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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退婚?废你江山做女帝! > 第8章 鼠道深·匍匐暗行现密门1

柴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冰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令人窒息的压力。角落里那个意外闯入的小丫鬟已然力竭,陷入了一种半昏半醒、惊悸不安的浅眠之中,偶尔还会因为噩梦而剧烈地抽搐一下,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呜咽。

云鬟和碧珠紧紧靠在一起,目光既恐惧又带着一丝哀求地望着冷焰,又时不时地瞟向那个不断传出细微异响的墙角——那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用爪子,或者更令人不安的、某种坚硬的工具,持续而耐心地刮擦着砖石缝隙。

阿月则依旧坚守在门缝旁,小小的身体绷得像一块石头,既要留意外面可能被异响惊动的巡逻守卫,又要警惕角落里那个随时可能醒过来再次哭闹的不稳定因素,额头上布满了紧张的细汗。

冷焰的心跳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与那墙角传来的、规律的「哒…哒…窸窣…」声形成了某种诡异的重奏。恐惧?不,不仅仅是恐惧。还有一种被逼到绝境后骤然升腾起的、近乎疯狂的冒险冲动和一丝无法言喻的预感——那声音,太有目的性了,绝不像是普通老鼠的胡乱抓挠!

是福忠?那个看起来半只脚踩进棺材里的老仆?他昨天似乎确实在这个时间附近出现过,扔下了那桶馊饭和……那点可疑的药渣。

还是……别的什么?陷阱?萧绝派来试探她的人?用这种诡异的方式?

无数的念头在她脑中飞速闪过,但身体已经先于思考做出了反应。她示意云鬟和碧珠保持绝对安静,看好那个丫鬟,自己则如同暗夜中潜行的猎豹,悄无声息地再次挪到了那个鼠洞旁。

越靠近,那声音就越发清晰。不仅仅是刮擦,还夹杂着一种极其轻微的、金属摩擦的细响!

她的瞳孔在黑暗中急剧收缩。是了!这绝不是自然的声音!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发麻的头皮,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将耳朵贴近了那块松动的砖石。

「哒…哒…咔…」

声音更加清晰了!甚至能分辨出,那是一种小而坚硬的金属物体,正在试图撬动砖石另一侧的什么东西!或许是砖缝里的灰浆?或许是……锁?

就在这时,外面的声音忽然停止了。紧接着,是一种轻微的、物体被拖拽的摩擦声,然后,是几声几乎弱不可闻的、仿佛老人压抑着的沉重喘息。

冷焰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短暂的寂静后,那砖石的背面,传来了极其轻微的、用手指关节叩击的声响——「叩、叩叩」,一长两短,带着一种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节奏。

是信号!?有人在对面!?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中了冷焰,让她浑身一震。巨大的惊骇和一丝荒谬绝伦的希望同时攫住了她。她几乎是凭借本能,蜷起手指,用指尖在那块砖石上,依样画葫芦地,轻轻回了三下——「叩、叩叩」。

对面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喘息声都消失了。仿佛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回应惊住了。

几息之后,就在冷焰以为对方已经被吓跑之时,那砖石竟然开始极其缓慢地、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微摩擦声,向内侧移动了!

有人从外面,在抽动这块砖!

冷焰猛地向后缩了一下身体,全身肌肉紧绷,进入了极致的防御状态,右手下意识地摸向了袖中那枚最锋利的碎瓷片。云鬟和碧珠也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吓得用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有惊叫出声。

砖石被抽开了一条寸许宽的缝隙。一股更加阴冷、带着陈年灰尘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老旧腐朽气息的风,从缝隙中吹了进来。

缝隙后面,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但在这片黑暗的边缘,隐约可见一点极其黯淡的、浑浊的光晕——那似乎是一盏极其简陋的、灯油即将耗尽的油灯散发出的微光。

紧接着,一张脸,缓缓地、如同鬼魅般,从那片黑暗和光晕的交界处凑近了缝隙!

那是一张布满深刻皱纹、饱经风霜的脸。皮肤黝黑粗糙,如同老树的皮。眼睛不大,眼角耷拉着,眼神浑浊不堪,仿佛蒙着一层永远擦不掉的阴翳。正是那个每日来送馊饭的哑巴老仆——福忠!

此刻,他正用那双浑浊不堪的眼睛,透过缝隙,急切地、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有关切,有焦急,还有一丝深深的忧虑——看向柴房内部,看向冷焰的方向。

当他的目光与冷焰那双在黑暗中依旧锐利、充满惊疑和警惕的眼睛对上时,他明显地、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发出几声极其沙哑难辨的「嗬…嗬…」气音,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艰难抽动。

他飞快地抬起一只枯瘦如柴、布满老茧和冻疮的手,颤抖着,似乎想要比划什么,但又因为急切和某种恐惧而显得混乱不堪。他先是指了指冷焰,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用力摇头,脸上露出痛苦和担忧的神色。接着,他又猛地指向柴房深处,做出一个「翻找」的动作,再指指缝隙后的黑暗,最后,将那只颤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贴在胸口,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冷焰。

他的动作混乱而急切,但冷焰的心却在这一片混乱中,如同被投入冰水的烙铁,瞬间冷却、清晰下来!

他不是敌人!至少此刻不是!

他那浑浊眼里的关切和焦急不是假的!他似乎在担心她的伤势(指她,指心口,摇头)?他似乎在暗示这柴房里有什么(指深处,翻找动作)?而缝隙后的黑暗,代表着某种……出路?或者联系?最后那个握拳贴心的动作,是表示……忠诚?决心?

「你……是谁?」冷焰压低了声音,用气音问道,每一个字都绷得紧紧的,「你想做什么?」

福忠似乎听懂了,但他无法用语言回答,脸上显出更加焦急痛苦的神色。他再次用力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拼命摆手摇头,示意自己无法说话。接着,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将手缩回那片黑暗里,一阵急促的窸窣声后,他将一个用破烂油布包裹着的小小的、扁平的物件,颤抖着,从缝隙里塞了进来,然后立刻用眼神示意冷焰快拿走。

冷焰没有丝毫犹豫,闪电般伸出手,将那还带着对方体温的油布包攫入手中,迅速缩回袖子里。触手微硬,带着点棱角,似乎是个小盒子或者扁平的瓷瓶。

福忠见她收了东西,似乎长长地、无声地松了口气,那紧绷着的、焦虑的神情缓和了些许。但他立刻又变得紧张起来,侧耳像是在倾听着什么远处的动静,随即脸上露出极度惊慌的神色。

他猛地对着冷焰做出了一个「噤声」、「隐藏」、「快回去」的手势,然后不等冷焰回应,便手忙脚乱地将那块砖石迅速而无声地推回了原处,严丝合缝。

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和那浑浊却充满复杂情绪的眼神消失了。墙那边,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快速远去的窸窣脚步声,很快便彻底融入了死寂之中。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紧张得令人心脏骤停的幻觉。

柴房里,重新只剩下冰冷的黑暗和四个女人压抑不住的、剧烈的心跳声。

冷焰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袖子里那个小小的油布包像一块烧红的炭,烫得她整条手臂都在微微发抖。

她强迫自己做了几次深长的呼吸,压下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混杂着震惊、疑惑、和一丝微弱希望的激烈情绪。

「公主……」云鬟和碧珠小心翼翼地挪过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刚……刚才那是……」

「没事了。」冷焰打断她们,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定的力量,「一个……或许是‘朋友’的人。」

她不敢完全确定,但福忠那双眼睛里的情绪,不像伪装。尤其是最后那惊慌失措、生怕被人发现的样子,更是做不得假。如果这是萧绝的试探,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她借着从门缝透进来的、愈发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地、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音地,将袖中的那个油布包取了出来。

油布破旧油腻,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陈腐气味,包裹得却很严实。

她深吸一口气,手指微微颤抖着,一层层将其打开。

最先露出的,是一小截干枯发黑的、带着奇异腥气的草根——正是白天碧珠在门口发现的那种药渣的原生模样!

冷焰的目光一凝。

油布完全展开,里面的东西显露出来——那并不是什么盒子或瓷瓶,而是一块扁平的、边缘被打磨得十分光滑的黑色石块。石块的凹槽里,小心翼翼地嵌着一小坨凝固的、散发着浓烈刺鼻气味的黑色药膏。而那截干枯的草根,就紧紧挨在药膏旁边。

在药膏和草根旁边,还放着另一样东西——一根约莫手指长短、一头被磨得尖利无比的粗铁丝!

冷焰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

药膏!而且是专治跌打损伤、化瘀活血的药膏!虽然粗糙刺鼻,但这确确实实是她们眼下最需要的东西!还有这铁丝……这分明是……撬锁的工具?!

福忠!他竟然是来送药的!而且还送来了可能用来探索密室的工具!

他怎么会知道她受了伤?是昨天看到她跪行碎瓷?还是更早?他又怎么会知道她们需要这个?那诡异的药渣果然是他故意留下的标记?他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哑巴老仆,如何能弄到这些?又为何要冒着天大的风险帮助她这个失势的、被严密看管的北狄王妃?

无数的疑问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但此刻,它们都被那黑色药膏散发出的、代表着「生机」的刺鼻气味暂时压了下去。

「碧珠,云鬟,过来。」冷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两人凑近,当看到那药膏和铁丝时,也都瞬间明白了什么,眼睛猛地亮了起来,激动得几乎要落泪。

「快,先上药。」冷焰没有丝毫迟疑,立刻用手指抠下一小块药膏。那药膏气味浓烈,她不敢多用,先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自己膝盖和手掌最严重的伤口上。

一股冰凉刺痛的感觉瞬间传来,紧接着是一种淡淡的灼热感,似乎真的有效果?

她将剩下的药膏递给碧珠和云鬟,示意她们互相帮忙,处理各自身上被碎瓷划破的细小伤口。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根粗铁丝上。磨尖的顶端在微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充满希望的光芒。

有了这个,那个锈蚀的锁……

「阿月,」她转头看向门口,声音压得极低,「外面情况怎么样?」

阿月一直竖着耳朵,闻言立刻小声回报:「没动静,公主。巡逻的刚过去一拨,下一拨应该还要好久。」

很好!天赐良机!

冷焰紧紧攥住了那根铁丝,冰冷的触感让她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烫的掌心稍微冷静了一些。

「你们留在这里,保持安静,注意那个丫头和外面的动静。」她低声吩咐道,目光再次投向那个已经被福忠动过、似乎更容易撬开的鼠洞砖石。

「公主,您还要……」云鬟担忧地看着她膝盖上刚刚抹上的药膏。

「一点小伤,不碍事。」冷焰的语气不容置疑,「机会可能只有这一次,绝不能错过。」

她再次趴伏下身,这一次,手中多了一把锋利的「钥匙」。她小心翼翼地,用铁丝尖端探入那块砖石周围的缝隙——福忠方才显然已经松动过它——轻轻撬动。

「嘎吱……嘎吱……」

细微的摩擦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都敲打在云鬟和碧珠的心尖上。她们紧张得手心冒汗,死死盯着门口和角落里那个昏睡的丫鬟,生怕有一丝异响引来灭顶之灾。

很快,砖石被再次撬开,露出了那个黑黢黢的洞口。比之前似乎更顺畅了一些。

冷焰没有丝毫犹豫,将铁丝小心地收好,再次深吸一口气,忍着膝盖的刺痛,匍匐着,一点一点地,将身体挤进了那狭窄逼仄的、散发着浓重霉味和未知危险的通道。

黑暗瞬间将她吞没。

这一次,她目标明确,心志也更为坚定。她凭借着上次的记忆和方向感,忍受着身体与粗糙洞壁的摩擦带来的疼痛,艰难地向着记忆中发现铁门的方向爬去。

通道似乎比记忆中更长,更曲折。有时甚至会出现岔路,但她牢牢记住上次的路线,选择向下的、空气更潮湿阴冷的那一条。

爬了不知多久,也许只是一刻钟,也许是半个时辰,在她感觉手臂和膝盖几乎要再次麻木失去知觉时,前方终于再次出现了那片相对开阔的、弥漫着更浓重陈腐气息的空间,以及那扇模糊的、厚重的铁门的轮廓。

到了!

她的心脏因为激动和紧张而疯狂跳动。她加快速度,爬到最后那段较为宽敞的甬道,来到了那扇铁门前。

借着从身后通道口透进来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微光,她仔细打量着这把锁。锁身巨大,锈迹斑斑,但锁孔似乎还保持着基本的形状。她尝试着用手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唯有铁锈簌簌落下。

她拿出那根磨尖的铁丝,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其尖端探入锁孔。

内部结构复杂,锈蚀严重。她只能凭借感觉,一点点地试探、拨动。铁丝与锈蚀的锁芯摩擦,发出极其细微却刺耳的「咔哒…沙沙…」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黑暗中,她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手臂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开始酸麻颤抖。锁芯内部如同一个顽固的、充满恶意的迷宫,每一次感觉似乎拨动了什么,却又在下一刻陷入停滞。

焦虑和一丝绝望开始悄然滋生。难道就算有了工具,也依旧打不开这把该死的锁?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铁丝尖端忽然触碰到了一个不同于之前坚硬锈块的、略带弹性的机括!

她精神一振,集中全部意念,用铁丝尖端小心翼翼地顶住那一点,然后尝试着微微用力一拨——

「咔!」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机簧弹动声,从锁的内部传了出来!

成功了!?

冷焰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强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呼,尝试着轻轻推了推铁门。

「吱呀——————」

一声沉重、滞涩、仿佛沉睡千年的巨兽发出的呻吟,骤然在这死寂的黑暗空间里回荡开来!声音之大,远远超出了冷焰的预料,吓得她魂飞魄散,猛地缩回手,整个人紧紧贴在洞壁上,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

完了!这么大的动静!

她屏住呼吸,全身的感官都提升到了极致,绝望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等待着被发现、被捉获的结局。

然而,预想中的呵斥声和脚步声并没有传来。只有那一声门轴转动的余音,在空旷的黑暗中慢慢消散,最终再次归于死寂。

似乎……并没有惊动任何人?是因为这里太过深入地下,声音传不上去?还是因为此刻外面真的空无一人?

她不敢确定,心脏依旧在疯狂地跳动。但等了良久,外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巨大的冒险冲动再次压倒了恐惧。机会就在眼前!无论如何,必须进去看看!

她再次伸出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抵着那扇沉重无比的铁门,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向里推去。

「吱呀……嘎吱……」

门轴发出更加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每一声都像是在挑战她神经的极限。一道缝隙,逐渐扩大。

更加阴冷、混杂着浓烈灰尘和纸张霉变气息的空气,从门后扑面而来,呛得她几乎要咳嗽出声,她死死忍住。

当缝隙扩大到足以让她侧身挤进去时,她停了下来。里面是一片更深沉的、几乎绝对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她咬了咬牙,从怀中摸出了那枚一直贴身藏着的、最珍贵的火折子——这是她从北狄带来的嫁妆之一,原本只是习惯性携带,没想到竟真的派上了用场。

她颤抖着,晃亮了火折子。

微弱摇曳的火光,如同黑暗中挣扎睁开的眼睛,勉强驱散了眼前一小片浓稠的黑暗。

火光所及之处,景象让她瞬间忘记了呼吸,瞳孔因为震惊而放大!

这是一个并不算特别宽敞,却异常深邃的密室。四壁皆是粗糙的青石垒砌,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蛛网。而就在这灰尘与蛛网之下,映入眼帘的,是沿着墙壁摆放的、一排排同样落满厚尘、甚至有些已经腐朽塌陷的木架!

而木架上,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堆积如山的,竟是一卷卷、一册册、用牛皮绳或锦缎捆扎着的——卷宗!文书!

有些卷宗的边缘已经破损,露出里面泛黄脆弱的纸张。有些则看起来相对完好,甚至有些卷宗的锦缎封套上,还能隐约看到模糊的朱砂印泥痕迹和标注着名称的墨迹标签!

这里……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废弃的储藏室!而是一个隐秘的——档案库?!一个被遗忘的、尘封的王府秘档库!

冷焰的心脏因为巨大的震惊和随之而来的、无法形容的狂喜而剧烈收缩!她举着火折子,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火光随之晃动,在密密麻麻的卷宗上投下跳跃的光影。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侧身挤进密室,小心翼翼地避开脚下堆积的灰尘和掉落在地上的碎木屑、纸片。

她举高火折子,凑近最近的一个木架,屏住呼吸,吹开覆盖在标签上的厚厚灰尘,努力辨认着上面已经有些模糊褪色的墨迹。

「……惠妃……案……查……录……」

「……光……寅年……边境……粮……草……调……拨……」

「……胤都……防务……布……控……图……」

「……百官……言行……录……甲字……号……」

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词句,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印在她的视网膜上,也烫印在她的脑海里!

惠妃案!边境粮草调拨!胤都防务!百官言行录!

这里存放的,竟然是如此机密的文件!涉及宫廷秘辛、军事部署、乃至朝臣监控!萧绝……他把这些东西藏在这里?是为了方便查阅?还是为了……隐藏什么?

巨大的信息量如同海啸般冲击着冷焰的神经,让她一阵眩晕。她扶着冰冷的木架,才勉强站稳。

她猛地意识到,自己发现的,可能是一个远比那幅赤岩口布防图更加惊人、更加庞大的宝藏!一个或许蕴藏着足以将萧绝彻底置于死地的、无数秘密的宝库!

狂喜之后,是极致的冷静和紧迫感。火折子燃烧得很快,光线已经开始减弱。她没有时间仔细翻阅!必须立刻找到最有价值、最核心的东西!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鹰隼,飞速扫过一排排木架,掠过那些标注着不同名称的标签。

「惠妃案」……这个标题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着她。她记得福忠那双浑浊眼睛里深藏的哀恸,也记得母妃生前偶尔提及胤朝宫廷时那讳莫如深的表情。

她伸出手,想要去取那卷标注着「惠妃案」的卷宗。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布满灰尘的卷宗边缘时——

「哒……哒……」

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仿佛水滴落在石头上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密室的更深处,那火光无法照亮的、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传了过来!

冷焰的动作瞬间僵住,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了!

那是什么声音?!

这里……难道还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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