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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废你江山做女帝! 第154章 腐鼠窥光

作者:用户1066577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5 11:14:17

「嘶——」

清晨的第一缕熹微透过破败的窗棂,勉强驱散了灶披间内部分黑暗,也唤醒了蜷缩在干草堆里的冷焰。稍一动弹,左臂伤口处传来的剧痛便让她瞬间倒吸一口冷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昨夜敷上的灶灰与血水、脓液混合,凝结成一块硬痂,黏连在伤口上,每一次轻微的牵扯都如同再次撕裂。失血过多的眩晕感依旧存在,喉咙干渴得如同被砂纸磨过,胃里也空灼得发痛。

她艰难地坐起身,背靠冰冷的土墙,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远处依稀传来市井的喧嚣——小贩的叫卖声、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轱辘声、孩童的嬉闹声。这平凡的烟火气,与她此刻身处绝境的狼狈形成了尖锐的讽刺。她知道,在这片喧嚣之下,一张无形的天罗地网正为她而设。

萧绝绝不会放过任何角落。

当务之急,是活下去。水,食物,以及真正的伤药。

她检查了一下左臂的包扎,布条已被血污浸透,散发出隐隐的腥气。这样下去,伤口必然溃烂。她必须冒险出去。

但如何出去?她这身夜行衣虽已破烂不堪,但材质特殊,样式显眼,且浑身血迹斑斑,泥污满身,一露面就会引起注意。

她的目光落在角落那堆破烂农具和废弃衣物上。或许……可以乔装改扮。

她强忍着不适,起身翻找。运气不算太坏,找到了一件不知被遗弃多久、打满补丁、散发着霉味的灰色粗布麻衣,还有一条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头巾。衣服又宽又大,套在她纤细的身架上空空荡荡,但这正合她意,可以遮掩身形。

她将夜行衣脱下,小心地卷起,塞进灶台深处的积灰里。然后换上那件酸臭的麻衣,用头巾将一头显眼的青丝尽数包裹,连额头、脸颊也遮住大半,只露出一双眼睛。她又在墙角抓了几把灰尘,随意地在脸上、脖颈、手背上抹了抹,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饱经风霜、穷困潦倒的底层妇人。

做完这一切,她已是气喘吁吁,伤口一阵阵抽痛。

她需要一根拐杖。目光扫过,一根充当烧火棍的粗树枝倚在墙边。她捡起来,试了试手感,勉强可用。

深吸一口气,她拄着树枝,蹒跚地走出灶披间,小心翼翼地推开院门,融入了渐渐苏醒的街巷。

阳光有些刺眼。她低着头,弓着背,模仿着那些底层贫民走路的姿态,步履蹒跚,混迹在早起为生计奔波的人群中。

胡同口就有一个卖炊饼的简陋摊子,香气阵阵飘来,让她的肠胃一阵痉挛。但她身无分文。

必须想办法弄到钱,或者……以物易物。

她记得昨夜在那破瓦罐后找到的,除了灶灰,还有一小块被遗忘的、干硬如石的粗盐巴。这对于普通人家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极度贫困者,盐也是珍贵的物资。

她攥紧了袖中那块硌手的盐巴,继续向前走。她需要找到一个相对偏僻,但又不会引人怀疑的交易地点。

穿过两条街巷,她在一个相对安静的拐角,看到一个正在收捡烂菜叶的老妪。老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浑浊。

冷焰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压低了声音,用刻意伪装的沙哑嗓音开口:

「婆婆……」

老妪吓了一跳,警惕地抬起头,看到是一个同样狼狈的“妇人”,眼神稍缓。

「什么事?」

冷焰摊开手掌,露出那块小小的盐巴。

「俺……俺用这个,换您两个饼子,行不?」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卑微而恳求。

老妪盯着那块盐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冷焰,尤其是她隐藏在头巾下的面容和那明显不自然垂落的左臂。

「受伤了?」老妪的声音干涩。

冷焰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含糊道:「嗯……不小心,摔了一跤。」

老妪没再多问,慢吞吞地从怀里摸出两个冰冷的、看起来同样硬邦邦的杂粮饼子,递了过来,同时迅速抓走了那块盐巴。

「快走吧,这边不太平,官爷们查得紧。」老妪低声嘟囔了一句,不再看她,继续低头捡她的菜叶。

冷焰心中一动,接过饼子,低声道了句谢,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状似无意地问道:「婆婆,官爷们查啥哩?俺刚进城,不懂规矩。」

老妪头也不抬:「还能查啥?听说是个女飞贼,厉害得很,伤了王府的大人物,现在全城搜捕呢!见到生面孔,尤其是落单的女人,盘问得可严了!」她顿了顿,指了指冷焰的左臂,「你这样子,小心被当成嫌犯抓去。」

「谢谢婆婆提醒。」冷焰心中凛然,看来搜捕的力度远超她的想象。她必须尽快搞到伤药,然后彻底隐藏起来。

她拿着饼子,找了个更隐蔽的墙角,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干硬的饼子刮过喉咙,难以下咽,但她强迫自己全部吃完。食物下肚,总算带来了一丝暖意和力气。

接下来是水。她看到街边有公用的水井,但那里人多眼杂,她不敢冒险。只得循着记忆,向更偏僻的、可能有溪流或废弃水渠的地方走去。

胤都西城这片区域,鱼龙混杂,巷道如迷宫。她依仗着过人的记忆力,尽量避开主要街道,在狭窄、肮脏、散发着尿骚味的陋巷中穿行。

在一个堆满垃圾的死胡同尽头,她果然发现了一条被污染成墨绿色、漂浮着各种秽物的小水沟。水流极小,几乎静止。

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迅速蹲下身,用破瓦盆舀起一点相对清澈的水,连续喝了几大口。污水的涩臭味道令人作呕,但她强行压了下去。

解了渴,她开始思考伤药的问题。正规的药铺肯定不能去,那里必然是重点监控对象。唯一的希望,是那些藏在深巷陋街、见不得光的黑市郎中和地下药贩。

这种地方,往往与三教九流混杂,消息灵通,但也危险重重。

她回忆起之前研究胤都地图时,曾标注过西城“老鼠巷”一带,是出了名的黑市和贫民窟交汇点,那里或许有希望。

「老鼠巷」距离她现在的位置不远,但需要穿过几条相对热闹的街市。

她紧了紧头上的布巾,将脸埋得更低,拄着树枝,再次汇入人流。

街上果然不时有身穿摄政王府亲兵服饰的兵丁小队巡逻,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行人。城门口更是加强了守卫,对进出人等严加盘查,特别是女子和携带包裹者。

冷焰心脏揪紧,但面上维持着麻木和惶恐,与其他看到兵丁就下意识躲避的贫民无异。她尽量贴着墙根走,避开巡逻队的正面路线。

有两次,巡逻兵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停留了片刻。她那身破旧肮脏的麻衣,蹒跚的步伐,以及老态龙钟的姿态,起到了很好的伪装作用。兵丁们见她并无异常,最终移开了视线。

她手心沁出冷汗,背后也是一片冰凉。

终于,有惊无险地拐进了通往“老鼠巷”的狭窄入口。一股混合着腐臭、劣质酒气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腥臊气味扑面而来,令人窒息。

巷子两旁是低矮歪斜的棚屋,污水横流,几个眼神浑浊、衣衫不整的男女或倚或坐,目光麻木或带着不怀好意的打量,投射在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妇人身上。

冷焰能感觉到那些黏腻的、充满审视意味的视线。她握紧了袖中的瓷片,这是她唯一的依仗。

她低着头,加快脚步,向巷子深处走去。根据模糊的记忆,那个地下郎中的窝点,应该在巷尾一个挂着褪色破旧蓝布帘的门口。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环境也越发污秽。偶尔有醉汉从旁边冲出,对着她发出怪笑,被她用树枝警惕地格开。

就在她快要接近巷尾时,旁边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个油滑的声音:

「这位大姐,面生得很啊?来找人?还是……看病?」

冷焰脚步一顿,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油腻短褂、尖嘴猴腮的男人蹲在墙角,嘴里叼着根草茎,正上下打量着她,目光最终落在她刻意遮掩的左臂上。

冷焰心中警惕,沙哑着回道:「不找人,俺路过。」

「路过?」男人嗤笑一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老鼠巷这鬼地方,可没什么风景好看。大姐,你这胳膊,伤得不轻吧?再不看郎中,怕是要废了哦。」

冷焰沉默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男人凑近几步,压低声音:「别担心,这地界我‘地老鼠’熟。知道你想要什么。王瘸子那儿,去不得啦!昨晚就被官爷们端了,说是窝藏钦犯。」

冷焰心中猛地一沉。连这种地下黑医点都被清查了?萧绝的动作太快了!

「地老鼠」观察着她的反应,嘿嘿一笑:「不过嘛……算你运气好,碰上我。我知道还有个地方,更隐蔽,郎中也靠谱。就是……价格嘛,要贵上那么一点点。」

他搓了搓手指,做了个要钱的手势。

冷焰心中冷笑,果然是无利不起早。她面无表情:「俺没钱。」

「没钱?」「地老鼠」夸张地叫了一声,随即又压低声音,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大姐,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有钱的主。不过……你这身段,遮得再严实,也瞒不过哥哥我的眼睛。要是肯……嘿嘿,哥哥我倒贴钱给你治伤也成啊……」

说着,一只咸猪手就试探性地向冷焰的肩膀摸来。

冷焰眼中寒光一闪,一直握在右手的树枝猛地向前一戳,精准地戳在「地老鼠」探来的手腕穴位上!

「哎哟!」「地老鼠」只觉得手腕一阵酸麻剧痛,整条胳膊瞬间使不上力,惨叫一声缩了回去,惊疑不定地看着冷焰,「你……你……」

「带路。」冷焰的声音依旧沙哑,却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去找郎中。若敢耍花样,下次废掉的就不是胳膊了。」

她微微抬头,布巾阴影下,那双眼睛锐利如刀,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压迫感和凛冽的杀意,瞬间将「地老鼠」那点龌龊心思冻僵。

「地老鼠」混迹底层,最是欺软怕硬,此刻被这眼神一慑,顿时明白眼前这“妇人”绝非常人,恐怕是亡命之徒!他哪里还敢有半点歪念,手腕的疼痛还在提醒他对方的手段。

「是是是……大姐……不,女侠!女侠饶命!」「地老鼠」点头哈腰,脸色发白,「小的这就带路,这就带路!保证安全,绝对安全!」

他再不敢多话,捂着依旧酸麻的手腕,老老实实在前面带路,拐进了旁边一条更加狭窄、几乎只能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七拐八绕之后,他在一扇看似是某处棚屋后墙、毫不起眼的木门前停下。门上没有标识,只有一些模糊的污迹。

「地老鼠」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门。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双警惕的眼睛在门后打量。

「猴三儿?什么事?不知道最近风紧吗?」门后传来一个苍老而谨慎的声音。

「地老鼠」——猴三儿连忙赔笑:「胡郎中,是俺,猴三儿。带来位客人,受了伤,急着瞧病,价钱好说。」他侧开身子,让出后面的冷焰。

门后的胡郎中目光落在冷焰身上,尤其是她那不自然的左臂和过于严实的头巾上,眉头紧皱。

「生面孔?猴三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规矩……」

冷焰不等他说完,直接上前一步,透过门缝,对上胡郎中的眼睛,压低声音,言简意赅:

「刀伤,深可见骨。需要清创、止血、消炎的药材。钱,日后十倍奉还。若不应,立刻就走,绝不纠缠。」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仿佛她说“十倍奉还”就一定能做到。

胡郎中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冷焰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哀求,没有慌乱,只有冷静和一种深不见底的幽深。他行医(虽然是黑医)多年,见过各色人等,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简单。

他又看了看一脸惶恐的猴三儿,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拉开了门。

「进来吧。猴三儿,你在外面守着,有动静立刻发信号。」

「好嘞!好嘞!」猴三儿如蒙大赦,赶紧躲到一边阴影里。

冷焰闪身进入屋内。里面光线昏暗,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和霉味。空间狭小,堆满了各种药材和杂物,只有一个简陋的板床和一张桌子。

胡郎中关好门,插上门栓,这才转身看向冷焰:「摘下头巾,我看看伤。」

冷焰依言解下头巾,露出虽然污秽却难掩清丽轮廓的脸庞,以及那双在昏暗中依然亮得惊人的眸子。

胡郎中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复平静。他示意冷焰坐下,然后小心地解开她左臂上那早已被血污浸透的布条。

当看到那狰狞外翻、边缘肿胀泛白、甚至隐约能看到森白骨头的伤口时,饶是胡郎中见多识广,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是官府的制式弯刀所伤!伤口还被污水泡过!」他脸色凝重地看着冷焰,「姑娘,你惹上的麻烦不小啊。」

冷焰面无表情:「能治吗?」

胡郎中沉吟道:「治是能治,但过程会很痛苦。我需要重新清理创面,剜掉些腐肉,再上药。而且,我这里麻沸散不多,效果也一般……」

「无妨。」冷焰打断他,直接拿起旁边桌上的一块干净布巾,卷了卷,递到胡郎中面前,「用这个。」

胡郎中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她是让自己用布巾塞住她的嘴,防止因剧痛出声。他深深地看了冷焰一眼,接过布巾。

「姑娘,忍住了。」

他取来烧酒、小刀和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开始处理伤口。

当烧酒淋在伤口上时,剧烈的刺痛让冷焰浑身一颤,额头青筋暴起,但她死死咬住了口中的布巾,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接下来是剜除腐肉。小刀划过溃烂的皮肉,带来的痛楚远超之前。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手指死死抠住了身下的木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但依旧一声不吭,只有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昏暗的屋顶,仿佛要将那无尽的痛楚通过目光宣泄出去。

胡郎中手下不停,心中却暗暗骇然。他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能忍痛的女子。这需要何等惊人的意志力?

终于,腐肉清理干净,胡郎中迅速撒上特制的止血消炎药粉,然后用干净的白色细布将伤口重新包扎好。

「好了。」胡郎中抹了把额头的汗,长出一口气,「伤口太深,需得静养,按时换药,切忌沾水,更不能用力。否则,这条胳膊就算废了。」

他取下冷焰口中的布巾,那布巾已被咬得变形,边缘留下了深深的齿痕。

冷焰剧烈地喘息着,脸色苍白如纸,嘴唇被咬破,渗出血丝。半晌,她才缓过气来,声音带着脱力后的虚弱,却依旧清晰:

「多谢。药钱和诊金,日后必当十倍奉上。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鄙姓胡。」胡郎中摆摆手,「钱不钱的,日后再说。姑娘,你如今是烫手的山芋,我这里也不能久留。我开几副药给你,你带上,尽快离开吧。」

他迅速包好几包草药,递给冷焰:「内服外敷的都写在里面了。另外……」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道,「外面风声极紧,王府的人像疯了一样,连下水道都在查。姑娘若无处可去,或许……可以试着往南城‘慈云庵’那边碰碰运气。那里是废弃的庵堂,鱼龙混杂,但偶尔也有些……‘贵人’会去布施,或许能暂时避一避。」

慈云庵?贵人布施?

冷焰心中一动,捕捉到了胡郎中话里隐含的信息。他似乎在暗示什么。

「多谢胡先生指点。」她接过药包,深深看了胡郎中一眼,将这个恩情记在心里。然后重新包好头巾,将药小心藏入宽大的麻衣内里。

胡郎中打开门,警惕地看了看外面,对猴三儿使了个眼色。猴三儿连忙点头。

冷焰不再停留,拄着树枝,迅速消失在阴暗的巷道中。

胡郎中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轻轻关上门,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煞气缠身,凤格隐现……这胤都城,怕是要变天了啊……」

***

冷焰没有直接前往南城的慈云庵,而是又绕了几个圈子,确认无人跟踪后,才回到了那处废弃的院落。

暂时安全了。

她躲在灶披间里,喝了些藏好的污水,吞下内服的草药。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凉。

胡郎中的药似乎很有效,伤口的剧痛渐渐转变为一种沉闷的胀痛,不再像之前那样难以忍受。

她靠在草堆上,开始仔细梳理目前的处境和胡郎中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慈云庵」,「贵人布施」。

在胤都,有能力、且会去那种地方“布施”的贵人,屈指可数。而其中最值得玩味的,便是慈宁宫那位。

太后。

福伯临终前的警告再次响起。太后的人想要她的命。但胡郎中的暗示,又似乎指向太后可能提供某种庇护?或者,那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这很矛盾。但政治斗争,本就充满了虚与委蛇和尔虞我诈。

太后与萧绝,是母子,更是政敌。萧绝权势日盛,早已威胁到太后的地位。祭天事件中,那些青衣杀手的出现和退避,已经说明了双方并非铁板一块。

有没有一种可能,太后既想除掉自己这个“北狄公主”的隐患,又想利用自己来牵制,甚至打击萧绝?

如果是这样,那么慈云庵,或许就是一个试探的触角,一个可能的交易场所。

风险极大。等同于与虎谋皮。

但,她还有更好的选择吗?拖着伤臂,身无分文,在全城搜捕下,她就像瓮中之鳖,迟早会被萧绝揪出来。

主动接触太后,固然危险,却也可能在死局中撕开一道口子。至少,太后目前明面上还是胤朝最尊贵的女人,拥有一定的力量和资源。如果能利用太后与萧绝的矛盾……

一个大胆的计划,开始在冷焰心中逐渐成形。

她需要更详细的情报,需要知道慈云庵的具体情况,需要判断太后的真实意图。

她将目光投向院落之外。获取情报,需要眼睛和耳朵。

或许,那个叫“猴三儿”的地痞,可以稍加利用?那种人,为了钱,什么都肯做。

她摸了摸身上,唯一值钱的,恐怕就是那枚一直随身携带、未曾离身的北狄王室信物——一枚小巧的、镶嵌着蓝色宝石的耳坠。这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也是她身份的象征之一。若非万不得已,她绝不愿动用。

但此刻,已是万不得已。

她小心地取下那枚耳坠,藏在掌心。

夜幕再次降临。胤都城在灯火阑珊中,隐藏着无尽的杀机和暗流。

冷焰知道,她必须尽快行动。伤口的恢复需要时间,但萧绝的耐心,不会给她太多时间。

她就像一只在黑暗废墟中艰难求生的困兽,舔舐着伤口,磨砺着爪牙,等待着反击的时刻。

而慈云庵,这个看似慈悲,实则可能暗藏机锋的地方,或许将成为她下一个生死战场。

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休息,积蓄着每一分力量。脑海中的棋局再次铺开,她将自己这枚孤零零的棋子,毅然决然地,投向了代表太后的那片迷雾区域。

下一步,是粉身碎骨,还是绝处逢生?

答案,即将在慈云庵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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