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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退婚?废你江山做女帝! > 第15章 哑药疑云·风雨欲来暗潮涌

莲姬那尖利的咒骂和踹门声仿佛还萦绕在耳际,空气中却已只剩下尘埃落气味的冰冷死寂。

冷焰缓缓从床上坐起,身上被粗暴踹门惊出的冷汗与地底带回的污秽黏腻地交织在一起,带来一阵阵反胃的恶心。膝盖和手掌的伤口在最初的麻木过后,开始发出针扎似的刺痛。

但她此刻完全顾不上这些。

莲姬的羞辱,如同过往无数次一样,只在她心湖表面吹过一阵无关痛痒的微风,连一丝涟漪都未曾真正留下。她的全部心神,早已沉入那更深、更暗、更凶险的漩涡之中——昨夜密室里的惊魂一刻,以及刚刚素问医女留下的那一点神秘的深褐色药末。

她摊开掌心,那一点点不起眼的药末静静地躺在她的纹路里。

北狄王室秘传的哑药。

素问……

这个清冷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每次诊脉都例行公事般的医女,她究竟是谁?是敌?是友?留下这哑药,是警告她闭嘴,免得泄露了某些不能让她知道的秘密?还是……在向她传递一个极其隐晦的信号——一个需要她暂时“失声”的场合即将到来?

无数的疑问在冷焰脑中盘旋碰撞。

若素问是萧绝的人,昨夜密室之后,来的就不该是一点哑药,而是索命的绞索。若她是北狄旧部,又为何用如此隐晦到近乎危险的方式联络?这更像是一种试探,一种不露痕迹的、将自己完美隐藏在幕后的操控。

冷焰捻起一点药末,凑近鼻尖。极淡的、被浓郁草药气息掩盖的特殊辛味确认无误。是那种药。

她走到房间角落那半桶冰冷的、用于洗漱的清水旁,没有丝毫犹豫,将指尖那点药末弹了进去。剩余的,她用一小片碎布仔细包好,塞回贴身的暗袋。

无论素问目的为何,这药,或许很快就能派上用场。有备无无患。

接下来的两天,冷焰将自己彻底活成了王府众人眼中那个懦弱、认命、苟延残喘的废妃形象。

送来的食物依旧粗粝难以下咽,她面无表情地慢慢吃完。窗外经过的仆役窃窃私语,声音“恰好”能让她听见。

「……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呢,呸!」

「……莲侧妃心善,还让她活着,换我早一根白绫结果了她,省得碍眼……」

她只是低着头,蜷缩在床角,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唯有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那双眼睛才锐利如鹰,一遍遍在脑中描摹、巩固、推演着那幅惊心动魄的北境布防图,思考着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可能的漏洞,以及……将它送出去的最佳路径和人选。

直接送回北狄?路途遥远,关卡重重,她如今孤身一人,无异于天方夜谭。即便成功送出,北狄国内局势不明,这份情报最终会落入谁手,是忠于王室的旧部,还是早已倒戈萧绝的叛徒?她不敢赌。

那么,就在胤朝内部点燃这把火?

她的目光穿透破败的窗棂,望向胤都皇城那模糊而威严的轮廓。朝堂之上,并非铁板一块。萧绝权倾朝野,但忌惮他、怨恨他、试图从他手中分权夺利的人,绝不会少。尤其是……那位深居宫禁、年岁渐长却迟迟未能亲政的小皇帝,以及围绕在他身边的那群帝党清流和世家旧勋。

若他们能得到这份关乎边境安危、足以证明萧绝“心怀叵测”的布防图……朝堂之上,必将掀起滔天巨浪!

这比直接将图送回北狄,更能搅乱局势,更能让萧绝焦头烂额!

而混乱,正是她目前最需要的沃土。

思路逐渐清晰,但如何将情报送达,仍是横亘在前的巨大难题。她如同被困在黄金笼中的雀鸟,看得见外面的天空,却找不到那扇开启的门。

机会,总是在人最意想不到的时候,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叩门。

第二天下午,天色阴沉得厉害,乌云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一场暴雨似乎在酝酿之中。

素问医女再次前来诊脉。时间比往常略早了一些。

她依旧穿着那身半新不旧的素色衣裙,药箱挎在臂弯,神情是一贯的清淡冷漠。进屋,放下药箱,净手,一系列动作流畅而沉默,带着一种隔绝于外的疏离感。

「伸手。」她的声音平淡无波,像在对待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

冷焰依言伸出苍白瘦弱的手腕,搁在脉枕上。指尖微凉,搭上她的脉搏。

房间里很静,只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冷焰垂着眼睫,目光却落在素问那双干净修长、却带着常年捣药研磨留下的细微薄茧的手指上。

「脉象浮紧,邪寒未去,反有入里之象。」素问收回手,一边打开药箱取纸笔,一边淡淡道,「夜间可还安眠?」

冷焰怯怯地摇头,声音细弱:「总是惊醒……听到一点动静就害怕……尤其是夜里巡逻的守卫脚步声,总觉得……觉得像是有人要闯进来……」她说着,身体配合地微微发抖,将一个受尽惊吓、脆弱不堪的弃妇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素问提笔写字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她没有抬头,墨迹在粗糙的纸面上洇开一小点。

「心神不宁,乃百病之源。」她语气依旧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我给你加一味安神的药,睡前服用。」

「多……多谢医女。」冷焰感激地道谢,目光却飞快地扫过素问刚刚放回药箱的一卷干净纱布——在那卷纱布的边缘,似乎沾着一点极其微末的、与昨日那哑药颜色相似的褐色粉末。

是巧合?还是又一次提示?

素问开好药方,并未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她站起身,看似随意地在屋内走了两步,目光扫过冰冷的炉灶、单薄的被褥,最后落在墙角那桶冷水上。

「寒气太重,于你病情无益。」她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明日王府有贵客临门,各处皆需人手,怕是无人顾得上你这边的炭火。自己当心些。」

冷焰的心脏猛地一跳!

贵客临门?王府需倾力接待的贵客?会是谁?竟能让素问特意“提醒”她?

她脑中飞速运转,胤朝如今能让萧绝如此郑重对待的“贵客”屈指可数——藩王?重臣?还是……宫里的那一位?

没等她想明白,素问已经转身向门口走去。在经过那张破旧的桌子时,她的袖口仿佛无意间拂过桌面。

「对了,」她在门口停下脚步,并未回头,声音轻得几乎要散在风里,「若夜间再受惊扰,无法出声……或许也是种清净。」

话音落下,她拉开门,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廊下。

门被从外面照例锁上。

冷焰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浑身血液奔涌,耳边反复回响着素问最后那句话!

「若夜间再受惊扰,无法出声……或许也是种清净。」

无法出声!哑药!

贵客临门!王府人手抽调!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猛地串联起来,在她脑海中炸开一道雪亮的闪电!

贵客很可能就是宫里那位小皇帝!或者是足以代表皇帝的重臣!萧绝离京在即,必须要对朝廷有所交代,或是需要安抚帝党!故而王府明日会大摆宴席,守卫力量必然会向宴席区域集中,她所在的这片偏僻院落,看守会降到最低!

而“无法出声”——是在告诉她,明晚,就是她行动的最佳时机!用哑药让自己“失声”,制造无法呼救的假象,即便弄出些许动静,也不会引起远处巡逻守卫的过多注意!甚至……“无法出声”可能本身就是计划的一部分?是为了对接某种不需要言语的联络方式?

素问,她不仅仅是在传递消息,她几乎是在为她规划行动方案!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更加汹涌的警惕。素问背后代表的势力,目的究竟为何?他们如此“帮助”她,所求为何?仅仅是为了扳倒萧绝?

但现在,冷焰没有时间去深究这些。机会就在眼前,她必须抓住!无论这背后是陷阱还是阶梯,她都要踩上去!这是她唯一能撬动命运的机会!

她快步走到桌边,目光锐利地扫过方才素问袖口拂过的地方。

在那里,桌面的木纹裂缝里,**极其巧妙地嵌着三根细如牛毛、长度不足半寸的深褐色香签**!若不凑近仔细分辨,根本会以为是木头本身的纹理!

这种香签,冷焰认得!是北狄军中用于夜间联络、计时的一种特殊闷香,燃烧极慢,几乎无烟,却有特定气味,能维持约莫一炷香的时间!

三根!是子时三刻的意思?!

素问连联络时间都为她定好了!

冷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对方算计之精妙、对她处境把握之准确,令人心惊。她仿佛一个提线木偶,每一步都在别人的预料和安排之中。

但这种被操控感,很快被更强烈的求生和复仇欲压倒。即便身为棋子,她也要做那颗最终掀翻棋盘的棋子!

她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抠出那三根香签,藏入怀中。

刚做完这一切,窗外由远及近,传来了哑巴老妪那蹒跚而熟悉的脚步声。

送晚饭的时间到了。

冷焰迅速收敛起所有外泄的情绪,重新变回那个麻木怯懦的废物,蜷回床角。

锁孔响动,老妪提着冰冷的食盒,佝偻着腰走了进来。她依旧不敢看冷焰,放下食盒就想走。

「今日……似乎格外冷清。」冷焰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微弱。

老妪身体一僵,停住脚步,浑浊的眼睛里带着惶恐,不明白这位今日为何会主动搭话。

冷焰抬起眼,目光看似涣散,却精准地捕捉着老妪的每一丝细微反应:「外面……好像很忙碌?我听到很多脚步声……是有什么事吗?」

老妪脸上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她拼命摇头,双手胡乱比划着,意思是“没有事”、“什么都没有”。

冷焰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一丝凄苦和自嘲:「是啊,能有什么事呢……无论发生什么,都与我这个等死的人无关了……」她说着,状似无意地,将一直藏在袖中的那片**染血的碎瓷片**,露出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尖角。

阳光早已被乌云吞没,屋内昏暗,那一点瓷片的微光,却像一道惊雷,瞬间劈中了老妪!

她的眼睛骤然瞪大,瞳孔缩成针尖,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得干干净净!干瘦的身体像筛糠一样剧烈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咯咯”的、被极致恐惧扼住的怪响,踉跄着几乎要瘫软在地!

有效!这片瓷片,果然是开启她恐惧之门的钥匙!

冷焰迅速将瓷片收回袖中,语气依旧平淡,甚至带着一丝麻木:「你怕什么?我不过是个废人,还能做什么呢?只是听着外面的动静,忽然想起……故国的一些旧事罢了。」

老妪惊魂未定,瘫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向冷焰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哀求,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冷焰看着她,放缓了语速,每个字都像锤子敲打在老妪脆弱的神线上:「说起来,明日王府似乎有贵客?想必很是热闹吧……不知道……会不会吵到我休息……」

老妪听到“贵客”二字,身体又是一颤。她似乎极度挣扎,看看门口,又看看冷焰那深不见底的眸子,对瓷片的恐惧最终压倒了一切。她颤抖着,伸出三根手指,然后指向北方,再次做出骑马离去的样子,最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外面,比划了一个“很多人”、“很忙碌”的手势。

信息确认了!

萧绝三日后北上!明日王府因贵客临门而守卫空虚!

冷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再逼迫她,挥了挥手,语气重新变得死气沉沉:「好了,你下去吧,我累了。」

老妪如获大赦,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出了屋子,连食盒都忘了拿。

门再次被锁死。

冷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乌云压顶的天空,一场蓄势待发的暴雨正在云层后咆哮。

她的内心,却比任何时刻都要冷静。

明日,子时三刻。

那将是她的时刻。

……

这一夜,冷焰睡得极少。她仔细聆听着外面巡逻守卫换班的规律,计算着时间。脑中反复推演着明夜的计划每一个步骤,每一种可能出现的意外以及应对方案。

天快亮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更添寒意。

果然,如同素问所“预言”,这一天,无人再来打扰她。送早饭和午饭的都是另一个面生的粗使仆役,放下东西就走,眼神都懒得给她一个。院外远处传来隐约的喧闹声和器物搬动的声响,显示着王府正在为一场盛宴做准备。

整个偏僻院落,仿佛被遗忘在了繁华和忙碌的背面。

冷焰乐得清静。她利用白天的时间,仔细处理了手掌和膝盖已经结痂的伤口,用撕下的干净布条重新包扎好。她将那三根香签和那包哑药粉仔细藏在枕下最容易取用的位置。然后,她找出了一件相对最干净、颜色也最深的旧衣,准备夜间行动时穿。

时间在压抑的寂静和遥远的喧闹对比中,缓慢流逝。

傍晚时分,雨势非但没有停歇,反而转为了瓢泼大雨,哗啦啦地砸在屋顶和窗棂上,天地间一片水汽朦胧,夜色也因此降临得更早、更沉。

这场雨,简直是天助她也!雨声能掩盖太多细微的声响。

送晚饭的换回了那个哑巴老妪。她看起来比昨日更加惊惧,放下食盒时手抖得几乎拿不住东西,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甚至没敢多看冷焰一眼。

冷焰快速吃了几口冷饭,补充体力。然后,她吹熄了屋里那盏昏暗的油灯,将自己彻底融入黑暗之中,如同潜伏的猎豹,静静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窗外,大雨滂沱。前院宴饮的丝竹管乐声和隐约的喧哗,穿透雨幕传来,更反衬出她所处角落的死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子时。

子时一刻。

子时二刻。

冷焰的心跳逐渐加快。她悄无声息地起身,换上了那件深色旧衣,将头发紧紧束在脑后。她走到那桶冷水旁,看着水中自己模糊而冰冷的倒影。

没有犹豫,她取出那包哑药粉,将大约三分之一的量倒入掌心,和着少量冷水,仰头吞服了下去。

药粉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和辛辣,滑过喉咙。

很快,一种轻微的灼热和肿胀感从喉间升起,她试着发出一点声音,果然变得嘶哑低沉,几乎难以听闻。

药效开始发作了。

她回到床边,取出那三根香签。她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点燃它,既要能让它的气味散发出去,又不能太过显眼。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墙角那个老鼠洞入口。那里通风,且极为隐蔽。

她匍匐下身,小心翼翼地爬近洞口。雨水带来的湿气和泥土气息更加浓郁。她取出火折子——这是她平日里偷偷藏起来,用于在最寒冷的日子里勉强点燃那点劣质炭火的——屏住呼吸,轻轻晃亮。

微弱的光晕照亮洞口方寸之地。她将三根香签并排插在洞口内侧一点浮土上,引燃了它们的顶端。

三点极其微弱的红光亮起,一种极其清淡、仿佛某种特殊药材被炙烤后的气味幽幽散发出来,很快又混入泥土和雨水的味道中,难以分辨。

冷焰迅速熄灭火折子,退回房间阴影里,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敲响。

现在,她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那个素问背后之人,或者,等待一个未知的结局。

时间在等待中被无限拉长。雨声、风声、远处早已渐歇的宴乐声,交织成一片模糊的背景音。

香签一点点燃烧,那三点红光缓慢而坚定地向下移动。

就在第三根香签即将燃尽,冷焰几乎要以为这次联络失败了的时候——

**嗒。**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雨声完全掩盖的敲击声,从老鼠洞的深处传了出来!

像是小石子碰撞的声音。

冷焰浑身一凛,瞬间屏住了呼吸,全身的感官都提升到了极致!

她悄无声息地再次匍匐到洞口,侧耳倾听。

**嗒…嗒…** 又是两声,节奏清晰,带着某种特定的规律。

不是老鼠!绝对不是!是人为的敲击!

对方来了!就在鼠道的另一端!

冷焰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她强压下激动和紧张,伸出手指,蜷起指节,同样用特定的、北狄军中用于夜间确认身份的节奏,轻轻叩击了三下洞口的砖石。

**叩…叩…叩…**

对面沉默了片刻。

随即,一种更轻微的、物体被拖拽摩擦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被从鼠道的那一端,缓缓推向洞口!

冷焰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那黑暗的洞口。

很快,一个约莫巴掌大小、用防水的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裹,被从洞里推了出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没有言语。没有照面。

只有这个突然出现的油布包。

冷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迅速伸出手,将那个还带着地道里阴冷潮气的包裹抓了过来,藏入怀中。

几乎在她拿到包裹的下一秒,鼠道深处传来极其细微的、远去的窸窣声。对方走了。

来得突然,去得干脆。

冷焰不敢在原地多待,立刻抱着包裹退回到房间最深的角落,再次屏息倾听了好一会儿,确认外面再无任何动静。

她颤抖着手,晃亮火折子,用身体严密遮挡住光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个油布包裹。

里面是两样东西。

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质地坚韧的桑皮纸。

还有一个扁平的、小巧玲珑的、乌沉沉毫无光泽的……**玄铁令牌**。

冷焰首先展开那张桑皮纸。上面是用极细的墨笔绘制的——**一幅详细无比的摄政王府夜间巡逻路线与换班时刻图**!精确到了每一个角落,每一刻钟的空白与交叉点!甚至标注出了几条极其隐秘的、几乎不为人知的视觉盲区和通道!

这张图,价值连城!对于此刻的她而言,不亚于千军万马!

她的目光猛地转向那枚玄铁令牌。

令牌入手冰凉沉重,正面刻着一朵缠绕的曼陀罗花,背面则是一个古篆的「影」字。

这是……?

冷焰的呼吸骤然停止!她认得这朵曼陀罗花!这是胤朝皇室直属、只听命于皇帝一人、专门负责监察百官、刺探情报、执行隐秘任务的秘密机构——「皇城司」最高级别暗探的身份标识:「曼陀罗令」!

持此令者,如帝亲临,在一定权限内,可以调动皇城司的部分资源和人力!

素问背后的人,竟然是……皇城司?!是宫里那位小皇帝的人?!

他们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她?!他们想让她做什么?!

一个巨大而危险的漩涡,终于向她显露出了它狰狞的一角。

冷焰紧紧握住那枚冰冷刺骨的令牌,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窗外,暴雨倾盆,电闪雷鸣。

一道惨白的闪电骤然划破夜空,瞬间照亮了她苍白如雪却锐利如刀的脸庞,和她眼中那簇疯狂燃烧、足以燎原的复仇火焰。

她看着手中的布防图血拓、巡逻图、曼陀罗令。

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终于拼凑完整。

萧绝。

你的棋盘,该换我来落子了。

她缓缓咧开嘴,露出一抹无声却极致疯狂的笑容。

暴雨之夜,魑魅魍魉,皆将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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