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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废你江山做女帝! 第232章 血契与狼王

作者:用户1066577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5 11:14:17

黑水湖畔,祭坛的余韵尚未完全消散。

那股甜腻腐朽的异香仍萦绕在鼻尖,混合着泥土的腥气和湖水的湿冷,构成一种令人不安的氛围。几头守誓狼依旧匍匐在祭坛周围,幽绿的眼眸在渐浓的暮色中如同鬼火,沉默地守护着这片禁忌之地。

白蹄脸上的苍白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很快便被一种异样的潮红所取代,那是精力过度消耗后的亢奋。他深吸了一口这谷中诡异的空气,仿佛能从中汲取力量,随即转向冷焰,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和疏离的眼睛,此刻锐利如鹰隼,紧紧攫住她。

「印记已除,赤魇巫师至少三天内无法再锁定你的位置。但这远远不够。」白蹄的声音低沉而清晰,穿透了暮色,「兀术必须死。这不仅关乎你的仇恨,我的自由,也关乎外面那些幸存者能否活下去,甚至……关乎北狄未来的气运。」

冷焰静静地看着他,掌心那道细微的伤痕传来隐隐的刺痛,提醒着刚才那场诡异仪式的真实性。她没有催促,只是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她知道,真正的合作,此刻才正式开始,而合作的基础,是彼此坦诚(至少是表面上的)的目的与筹码。

「你想怎么合作?」冷焰问,「凭你,我,还有这谷里几十个残兵败将,去冲击兀术重兵守卫的王庭?」

她的语气平静,甚至带有一丝合理的质疑。兀术如今是北狄权势最盛的王爷,麾下兵马众多,高手如云,更有赤魇巫师这等诡异人物辅助。正面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白蹄笑了,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狰狞:「硬碰硬?那是蠢货的选择。我们要做的,是让他众叛亲离,是让他死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死在……他自以为最安全、最荣耀的时刻。」

「说下去。」冷焰的目光微凝。

「兀术此人,暴戾多疑,但极重声誉,尤其渴望得到‘长生天’的认可,以正统之名登上汗位。」白蹄开始踱步,黑色的兽皮长袍下摆在沾满露水的草地上划过,「他如今最大的心病,除了各地尚未完全臣服的部落,就是即将到来的‘那达慕’大会。」

「那达慕?」冷焰心中一动。那达慕是北狄最盛大的传统聚会,各部族汇聚,比武、赛马、摔跤,是彰显武力、凝聚人心,也是推举新汗的重要场合。

「没错。」白蹄停下脚步,看向冷焰,「他要在这次那达慕上,在万众瞩目下,正式接受各部首领的朝拜,并以‘天选狼王’的姿态,完成祭天仪式,加冕为汗。」

「天选狼王?」冷焰捕捉到这个陌生的词汇。

「一个古老的传说。」白蹄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混杂着敬畏与讥诮,「北狄故老相传,唯有得到狼神真正眷顾,能号令狼群、通过‘血狼试炼’的人,才是天命所归的大汗。兀术一直试图营造这种形象,他驯养了数头罕见的雪原巨狼,时常带着它们巡游,宣称自己受狼神庇佑。但他心里清楚,那只是装腔作势,他根本无法真正沟通狼群,更别提通过那虚无缥缈的‘血狼试炼’。」

冷焰立刻明白了:「你想在那达慕大会上,揭穿他?」

「揭穿?那太便宜他了。」白蹄的笑容变得冰冷而残酷,「我要让他……死在‘血狼试炼’之中,死在狼神‘显灵’的爪牙之下!」

这个计划的大胆和狠辣,让冷焰都微微挑眉。在兀术最看重的、旨在确立其合法性的盛大典礼上,让他被所谓的“狼神”处决,这不仅是**的毁灭,更是对其声望和统治根基的彻底摧毁。

「如何做到?」冷焰问到了最关键的核心,「你如何能控制那达慕大会上的‘血狼试炼’?又如何确保狼群会攻击兀术?」

白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我刚才驱使狼群,破解巫师印记,凭的是什么?」

冷焰沉吟片刻,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你懂兽语?或者,用了某种特殊的药物、声音频率来控制它们?」

这是最符合常理的猜测。

白蹄却摇了摇头,他抬起手,轻轻拂开额前垂落的几缕灰发,露出了他的额头。

在那原本该是光洁的皮肤上,冷焰看到了一道清晰的、如同新月般的白色印记!那印记的颜色、形状,与那些守誓狼额头上的月痕,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在他人类的皮肤上,显得更加诡异和神秘。

冷焰瞳孔微缩。

「不是兽语,也不是药物。」白蹄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肃穆,又隐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哀,「是血脉。我,白蹄,是上一代‘守誓狼王’唯一的儿子。」

「守誓狼王?」冷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称谓,心中掀起了波澜。她隐约猜到了什么,但这猜测本身就显得如此不可思议。

「这是一个被兀术和历代北狄王庭刻意掩盖和抹杀的秘密。」白蹄的目光投向幽深的黑水湖,仿佛在凝视着逝去的时光,「北狄的起源,并非只有牧马放羊的部落。在最古老的传说里,我们的先祖,是与狼共舞、与狼并肩的战士。每一代北狄,都有一位真正的‘狼王’,他并非单纯的人类首领,而是能与狼神沟通,得到狼群认可的存在。他额头天生带有月痕,能理解狼的意志,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乃至指挥狼群。」

「守誓狼王,就是北狄精神图腾的守护者,是平衡人类与狼群,沟通自然与部落的桥梁。他超然于各部族争斗之上,只在北狄面临存亡危机,或需要推举真正的大汗时才会现身,主持‘血狼试炼’。」

冷焰静静地听着,这颠覆了她对北狄的认知。她自幼在北狄王宫长大,听的看的,都是权力倾轧、部落征伐,从未听说过什么「守誓狼王」。

「很惊讶?」白蹄看穿了她的心思,讥讽地笑了笑,「王庭需要的是绝对服从的牧民和战士,而不是一个可能凌驾于汗权之上的‘狼王’。所以,从几百年前开始,王庭就开始 systematically 地清除关于守誓狼王的记载,污蔑他们是装神弄鬼的骗子,是分裂部落的异端。到了我父亲那一代,知道这个传承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那你的父亲……」冷焰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

「他死了。」白蹄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刺骨,眼中翻涌着刻骨的仇恨,「死在兀术和他那个该死的巫师赤魇手里!」

「十五年前,兀术还只是王子,但他野心勃勃,试图掌控一切。他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守誓狼王传承的秘密,他想要这种力量,或者,至少不能让这种不受控制的力量存在。他带着赤魇和精锐卫队,找到了我们隐居的山谷。」

白蹄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那段记忆显然是他永恒的梦魇。

「我父亲……他本可以驱使狼群撕碎他们。但他恪守古老的誓言,狼王之力不得用于私仇,不得主动攻击人类部落……他试图沟通,试图解释……但兀术……那个畜生!」白蹄的拳头死死攥紧,骨节发白,「他根本不信,或者说,他不在乎!他下令放箭,赤魇用了恶毒的巫术,干扰了狼群……我父亲为了保护我和母亲,独自断后……他被乱箭射成了刺猬……赤魇还用邪火烧毁了他的尸身……」

冷焰能感受到白蹄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痛苦与愤怒。她没有说话,此刻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

「我母亲带着我,在几头忠狼的拼死护卫下,逃入了这片被长生天遗弃的狼吻谷。」白蹄深吸一口气,强行平复翻涌的情绪,「这里,是历代守誓狼王最后的庇护所,也是与狼神沟通的圣地。外面的狼群不敢深入,北狄人也视这里为禁忌。母亲因为重伤和悲痛,不久也去世了。我……是被这里的守誓狼养大的。」

他指了指周围那些沉默的巨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罕见的温情:「它们是看着我长大的伙伴,是保护我的兄弟。我额头这月痕,是传承,也是诅咒。它让我拥有了与它们沟通、一定程度上影响狼群的能力,但也让我背负着血海深仇,永远无法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故事讲完了。山谷里只剩下风声和远处隐约的狼嚎。

冷焰终于明白了白蹄所有的异常举止——他对狼群的掌控,他对山谷的熟悉,他对兀术那不死不休的仇恨,他那种游离于人类与野兽之间的独特气质。

「所以,」冷焰缓缓开口,打破了沉默,「你能在那达慕大会上,召唤狼群,重现‘血狼试炼’?」

「不是召唤,是引导。」白蹄纠正道,「我不是神,无法凭空变出狼群。但我可以凭借血脉和与它们的联系,将附近山野的狼群,引导至那达慕的会场。我可以让它们……更加躁动,更加具有攻击性,尤其是,对身上带着赤魇巫术气息、或者我刻意标记的目标。」

他看向冷焰,眼神灼灼:「兀术为了营造‘天选’形象,届时必然会带着他的雪原巨狼,并可能让赤魇施展一些增强威慑力的巫术。这本身就是对狼神的一种亵渎和挑衅。我只需要稍加引导,放大狼群对这种气息的厌恶和攻击欲,‘血狼试炼’就会变成一场针对兀术的……死亡审判!」

计划的核心浮出水面。利用白蹄独特的血脉能力,利用北狄古老的传说,在万众瞩目的场合,导演一场“天罚”的戏码。

「但这需要几个前提。」冷焰的思维飞速运转,指出关键,「第一,你如何确保自己能混入那达慕大会,并接近核心祭坛区域?兀术和赤魇必定戒备森严。第二,你如何确保狼群的出现,会被所有人认可为‘血狼试炼’和‘天罚’,而不是一场意外的狼灾?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凝视着白蹄,「你如何保证,狼群在躁动中,不会无差别地攻击所有在场的人?包括我,以及可能站在我们这边的其他部落首领?」

她的问题犀利而精准,直指计划最薄弱和危险的环节。

白蹄似乎早已料到会有此问,他点了点头:「问得好。这也正是我需要你,需要外面那些族人的原因。」

「首先,混入那达慕。」白蹄道,「我不能以‘白蹄’的身份出现,这个名字在草原上已经是个‘叛徒’和‘怪物’的代名词。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能接近会场的身份。而你,焰公主,你虽然被兀术追杀,但你的血脉,在北狄依然有着潜在的号召力。一些对兀术不满的旧部,或许会暗中帮助你。我们可以伪装成一个前来投奔、或者被俘的小部落,利用你公主的身份作为掩护,设法进入那达慕外围。届时,我自有办法潜入核心区。」

「其次,关于‘天罚’的认定。」白蹄继续道,「这需要铺垫。我们需要在大会开始前,就在各部落中悄悄散播消息,暗示兀术并非真正的‘天选之人’,他的行为触怒了狼神。当狼群真的出现,并且只针对他一人发动疯狂攻击时,流言就会变成‘神启’。尤其是,如果有一位身份足够高贵的人,在现场‘解读’这一神迹……」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冷焰身上。

冷焰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这个北狄公主,若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指认兀术因弑兄(冷焰父王)、篡位、迫害忠良而遭天谴,无疑具有极强的说服力。

「至于第三点,狼群的无差别攻击……」白蹄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这是我无法完全控制的。狼毕竟是野兽,一旦被激怒,场面可能会失控。但是,」他话锋一转,「守誓狼会混在狼群中,它们会尽可能引导狼群的攻击方向,优先锁定兀术和他的核心护卫。而且,我可以在仪式前,在一些关键位置,撒下守誓狼的尿液和特殊草药,形成无形的界限,在一定程度上驱散普通狼群,保护特定区域。」

他坦诚了风险,也给出了有限的保障。

「这依然是一场豪赌。」冷焰冷静地指出,「赌你的控制力,赌狼群的‘配合’,赌在场人的反应,甚至赌天气,赌运气。」

「没错,就是豪赌!」白蹄毫不回避,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我们从决定向兀术复仇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坐在了赌桌上!要么赢,赢得一切!要么输,输掉性命!没有第三条路!」

他向前一步,逼近冷焰,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但是焰公主,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唯一一个可以不用千军万马,就能将他拉下神坛,碎尸万段的机会!想想他是怎么对你的?怎么对你的父王母后?怎么对你的族人?想想哈森他们那些死去的亲人!想想阿芜那孩子差点遭受的命运!你甘心吗?!」

冷焰的眼前,瞬间闪过母妃饮下毒酒时绝望的眼神,闪过父王被诬陷通敌时悲愤的面容,闪过侍女血溅婚床的惨状,闪过这一路逃亡的艰辛与族人的不断倒下……仇恨的火焰在她胸腔里炽烈地燃烧起来,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毁。

她深吸了一口谷中冰凉的空气,强行将那火焰压了下去,化为眼底永不融化的寒冰。

「我同意。」三个字,清晰而坚定地从她唇间吐出。

白蹄眼中爆发出明亮的光彩。

「但是,」冷焰紧接着说道,语气不容置疑,「行动计划,必须由我们共同制定。我需要知道每一个细节,评估每一种可能。进入那达慕的方式,内部的接应,撤退的路线,意外情况的应对……所有一切,都不能只靠你一句话。而且,在行动之前,我必须确保哈森、巴根他们这些幸存族人的安全,至少要为他们安排好退路。」

她不是在请求,而是在宣告合作的底线。她不会完全将自己的命运,乃至那些信任她的人的命运,交到一个刚刚认识、背景诡谲的“狼王”手中。

白蹄看着冷焰,她站在那里,身形单薄,却像一柄出了鞘的利刃,锋芒毕露,不容轻视。他忽然笑了,这次的笑容里,少了几分戏谑,多了几分真正的欣赏。

「很好。这才是值得我白蹄合作的伙伴。」他点了点头,「细节可以慢慢推敲。至于你那些族人的退路……」他指了指山谷深处,「狼吻谷足够大,也足够隐蔽。在行动期间,他们可以留在这里,有守誓狼保护,比外面任何地方都安全。我会告诉他们哪些地方可以去,哪些资源可以利用。」

这算是解决了冷焰的一个后顾之忧。

「那么,」冷焰伸出手,掌心向上,那道细微的伤痕还泛着红,「合作达成?」

白蹄看着她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没有去握,而是再次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指尖,将一滴殷红的血珠,滴落在冷焰的掌心,与她那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融合在一起。

「以狼神之名,以血脉为证。」白蹄肃穆地说道,「我,白蹄,守誓狼王之子,与你,北狄公主冷焰,在此立下血契。同心协力,诛杀兀术!此契既立,至死方休!若有背弃,魂灵永受狼吻噬心之苦!」

这不是普通的握手,而是带着古老仪式感的血誓。

冷焰感受到掌心那混合的血液传来的微热,以及白蹄话语中那股不容置疑的决绝。她反手握住那滴血液,用力攥紧。

「血契既定,不死不休。」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个燃烧着复仇的野火与传承的执念,一个凝结着血海深仇与冰封的意志。在这被世人遗弃的狼吻谷,在这诡异祭坛之旁,一个由公主与狼王组成的,旨在颠覆北狄王权的致命联盟,正式结成。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焦急的呼喊由远及近,打破了湖畔的肃杀气氛。

「焰姑娘!焰姑娘!」是哈森的声音,充满了惊慌。

冷焰和白蹄同时转头望去,只见哈森踉跄着跑来,脸上毫无血色,气喘吁吁地喊道:「不好了!阿芜……阿芜她突然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还……还开始说胡话了!巴根叔说情况不妙,像是……像是中了邪祟!」

冷焰心头猛地一沉。阿芜那孩子体质本就弱,这一路颠簸惊吓,刚才又经历了祭坛仪式的诡异氛围……

白蹄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快步走向哈森,沉声问道:「除了高烧胡话,还有什么症状?」

「她……她胳膊上,之前被树枝划破的那道小口子,周围开始发黑,还隐隐有黑线向上蔓延!」哈森的声音带着哭腔,「巴根叔用了您给的草药,根本不管用啊!」

黑线蔓延?

冷焰和白蹄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这不像普通的风寒或者伤口感染。

「走!回去看看!」白蹄当机立断,率先朝着营地的方向快步走去。冷焰立刻跟上,哈森也急忙转身带路。

几人匆匆赶回临时营地。只见篝火旁,阿芜被巴根抱在怀里,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双眼紧闭,身体不时地抽搐一下,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仔细听去,似乎是在喊着「阿母……狼……眼睛……黑色的眼睛……」

巴根看到他们回来,如同看到了救星,老泪纵横:「焰姑娘,白蹄大人!你们快看看阿芜这是怎么了?我瞧着……瞧着不像一般的病啊!」

冷焰蹲下身,伸手摸了摸阿芜的额头,烫得吓人。她轻轻掀开盖在阿芜身上的破毯子,看向她的手臂。果然,在那道原本微不足道的划伤周围,皮肤已经变得青黑,数条细如发丝的黑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沿着血管的方向,向着肩膀和心脏的位置缓慢而坚定地蔓延!

一股阴冷邪恶的气息,从那伤口处隐隐散发出来。

「这是……巫毒!」白蹄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他死死盯着那蔓延的黑线,「赤魇的手段!他竟然在那些追击的‘夜枭’身上,或者他们射出的箭矢上,都附着了这种阴毒的追踪巫术!只要有人受伤,哪怕只是轻微划伤,巫毒就会悄无声息地侵入体内,平时潜伏,一旦被远处的巫师催动,或者遇到特定的环境(比如这狼吻谷的阴气),就会立刻爆发!」

他猛地抬头看向冷焰:「我们必须立刻阻止这巫毒!一旦黑线抵达心脉,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她!而且,这巫毒爆发时产生的气息波动,很可能再次被赤魇捕捉到,暴露我们的位置!」

情况急转直下!

刚刚缔结的联盟,立刻就面临着第一个严峻的考验。救阿芜,刻不容缓,但这救治过程,很可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冷焰看着阿芜痛苦的小脸,看着她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黑线,没有任何犹豫。

「怎么救?」她问白蹄,声音冷静得可怕。

白蹄深吸一口气,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他咬了咬牙,看向冷焰,目光决绝:

「只有一个办法,非常冒险,但或许能救她,也能彻底屏蔽巫毒的气息。」

「什么办法?」

「用我的血,混合净尘花的花蕊,再加上……狼吻谷黑水湖底的‘沉魂泥’,为她进行一场‘换血祛毒’的仪式!」白蹄一字一顿地说道,「但这个过程极其痛苦,而且需要将她沉入黑水湖中片刻,借助湖水的阴寒之力压制巫毒,一个不慎,她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而且,」他补充道,语气沉重,「沉魂泥蕴含着极强的阴秽之气和残留的魂念,接触它,对我而言也是极大的负担和污染。施展这个仪式,我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冷焰身上,等待着她的决定。

是冒着暴露的风险,尝试这诡异而危险的仪式拯救阿芜?还是为了大局,忍痛放弃这个可怜的孩子?

冷焰看着阿芜那越来越微弱的呼吸,看着那不断逼近心口的黑线,她想起了这孩子一路上对自己的依赖和信任,想起了她失去父母时那无助的眼神。

她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焦急的哈森、悲痛的巴根,最后落在白蹄脸上。

「救她。」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需要我做什么?」

白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哪怕一丝的犹豫,但他失败了。他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敬佩。

「准备仪式!需要净尘花,需要黑水湖心的沉魂泥!需要守誓狼护卫湖岸,隔绝气息!」他快速下令,「哈森,巴根,你们稳住其他人,无论听到湖里有什么动静,都不要靠近!焰姑娘,你跟我来,我们需要立刻去采花取泥!」

夜色,彻底笼罩了狼吻谷。

新一轮,更加危险,更加未知的仪式,即将在这片被诅咒的湖泊中展开。而这一次,他们要争夺的,是一个无辜孩童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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