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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玄幻 > 镇乾坤!现代兵王携九凤杀疯了! > 第1章 撕族谱!寒门废柴竟藏上古传承!

腊月的寒风像是淬了冰的刀子,蛮横地钻进萧氏祠堂的每一道缝隙。

高耸的梁柱投下森然暗影,将下方跪着的人影衬得渺小而孤绝。

冰冷的青石板透过薄薄的麻布裤,将刺骨的寒意源源不断注入膝盖,直抵骨髓。

萧辰打了个寒颤,混沌的意识被这酷寒强行拽回现实。

他艰难地掀起沉重的眼皮。

视野里,是缭绕盘旋的线香烟气,是密密麻麻、冰冷俯视的祖宗牌位,还有更冰冷的——环立四周的萧氏族人。

那些目光,混杂着漠然、讥诮,如同打量一件碍眼的旧物。

“列祖列宗在上……”

一个苍老却带着刻薄劲儿的声音在肃穆的祠堂里响起,敲打着每个人的耳膜。

说话的是三叔公萧厉,须发皆白,穿着簇新的绸缎袍子,枯瘦的手指捻着几根稀疏的胡须,浑浊的老眼此刻却精光四射,牢牢钉在跪在中间的萧辰身上。

“……家门不幸!出了这等辱没门楣、不思进取的孽障!”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萧辰脸上。

他下意识地想偏头,脖颈却僵硬得如同锈死的门轴。

属于“萧辰”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翻腾、冲撞:一个顶着镇北侯府旁支名头,实则早已门庭冷落的破落户子弟;一个文不成武不就,在家族中备受欺凌、连下人都不如的废柴;一个父母早亡,只余下寡母相依为命的可怜虫。

而此刻占据这躯壳的,是一个在实验室爆炸中粉身碎骨的现代军事战略专家,代号“枭龙”的灵魂。

荒诞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萧辰。

穿越?

他宁愿相信这是敌人最新的精神折磨手段。

可膝盖下青石板传来的真实寒意,三叔公那唾沫横飞的真实嘴脸,还有周围族人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都在残酷地宣告着现实。

“萧辰!”

三叔公的厉喝如同惊堂木拍下,震得祠堂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你父无能,早早撒手人寰,留下你和你那病秧子娘!

家族念在同宗血脉,容你们在偏院栖身,已是天大恩德!

可你呢?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族学里的课业,你抄都抄不明白!

让你去庄子上学着打理庶务,你倒好,差点把仅剩的那点薄田都赔给赌档!

你还有何面目跪在祖宗灵前?有何面目顶着萧这个姓氏?”

每一句质问都像淬毒的鞭子,狠狠抽打在萧辰的心上。

这不仅仅是针对他,更是将他那早逝的父亲和缠绵病榻的母亲,一同拖出来鞭尸!

属于原主的愤怒和屈辱在胸腔里燃烧,属于“枭龙”的冷冽和杀意则在眼底深处凝聚。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一丝铁锈般的腥甜在口中弥漫开来。

“三叔公息怒,”一个油滑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假惺惺的劝解。

是二堂兄萧宏,穿着一身锦缎长衫,腰间悬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脸上堆着虚伪的忧虑。

“辰弟年纪小不懂事,又没了父亲管教,一时行差踏错也是有的。只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萧辰身上,满是居高临下的怜悯,“家族规矩不可废啊。他这般屡教不改,实在有损我萧氏清誉。

再这样下去,咱们镇北侯府最后这点脸面,都要被他败光了!外面的人会怎么说咱们萧家?”

“宏儿说得对!”

三叔公像是找到了完美的注脚,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冷酷决断,“萧辰,今日当着列祖列宗和全族老少的面,老朽再问你最后一次!

你这顽劣不堪、辱没祖宗的性子,是改,还是不改?

若再冥顽不灵,莫怪老夫动用家法,将你这一支……彻底从族谱之上抹去!逐出宗祠,永不为萧氏子孙!”

轰!

“逐出族谱”四个字,如同惊雷在萧辰耳边炸响,也在寂静的祠堂里掀起了细微的波澜。

几个上了年纪的族老微微皱眉,似有不忍,但更多的年轻子弟,脸上则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兴奋和快意。

抹去一支,意味着空出的资源,无论是那几间破败的偏院,还是家族每年象征性拨付的那点米粮炭火,都将重新分配!

萧辰和他那病重的母亲,被彻底扫地出门,在这寒冬腊月里,无异于宣判死刑!

冰冷的绝望,比青石板的寒意更甚,瞬间攫住了萧辰的心脏。

原主残留的记忆里充满了对这个“家”的恐惧和依赖,被驱逐,意味着唯一的庇护所消失,母亲病弱的身体如何熬过这个冬天?

而他这个“废柴”,身无长物,手无缚鸡之力,在这陌生的世界,又如何活下去?

穿越带来的荒诞感瞬间被**裸的生存危机碾得粉碎!

“不…不要…三叔公开恩…”

一个微弱、颤抖的声音从祠堂角落传来,带着撕心裂肺的哭腔。

萧辰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到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打着补丁棉袄的妇人,正被两个健仆死死架着胳膊。

她脸色蜡黄,瘦得脱了形,浑浊的泪水爬满沟壑纵横的脸颊,正是萧辰这一世的母亲,柳氏。

她挣扎着想扑过来,却被仆役死死按住,只能徒劳地哭喊:“辰儿…辰儿他知道错了!求您…求您看在死去他爹的份上…饶他这次吧…要罚就罚我这没用的老婆子…求您别…别除名啊…”

母亲的哭求如同钝刀割肉。

萧辰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一股滚烫的血气直冲头顶,几乎要冲破喉咙嘶吼出来。

他想站起来,想一拳砸碎三叔公那张虚伪刻薄的老脸,想把这些冷漠旁观的所谓“亲人”统统掀翻在地!

可这具身体太虚弱了,长期的营养不良和精神的压抑早已掏空了它。

愤怒在胸腔里燃烧,却无法转化为一丝一毫的力量。

他只能像案板上的鱼一样,徒劳地绷紧身体,承受着这凌迟般的羞辱和绝望。

“开恩?哼!”

三叔公对柳氏的哭求充耳不闻,反而像是被激怒了,三角眼里凶光毕露。

“慈母多败儿!就是你这般溺爱纵容,才养出这等废物!萧氏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来人——!”

他猛地一挥手,指向供桌中央那卷用明黄锦缎包裹的厚重书册,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判:“请族谱!”

祠堂内的气氛骤然凝固,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卷象征着家族血脉与传承的厚重书册上。

一个身材佝偻的老仆,颤巍巍地走到供桌前,双手捧起那卷族谱,步履蹒跚地向跪在中央的萧辰走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萧辰的心尖上。

那锦缎包裹的族谱,此刻不再象征着荣耀和归属,而是化作一柄悬在头顶、即将斩落的铡刀!

老仆走到萧辰面前,浑浊的老眼似乎也掠过一丝不忍,但更多的还是麻木。

在三叔公萧厉如同寒冰般目光的逼视下,他缓缓弯下腰,将那卷沉重的族谱递向萧辰,动作僵硬而机械。

“孽障!伸出手来!”

三叔公厉声喝道,“今日,就让你亲手触碰这即将抹去你名字的族谱!

记住这刻骨铭心的耻辱!记住你是如何辱没祖宗,被萧氏扫地出门的!”

冰冷的绝望如同藤蔓,缠绕住萧辰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要窒息。

他盯着那近在咫尺的明黄锦缎,仿佛看到了自己和母亲被赶出破败偏院,在漫天风雪中踽踽独行,最终倒毙路旁的凄惨景象。

母亲绝望的哭喊声还在耳边回荡,如同泣血的哀鸣。

愤怒和不甘在胸中沸腾,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他死死咬着牙,牙龈渗出血丝,染红了苍白的唇。

那只垂在身侧的手,因为极致的屈辱和用力而剧烈颤抖着,每一个指节都绷得发白,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皮肉,带来尖锐却无济于事的痛感。

祠堂里一片死寂,只有火盆中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以及柳氏被捂住嘴后压抑的呜咽。

所有族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那只颤抖的手上,等待着那象征彻底放逐的触碰。

终于,在那老仆几乎要将族谱塞进他怀里的瞬间,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在母亲绝望的呜咽声中,在自身即将崩溃的临界点上——萧辰颤抖着,带着一种被碾碎灵魂的屈辱,缓缓抬起了沉重如山的右手。

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那冰冷、厚实、象征着最终判决的锦缎封面。

就在指尖触及锦缎的刹那——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毫无征兆地在他眉心炸开!

那感觉,仿佛有一根烧红的烙铁,狠狠捅进了他的脑髓深处!

萧辰眼前猛地一黑,身体剧烈地一晃,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闷哼。

“装模作样!”

三叔公萧厉的斥骂声立刻响起,带着浓重的鄙夷,“死到临头还想耍什么花招?废物就是废……”

他的咒骂戛然而止。

因为就在萧辰指尖触碰族谱的瞬间,异变陡生!

那卷在众人眼中庄严肃穆、代表着家族法度的族谱,在萧辰的指尖下,竟猛地爆发出一点微不可察、却足以刺痛所有人眼睛的金芒!

那金芒并非来自锦缎,更像是从族谱内部渗透而出,古老而苍凉,带着一种睥睨万物的磅礴气息!

与此同时,萧辰眉心被烙铁贯穿般的剧痛骤然加剧到了极致,仿佛整个头颅都要被这股狂暴的力量撑爆!

无数玄奥莫测、闪烁着暗金色泽的符文,如同决堤的洪流,又似漫天坠落的星辰,蛮横无比地撕裂了他的意识海,疯狂地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每一个符文都蕴含着难以想象的重量和浩瀚的信息,它们扭曲、旋转、组合,最终凝聚成四个顶天立地、散发着混沌初开般气息的古朴大字——

《混沌帝经》!

“呃啊——!”

萧辰再也无法抑制,发出一声野兽濒死般的嘶吼,身体如遭重击,猛地向后一仰!

他触碰族谱的右手如同被无形的巨力弹开,而那卷沉重的族谱,竟在众目睽睽之下,随着他后仰的动作,“嗤啦”一声脆响,被他无意中撕下了一角!

黄色的锦缎封面被撕裂,露出了内里泛黄陈旧的纸张,那被撕下的残片,赫然写着“萧辰”二字,此刻正飘落在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

祠堂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三叔公萧厉张着嘴,后面未骂完的“物”字卡在喉咙里,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那副掌控一切的冷酷表情彻底凝固、碎裂,只剩下极致的惊愕和茫然。

二堂兄萧宏脸上的虚伪怜悯也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见鬼般的骇然。

架着柳氏的健仆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柳氏瘫倒在地,忘记了哭泣,只是呆呆地望着儿子眉心处那一点正在迅速隐去的、令人心悸的暗金光芒。

寒风依旧从缝隙钻入,吹得烛火疯狂摇曳,在每个人惊骇欲绝的脸上投下扭曲晃动的阴影。

萧辰仰面躺在冰冷刺骨的青石板上,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般的痛楚。

撕心裂肺的头痛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灵魂被强行拓印后的麻木与胀痛。

眉心深处,那四个《混沌帝经》的古朴大字如同恒星般缓缓旋转,散发出微弱却无比真实的温热感,流淌过四肢百骸。

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目光扫过祠堂内一张张因极度震惊而扭曲的脸庞——三叔公那凝固的惊愕,二堂兄眼中的骇然,族人们脸上的茫然与恐惧…最后,落在那片飘落在自己脸颊上、还带着锦缎丝线的残破族谱上。

“萧辰”两个字,歪歪扭扭,墨迹黯淡,像是一个冰冷的讽刺。

嘴角,在无人察觉的阴影里,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一丝冰冷的、属于“枭龙”的、洞悉一切的锐利光芒,在他深邃的眼底深处悄然凝聚。

被撕下的,仅仅是族谱的一角吗?

不。

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废柴之名被彻底撕碎,一个属于他的、足以撼动这个世界的真正传奇……才刚刚掀开扉页!

冰冷的青石板依旧贴着后背,祠堂里死寂得只剩下他自己粗重的喘息和烛火不安的噼啪声。

萧辰缓缓抬起那只刚刚撕裂了族谱的手,指尖因剧痛的余韵还在微微痉挛。

他盯着自己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锦缎粗糙的触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温热——那并非来自他的体温,而是源自眉心深处烙印下的《混沌帝经》传递出的奇异暖流。

方才灵魂被强行拓印的剧痛如退潮般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内视”。

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眉心识海之中,四个顶天立地、散发着混沌初开般苍茫气息的古朴大字缓缓旋转。

每一个笔画都仿佛由亿万星辰勾勒而成,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玄奥与力量。

虽然仅仅是惊鸿一瞥,那浩瀚如烟海的信息洪流尚未被他理解分毫,但仅仅是这符文本身的存在,就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实感”。

这具身体,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任人欺凌的废柴躯壳。

它像一块蒙尘的璞玉,被这《混沌帝经》的符文之光骤然照亮,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发出饥渴的呐喊,渴望着被这新生的力量冲刷、重塑!

他尝试着,用意念极其微弱地去触碰、去感知那旋转的符文。

嗡……

眉心深处再次传来一阵细微的悸动,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一颗石子。

一股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却无比精纯的暖流,瞬间从那《混沌帝经》的符文中流淌而出!

它并非沿着经脉运行,而是如同无形的春雨,无声无息地浸润、渗透进他全身每一寸血肉、骨骼、脏腑!

刹那间,如同久旱龟裂的大地迎来了甘霖!

原本因长期饥寒交迫而虚弱不堪的身体,贪婪地汲取着这突如其来的滋养。

刺骨的寒意被迅速驱散,僵硬冰冷的四肢百骸像是被浸泡在温煦的泉水中,酥麻感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蔓延开来。

膝盖下那坚硬冰冷的青石板带来的刺痛感,似乎也减轻了许多。

更让他心头剧震的是,方才因极度愤怒屈辱而紧绷欲裂的心脏,竟在这暖流的安抚下,奇异地平复下来,连带着混乱的思绪也清明了几分。

力量!

虽然微弱如风中残烛,但这确确实实是真实不虚的力量感!

是这具身体从未体验过的、属于掌控自身命运的起点!

“妖…妖孽!一定是妖孽作祟!”

死寂终于被打破。

三叔公萧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猫,猛地跳了起来,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躺在地上的萧辰,声音因极度的惊骇和某种根深蒂固的恐惧而变得尖利刺耳,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威严。

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面对未知的、原始的畏惧。

“族谱…族谱显灵了!祖宗震怒了!这孽障…他…他撕了族谱!他触怒了祖宗!他引来了不祥!”

他的嘶喊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巨石,瞬间在祠堂里炸开了锅!

“天爷!那…那是什么光?我好像看见他眉心在发光?”

“撕了!他真的撕了族谱!祖宗啊!这是大不敬!大祸啊!”

“我就说他是个灾星!克父克母,现在连祖宗都惊动了!”

“快!快把他叉出去!别让这邪祟污了祖宗祠堂!”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

方才还只是冷漠和鄙夷的族人,此刻脸上只剩下了惊恐万状。

几个胆小的妇人已经吓得瘫软在地,失声尖叫。

男人们也是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仿佛躺在地上的萧辰是什么洪水猛兽。

就连那些原本负责架着柳氏的健仆,此刻也松开了手,惊疑不定地看着萧辰,不敢上前一步。

柳氏被松开后,连滚爬爬地扑到萧辰身边,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死死护住儿子,哭喊着:“不是的!辰儿不是妖孽!他是无心的!三叔公!各位族亲!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明鉴啊!”

她瘦弱的身体筛糠般抖着,脸上泪痕交错,绝望地看向四周那些充满恐惧和排斥的目光。

“无心?放屁!”

三叔公萧厉厉声咆哮,试图用音量压下自己内心的恐惧,找回掌控感。

他指着萧辰脸上那片写着名字的族谱残片,厉声道:“证据确凿!族谱在他手中撕裂,金光自他眉心而生!

此乃天地不容之兆!若不将此邪祟即刻逐出宗祠,必将为我萧氏带来灭顶之灾!

来人!给我把这孽障和他那晦气的娘,立刻轰出祠堂!轰出萧家!永世不得再踏入一步!”

他声嘶力竭,试图重新号令仆役。

然而,那几个健仆看着躺在地上、眉心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诡异金芒(实则是他们恐惧下的错觉)的萧辰,又看了看状若疯狂的三叔公,竟一时踌躇不前,脸上写满了犹豫和恐惧。

方才那诡异的一幕太过震撼,撕族谱、冒金光…这已超出了他们理解的范畴。

谁敢去碰一个可能被“妖邪”附体的人?

祠堂内乱作一团,恐惧的叫骂声、妇孺的哭泣声、三叔公气急败坏的呵斥声混杂在一起。

就在这片混乱的旋涡中心,萧辰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用手肘支撑着冰冷的地面,一点点地…坐了起来。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像是投入沸油中的一滴冷水。

所有的喧嚣,瞬间停滞!

所有的目光,无论是恐惧、惊疑、厌恶还是不知所措,都如同被无形的磁石牢牢吸附,死死钉在了那个缓缓坐起的身影上。

他依旧狼狈。头发散乱,沾染着地上的灰尘,脸颊上还贴着那片写着“萧辰”二字的残破族谱纸片。

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甚至因为方才的痛苦而咬破,渗出暗红的血丝。

粗布麻衣沾满了尘土,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更加破败不堪。

然而,他的背脊却挺得笔直!

一种无法言喻的变化,悄然发生在他身上。

那不再是之前跪伏在地、任人宰割的卑微与绝望。

那是一种从骨髓深处透出来的、冰冷而沉静的…力量感?

或者说是…一种洞悉一切后的漠然?

他的眼神,缓缓抬起。

那双眼睛!

祠堂里所有对上这双眼睛的人,无论是气急败坏的三叔公,还是惊魂未定的二堂兄,抑或是那些惶恐不安的族人,心头都是猛地一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深邃得如同古井寒潭,里面似乎还残留着方才灵魂撕裂的痛苦余烬,但更深处,却燃烧着一种冰冷到极致、锐利到刺骨的幽光!

那光芒并非愤怒的火焰,更像是在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洞察生死的寒刃!

平静之下,是足以冻结灵魂的漠然。

这眼神,绝非一个怯懦的废柴所能拥有!

这眼神,甚至让见惯了风浪的三叔公萧厉,都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后面咆哮的狠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只化作一声短促而惊疑的抽气。

萧辰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一张张惊惶的脸,最后,落在了自己微微摊开的手掌上。

掌心,因为之前用力过度和接触族谱时的异变,磨破了几处油皮,渗着淡淡的血丝。

他缓缓屈起手指,尝试着握紧。

指关节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一股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力量感,顺着那《混沌帝经》符文流淌出的暖流,从四肢百骸汇聚而来,充盈在掌心。

虽然依旧渺小,却无比真实。

他低下头,目光落在那片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族谱残片上。

“萧辰”两个字,墨迹黯淡,歪歪扭扭,像是一个巨大的嘲讽标签。

嘴角,再次极其缓慢地、无声地向上勾起。

这一次,那弧度清晰可见。

冰冷。

嘲弄。

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玩味。

祠堂内,烛火不安地跳动,光影在他沾着灰尘和血丝的侧脸上明灭不定。

寒风从未关紧的门缝里呜呜灌入,卷起地上的灰尘打着旋儿。

一片死寂之中,只有萧辰那低沉沙哑、仿佛砂纸摩擦般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打破了冻结的空气:

“族谱?”

他抬起手,用那沾着血污和灰尘的手指,轻轻捻起了贴在脸颊上的那片残纸。

指尖微微用力,那写着“萧辰”二字的脆弱纸片,在他指间无声地扭曲、变形。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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