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感受到大人们的激动,把小脸从妈妈脖颈里抬起来,泪眼汪汪地看着林小凤,小声替妈妈辩解:“姥姥,不骂妈妈……妈妈回来了……”
小家伙这维护的小模样,让林小凤心里一软,那点残余的火气也彻底烟消云散了。
苏瑶趁机抱着儿子站起来,笑着安抚母亲:“妈,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而且收获还不错呢!
这两只野鸡挺肥,晚上咱们炖了吃,给大家补补,这野山羊,明天中午炖了给酒坊员工们加个餐,爹,您看着处理就行。”
苏阳早就好奇地凑到背篓边,看着里面沉甸甸的猎物,兴奋地低呼:“姐!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么多猎物!”
苏清平也凑过来看,脸上满是赞叹:“嗬!这山羊个头不小!瑶瑶,你真是……爹都服了你了!”他本想问女儿怎么弄到的,但看到妻子瞪过来的眼神,赶紧把话咽了回去,只憨憨地笑着。
“行了行了,别在门口杵着了!”林小凤终于恢复了平日的利索,指挥道:“清平,把背篓拿进屋吊起来,小心点,这么多肉,挺沉!
石头,去灶房烧点热水,让你姐姐好好擦把脸,这一身灰土的,铁蛋,来,姥姥抱,让你妈妈歇歇手。”
铁蛋却把小胳膊搂得更紧了,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要,铁蛋要妈妈抱!”他生怕一松手,妈妈就不见了。
苏瑶心里软成了一滩水,亲了亲儿子的发顶,笑道:“妈,我不累,我抱着他吧。”
一家人簇拥着苏瑶,七手八脚地把背篓搬进堂屋,煤油灯被点亮,昏黄温暖的光晕洒满屋子,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苏瑶抱着铁蛋坐在木凳上,看着忙活的父母和兴奋的弟弟,听着他们关切中带着责备的唠叨,感受着怀里儿子实实在在的依赖,苏瑶唇角翘起,露出一抹笑意。
一夜无梦,晨光熹微,和平村在鸡鸣犬吠中苏醒,苏瑶喝下用灵泉水熬煮的最后一口红薯粥,那暖意从胃里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起身收拾碗筷,看着在院子里扎马步,小脸憋得通红却目光坚定的儿子,以及屋檐下安然缝补的母亲,心中一片宁和。
“妈,你先带着铁蛋,我要去酒坊转一转。”
“哎,你去忙吧,铁蛋有我看着呢!”林小凤抬头,慈爱地叮嘱道。
苏瑶刚踏出院门,脚边就围上来两只毛茸茸的家伙,小金和小银两只尾巴摇得像旋风,亲昵地蹭着她的裤腿。
她笑着揉了揉它们的脑袋,脚步轻快地朝村尾走去。
酿酒坊已是今非昔比,青砖灰瓦的主体建筑在朝阳下显得颇为气派,工人们正进行着最后的收尾工作,吆喝声、敲打声响成一片。
酿酒坊门口,李大柱正吭哧吭哧地扛着一包包粮食往酒坊里搬。
苏瑶在他身边停下脚步,待他把粮食卸好,才询问道:“大柱哥,你妈身体咋样了?有好转吗?”
大柱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着道:“老板好!托老板的福,我妈已经好了!现在都能帮我干一些轻松的家务活了,我晚上下工回家也能吃口现成的热乎饭了!大柱谢谢老板的大恩大德!”
苏瑶笑着道:“那就好,好好干!争取在年底攒够了钱娶个嫂子回家,让月娥伯娘早点抱上孙子。”
李大柱呵呵笑道:“我……我尽量。”这话要是他母亲说的,他一定打哈哈糊弄过去,他没准备娶媳妇,他家现在还负债呢!就他家这情况,娶人家姑娘回来跟着自己吃苦吗?但这话是苏瑶说的,他便听进了心里去,老板的话就是圣旨,嘿嘿!老板说过,好好干活有奖金拿,大不了自己拼命干活,多存点钱,早点把债还完,以后日子就宽裕了。
“好!等你娶媳妇的时候,我一定回来喝你们的喜酒,行,你忙着,我进去看看。”
“哎!老板慢走。”
苏瑶走进酿酒车间,屋子里弥漫着粮食与酒曲的醇厚香气。
她的两个舅舅,林国强和林国富,穿着统一的蓝色工装,正围着几口发酵大缸,正伸手探温,神情专注,两人时不时的交流几句,动作沉稳老练,早已不是当初的生手。
“瑶瑶来啦!”在一边打下手的大舅妈眼尖,笑着招呼。
这里的酒还未运到县城,两个舅妈暂时没事做,但苏瑶照常给她们付工资,她们在家里闲不住,就到酒坊来帮忙。
这么久的积累,应该有上百缸酒了,苏瑶决定过两天去县城就找货车把酒运过去,让舅妈她们先把酒灌装好,标签可以等客户下单了再贴。
“嗯,舅舅,舅妈,辛苦你们了。”苏瑶笑着回应,目光扫过墙角那蒙着红布、整齐列队的上百口酒缸,心中充满了成就感,这些都是未来的希望。
她找到正在和员工核对清单的赵建国。
“建国叔。”
“老板!您回来了。”赵建国立刻放下本子,快步迎上,态度非常恭敬。
苏瑶从挎包里取出一个看似普通、实则内蕴乾坤的羊脂玉瓶,递了过去,声音压低,带着郑重的托付:“建国叔,‘秘方’在这里了,每缸一滴的剂量,务必严格按照规矩来,绝不能有半分差错,这玉瓶你一定要收好,千万不能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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