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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退婚?废你江山做女帝! > 第13章 鼠道深·匍匐暗行现密门2

被抬回西边小院的那个夜晚,冷焰几乎彻夜未眠。

并非因为这陋室比柴房更寒冷,也并非因为门外依旧锁着的禁锢,而是因为贴肉藏着的那两样东西——那片染血的碎瓷,以及那把冰凉刺骨、形状奇特的铜钥匙。

它们像两块灼热的炭,烫着她的皮肤,更灼烧着她的心神。

希望与危险并存。机遇与陷阱仅一线之隔。

那个哑巴老妪究竟是谁的人?这把钥匙又是开启何处的?素问医女那个无意的箭头暗示,与老妪送来钥匙,是巧合还是同一条线上的谋划?萧绝将她移出柴房,是真怕她死在那里惹麻烦,还是另一种形式的监视和试探?

无数个问题在她脑中盘旋,织成一张模糊而危险的网。

但她深知,在这龙潭虎穴之中,犹豫即是死亡。无论背后是深渊还是捷径,她都必须走下去。赌,尚有一线生机;不赌,便只能在屈辱和寒冷中缓慢枯萎。

天亮后,送饭来的依旧是那个哑巴老妪。她低着头,目光躲闪,将一碗照得见人影的稀粥和一个黑硬的窝头放在桌上,便想如同被火烧一般匆匆离开。

「等等。」冷焰开口,声音依旧带着病弱的沙哑,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老妪的身形僵在门口,肩膀微微缩紧,缓慢地转过身,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戒备和恐惧,像是生怕冷焰再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冷焰没有靠近她,只是坐在床边,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今天的粥,似乎比昨日更稀了。」

老妪愣了一下,随即飞快地比划着手势,嘴里发出「啊啊」的急切气音,似乎在解释着什么,又像是在求饶。

冷焰看不懂她的手语,但能读懂她眼中的惊恐。她放缓了语气,仿佛只是随口一提:「罢了,这世道,谁都不容易。你且去吧。」

老妪如蒙大赦,几乎是踉跄着退了出去,门再次被从外锁上。

冷焰走到桌边,看着那碗清可见底的粥和那个能砸死人的窝头,眼神冰冷。她拿起窝头,慢慢掰开,一点点艰难地咽下去。食物是维持体力最基本的东西,再难吃,也得吃。

整个白天,她都表现得异常安分。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似乎真的因病虚弱不堪,偶尔起来喝口水,或是在窗边站一会儿,看着外面被木条分割的、灰蒙蒙的天空。

她在观察,在记忆。观察院外巡逻守卫交替的规律,记忆每一次脚步声响起和远去的时间间隔。

这里的守卫显然不如柴房外那般严密,或许萧绝觉得这荒僻小院本身就已是最好的牢笼。

下午,素问医女又来了一次,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公事公办的模样。她重新给冷焰号了脉,留下两包药粉。

「郁结稍解,但寒气未除,还需静养。」她说着,打开药包,示意冷焰如何冲泡服用。她的手指纤细白皙,动作不疾不徐。

就在她低头整理药包时,她的指尖似乎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两重一轻,再三重一缓**。

冷焰的心猛地一跳!这不是北狄的暗号,而是她母妃生前偶尔会提起过的、前朝宫廷内曾流传过的一种极隐秘的联络信号,意为「**夜、三更、慎行**」!

这个素问,她到底是谁?!她不仅认得北狄暗号,竟还通晓前朝秘辛?!

冷焰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面上依旧是一派病弱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感激:「多谢医女费心。」

素问抬起眼,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极深,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最终又归于平淡。「分内之事。」她拎起药箱,「王妃按时服药便是。」说完,便转身离去。

送来的药,冷焰依旧悉数倒进了墙缝。她不能确定这里面是否加了别的东西。在这府里,除了自己,她谁都不能信。

夜幕,终于再次降临。

今晚无月,夜色浓稠如墨,寒风刮过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嘶鸣,正是夜行者最好的掩护。

冷焰和衣躺在床上,耳廓微动,捕捉着外面的一切声响。更夫的梆子声遥远而模糊,巡逻的脚步声规律地响起,又规律地远去。

她的心跳,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逐渐加速。

袖中,那枚碎瓷片已被她的体温焐得温热,边缘锐利的触感时刻提醒着她复仇的执念。贴肉处,那把铜钥匙却依旧冰冷坚硬,如同一个等待揭晓的谜题。

终于,遥远地传来了打更人拖长了调子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了!

冷焰倏地睁开眼,眼中没有丝毫睡意,只有一片冰冷的锐光。她悄无声息地滑下床,赤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她走到窗边,透过木条的缝隙向外望去。院子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廊下偶尔晃过的灯笼微光,勾勒出枯树狰狞的枝桠轮廓。巡逻的守卫刚刚过去,下一班至少要半柱香后才会经过这里。

时间有限!

她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蹲下身,目光投向那个墙角的老鼠洞。

洞口黑黝黝的,散发着一股土腥和霉腐混合的气味。她没有任何犹豫,从袖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从破旧被褥里扯出的布条,简单缠绕在手掌和膝盖上,聊作保护。

然后,她俯下身,开始清理洞口的浮土和杂物。洞口不大,仅容她勉强钻入。里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她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间禁锢她的牢笼,眼神决绝,然后义无反顾地,一头钻进了那狭小漆黑的鼠洞!

逼仄!窒息!

这是冷焰最强烈的感受。洞内狭窄得超乎想象,她的肩膀被粗糙的土壁紧紧挤压摩擦着,每前进一寸都异常艰难。冰冷的泥土气息混合着某种动物巢穴特有的腥臊味扑面而来,几乎令人作呕。

她只能依靠手肘和膝盖的力量,一点点向前蠕动。黑暗中,视觉几乎完全失效,只能依靠触觉和听觉。泥土碎屑不断落下,掉进她的领口,迷住她的眼睛。布条很快被磨破,尖锐的石子划破了她娇嫩的掌心和小腿,带来火辣辣的疼痛。

但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是拼命地向前爬。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出去!找到那把钥匙对应的门!找到生机!

不知爬了多久,也许只有一刻,也许有一个时辰。她的手臂酸麻不堪,膝盖疼痛欲裂,呼吸因为缺氧而变得急促。前方的黑暗依旧漫无边际,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一丝绝望悄然爬上心头。

难道判断错了?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老鼠洞?那个箭头和钥匙,只是巧合?抑或是……敌人设下的又一个残忍的玩笑,等着将她困死在这肮脏狭窄的地道里?

就在她力气即将耗尽,意识开始有些模糊的时候,她的手肘突然向前一撑,**落空了**!

不是碰到泥土的实处,而是仿佛探入了一个更大的空间!

冷焰猛地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她艰难地抬起头,向前摸索。果然,前方的空间似乎变得开阔了一些,虽然依旧漆黑一片,但至少能让她稍微抬起头,活动一下几乎僵硬的脖颈。

她喘着粗气,稍微休息了片刻,积蓄了一点力气,然后继续向前摸索。

又爬行了约莫七八尺的距离,她的指尖忽然触碰到了一片**冰冷、坚硬、光滑**的物体!

不是泥土!不是石头!

那触感……是**金属**!

冷焰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颤抖着手指,仔细地抚摸那片区域。

入手一片冰凉,表面光滑,但有着明显的、**整齐的接缝**和**铆钉的凸起**!这绝非天然形成!

她沿着那冰冷的金属向上、向左右摸索。这似乎是一面巨大的、嵌在土里的金属墙?或者是一扇……门?

她的心跳得如同擂鼓,血液轰然冲上头顶!找到了!她真的找到了!

她强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呐喊,双手更加急切地四处摸索。既然是门,就一定有锁孔!钥匙!那把钥匙!

她在冰冷的金属面上仔细地抚摸着,每一寸都不放过。指尖划过光滑的表面,划过凸起的铆钉,划过可能存在的纹路……

终于,在约莫一人高的位置,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凹陷下去的区域**!

那凹陷的形状……似乎是一个**不规则的多边形**!

冷焰激动得手指都在发抖!她急忙从贴肉处掏出那把紧紧捂着的铜钥匙,凭感觉对准那个凹陷,小心翼翼地尝试着插入。

第一次,角度不对。

第二次,似乎卡住了。

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呼吸愈发急促。时间不多了!巡逻的守卫很快会再次经过小院,若发现她不在……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回忆着钥匙齿痕的朝向,再次尝试。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但在死寂的黑暗中却无比清晰的**机簧响动**声响起!

钥匙,**插进去了**!

冷焰狂喜之下,几乎要落泪!她稳了稳心神,尝试着转动钥匙。

然而,钥匙却如同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怎么会?! 冷焰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难道年代久远,锁芯锈死了?还是这把钥匙根本就不是开这把锁的?

不甘心!她再次用力,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拼命扭动钥匙!

「嘎吱……嘎吱……」

钥匙发出令人牙酸的、艰涩的摩擦声,似乎有细微的锈屑落下,但依旧没能转动分毫。

绝望再次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上,几乎要将她淹没。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历经千辛万苦,难道就止步于此?

不!绝不!

她猛地想起那团包裹钥匙的、粘稠的、散发着古怪气味的膏状物!那是……润滑用的油膏?!

她怎么没想到!真是蠢透了!

冷焰立刻拔出钥匙,毫不犹豫地将钥匙尖端在那膏体残留处用力蹭了蹭,沾满了那粘稠油腻的物质,然后再次插进锁孔!

这一次,她一边轻轻转动钥匙,一边小心翼翼地来回抽动,让油膏尽可能渗透到锁芯的每一个角落。

过程缓慢而煎熬。黑暗中,她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指尖那细微的触感上,集中在耳朵捕捉的那一点点可能的声音上。

「嘎吱……吱……」

声音似乎顺畅了一些?

她再次尝试用力。

「咔……哒……」

又一声轻微的响动!锁芯似乎松动了一丝!

冷焰屏住呼吸,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猛地一拧!

「咔嚓!」

一声沉闷却清晰的**机括弹开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这绝对寂静的黑暗深处,不啻于一声惊雷!

成功了!

冷焰几乎虚脱,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她靠着冰冷的金属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跳得快要冲出胸腔。

缓了片刻,她尝试着向前推去。

沉重的金属门,发出「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低沉呻吟,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向内打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更加陈腐、阴冷、带着浓重尘埃和**霉烂纸张气味**的空气,从那缝隙中扑面而来,呛得冷焰差点咳嗽出声,她死死地捂住了嘴。

门后,是更深沉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冷焰没有任何犹豫。到了这一步,已无路可退。

她侧过身,艰难地从那刚刚开启的缝隙中挤了进去。

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像是厚厚的积灰。她稳住身形,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那是她昨晚偷偷藏起的、用来照明的、一小截蜡烛头和一只火折子。这是她从柴房的杂物堆里找到的,或许是哪个仆役遗落的,被她视为珍宝般藏了起来。

「嚓」的一声轻响,火折子冒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她苍白而沾满尘土的脸颊。她小心翼翼地点燃那截短短的蜡烛。

昏黄摇曳的烛光,如同黑暗中一颗微弱的心脏,顽强地跳动着,勉强驱散了周遭一小片的黑暗。

借着这微弱的光亮,冷焰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密室**。

四壁似乎是粗糙的岩石垒砌,但靠着墙,密密麻麻地摆放着许多**高大的木质架子**,上面堆满了**各种大小的卷宗、箱箧和盒子**。地上也散落着一些卷轴,覆盖着厚厚的灰尘。蛛网如同灰色的幔帐,从屋顶角落垂落,随着她带起的微风轻轻晃动。空气中弥漫着纸张霉变和木头腐朽的特殊气味。

这里……竟然是一处**秘密档案库**?!

冷焰的心跳再次加速。她举高蜡烛,慢慢走近那些木架。

离她最近的一个架子上,随意堆放着一些卷宗。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拂去封面上的积灰。

灰尘呛入鼻腔,她强忍着不敢大声咳嗽。

烛光下,露出了卷宗封面上的字迹。那是用胤朝官文写就的,墨迹有些已经黯淡,但依旧可以辨认。

当看清那上面的字时,冷焰的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那陈旧发黄的封皮上,赫然写着——

「**惠妃案·永业十七年·宗人府密档**」!

惠妃?!那不是……萧绝的生母吗?!那个据说因巫蛊之事被先帝赐白绫自尽的妃子?她的案卷,为何会出现在这摄政王府地下的密室里?而且还是宗人府的密档?!

冷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窜起,直冲头顶!她仿佛无意中,触碰到了一个被深深埋葬的、足以颠覆一切的宫廷秘辛!

她强压下心中的惊骇,目光急扫向旁边的其他卷宗。

「**北境三镇布防调整纪要·永业十九年**」

「**兵部武库清册·永业二十年**」

「**南漕盐税亏空案·永业二十一年**」

……

一个个标题,触目惊心!这里存放的,竟然大多是**永业年间**(先帝年号)的**机密文件**!涉及军政、财政、乃至宫廷秘案!

萧绝……他把这些先帝时期的机密档案,甚至可能是从宗人府、兵部等处私自截留或窃取的档案,全都藏在了这里!他想做什么?!掌控朝臣的把柄?还是图谋更深的东西?

冷焰举着蜡烛,手指因为激动和震惊而微微颤抖。她如同一个闯入巨大宝库的乞丐,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知道,这些东西,任何一件流传出去,都足以在胤朝掀起滔天巨浪!而它们现在,就静静地躺在这里,躺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的目光变得无比灼热。

复仇的计划,似乎在这一刻,有了全新的、更加清晰和可怕的方向。

她不再仅仅是要萧绝的命。

她要将他最在意的东西,他苦心经营、不惜弑兄篡位得来的一切,他隐藏在最深处的秘密和野心,连同他这个人,一起彻底摧毁!

冷焰深吸一口那陈腐而冰冷的空气,仿佛汲取着某种力量。她举着蜡烛,开始更加仔细地探查这个密室。

她需要找到更具体、更能立刻派上用场的东西。

烛光微弱,只能照亮有限的范围。她小心翼翼地移动着,尽量避免碰到那些堆积如山的卷宗,以免引发不必要的声响或倒塌。

在一个角落的木架上,她看到了几个**上了锁的紫檀木盒子**。它们看起来比那些散放的卷宗更为精致重要。

她尝试着拉了拉锁,纹丝不动。锁是特制的,与她手中的钥匙并不匹配。

冷焰微微蹙眉,暂时放弃。她的目光继续搜寻。

忽然,她的脚尖踢到了一个** rolled-up(卷起)的、比其他卷宗更大的、用某种动物皮制成的卷轴**,它被随意地丢在一个架子的底层,一半被灰尘覆盖。

羊皮卷?

冷焰心中一动,弯下腰,费力地将那沉重的卷轴拖了出来。拂去厚厚的灰尘,解开系着的已经有些脆化的丝绦,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在面前的地面上缓缓展开。

蜡烛的光晕有限,她只能一点点地看着。

起初是一些模糊的线条和标记,像是地图。但随着卷轴展开,更多的细节呈现出来——**蜿蜒的山脉、交错的河流、用朱笔标注的城镇关隘名称、密密麻麻的驻军符号和兵力配置数字……**

这……这竟然是一幅极其详细的**胤朝北境军事布防图**!

而且看其标注和笔墨,似乎是**最新调整过**的版本!远比她母国北狄所能弄到的任何情报都要精确和详尽!

冷焰的呼吸彻底停滞了!她的手紧紧攥着蜡烛,指甲几乎掐进蜡体里!

这东西……简直是**无价之宝**!

若是能将其送回北狄……不,甚至不需要送回北狄,只要将其存在和内容巧妙地透露给某些人,就足以引发胤朝边境的动荡,甚至……改变整个战略态势!

萧绝竟然将如此重要的军事机密,就放在这里?!

是了,这里是他自以为最安全、最隐蔽的地方。他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人能通过一个老鼠洞,找到这里!

冷焰的心脏狂跳着,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她几乎是贪婪地、用尽全部记忆力,死死地盯着那张布防图,试图将每一个关键细节,每一个驻军点,每一条补给线路,都刻进脑子里!

她的过目不忘之能,在这一刻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复杂的图形和数据如同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被迅速分门别类地存储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蜡烛在一点点地缩短,烛泪滚烫地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她也浑然不觉。

必须记下来!全部记下来!

就在她全神贯注记忆之时,也许是太过投入,她的衣袖不小心带到了旁边架子上一个半开的小木盒。

「啪嗒」一声轻响。

木盒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几封散落的信函和一些零碎物品——撒了一地。

声音在寂静的密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冷焰猛地一惊,从那种忘我的记忆状态中清醒过来!心脏骤然缩紧!

她立刻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密室外,死一般的寂静。

她稍稍松了口气,但警惕性已提到最高。不能再待下去了!蜡烛也即将燃尽!

她迅速地将羊皮卷轴重新卷好,想要放回原处,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放回去,下次还能找到吗?即便找到,还能有机会这样仔细观看吗?

一个更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带走它!

但这个卷轴太大太显眼了,根本不可能从原路带回去。

怎么办?

她的目光落在那些散落在地的信函上。其中一封,似乎是因为年代久远,火漆已经干裂脱落,信纸半露在外面。

一个冒险的计划瞬间成型。

她飞快地捡起那封信,将里面的信纸抽出揉成一团塞回怀里,然后咬破了自己的指尖!

钻心的疼痛让她眉头紧蹙,但她毫不停顿,就着渗出的鲜血,在那张空白的、略带韧性的信封内侧,快速地、简易地**拓印**下布防图上最核心、最关键的几个据点分布和兵力数字!

鲜血很快渗透了纸张,图案有些模糊,但大致轮廓和数字依稀可辨!

做完这一切,她将染血的信封小心翼翼地叠好,塞入贴肉最深处,与钥匙和碎瓷片放在一起。虽然不及原图万一,但这已是她能带走的、最核心的信息!

然后,她将羊皮卷轴迅速卷好,尽量恢复原样,塞回那个架子底层,并用灰尘稍稍掩盖。将其它散落的东西胡乱塞回木盒,放回架上。

做完这一切,蜡烛已经烧到了根部,火苗开始剧烈地跳动,随时可能熄灭。

必须立刻离开!

冷焰不敢耽搁,举着那微弱得几乎只剩一点蓝光的烛芯,快步走向那扇沉重的金属门。

就在她伸手准备拉开门的瞬间——

「哒……哒……」

极其轻微,但却异常清晰的**脚步声**,忽然从门外那漆黑的鼠道深处,隐约传了过来!!!

冷焰的血液瞬间冰凉!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有人来了?!

怎么可能?!这个时间?这条秘道?!难道是那个哑巴老妪?还是……其他人?!

烛火在她剧烈颤抖的手上猛地一跳,终于,「噗」地一声,彻底熄灭!

绝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瞬间降临!

与此同时,那「哒……哒……」的脚步声,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变得更加清晰,正朝着密室的方向,不疾不徐地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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