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队长把坠子交给她时,周子晴还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直接拿着吊坠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
她这怀疑的态度,把大队长气得脸都绿了。
他受人之托,把坠子还给她,她不感激就算了,还一副防贼的架势。
他就算再没见识过好东西,一个不值钱的破坠子,也没人稀罕她的啊。
周子晴确认坠子是自己的之后,就一直追着大队长问,这坠子是从哪里找到的?
谁找到的?
大队长按照陈砚舟的交代,没说这坠子是他送来的。
只说是他家小孙女田田在田里捡到的。
周子晴脱口而出一句:“怎么可能!”
这坠子分明被她藏在了许逾白房间里,怎么会出现在田里呢!
还是被大队长的那四岁多的小孙女捡到的。
哪有这么巧的事!
这分明是陈砚舟他们故意不想跟她牵扯上关系!
大队长没好气道:“什么可能不可能的,你这个态度,难道你还想说是我们家田田偷了你的坠子不成?”
周子晴见大队长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赔着笑急忙解释:“不是的大队长!我就是东西找回来了,太高兴了!您别多想!”
大队长冷哼一声,“哼!我警告你们这些城里来的知青,别成天想些有的没的,想啥都不如脚踏实地的干好自己的分内工作,活儿干不好就没有工分,没有工分,就分不到粮食,分不到粮食,你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不只是周子晴,周围的几个知青,都被他的话训斥得脸青一阵红一阵,跟变色龙似的。
周子晴攥紧掌心的吊坠,低着头没说话,眼底闪过一丝不甘。
陈砚舟,你以为这样就能撇清关系了?
想撇清关系,门都没有!
她必须得想法子赖上他!
只有嫁进陈家,她才能从知青点那吃不饱,穿不暖,夏天漏雨,冬天漏风的破房子里搬出来。
下午下了工,周子晴特意换了身干净衣服,还梳妆打扮了一番,趁着天黑去敲陈家的门。
结果家里没人。
她在门口坐到了半夜,都不见人回来。
最后差点儿被蚊子抬走吃了,脸上身上掐得全是小十字架。
没见到人,她始终不死心。
今一早,又去了一趟。
家里依旧还没人。
她都忍不住怀疑,这俩人是不是故意躲着她呢?
为了堵他们,周子晴今上午直接装病请假,都没去上工。
一直等到了现在。
听到动静,她伸头一看,只见陈砚舟骑着二八大杠回来了。
居然是自行车!
看来陈家确实有些家底,不但吃得起肉和白面馒头,还买得起自行车。
看到自行车的那一刻,更加坚定了,周子晴想要攀上陈砚舟的心思。
只要她嫁进了陈家,不但能顿顿白面馒头,就连去镇上也可以骑自行车去了。
不用再像之前一样,光是一来一回就要走上三四个小时,脚底板都磨出泡来了。
可是,等下她要怎么出场,才会显得比较自然一些呢?
“真巧啊!陈同志居然在这碰见你了?你这是去镇上刚回来吗?”
“不行!车把上还挂着东西呢,我这不显得明知故问嘛。”
“要不,直接说,陈同志,我是来感谢你的,谢谢你……陈同志!”
周子晴还没练习明白呢,人眼看着,就要从眼前呲溜一下过去了。
她一着急,也顾不上什么刻意不刻意了,直接就冲了出来。
她也没想到,他们骑这么快,差点儿把她撞飞出去。
这要是撞一下,不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啊,本来就挣不够工分,工分?
对呀!
这咋就刹住车了呢!
这如果撞上来了,她不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赖上他们家了嘛。
到时候,她也不要他们的误工费和营养费,只需要他们管她一日三餐,再帮她干够每天的工分就行。
知青点的房子不适合养伤,正好可以搬进他们家。
如果趁着这个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让陈砚舟喜欢上她,那就更好了。
周子晴越想越后悔,悔的肠子差点儿青了。
你说她咋就那么耐不住性子呢!
再晚出来一秒,说不定就能赖上他们家了。
她的那点小心思,陈砚舟一眼就能看穿,他冷脸,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周知青。”
他把吊坠交给大队长,就是为了防止现在的局面发生。
没想到,躲得初一,躲不过初二,她还是来了。
周子晴被喊回了神,她羞涩的把玩着胸前的麻花辫,柔声说道:“陈同志,我就是来感谢你……”
说着,她不经意间看了眼旁边鼻尖泛红,眼眶微湿的许尽欢。
没忍住,又看了一眼。
那天注意力全在吃的上面,没仔细看,这许尽欢同志长得居然这么好看。
哭起来也这么好看。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梨花带雨。
她说话就说话,瞅他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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