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受死吧!”
一声暴喝在她身后响起!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如电闪至!
“汪汪汪!”男人身边一条大黄狗狂叫着朝野猪扑了上去。
一人一狗毫不畏惧,男人迎着野猪冲势,手中开山柴刀化作一道寒光,精准狠辣地自下而上,猛力捅进野猪大张的咽喉深处!同时侧身沉肩,用全身力量狠狠撞向野猪侧肋!
狗子一口死死咬住野猪喉咙不松口。
“噗嗤——嗷!!!”
利刃入肉声与野猪濒死的惨嚎同时响起!巨大的冲力让男人虎口崩裂,但他眼神狠厉,手腕猛力一搅!
野猪冲势戛然而止,轰然侧翻在地,血沫从口鼻和咽喉的致命伤口中汩汩涌出,四肢抽搐几下便没了声息。
狗子这才松开嘴,奔至男人身边,用脑袋不停的顶着男人裤脚,尾巴摇的欢实。
男人拔出染血的柴刀,甩掉血珠,伸手摸摸狗子的头,这才转身看向惊魂未定的苏瑶。
他穿着旧粗布褂,身形高大挺拔,胸膛微微起伏,手臂上、褂子上都溅到了野猪血。
男人一张脸晒成健康的麦色,五官如同雕刻,鼻梁高挺,下颌线硬朗如削。
汗水顺着脖颈流下,更衬得那双凤眼亮得惊人:“同志,没事了。” 他声音低沉,带着山风的粗粝感。
苏瑶腿一软,几乎瘫倒,心脏狂跳如鼓,她看着地上庞大的野猪尸体,又看向眼前这个如天神般降临、出手狠绝利落的高大男人。
劫后余生的巨大冲击让她说不出话,万幸铁蛋被她保护的很好,没看刚刚血腥的一幕,她大口喘气,眼中惊骇未退,却又盛满感激。
男人扫了眼野猪,又看了看受惊的女子,沉声道:“这畜生死了,此地不宜久留,血腥味会招来别的猛兽,你们要去哪?我送你们一程。”
苏瑶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能发出声音:“谢谢你!同志,谢谢你救了我们母子,我们要去平安村,我叫苏瑶,同志贵姓?”
男人笑着道:“我叫陆景琛,正好我也要去平安村,一起吧!”
陆景琛?这名字好耳熟?等等,她想起来了!上辈子,陆景琛作为连长在军中因伤退伍,荣立一等功,一年后被安置到琉县城关派出所,任治安队队长一职。
前世,就在两年后,为了保护国家机密和人民群众,陆景琛孤身一人深入盘踞在琉县的一个敌特窝点。
陆景琛一人歼灭了所有敌特,他也在与敌特搏斗中伤势过重,倒在了血泊中,年仅二十八岁的生命被永远定格。
他的英勇壮举传遍琉县,成为这座小城永不褪色的悲怆记忆。
而苏瑶当时只听到只言片语,具体时间地点一概不知。
思绪被拉回,苏瑶凝视着他,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敬重。
她开口,声音沉甸甸的,盛满对英雄的敬意:“哎!好的,陆同志。”
陆景琛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纳闷,却也什么都没说。
“那这头野猪咋办?”苏瑶看着那头大野猪,心里万般不舍,这可是几百斤肉哇!
“野猪当然要运回村里。”
陆景琛摸摸狗子的背脊,割了一撮野猪毛塞进一个巴掌大的小布袋里,把小袋子挂在狗狗脖子上,沉声道:“元宝,回家去叫人。”
元宝朝着他汪汪叫了两声,转身朝着山下跑去。
铁蛋一眼就喜欢上这条威风凛凛的大黄狗了,看到狗子离开,他急忙开口:“妈妈,狗狗跑了。”
苏瑶拍了拍儿子背脊:“儿子,元宝回去叫人了,等会儿还会回来的。”
陆景琛用柴刀砍了几根粗壮的树枝,用草绳绑成一个简易的木排。
他把木排拉到野猪旁边,随后就坐在木排上等帮手来。
苏瑶在他不远处坐下,这才发现他手受伤了:“陆同志,你手受伤了。”
陆景琛从兜里掏出一瓶药粉,撒在伤口处:“一点小伤不碍事。”
“陆同志,元宝好聪明,是你训练的吗?”
“不是,是我爹和弟弟训练的。”说起家人,陆景琛一贯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苏同志是有亲人在平安村吗?”
“我姥家在平安村,陆同志,你也是平安村人吧?我大舅叫林国强,你认识吗?”
“哦,原来是他们家,我爸是平安村的村长,有一年我回家探亲,我们见过一面,那时候你还没结婚。”陆景琛听他父母说起过,这姑娘的父亲赌博输了三百块钱,把她抵给了别人做媳妇儿,也是个可怜人。
没想到才过去几年,她变化这么大,刚刚他都没认出来。
“你这次,是回家探亲?”
陆景琛闻言神情有些恍惚:“我因为腿受了伤,已经退伍了。”那些和战友们摸爬滚打、同生共死的日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她看着陆景琛沉默的侧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对不住啊,陆同志,”苏瑶声音放轻了些,“我…我不是有意的。现在腿好了吗?”
陆景琛扯了扯嘴角,只淡淡说:“已经好了,只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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