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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退婚?废你江山做女帝! > 第270章 素服鸩酒,宫门惊变

苍远城的危机暂由封锁与外围调查稳住,但京师的暗流,已汹涌至台前。

冷焰那封简短密信抵达后的第五日,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如同瘟疫般在胤都上下疯传——镇守北疆数十载,功勋卓着,堪称军方定海神针的定北侯,于府中突发恶疾,暴毙而亡!

消息传来,举朝皆惊,民间哗然!

定北侯府第一时间闭门谢客,只言老侯爷病体沉疴多年,此番骤然而去,家人悲痛,丧仪从简。

然而,这“暴毙”的时机,太过微妙。就在苍远城大捷受赏,其世子声望如日中天,而朝中正因太子“毁城”、“匿宝”之事暗流汹涌之际!

一时间,各种猜测甚嚣尘上。

有说老侯爷是听闻朝中有人攻讦太子,忧愤而死的忠臣版本;

有说老侯爷实则是被陛下猜忌,鸟尽弓藏,赐下鸩酒的阴谋版本;

更有甚者,将老侯爷之死与苍远城地底的“前朝秘宝”联系起来,暗示侯府知晓太多,引来了杀身之祸……

流言蜚语,如同无形的利刃,切割着原本就脆弱的信任。

定北侯世子远在边关,闻此噩耗,当场吐血昏厥。醒来后,他并未立刻奔丧回京,而是连夜写下八百里加急奏章,字字泣血,陈述父亲一生忠勇,请求陛下明察死因,并恳请允许他戴孝镇守边关,以防北狄因侯府变故而再生觊觎。

这份奏章,情深意切,又顾全大局,再次为世子赢得了朝野内外的广泛同情与赞誉。与之相对的,是皇宫与监察院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就在这人心惶惶、疑云密布的时刻,又一个石破天惊的决定,从宫中传出:

久不临朝,据传凤体违和的女帝冷焰,将于三日后,开启封闭多年的皇宫正德门,接受定北侯灵柩入宫停灵,并亲自于太极殿前,主持公祭!

此诏一出,天下震动!

开启正德门,乃新帝登基或国家有大典礼、大军凯旋时方可的极高规格。停灵宫内,由皇帝亲自主祭,更是对臣子前所未有的殊荣!

有人认为,这是女帝对定北侯功绩的最终肯定,对流言的有力回击,对侯府和军方的极致安抚。

也有人暗自心惊,觉得这殊荣背后,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与……最后的疯狂。

无论如何,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三日后的正德门前。

……

三日后,清晨。

天色灰蒙,铅云低垂,仿佛随时会压下漫天风雪。

胤都万人空巷,百姓们被羽林卫远远隔开,拥挤在通往皇宫正德门的御道两侧,翘首以盼。文武百官,皆着素服,按品级肃立于宫门广场之上,鸦雀无声。

气氛庄重得近乎压抑。

沉重的正德门,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伴随着悠长而刺耳的铰链转动声,缓缓向内开启。门后,是深邃的宫阙,是至高无上的皇权,也仿佛是一只即将吞噬一切的巨兽之口。

首先出来的,并非仪仗,而是两列身着玄甲,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鹰的宫廷禁卫。他们迅速接管了宫门附近的防务,取代了原本的羽林卫,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随后,定北侯的灵柩,由八名侯府家将抬着,缓缓穿过洞开的正德门。那漆黑的棺木,在灰白的天色下,显得格外沉重刺目。世子虽未归,但侯府老夫人及一众家眷,皆披麻戴孝,扶柩而行,哭声压抑而悲切。

灵柩被安置在太极殿前广场中央预设的祭台上。

百官垂首,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在等待那个身影——女帝冷焰。

时间一点点流逝,寒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更添几分萧瑟。

终于,太极殿那扇巨大的殿门,也缓缓开启。

一道身影,出现在殿门后的阴影之中。

然而,当那人一步步走出,暴露在天光之下时,所有看清他样貌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瞳孔骤缩!

那不是女帝冷焰!

那是一个男人。一个身着素白囚服,长发披散,面容憔悴却依旧能看出昔日凌厉轮廓的男人。

他手中,稳稳地托着一个朱红色的漆盘,盘上放着的,不是祭文,不是香烛,而是一个酒壶,和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酒杯。

是萧绝!

是那个本该被永世囚禁在镜宫,生不如死的废帝,前摄政王——萧绝!

「哗——!」

短暂的死寂后,整个广场如同炸开的油锅,瞬间哗然!

「他……他怎么出来了?!」

「是萧绝!陛下这是何意?」

「囚服……鸩酒……这……这是要在定北侯灵前……」

「疯了!简直是疯了!」

百官惊骇,侯府家眷面露恐惧,连那些玄甲禁卫,握刀的手都不自觉地收紧。

萧绝对周围的骚动恍若未闻。他步履平稳,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从容,一步步走下太极殿的台阶,走向广场中央的灵柩,走向那目瞪口呆的百官。

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或惊恐、或愤怒、或茫然的脸,最后,定格在那具漆黑的棺木上,嘴角竟缓缓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肃静!」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出自侍立在殿门旁的一位老太监,他手中捧着一卷明黄圣旨。

广场上的喧哗被强行压下,但那股不安与躁动,却如同地火般在地下奔涌。

老太监展开圣旨,朗声宣读,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北侯林擎,世受国恩,镇守北疆,劳苦功高。今骤然而逝,朕心甚痛。然,侯爷之功,天下共睹;侯爷之死,疑点重重。为安忠魂,为正视听,朕特请故人,于此灵前,与天下人,共辨是非!钦此——」

圣旨内容含糊其辞,但这“故人”,这“共辨是非”,指向性再明确不过!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萧绝已然走到灵前。他停下脚步,无视那具棺木,反而缓缓转身,面向众臣,将那盛有酒壶酒杯的漆盘,微微向前一送。

「诸位,」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许久不见。」

「萧绝!」吏部尚书杨文渊须发皆张,第一个忍不住站出来,厉声喝道:「你这阶下之囚,国之大逆!有何面目立于忠臣灵前?陛下旨意含糊,你究竟意欲何为?!」

萧绝轻笑一声,那笑声干涩而冰冷:「杨大人,还是这般嫉恶如仇。我今日立于此处,非我本愿,乃是奉陛下之命,来为此间之事,做一个……了断。」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最终,落回到了那鸩酒之上。

「定北侯,是真的暴毙而亡吗?」他缓缓问道,声音不高,却如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不待有人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气平缓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林老侯爷,一生戎马,身体底子如何,军中旧部皆知。纵有旧疾,何至‘突发恶疾’,一夜之间便撒手人寰?侯府闭门,丧仪从简,是悲痛过度,还是……心中有鬼,不敢让人细查?」

侯府老夫人闻言,猛地抬起头,怒视萧绝,想要反驳,却被身旁的家将死死拉住。

「萧绝!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另一位武将怒吼。

「妖言?」萧绝挑眉,看向那武将,「那不如,请太医署正,当着百官和天下人的面,说说他前日夜入侯府,‘诊治’的结果?」

人群中的太医署正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陛下明鉴!微臣……微臣那日确被侯府急召入府,但……但侯爷他……他已脉息全无,体僵色变,分明……分明已去了数个时辰!微臣……微臣无力回天啊!」

他这话,看似在陈述事实,却巧妙地避开了死因诊断,只强调“已死去多时”,反而更显得欲盖弥彰。

萧绝不再看他,目光转向那漆黑的棺木,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好一个‘无力回天’。那本王再问,老侯爷临终前,可曾留下只言片语?比如……关于苍远城地底,那‘观星阁’的令牌?」

「观星阁令牌」五个字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

连杨文渊都愣住了。他质疑的是太子毁城和隐瞒前朝之物,却从未听说过什么“观星阁令牌”!

「什么令牌?」「他在说什么?」「观星阁?是前朝那个……」

百官再次窃窃私语,信息的不对称让他们感到无比困惑和不安。

萧绝很满意这种效果,他继续道,声音带着一种引导性的魔力:「看来,诸位大人还不知情。苍远城地底,埋藏的可不仅仅是前朝普通的信物。那是炎熵王朝‘观星阁’的核心信物!‘观星阁’是何等存在,精通机关秘术,据说掌握着足以倾覆天下的力量与财富!北狄左贤王不惜发动一场战争来寻找它,而我们的太子殿下,在找到它之后,却选择了……隐瞒不报。」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侯府家眷的方向:「而据本王所知,定北侯府,与这‘观星阁’,似乎颇有渊源。老侯爷的夫人,其外祖家,便是前朝没落的工部世家,曾参与过皇陵与诸多秘筑的修建吧?」

侯府老夫人浑身剧震,脸色煞白,指着萧绝,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隐秘的家世,连许多侯府旧部都不清楚!

「所以,」萧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老侯爷究竟是‘暴毙’,还是因为知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秘密,被人……灭口?!而灭口之人,是为了独占那可能存在的、倾覆天下的力量?!」

「轰!」

这番话,彻底将爆炸的引信点燃!

灭口!独占秘宝!倾覆天下!

每一个词,都足以掀起滔天巨浪!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深邃的太极殿。怀疑的种子,在这一刻,被萧绝用最恶毒的方式,种入了每个人的心中。

是女帝?为了掌控那力量,不惜鸟尽弓藏,杀害忠良?

还是太子?为了掩盖地底的秘密,与侯府产生了不可调和的冲突?

「胡说八道!萧绝!你血口喷人!」支持太子的官员气得浑身发抖。

「陛下!臣恳请立刻彻查定北侯死因!以安忠魂,以正视听!」杨文渊再次挺身而出,这一次,他的目标直指那最高的皇权。

「彻查!彻查!」越来越多被煽动起来的官员跟着附和。

场面眼看就要失控。

「够了。」

一个清冷、疲惫,却带着无上威严的女声,从太极殿内传来。

声音不高,却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喧嚣。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殿门。

只见两名宫娥搀扶下,身着玄黑常服,未施粉黛,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却抿成一条坚毅线条的女帝冷焰,缓缓走了出来。

她看起来比传言中更加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隼,扫过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

她的出现,让混乱的广场瞬间安静下来。

冷焰的目光,首先落在萧绝身上,那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朕让你出来,是让你陈述你所知的‘旧事’,不是让你在此……妖言惑众,构陷储君。」

萧绝面对她的目光,竟毫无惧色,反而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无尽的嘲讽与复杂难明的情绪:「陛下,‘妖言’与否,自有公断。臣只是将一些线索,摆在阳光下罢了。毕竟,这杯酒,」他晃了晃手中的漆盘,「究竟是祭奠忠魂,还是……另有用途,尚未可知呢。」

他这话,无异于再次暗示鸩酒可能与定北侯之死有关,甚至可能与此刻有关!

冷焰的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在压制着怒意和身体的不适。她没有立刻反驳萧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跪在地上的太医署正。

「张署正,」她的声音平静无波,「你告诉朕,也告诉诸位臣工,定北侯,究竟因何而死?」

太医署正浑身抖如筛糠,伏在地上,涕泪横流:「陛下……微臣……微臣愚钝……侯爷脉象……确是……确是心力衰竭之兆……只是……只是这诱因……微臣……微臣实在查不出啊!」

「查不出?」冷焰重复了一遍,语气依旧平静,却让张署正抖得更厉害。

「或许,」萧绝再次插话,声音带着一种恶意的引导,「是某种……无色无味,能诱发宿疾,事后却查验不出的……‘好东西’呢?」

此言一出,几乎坐实了“鸩酒毒杀”的猜测!

「萧绝!」冷焰终于厉声喝断他,苍白的脸上因怒气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第二次?!」

「陛下当然敢。」萧绝迎着她的目光,毫无退让,「陛下雄才大略,心狠手辣,连至亲血脉、肱股忠臣都可舍弃,何况我区区一个阶下囚?」

他上前一步,将漆盘举高,几乎递到冷焰面前,声音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疯狂与决绝:

「这杯酒,陛下是打算赐给知晓太多的定北侯?还是打算赐给可能威胁到太子地位的、我这前朝余孽?或者……是陛下自知时日无多,准备用它来……保全身后名,让所有知情者,都随您一起……共赴黄泉?!」

「嘶——!」

全场死寂,只剩下倒吸冷气的声音。

萧绝这番话,太毒,太狠!几乎将所有的可能性,所有的恶意猜测,都**裸地摊开在了阳光之下!

他不仅将定北侯之死扣在了冷焰头上,更暗示冷焰可能为了给太子扫清障碍,要将在场所有知晓“观星阁”秘密的人,全部灭口!

连杨文渊都惊呆了,他看着状若疯魔的萧绝,又看看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冷焰,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谁才是那个真正的疯子!

信任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恐慌如同瘟疫般在百官中蔓延。有人下意识地后退,有人手按上了佩剑(文官佩剑乃礼仪),所有人都用惊惧、怀疑的目光,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女帝。

冷焰死死地盯着萧绝,眼神如同万载寒冰。她剧烈地咳嗽起来,用一方素帕捂住嘴,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帕子上赫然染着一抹刺目的鲜红!

「陛下!」身旁的宫娥和老太监惊呼。

冷焰摆了摆手,示意无妨。她看着萧绝,看着那杯仿佛凝聚了所有阴谋与恶毒的鸩酒,忽然,也笑了。

那笑容,带着无尽的疲惫,一丝嘲讽,还有……一种解脱。

「萧绝,」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天下人,朕是个鸟尽弓藏、杀功臣、疑亲子、连将死之人都不放过的……暴君,对吗?」

萧绝抿着唇,没有说话,默认了。

「好,很好。」冷焰点了点头,目光从萧绝脸上移开,缓缓扫过下方惊疑不定的百官,扫过那具漆黑的棺木,扫过这巍峨的宫阙。

「这江山,是朕一步步,踩着尸山血海,从你手里夺来的。」她看着萧绝,平静地说,「这皇位,坐得并不舒服。每日每夜,都有无数人想将朕拉下来,有明枪,有暗箭,有流言,有构陷……朕习惯了。」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说这杯酒,可能毒杀了定北侯,可能用来灭口,可能用来保全身后名……」冷焰的目光,再次落回那白玉酒杯上,语气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淡,「那朕,今日就告诉你,也告诉天下人,它真正的用途。」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注视下,冷焰缓缓伸出手,没有去拿那杯酒,而是……直接拿起了酒壶!

「陛下不可!」老太监魂飞魄散,扑上来想要阻止。

却被冷焰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她拔开壶塞,看也没看,在无数道惊恐的视线中,仰起头——

「咕咚……咕咚……」

竟然直接对着壶嘴,将壶中之酒,一饮而尽!

动作决绝,没有丝毫犹豫!

「!!!」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

萧绝托着漆盘的手,僵在了半空,脸上那疯狂嘲讽的表情彻底凝固,转而化为极致的错愕与……一丝慌乱。

她喝了?

她竟然……把那可能是毒酒的酒,喝了?!

她不是要灭口吗?她不是要保全身后名吗?她怎么会……

冷焰将空了的酒壶随手丢在漆盘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打破了死寂。

她用手背擦去唇边的酒渍,苍白的脸上,因烈酒入喉泛起一丝潮红。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如同燃烧的火焰。

她看向萧绝,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

「现在,你明白了吗?」

「这酒,不是给定北侯的,不是给任何‘知情者’的,更不是用来保全什么身后名的……」

她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响彻整个广场:

「这酒,是朕……赏给你萧绝的!」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朕心狠手辣,鸟尽弓藏吗?你不是质疑定北侯之死,质疑太子,质疑朕的一切吗?」

「朕今日,就用这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你,也告诉天下人!」

「若朕真想杀你,杀任何人,无需阴谋,无需鸩酒暗害!朕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

「这,就是赐你的死酒!」

她猛地伸手指着萧绝,气势磅礴,虽身形摇摇欲坠,那帝王的威严却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而你,敢像朕这样,当着天下人的面,把它喝下去吗?!」

「你若敢喝,朕即刻下罪己诏,承认你所言一切!朕这皇位,还给赵氏宗亲又何妨!」

「你若不敢……」

冷焰的声音冰冷如刀,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就给朕——」

「滚回你的镜宫去!」

「永生永世,在那破碎的镜子前,反省你的懦弱、你的无能、你那永远只敢在暗处吠叫的……可怜虫本质!」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风雪,不知何时悄然飘落。

冰冷的雪花,落在萧绝惨白如死的脸上,落在他僵硬的手指上,落在那空空如也的酒壶和那只未曾动过的白玉酒杯上。

他站在那里,如同一个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木偶。

他输了。

一败涂地。

他所有的阴谋算计,所有的恶毒揣测,在冷焰这决绝的、近乎自毁的一饮之下,显得那么可笑,那么不堪一击。

她用实际行动,粉碎了他精心营造的所有疑云。她用她的生命(如果那是毒酒),扞卫了她不容置疑的权威,和她想要守护的一切。

“哐当——”

漆盘从他手中滑落,摔在冰冷的石地上,酒壶和酒杯碎裂,碎片四溅。

萧绝踉跄着后退一步,看着傲然挺立,虽面色潮红却眼神灼灼的冷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怪响,最终,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仰天栽倒!

而冷焰,在说完那番话后,身体也晃了晃,但她强行站稳,目光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百官,扫过那具漆黑的棺木,最终,什么也没说,在宫娥的搀扶下,缓缓转身,一步步,坚定地走回了那深邃的太极殿。

殿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

将所有的震惊、恐惧、猜疑、以及那瘫倒在雪地中、生死不知的萧绝,都隔绝在了门外。

广场上,只剩下呼啸的寒风,纷扬的雪花,一具棺木,一个昏厥的废帝,和一群……心神俱裂,久久无法回神的臣子。

第270章,就在这极致反转与死寂的震撼中,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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