸越来越重。
第七分钟,马雷克在中圈接应,背身一插,脚后跟把球磕回到因勒脚下,因勒看都不看,右脚外脚背把球劈到肋部空当。
江辰顺势启动,“哧”的摩擦声贴着耳膜滑过去。
第一名后卫横身拦路,江辰把步子压小,球距收在脚尖二十厘米内,让身体和球像一块被线牵着的石子,等对方腿伸出来的那瞬间,脚面一刷,一个油炸丸子,球从对方膝盖外沿擦过去,他自己从另一侧绕过。
第二名后卫追着肩膀往他身上顶,门将已经在禁区线上压出两步,左手先伸。
他刚要起脚,耳边像有人用指甲划过玻璃:【技能触发:敏锐直觉】。
画面里的人都慢了一拍:门将的鞋尖朝右、肩膀外旋,重心外开;后卫的下一步要落在禁区弧顶内侧。
他把脚腕扣住,打住了原本要抽近角的力量,左脚面像刷子一样抹过球底,皮球被轻轻挑起,越过门将手套的指尖,从横梁下沿擦着落进网窝。
网声“啪”地炸开,整个圣保罗像被火点着。
江辰没有停,他直直冲向看台,双手抬到耳边,头向后仰,咆哮着倾听。
“Napoli!Napoli!”的节奏在胸腔里回荡。
都灵被打了一拳却没倒,继续在中前场叠加人手,江辰每次拿球都能感觉到背后的呼吸吹在脖颈里。
第十九分钟,他在边线被两人夹到角旗附近,硬生生挤出一条缝,把球扫回马雷克。
马雷克停球时脚尖抬了一下,像是在半空按了暂停,再把球逆脚扣回禁区弧顶,因勒大力贴地炮,门将倒地把球抱住,解说席传来整齐的遗憾声。
第二十七分钟,德桑克蒂斯大脚开出门球,卡列洪争顶一蹭,皮球到了江辰的跑动路线,他没有停,脚后跟在球背上一磕,球跳到身后,他人从另一边绕过,像在狭窄的门洞里穿了一下,下一秒三个人把路堵死。
他没勉强,抬眼一瞥,弱侧的洛伦佐偷偷溜到了远端。
江辰把球回敲,马雷克顺脚斜吊,因西涅飞身推射,球擦柱而出。圣保罗集体“啊——”了一声。
第三十一分钟,机会来得更尖锐。
因勒在中场把对手的直塞铲断,身体还没完全站直就把球递给马雷克。
马雷克右脚一踩,左脚外侧送出一记半高的斜塞,力道轻得像把门缝刚刚掰开。
江辰从右肋插入,第一拍并不快,他等后卫回头、步频乱一下,才猛地把步子拉长,像离弦。
禁区前沿,门将提前压出一步,把近角封住。
江辰把右脚抬起,姿势像要抡满力抽射,后卫把身体全部扑在他的挥脚路线上。
他忽然松了,脚背只轻轻一送,球从后卫的小腿外沿穿过,像一条偷溜的鱼贴地滑向门前。
在门将手套合拢之前把球捅进网窝。
2:0。
草屑在他滑行的轨迹里飞起来,落在睫毛上。
他从草地上翻身坐起,双拳在胸口猛砸两下。
哈姆西克弯腰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声音压低却带着火:“Bello,就这样,不要犹豫。”
都灵的主教练在场边扯着嗓子指挥防线往上提,试图把空间挤没。
前场的对抗像一张拉得太满的弓,弓弦震得手指发麻。
第39分钟,对方前锋一次倒钩差点挂角,德桑克蒂斯横向飞扑用手指肚把球抹出底线,起身冲着后防线吼:“集中注意力,比赛还没结束!”
半场前最后一攻,江辰背身护球,对手用前臂横压,他感觉胸口像被石头抵着。
他不退,把身体借到对方身上,等那股力回弹的瞬间,脚后跟再磕一记,球从两人之间漏出去,马雷克跟上,一脚弧线抽门,横梁“当”地响了一下,所有人同时把目光抬向看台,仿佛在找谁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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