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逾白忙完折返回来,许尽欢从篮子里拿出水,打湿了毛巾递给他。
“擦擦吧。”
江逾白抹了把脸,顺便把滚烫的脖子和胳膊也擦了擦,瞬间舒服了不少。
他接过许尽欢递来的绿豆汤,一饮而尽。
冰冰凉凉的。
里面还放了冰糖,喝完不仅清凉解渴,还能快速补充一些能量。
他随意的扫了眼,刚爬出不远的林盼娣,以及她脖子上耷拉着的水壶。
状若无意的问了句:“你的水壶,为什么在她那?”
江揽月和江逾白的水壶,都是许尽欢准备的。
水壶带子上还被江揽月歪歪扭扭的绣上了名字。
江逾白的是个白字。
江揽月的是个月字。
而许尽欢的则是欢字。
江揽月似乎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关心她了。
她简单把他没来之前发生的事,大概叙述了一遍。
当然了,她只说陈耀祖偷喝了她的绿豆汤,没说,水壶里还被那死肥猪撒了尿一事。
免得被他看笑话。
后面她和她家欢欢给林盼娣母子俩灌尿的事,也适当隐瞒了下来。
听到林盼娣和陈耀祖母子欺负余婶,余婶还不知道反抗时,江逾白习以为常的点点头。
“正常。”
“正常?”
江揽月一脸‘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的震惊表情。
“你怎么这么冷血?”
“被欺负了,以牙还牙,才是人之常情,忍气吞声,只会助长他人气焰,让他们得寸进尺。”
江逾白被指责了,也不生气。
他席地而坐,慢条斯理的啃了口西瓜,语气平淡道:“不管是在城里,还是乡下,自古以来,孝道为先。”
江揽月皱眉,她跟他说余婶的事呢,他扯哪儿去了?
许尽欢则是想起,他刚才无意间听到的那句:你好歹也是他的……
后面的话,因为有人打岔,就没说完。
现在一想,那人有可能是想说,余婶跟陈耀祖和林盼娣关系不一般。
“只听说过,婆婆磋磨教训儿媳妇的,很少听过,儿媳妇打婆婆的。”
“?!!!!”
什么婆婆儿媳妇的?!
他到底在说什么?!
许尽欢和江揽月一样惊讶。
许尽欢猜到了,他们之间关系可能不一般,但没有想到,居然是这种关系。
江揽月则没有许尽欢那么淡定了,她失声惊叫:“什么?!”
“你是说……”
许尽欢见她这一嗓子,又把那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眼疾手快的往她嘴里塞了块西瓜。
江揽月一噎。
她用手接住西瓜,匆忙咽下后,压低声音,一脸八卦的追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个意思,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林盼娣居然是余婶的婆婆?
她看着比余婶还小不少呢。
江逾白点头,“林盼娣是陈四海他爷爷陈半瞎后娶的老婆。”
“那死肥猪岂不是四海的……”
江揽月瞪大双眼,一脸微妙。
“陈耀祖是……陈半瞎的老来子,陈四海他爹陈旺的弟弟,明面上,按辈分,陈四海得喊他一声小叔。”
许尽欢注意到江逾白短暂的停顿,以及他那句明面上,意思就是还有些上不得台面的秘辛?
许尽欢咬了口西瓜,小声问道:“那背地里呢?”
江逾白也配合着放轻声音:“村里不少人说,陈耀祖是陈旺背着他爹陈半瞎,和后妈林盼娣生的私生子。”
“!!!!”
吃着瓜吃瓜的江揽月,只感觉自己脑容量不够,接收的信息太过劲爆,一时有些跟不上他们的谈话速度。
许尽欢瞄了眼已经扶着墙,快走到陈耀祖所在拐角处的林盼娣。
“6啊!小叔秒变弟弟!后妈是小三!”
这简直是现实版的狗血伦理剧。
余婶脾气还真好,这样都没有手撕了这对渣男贱女和小杂种。
关于陈耀祖的身世,陈半瞎说是谣传,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陈耀祖刚出生的时候,跟陈四海他爹陈旺,一模一样。
比陈四海这个亲生儿子,还像他。
那段时间,村里谣言四起,林盼娣月子都没做,就被陈半瞎赶去洗衣做饭。
陈旺心疼,却不敢反抗他爹。
只能关起门来,把气撒在余婶和陈四海母子俩身上。
余婶身体不好,也是因为前些年伤了身子,陈四海也因此恨绝了陈旺和林盼娣母子。
三年前,陈旺把余婶和陈四海打成重伤,危急关头,陈四海拿刀捅伤了陈旺。
大队长得知消息后,连忙组织人,把他们一家三口送到了镇医院。
林盼娣趁机报了警,想让公安把陈四海抓走。
碰巧的是,陈勇河那天正好在镇上碰见了,回家探亲的陈砚舟。
事情具体怎么解决的,江逾白不知道。
消息传回村里时,就只听说,陈旺因为故意伤人被关了进去,陈四海被定性为正当防卫,无罪释放。
从那以后,余婶和陈四海就从陈家搬了出来,陈四海还在镇上找到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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