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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退婚?废你江山做女帝! > 第188章 反咬一口与将计就计

雨下了整整一夜,次日清晨仍未停歇,天地间一片灰蒙蒙的湿冷。静心苑内,冷焰早早起身,如常翻阅医书,内心却如窗外雨丝般纷繁计算。钱禄被带走审讯已过一夜,按萧绝的效率,此刻应有初步结果了。

果然,辰时刚过,院门外便传来了熟悉的、冰冷的脚步声。

「严先生,王爷有请。」

依旧是那名近侍,语气比昨日更添几分肃杀。冷焰心中微凛,面上不动声色,沉稳应道:「有劳带路。」

再次踏入萧绝的书房,那股混合着药味与沉水香的压抑气息扑面而来。萧绝端坐于书案之后,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底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眠。他手中把玩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指尖摩挲着刀锋,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躁郁。

书房中央,跪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正是钱禄。他官袍破碎,身上遍布鞭痕与烙铁的印记,十指肿胀发黑,显然经历了极其残酷的拷打,奄奄一息,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

两名玄甲亲卫如煞神般立于两侧,地上还残留着未完全清理干净的血迹。

「王爷。」冷焰垂首行礼,目光快速扫过钱禄的惨状,心中警惕到了极点。

萧绝抬起眼皮,那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棱,直刺冷焰:「严先生,你可知,此人招供了什么?」

冷焰心头一跳,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与凝重:「老夫不知。可是与那血蝎草有关?」

「血蝎草?」萧绝嗤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暴戾与讥讽,「他确实招认了知晓血蝎草,却说是受人指使,故意将此物混入药渣,意在……引先生发现,借刀杀人!」

冷焰瞳孔骤然一缩!钱禄竟反咬一口!将下毒之事的矛头,指向了她这个“发现者”!

「王爷明鉴!」冷焰立刻躬身,声音带着被污蔑的惊怒与一丝颤抖,「老夫与这位钱副管事素昧平生,无冤无仇,为何要行此等构陷之事?况且,老夫若存心不良,大可将此事隐瞒不报,何必自寻烦恼,引火烧身?此等拙劣攀咬,实难令人信服!」

她语速加快,显得激动而又克制,将一个被无辜牵连的老者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萧绝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死死盯着她,仿佛在审视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压力陡增。

「哦?是吗?」半晌,萧绝才缓缓开口,语气莫测,「可他言之凿凿,说先生你……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你刻意接近王府,查验药库是假,寻找机会构陷他人、搅乱王府是真。」

钱禄此时也艰难地抬起头,肿胀的眼睛隙开一条缝,里面充满了怨毒与绝望,他嘶哑着嗓子,气息微弱地附和:「王……王爷……小人……小人冤枉……是……是他……他逼问小人……王府药材……尤其是……是王爷常用之药……的……来源和……和管事之人……小人……小人不敢说……他……他便以发现毒药相威胁……让小人为他……为他行事……」

他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却精准地将“刻意打听王爷用药”、“威胁逼迫”的罪名扣在了冷焰头上。

冷焰心中冰冷一片。太后的人,果然狠辣。即使到了这一步,也要拖她下水,甚至可能想借此机会,借萧绝之手除掉她这个潜在的威胁。

「荒谬!」冷焰猛地抬起头,脸上因愤怒而泛起潮红(虽是易容,但情绪到位),「老夫奉王爷之命查验药库,询问药材来源与经手之人,乃是分内职责!何来‘刻意打听’?至于威胁逼迫,更是无稽之谈!老夫昨日才首次与他打交道,何来机会威胁于他?王爷,此獠分明是自知罪责难逃,便信口雌黄,胡乱攀咬,意图混淆视听,拉人垫背!请王爷明察!」

她句句在理,逻辑清晰,情绪饱满。更重要的是,她点出了钱禄“胡乱攀咬”的动机,这在刑讯中极为常见。

萧绝的眼神变幻不定,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生性多疑,钱禄的供词固然可疑,但眼前这个“严鹤”的来历,也确实并非全然清晰。柳妃刚倒,药库就接连出事,这个时间点,太过巧合。

「严先生稍安勿躁。」萧绝语气稍缓,但审视的目光并未离开,「本王自然不会偏听偏信。只是,钱禄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先生入府时机巧妙,又接连‘立功’,难免惹人猜疑。」

他这话,既是安抚,也是警告。

冷焰心中冷笑,知道萧绝的疑心病又犯了。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强压下愤怒与委屈,沉声道:「王爷怀疑,老夫可以理解。老夫一介草民,蒙王爷不弃,授以重任,唯有竭尽所能,以报王爷知遇之恩。昨日发现血蝎草,老夫第一时间禀报王爷,只因深知此事关乎王爷安危,不敢有丝毫隐瞒。若老夫心存歹意,大可将此事按下,甚至……甚至可以借此毒物,行更隐秘之事,何必将自己置于这风口浪尖?」

她这番话,以退为进,点明了自己若真是细作,会有更聪明更隐蔽的做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愚蠢”地跳出来举报,惹人怀疑。

萧绝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若“严鹤”是细作,他完全可以用更隐蔽的方式下毒,或者利用发现的毒药做更多文章,而不是急着禀报,引来调查。

「况且,」冷焰趁热打铁,目光扫过地上奄奄一息的钱禄,语气带着一丝医者的“怜悯”与不解,「老夫观他伤势,受刑颇重。人在极度痛苦之下,为求速死或减轻痛苦,往往会按照用刑者的暗示或自己的臆想胡乱招供。王爷不妨想想,他除了攀咬老夫,可还招认了其他更具体、更可信的罪证?比如,血蝎草从何而来?受谁指使?最终目的为何?」

这一问,直指核心。钱禄的供词里,关于他自己的罪行部分含糊不清,反而对攀咬“严鹤”言之凿凿,这本身就不符合常理。

萧绝沉默了。钱禄确实没有招出血蝎草的具体来源和指使者,只一口咬定是“严鹤”逼迫。用刑之人也回报,其口供反复,唯在攀咬“严鹤”这一点上异常坚持,似有深意。

看到萧绝的神色,冷焰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她不再多言,只是垂首静立,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

书房内再次陷入沉寂,只有钱禄粗重痛苦的喘息声和窗外淅沥的雨声。

良久,萧绝挥了挥手,对亲卫道:「将他带下去,继续审!撬不开他的嘴,你们提头来见!」

「是!」亲卫凛然应命,如拖死狗般将钱禄架了出去。

书房内只剩下萧绝与冷焰两人。

「先生受委屈了。」萧绝站起身,走到冷焰面前,语气缓和了许多,「非是本王多疑,实在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王府内外,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本王,盼着本王出错,盼着本王死。」

他这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暴戾交织的复杂情绪。

「王爷肩负重任,谨慎些是应该的。」冷焰适时地表露理解,「只望王爷能早日查明真相,铲除奸佞,还王府一个清净。」

萧绝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冷焰身上,忽然问道:「先生昨日协助辨认,可还发现其他异常?譬如……药库之中,可有其他不应出现之物?或者,其他行迹可疑之人?」

来了!他果然还在试探!冷焰心念电转,面上露出思索之色,然后缓缓摇头:「昨日仓促,老夫注意力多在血蝎草及那几个被羁押之人身上,并未特别注意其他。至于其他管事或药童……老夫接触不多,不敢妄言。」她刻意避开了桔梗根和茯苓的事情,也绝口未提王管事。

萧绝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最终却只是道:「先生回去后,若想起任何蛛丝马迹,无论巨细,随时可来禀报本王。」

「老夫遵命。」冷焰恭敬应下。她知道,暂时的危机算是过去了,但萧绝对她的怀疑种子已经种下,绝不会轻易消除。

「另外,」萧绝转身走回书案后,语气恢复了往常的威严,「三日后,皇家祭天大典,本王需离府一日。府中守卫会加强,先生若无必要,请勿随意走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祭天大典!冷焰心中一动,这可是个重要的时间节点。她垂眸掩去眼底的精光,应道:「是,老夫明白。定当谨守静心苑,研读医书,不敢给王爷添乱。」

「嗯,去吧。」萧绝挥了挥手,似乎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冷焰行礼告退,缓步走出书房。直到离开那令人窒息的范围,感受到冰凉的雨丝落在脸上,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方才与萧绝的对峙,看似平静,实则凶险万分,一步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钱禄的反咬,虽未成功,却给她敲响了警钟。太后势力在王府的渗透,比她想象的更深,反击也更加狠辣。必须加快步伐了。

回到静心苑,她仔细回想着方才的每一处细节。萧绝最后关于“其他不应出现之物”的试探,说明他并未完全相信钱禄的攀咬,但也并未完全信任她。他可能在药库还有其他眼线,或者,他从别的渠道得到了一些模糊的信息。

那枚藏在窗棂缝隙、栽赃赵奎的蜡丸,现在还不能动。时机未到。在萧绝对她心存疑虑的当下,任何“意外”的发现,都可能被过度解读,引火烧身。

现在需要的是耐心,以及……一个新的契机。

这个契机,或许就落在即将到来的祭天大典上。萧绝离府,王府守卫虽严,但注意力必然分散。而且,根据福忠之前零星传递的消息和她的暗中观察,那位深居简出的太后,似乎也对这次祭天大典格外关注……

接下来的两日,王府表面看似恢复了平静,实则暗流涌动。钱禄的惨叫偶尔还会从地牢方向隐约传来,但再无新的消息传出。巡逻的守卫增加了两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冷焰依言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静心苑内“研读医书”,偶尔会在院中散步,活动筋骨。她敏锐地察觉到,暗处监视她的视线,比以前更加密集和专注了。萧绝果然加强了对她的监控。

她并不在意,反而更加沉静。她在等,等祭天大典的到来,也在等一个能与外界再次联络的机会。

祭天大典前夜,雨终于停了,夜空如洗,露出一轮清冷的弯月。

子时前后,万籁俱寂。冷焰和衣躺在榻上,并未入睡。忽然,她听到极轻微的“嗒”的一声,仿佛小石子落在瓦片上的声音。

来了!

她悄然起身,无声地走到窗边,透过缝隙向外望去。月色下,院墙角落的阴影里,一个佝偻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中的一部分,正是福忠。他打了个极其隐蔽的手势。

冷焰心中会意,轻轻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福忠身影如鬼魅般滑近,将一个用油纸包裹、约莫巴掌大小的、硬硬的物事迅速塞了进来,同时以低不可闻的声音急促道:「明日典,太后有异动,小心火、乱。此物或可防身。」

话音刚落,不等冷焰回应,他便再次融入阴影,消失不见,整个过程不过两三息之间,快得仿佛从未出现过。

冷焰迅速关好窗户,心脏怦怦直跳。她回到榻边,借着从窗户缝隙透入的微弱月光,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块质地坚硬的木牌,上面刻着一些看不懂的、扭曲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奇异的药草气味。像是某种……巫祝之物?或是……解毒牌?

福忠说“防身”,又说“小心火、乱”,太后有异动……难道太后打算在祭天大典上动手?目标是萧绝?还是……包括她这个可能威胁到太后暗桩的“神医”?

这木牌,是能防范某种特定手段的物件?比如……迷烟?毒雾?或者……蛊?

冷焰将木牌紧紧握在手中,冰冷的触感让她头脑更加清醒。太后的手段,果然层出不穷,阴损诡谲。明日的祭天大典,恐怕不会太平了。

她将木牌小心收好,藏于贴身之处。无论这是什么,有备无患。

然后,她开始飞速思考。太后若要在祭天大典动手,必然会制造混乱。这对她而言,是危机,也是机会!一个可以让她“合理”地发现那枚栽赃赵奎的蜡丸,并且将信息传递给萧绝的绝佳机会!

想象一下,当祭天大典出事,王府内部紧张混乱,加强搜查之际,她“意外”发现的这枚指向赵莽余孽“长期下毒”的线索,将会显得多么“顺理成章”!既能进一步打击赵莽残余势力,讨好萧绝,又能将自己从“桔梗根”可能带来的后续调查中摘出来,还能加剧萧绝对内部隐患的清理。

一石三鸟!

冷焰的眼中,在黑暗中闪过一丝冰冷而睿智的光芒。太后想趁乱搞事?那她就将这潭水,搅得更浑!

她重新躺回榻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反复推演着明日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可能出现的意外,以及相应的对策。

祭天大典……她期待着这场好戏的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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