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抱枕精准命中门框,青云早已溜之大吉。客厅里,洛雨晴和何林巧对视一眼,竟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这个混蛋…”洛雨晴摇摇头,语气里却带着纵容。
何林巧抿了抿嘴,轻声道:“他…他一直这样吗?明明要去拼命,却说得像去菜市场买菜。”
“嗯,”洛雨晴看向窗外,目光悠远,“这就是他保护在乎的人的方式。把最危险的事,用最轻松的话说出来。”
半小时后,青云带着阿来和小黄,像三个准备去网吧通宵的街溜子,晃悠到了蓉城自然博物馆门口。此时已近闭馆时间,游客稀少。
“云哥,咱真来这儿搞文化熏陶?”小黄挠着头,看着门口巨大的恐龙骨架模型,“这地方看着还没‘月色’热闹。”
“你懂个屁,”青云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眯眼打量着这座颇具年代感的苏式建筑,“最高端的猎手,往往以最朴素的形态出现。比如我,看起来是来接受爱国主义教育的,实际上是来踢馆的。”
他掏出手机,技术宅已经黑进了博物馆的安保系统。“三个目标:一,找到战国青铜镜展柜;二,看看有没有不该出现在博物馆的‘能量源’;三,会会那位可能正在逛博物馆的‘裁缝’先生。”
三人混在最后一批游客中进了馆。博物馆内光线昏暗,气氛肃穆。青云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秩序”之力已悄然扩散开,如同无形的蛛网,感知着馆内每一丝异常的能量波动。
很快,他在青铜器展区停了下来。一个独立的玻璃展柜里,静静陈列着一面布满绿锈、纹路奇特的战国青铜镜。展柜旁的标签写着:“蟠螭纹镜,疑为祭祀用具。”
“就是它了。”青云低声道。他能感觉到,这镜子上残留着极其微弱的、与“窃火者”节点同源的能量痕迹,像是被人用特殊手段“抚摸”过多次。
阿来凑近展柜,忽然吸了吸鼻子:“云哥,有股…香味?像是…檀香混合着…铁锈?”
青云眼神一凛。这不是博物馆该有的味道。他顺着气味来源,目光投向展柜后方一道不起眼的、挂着“员工通道,闲人免进”牌子的侧门。
“你们俩,在外面盯着。”青云对阿来和小黄吩咐了一句,自己则如同鬼魅般闪到侧门旁。门锁是电子感应式,但这难不倒他。指尖微动,一丝“秩序”之力渗透进去,门锁发出轻微的“嘀”声,绿灯亮起。
门后是一条向下的、充满霉味的狭窄楼梯,通往博物馆的地下室。越往下,那股檀香混合铁锈的味道越浓,同时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青云放轻脚步,如同捕猎的豹子。楼梯尽头是一扇虚掩的铁门,门缝里透出摇曳的烛光。
他悄悄推开一条缝,里面的景象让他瞳孔微缩。
这哪里是博物馆地下室?分明是一个被改造成邪教祭坛的诡异空间!墙壁上画满了扭曲的符文,中央是一个用不知名黑色石材垒砌的祭坛,上面摆放着几件小型青铜器,赫然都是博物馆的藏品!祭坛周围点着七盏油灯,散发出那股诡异的檀香味。
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背影消瘦的男人,正背对着他,用一把小巧的银质刻刀,在一面新的青铜器上专注地雕刻着。他的动作优雅而精准,仿佛在缝制一件华服。
“裁缝”。青云几乎可以肯定。
“客人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那男人头也不回,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冰冷的质感,如同金属摩擦,“我正好缺一个…模特。”
青云咧嘴一笑,大大方方推门走了进去:“模特?收费很贵的。而且我这个人比较挑,只穿高定,不穿寿衣。”
“裁缝”缓缓转过身。他看起来四十多岁,面容普通,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像个斯文的学者。但那双眼睛,却如同两口深井,毫无波澜,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只是待裁剪的布料。
“程青云先生,久仰。”“裁缝”推了推眼镜,手中的刻刀在烛光下反射出寒芒,“你的‘数据’,我很感兴趣。你的血脉,你的力量…是绝佳的材料。”
“材料?”青云挑眉,环顾四周,“你管这个叫裁缝铺?我看更像屠宰场。怎么,你们‘窃火者’业务拓展了?不光偷火,还兼职倒卖文物搞封建迷信?”
“愚昧的认知。”“裁缝”轻轻摇头,“我们在‘编织’历史,修正错误。这些古老的器物,蕴含着被遗忘的力量。而你…”他目光灼灼地看向青云,“是激活它们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把‘钥匙’。”
他话音未落,祭坛上的七盏油灯火焰猛地蹿高,颜色变成幽绿色!墙壁上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开始扭曲蠕动!整个地下室的空气变得粘稠而沉重,强大的精神压力如同潮水般向青云涌来!
与此同时,青云感觉到自己与楼上阿来、小黄的通讯被瞬间切断!这个地下室,已经被某种强大的能量场隔绝了!
“啧,谈不拢就动手?”青云活动了一下脖颈,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混不吝的笑容,“也好,正好活动活动筋骨。让我看看你这‘裁缝’,手艺到底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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