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靠赶集养活了全王朝 第39章 风波再起

萧皇贵妃特意在宫中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天香苑品香会”。邀请了几位素来公正、德高望重的太妃和宗室命妇，当着她们的面，由凤仪宫出来的嬷嬷亲自演示香皂的清洁力、面膜的滋养效果以及香薰蜡烛的纯净燃烧。品香会上，萧皇贵妃并未多言，只是淡淡提了一句：“本宫深知，女子立足不易。天香苑招纳良家女子，授其技艺，予其生计，所得薄利，亦用于资助贫寒女子求学。此心此意，天地可鉴。若有小人因私心而构陷，坏了这些女子难得的活路，其心可诛，其行可鄙。”

这番话，既表明了立场，又点出了“天香苑”的公益性质，更暗指了流言的源头。在场的命妇们都是人精，自然听得出弦外之音。那些关于“资助贫寒女子求学”的话，更是赢得了一些清流命妇的暗中赞许。

原料、流言两招皆未奏效，反而让萧皇贵妃母女赢得了更多同情和赞誉。皇后的怒火几乎要将椒房殿点燃。

“去！想办法，给本宫重金收买天香苑里知道核心方子和关键手艺的人！”皇后对着心腹嬷嬷，眼神阴鸷，“尤其是那几个从凤仪宫出去的嬷嬷！还有，那些新招的女工，若有家里特别困难的，许以重利，让她们偷学、或者故意在关键步骤上出错！本宫要让她们做出来的东西，要么臭不可闻，要么一点就炸！”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心腹嬷嬷很快物色到了一个目标：天香苑制烛坊里一个叫“柳叶”的年轻女工。她寡母病重，急需大笔银子抓药。嬷嬷派人悄悄接触了柳叶的娘，许以重金，并威胁若不配合，就断了她们的生路。走投无路的柳叶娘哭着求女儿。

柳叶是个老实本分的姑娘，在工坊学得用心，手艺也快。她感激“天香苑”给了她养活自己和娘的机会，内心极其煎熬。一边是重病的母亲和可怕的威胁，一边是待她极好的嬷嬷和姐妹们，还有小公主那纯真的笑脸……她整日心神不宁，在融化蜂蜡、添加香油的步骤时，手一抖，差点把整瓶香油都倒进锅里。

“柳叶，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负责制烛坊的孙嬷嬷眼尖心细，立刻发现了她的异常。孙嬷嬷没有当众斥责，而是把她叫到僻静处，温和地询问。

在孙嬷嬷慈和却洞悉的目光下，柳叶的心理防线崩溃了，扑通跪地，哭着把椒房殿的人如何威逼利诱她娘、逼她偷方子或搞破坏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

孙嬷嬷听完，脸色凝重，眼中却并无太多意外。她扶起柳叶，沉声道：“好孩子，别怕。这事不怪你和你娘。你今日能说出来，便是立了大功。娘娘早有预料，防着呢。”

萧皇贵妃深知“秘方”和“人心”是根本。天香苑的核心配方被拆解成几个独立的部分，由不同的、绝对忠诚的凤仪宫老嬷嬷掌握关键步骤，新招募的女工只负责自己那一道工序，根本接触不到完整的方子。而且，工坊建立了严格的“互查”和“抽检”制度，每一批原料、每一道工序、每一个成品都有记录和责任人。像柳叶这样被重点“关照”的新人，其实早就在嬷嬷们的留意之中。

柳叶没有被责罚，反而得到了孙嬷嬷的安慰和承诺，会请太医为她娘诊治。萧皇贵妃得知此事后，更是暗中派人妥善安置了柳叶娘，确保她们母女安全无虞。同时，她将计就计，让孙嬷嬷安排柳叶假意被收买，传递了一些经过精心修改、看似关键实则无关紧要、甚至会导致失败的错误“秘方片段”回去。

当皇后心腹嬷嬷拿到那些“秘方”，如获至宝，立刻安排自己人秘密试制。结果可想而知——熬出的“香皂”腥臭难当，蜡烛要么点不着，要么冒黑烟气味刺鼻，还差点炸了锅。皇后看着呈上来的“成果”，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天香苑的运转恢复了正常，订单依然火爆，女工们的脸上重新洋溢起希望的笑容。秦昭依旧每日快快乐乐，为工坊的新点子兴奋不已。但萧皇贵妃心中的弦，却绷得更紧了。她知道，皇后接连失利，绝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的明枪暗箭，只会更加刁钻和狠毒。

皇后在椒房殿砸碎了玉如意，那飞溅的玉屑如同她碎裂的理智和濒临失控的怒火。一连数日，椒房殿如同冰窟，宫女太监们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皇后滔天怒火的牺牲品。皇后阴沉着脸，连最心腹的玉容都不敢轻易上前。

她知道，前几次的暗算过于直接，被萧氏那个贱人轻易化解，还反衬得她气量狭小、手段下作。这一次，她要一击必中！要从根子上，彻底毁了“天香苑”和萧氏母女的名声！她要让皇帝震怒，让太后厌恶，让那些捧场的贵妇们避之唯恐不及！

釜底抽薪，其毒在骨

皇后没有再去碰原料和工人这些“硬骨头”。她将目光投向了“天香苑”最柔软、也最容易被攻讦的环节——它的产品本身！尤其是那些流入千家万户、被夫人小姐们涂抹在脸上、点燃在闺房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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