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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退婚?废你江山做女帝! > 第67章 秘窟暗影·忠仆残喘

「嘎吱——」

那令人牙酸的沉闷摩擦声,如同沉睡的巨兽在深渊中翻了个身,在这死寂的溶洞里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冷焰屏住呼吸,瞳孔因极度紧张和震惊而收缩,死死盯住面前那面正在缓缓洞开的岩壁。

尘埃混合着浓重的、积压了不知多少年的陈腐气息,从逐渐扩大的缝隙中扑面而来,呛得她几乎又要咳嗽,却被她强行压下,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火光跳跃不定,将那缝隙后的黑暗渲染得更加深邃莫测。

一个佝偻、模糊、几乎完全融入阴影的轮廓,悄然出现在洞口。

借着地上火把摇曳的光线,冷焰只能勉强看清那似乎是一个极其瘦小干瘪的人形,蜷缩着,仿佛被岁月和某种重压摧残得只剩下最后一点生机。

然而,与这孱弱身躯形成恐怖对比的,是那双眼睛。

浑浊,布满灰翳,眼白泛着不健康的黄晕,但在那浑浊的深处,却点燃着两点锐利得惊人的光芒!如同即将燃尽的灰烬里最后两颗顽固的火星,死死地、一瞬不瞬地钉在冷焰身上。

那目光复杂至极,混杂着审视、警惕、难以置信的激动,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压抑到极致的渴望。

冷焰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左手死死攥着那枚染血的瓷片,指尖因用力而发白。额角和脚踝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此刻的虚弱与危险。她强迫自己冷静,与那双眼睛对视,试图从中分辨出善意或恶意。

沉默在对峙中蔓延,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彼此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你……」冷焰终于率先打破死寂,声音因受伤和之前的烈酒灼烧而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是谁?」

那阴影中的轮廓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发出一阵极其细微的、像是破风箱艰难拉扯般的吸气声。

良久,一个同样沙哑、苍老、干涩得几乎难以分辨音节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黑暗中飘了出来,带着一种古怪的、生硬的腔调:

「老……奴……福……忠……」

福忠?!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猝然炸响在冷焰的脑海!震得她耳畔嗡嗡作响,几乎怀疑自己因失血和高烧出现了幻听!

福忠?!那个在她初入王府、最卑微绝望时,偷偷塞给她半块干净馍馍的哑巴老妪?那个据说早已因为触怒萧绝而被拖出去乱棍打死的低等仆役?!

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并且出现在这深入地底、守卫森严的秘窟岩壁之后?!

巨大的震惊让她一时失语,只是瞪大了眼睛,试图看清阴影中那张脸。

那黑影似乎看出了她的震惊与怀疑,艰难地、极其缓慢地,向前蠕动了一点,让更多的光线勉强照亮了他\/她的面容。

——那是一张几乎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脸。

布满深深的、纵横交错的褶皱与疤痕,皮肤呈现出一种长期不见天日的、病态的苍白与灰败。嘴唇干瘪萎缩,鼻子似乎也曾受过重创,显得有些歪斜。整张脸看上去异常苍老,甚至难以分辨确切的年龄和性别。

但冷焰的记忆力何其惊人!她过目不忘的能力在此刻疯狂运转,将这张破碎扭曲的脸与她记忆中那个总是低着头、佝偻着背、眼神浑浊的“哑巴老妪”的轮廓一点点重合!

尤其是那双眼睛!尽管变得更加浑浊,但那眼底深处偶尔闪过的、曾在她最饥饿时递过馍馍的微弱善意,此刻与那锐利的精光交织,变得无比清晰!

真的是他!或者说……真的是“她”?! 福忠竟然是个女人?而且她不是哑巴?!

「你……没死?」冷焰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呵……」福忠的喉咙里发出一种极其怪异、像是哭又像是笑的漏气声,「老奴……这副鬼样子……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她说话极其艰难,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深处挤压出来,带着浓重的气音和奇怪的停顿,显然声带或喉咙遭受过严重的损伤。

「王爷……以为……打死了……扔去了……乱葬岗……」她断断续续,语速极慢地叙述着,浑浊的目光投向冷焰身后无尽的黑暗,仿佛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回忆,「是……是惠妃娘娘……在天之灵……不忍吧……让老奴……被……被这‘地下’的‘朋友’……拖了进来……捡回了……半条……贱命……」

「地下……的朋友?」冷焰的心猛地一凛,目光下意识地扫向周围冰冷的岩壁和深不见底的污水潭。难道这鬼地方,除了她们,还有别的“东西”?

福忠却似乎不愿多解释这个,她艰难地转动了一下眼珠,目光重新聚焦在冷焰惨不忍睹的伤处和那枚染血的瓷片上,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急促:「殿下……您的伤……得快……快处理……进来……快……」

她极其费力地,向旁边挪动了一下,让开了些许空间,示意冷焰进入那个刚刚开启的、散发着浓郁陈腐气息的洞口。

冷焰只犹豫了一瞬。

眼前的福忠太过诡异,眼前的洞穴神秘莫测,前方可能是生机,也可能是另一个更可怕的陷阱。

但脚下蔓延的鲜血和远处可能随时会返回的侍卫脚步声,容不得她多做权衡。

赌一把!

她咬紧牙关,忍住脚踝钻心的剧痛和失血带来的眩晕,用还能动弹的左手支撑起身体,几乎是爬行着,踉跄地扑向了那个洞口。

就在她半个身子探入洞口的刹那——

「咔嚓……嘎吱——」

那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再次响起!她身后的岩壁,竟然开始缓缓地、自动地闭合!

冷焰心头一惊,猛地回头!

只见那面打开的岩壁,正以一种看似缓慢、实则无可阻挡的速度合拢,严丝合缝,转眼间就只剩下一条窄缝!最后映入她眼帘的,是地上那支即将熄灭的火把跳动的微光,以及远处通道口似乎传来的、模糊的嘈杂人声!

侍卫回来了!还带了更多人!

下一刻——

「嘭!」

一声沉闷的巨响,岩壁彻底关闭!

最后一丝外界的光线也被完全吞噬!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瞬间将她彻底淹没!

她仿佛被吞进了一头远古巨兽的腹中,与外界彻底隔绝。

「嗬……嗬……」冷焰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呼吸急促,突如其来的彻底黑暗让她产生了短暂的恐慌和迷失感。她下意识地伸手向前摸索,却只触碰到冰冷潮湿的岩石。

「别……怕……」福忠干涩嘶哑的声音在极近的距离响起,一只手——一只枯瘦得如同鸡爪、冰冷且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抓住了她摸索的手腕。

那触碰让冷焰猛地一颤,几乎要下意识地反击,但她强行克制住了。

「跟着……老奴……走……小心……脚下……有……台阶……」福忠的声音仿佛贴着她的耳朵响起,气息微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引导意味。

那只枯瘦的手牵引着她,向前迈出一步。

脚下果然传来踩在石阶上的实感,而且是向下延伸的台阶!

冷焰心中骇然。这岩壁之后,果然别有洞天!而且似乎是通往更深处的地底!

福忠不再说话,只是牢牢抓着她的手腕,牵引着她,一步一步,缓慢而艰难地向下方走去。

黑暗浓稠得如同墨汁,视力完全失去了作用。冷焰只能依靠触觉和听觉。脚下台阶湿滑不平,布满了滑腻的苔藓,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浓重的霉味、腐臭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硝石又混合着药草的古怪气味。

福忠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偶尔还会发出一两声极力压抑的、痛苦的闷咳。

这条向下的阶梯似乎无比漫长,仿佛要一直通向地狱深处。只有两人艰难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在狭窄逼仄的空间里回荡,更添几分阴森恐怖。

冷焰的脑子在飞速运转。

福忠没死,被这地下的“朋友”所救?什么样的“朋友”会生活在如此诡异的地方?她又是如何知道那条污水潭下的绳子可以被割断?如何知道那特殊的“水鬼苔”混合物能腐蚀锁孔?如何恰好有能对抗“哑魂酒”麻痹效果的“醉鱼草”?

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和所谓的“惠妃娘娘在天之灵”保佑吗?

还是……这个看似孱弱不堪的老妪,身上藏着远比她想象中更深的秘密?

不知向下走了多久,就在冷焰感觉脚踝的伤口痛得快要失去知觉时,前方引路的福忠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她嘶哑地说了一句,松开了冷焰的手腕。

紧接着,一阵细微的、像是摩擦生锈铁片的声音响起。

噗!

一小簇微弱得可怜的火苗,骤然在黑暗中亮起。

是火折子。

火光虽然微弱,但在这绝对的黑暗中,却足以照亮方寸之地。

冷焰借着这光芒,迅速环视四周,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明白了那股奇怪的混合气味来源!

这里是一个比上面那个溶洞稍小一些的天然石窟,但显然经过人为的改造和利用。

石窟的一角,堆放着一些破烂发霉的、勉强能看出是铺盖的杂物。另一角,则散落着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各种形状的石头、枯萎的草药、一些动物的骨骼、甚至还有几件锈蚀得不成样子的金属器物!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石壁下方一个简陋的、用石头垒砌的小灶台,上面放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黑乎乎的石钵。旁边散落着一些捣烂的、看不出原貌的植物残渣和少量矿物粉末。那股硝石混合药草的古怪气味,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这里根本不像一个正常的居所,更像是一个……原始人的巢穴,或者说,一个疯狂炼金术士的简陋实验室!

福忠正颤巍巍地举着火折子,走到那小灶台旁,点燃了放在上面的一个简陋的、用某种动物油脂做成的油灯。

豆大的灯火稳定下来,虽然依旧昏暗,但总算让石窟内有了持续的光源,也照亮了福忠那张在光影摇曳下更显诡异可怖的脸。

她放下火折子,佝偻着身子,开始在那堆破烂草药里艰难地翻找着什么。

「殿下……您……先坐下……止……止血……」她头也不回,声音依旧断断续续。

冷焰依言,小心翼翼地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缓缓坐下,尽量避免触动脚踝的伤口。她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福忠,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和这个神秘莫测的老妪。

只见福忠从草药堆里翻找出几株干枯的、带着紫色小花的草叶,又从一个脏兮兮的破瓦罐里刮出一点暗绿色的、像是凝固油脂的东西,一起放入石钵中,然后用一根光滑的石杵,极其费力地、缓慢地捣碾起来。

她的动作看起来十分生疏且艰难,手臂颤抖得厉害,仿佛每一次举起石杵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你……一直住在这里?」冷焰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些空洞。

福忠捣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浑浊的眼珠转向她,那目光在灯火下显得幽深难测。

「算是吧……」她含糊地应了一声,又继续低头捣药,「从……从那场……乱棍……之后……就……就在这里了……」

「那些东西……」冷焰的目光扫过那石钵和散落的矿物粉末,「绳子……水鬼苔……醉鱼草……都是你弄的?你怎么知道我需要?」

福忠喉咙里发出那种漏气般的怪笑:「老奴……虽然……困在这……老鼠洞里……但总有……‘朋友’……能听到……上面……的动静……」

她伸出一根枯瘦得皮包骨头、指甲缝里满是污垢的手指,指了指头顶和四周的岩壁。

冷焰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心脏再次一沉。她这才注意到,在一些岩壁的缝隙处,似乎确实有一些极其细微的、人工难以开凿的孔洞通向外界。难道她就是通过这些孔洞探听消息?甚至传递东西?

那些所谓的“朋友”,又是什么?

「王爷……灌您……‘哑魂酒’……老奴……听到了……」福忠断断续续地说着,手里的捣药动作不停,「那酒里……掺了……‘麻髓散’……会让人……浑身无力……醉鱼草……能顶……一会儿……」

她说着,终于将石钵里的东西捣成了一团糊糊状,散发着浓烈刺鼻的草药味。

她颤巍巍地端着石钵,挪到冷焰身边,蹲下身——她的蹲姿极其怪异,仿佛关节都已僵硬变形。

「殿下……得罪了……」她说着,伸出那双脏污不堪的手,就要去碰冷焰还在渗血的脚踝。

冷焰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脚。

福忠的动作顿住,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下直视着冷焰,里面似乎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和自嘲。

「殿下……是嫌……老奴……手脏……?」她的声音干涩,「也是……老奴……现在……和这地下的……蛆虫……也没什么……分别……」

冷焰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除了悲伤,还有一种近乎偏执的诚恳。她想起了那半块救命的馍馍,想起了那瓶锈迹斑斑的油和粗铁丝,想起了今天一次次精准投递的“援助”。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将受伤的脚伸了过去。

「有劳……嬷嬷。」她低声道。

福忠似乎愣了一下,浑浊的眼底猛地迸发出一丝微弱的光亮,她连忙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用尽可能轻柔的动作,开始为冷焰处理伤口。

她的手指冰冷而粗糙,触碰到伤口时带来一阵刺痛,但她的动作却出乎意料的熟练和仔细。她先是用一种不知名的、气味清凉的液体小心翼翼清洗了伤口周围的污垢,然后才将那团墨绿色、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膏敷了上去。

药膏触及伤口, initially 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冷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脚趾猛地蜷缩起来。

「忍一忍……殿下……」福忠低声道,「这药……性子烈……但能……止血……生肌……防溃烂……」

果然,那阵剧烈的刺痛感过后,一种奇异的清凉感开始蔓延开来,竟然有效地缓解了伤口的灼痛感,血也似乎真的渐渐止住了。

福忠又从自己破烂的衣襟上,撕下一条相对还算干净的布条,仔细地为冷焰包扎好伤口。

处理完脚踝,她又查看了一下冷焰额角的撞伤,同样清洗敷药。她的动作专注而虔诚,仿佛在完成一件无比重要的使命。

在整个过程中,冷焰一直沉默地观察着她。近距离看,福忠的脸上、脖颈上、手臂上,那些狰狞的伤疤更加触目惊心,显然当年那场“乱棍”极其残酷,能活下来真是奇迹。她的手指关节也多有变形,像是受过重刑。

她到底是谁?仅仅是一个好心的小人物?还是……

一个模糊的猜想再次浮上冷焰的心头。

「嬷嬷……」冷焰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带上了一丝试探,「你刚才说……是惠妃娘娘在天之灵保佑……你认识惠妃娘娘?」

福忠正在收拾药钵的手猛地一僵!

石钵差点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冷焰,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恐惧、怀念、巨大的悲伤,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

「惠妃……娘娘……」她干瘪的嘴唇哆嗦着,重复着这个称呼,声音像是破碎的琉璃,「老奴……老奴……」

她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响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了咽喉,脸色也变得灰败起来。

「嬷嬷?」冷焰心中一紧,下意识地伸手想扶住她。

福忠却猛地向后缩了一下,仿佛害怕她的触碰。她剧烈地喘息着,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眼神躲闪地低下头,声音变得极其微弱而模糊:「惠妃娘娘……是……是天仙一样……心善的人……这王府里……谁……谁不念着她的好……」

她的话语依旧含糊,避重就轻,但那剧烈的反应却让冷焰更加确信——这个老妪,绝对与那位死得不明不白的先帝惠妃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冷焰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想起之前偷听到的关于惠妃并非自缢、而是被先帝赐鸩酒的秘辛。难道福忠知道内情?她当年的“触怒萧绝”,是否也与此有关?

她正想继续追问,福忠却像是害怕她再问下去似的,猛地转过身,踉跄地走到那堆杂物旁,从一个破旧的、用兽皮包裹着的破瓦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点东西,递到冷焰面前。

那是小半块黑乎乎、硬得像是石头的粗粮饼子,还有一小竹筒相对干净的清水。

「殿下……您……一天没……进水米了……凑合……吃点……喝点吧……」她岔开话题的意图十分明显,眼神恳求地看着冷焰,仿佛在求她不要再追问下去。

看着那可怜巴巴的食物和水,再看看福忠那副凄惨的模样和她刚刚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情分,冷焰心中暗叹一声,暂时压下了追问的念头。

她接过竹筒,先小心地抿了一口水。清水冰凉,带着一丝土腥味,但对于干渴灼痛的喉咙来说,无异于甘泉。她又接过那硬邦邦的饼子,费力地啃了一小口,粗糙的颗粒刮过喉咙,难以下咽,但她还是强迫自己慢慢咀嚼吞咽下去。她需要补充体力。

福忠就那样安静地、佝偻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浑浊的眼睛里情绪翻涌,不知在想些什么。

吃下一点东西,喝了些水,冷焰感觉虚弱的身体恢复了一丝力气,脑中的晕眩感也减轻了不少。她靠在石壁上,休息了片刻,整理着纷乱的思绪。

当前最紧要的,是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和下一步计划。

「嬷嬷,」她再次开口,语气放缓了许多,「这里安全吗?他们会不会找到这里?」

福忠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嘶哑,但似乎平稳了一些:「这……密室……是……老奴……无意中发现……入口……极其隐蔽……外面……绝对……找不到……」

她顿了顿,补充道:「就算……他们……把外面……翻过来……也……找不到……」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奇怪的笃定。

冷焰稍微安心了一些,但依旧不敢完全放松。萧绝的多疑和狠辣她深有体会,绝不会轻易放弃搜寻。

「刚才……多谢嬷嬷相助。」冷焰看着她,真诚地道谢,「若不是你,我恐怕……」

福忠连忙摆手,动作显得有些慌乱:「殿下……折煞……老奴了……老奴……这条贱命……能帮到殿下……是……是造化……」

她似乎很不习惯接受感谢,低着头,搓着那双干枯的手。

冷焰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嬷嬷,你为何要一次次冒险帮我?你应该知道,帮我意味着什么。若是被王爷发现,你……」她没再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福忠沉默了下来。

石窟内只剩下油灯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

良久,她才缓缓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下,再次直直地看向冷焰,里面的情绪汹涌得几乎要溢出来。

她张了张嘴,干瘪的嘴唇剧烈颤抖着,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却因为激动或者别的原因,半晌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

最终,她抬起那只枯瘦如柴、布满疤痕和老茧的手,指向冷焰,又指向自己心口的位置,用一种近乎泣血的、无比艰涩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因为……殿下……您……长得……像……像极了……当年的……惠妃娘娘啊!」

她的话如同又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冷焰的心上!

像惠妃?!

冷焰彻底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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