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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退婚?废你江山做女帝! > 第122章 痘方献·针刺放血"毒热泄"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车轮碾压过青石板路,发出单调而急促的辘辘声,如同敲在人心上的催命鼓。车厢内,冷焰——披着“孙老先生”皮囊的复仇者——低垂着眼睑,看似因疲惫和年迈而昏昏欲睡,实则脑中思绪电转。

萧绝的突然召见,绝非寻常。是亲卫营的动静太大,引起了他更深的兴趣?还是那个引路侍卫终究将那一瞬间的疑虑上报了?抑或…他体内那“朱颜烬”之毒有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让他联想到了这位“神医”?

每一种可能,都指向致命的危机。

她不能慌。越是如此,越需镇定。她的表演必须毫无破绽,从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呼吸,到脉搏的每一次跳动。

指尖再次悄然搭上腕脉,内息微调,让那属于老迈郎中的、略带弦滑虚浮的脉象稳定呈现。身体的微颤也持续着,完美诠释着一个被深夜从病患床边拉走、又心怀对权贵恐惧的老者的形象。

马车最终并未驶向王府正门,而是绕至一侧较为偏僻的角门停下。这细微的差别让冷焰心中警铃更甚。走角门,往往意味着不欲人知,或…方便处置。

「孙老先生,请下车吧,王爷在等您。」黑衣侍卫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容置疑。

冷焰颤巍巍地拄着拐杖下车,寒风立刻裹挟着王府特有的、一种混合着奢靡与肃杀的气味扑面而来。角门处的守卫明显比平日更加森严,一双双眼睛在灯笼幽光下显得格外警惕。

她被引着,穿过几条寂静无人的回廊。夜色下的王府,亭台楼阁都成了幢幢黑影,仿佛蛰伏的巨兽。唯有书房区域灯火通明,如同巨兽灼亮的眼睛。

书房外,更是明岗暗哨,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黑衣侍卫在门外停步,朗声道:「禀王爷,孙先生带到。」

里面沉默了片刻,才传来一个低沉而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让他进来。」

侍卫推开沉重的雕花木门,对冷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眼神却如芒在背。

冷焰深吸一口那冰冷而充满压迫感的空气,佝偻着腰,步履蹒跚地迈过了那高高的门槛。

书房内温暖如春,银炭在兽首铜炉中安静燃烧,散发出淡淡的松木香气。然而这暖意却驱不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无形寒意。

萧绝并未坐在那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而是负手立于一副巨大的边境舆图前,背对着门口。他仅着一身玄色常服,墨发以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看似闲适,但那挺拔如松的背影却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地上,跪着一个人,正是之前引冷焰去亲卫营的那个侍卫。他脸色苍白,额头紧贴地面,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着。

冷焰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立刻露出极度惶恐的神色,扑通一声就要跪下,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草…草民孙思邈,叩见王…王爷…不知王爷深夜召见草民,有…有何吩咐?」

她刻意让膝盖磕在地砖上发出一点声响,显得更加真实。

「起来回话。」萧绝的声音依旧平淡,他缓缓转过身。

烛光映照下,他的面容似乎比几日前更显清减,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阴郁,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得惊人,如同鹰隼般锁定了冷焰,带着一种审视骨髓的穿透力。

「谢…谢王爷…」冷焰艰难地拄着拐杖,试图站起来,身体却「不小心」晃了一下,显得老迈不堪。

萧绝并没有叫人扶她,只是冷漠地看着她挣扎站稳,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亲卫营的情况如何了?」

冷焰心中飞速权衡,决定如实禀报,但要用最谦卑惶恐的方式:「回…回王爷话,托王爷洪福,军爷们…军爷们病情暂时…暂时算是稳住了一些。老朽…老朽斗胆用了一剂猛药,幸得天佑,几位重症军爷服药后,吐出淤血,高热竟…竟稍有退却之象…」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绝的表情。

萧绝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哦?猛药?你用的何药?剂量几何?」

冷焰立刻将之前对李医官说的那套“重剂清营血”的理论,用更加惶恐结巴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并再次强调了此法的凶险和自己的“侥幸”。

萧绝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目光却始终未从冷焰身上离开半分。

「如此说来,你倒是立了一功。」听完后,他淡淡说道。

「不敢!不敢!老朽岂敢居功!全赖王爷威势震慑病魔!老朽…老朽只是尽了本分…」冷焰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腰弯得更低了。

「本分?」萧绝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微妙。他踱步上前,走到冷焰面前三步远处停下。

那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让空气凝固。冷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目光扫过自己花白的头发、布满“老年斑”的额头、颤抖的双手,以及那根磨得光滑的拐杖。

她竭力控制着内息,让呼吸显得急促而粗重,属于一个老人的呼吸。

「抬起头来。」萧绝命令道。

冷焰「怯懦」地、缓缓抬起头,浑浊的老眼不敢与他对视,只茫然地望着他衣袍上精致的暗纹。

「本王听闻,」萧绝的声音低沉缓慢,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子投入死寂的潭水,「你今日入营时,似乎对王府的马车…颇为不适?甚至,手上还带了伤?」

来了!果然是因为这个!冷焰的心脏猛地收紧,但脸上却瞬间堆满了惊惧和委屈,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王爷明鉴!王爷明鉴啊!老朽…老朽一介草民,何曾坐过那般…那般华丽的马车?一路颠簸,心惊胆战,生怕磕着碰着,玷污了王爷的恩典…一时紧张,手下没个轻重,自己掐…掐破了皮…绝非…绝非对王爷有任何不敬之意啊!请王爷明察!明察啊!」

她语无伦次,仿佛吓破了胆,甚至抬起那只「受伤」的右手,想要展示那微不足道的伤痕,却又「害怕」地缩了回去,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跪在地上的引路侍卫忍不住微微抬头,似乎想说什么,但被萧绝一个冰冷的眼神逼了回去,重新将头死死抵在地上。

萧绝盯着冷焰,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有暗流汹涌,却又被牢牢锁在冰面之下。他忽然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更添寒意:「孙先生不必惊慌。本王只是随口一问。你救治本王亲卫有功,本王岂会因这等小事怪罪。」

他话锋一转:「只是,眼下营中疫情虽暂得缓解,但根源未除,本王心甚忧之。先生既精于医道,不知对此疫源头,可有见解?」

这个问题,比之前的试探更加凶险!冷焰深知,那痘疹病衣是她亲手投入井中,源头就是她自己!若回答稍有偏差,引他怀疑到水源或其他方面,加大调查力度,难保不会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她必须将水搅浑!

冷焰脸上露出凝重和困惑交织的神情,沉吟半晌,才迟疑道:「回王爷,此疫来得凶猛蹊跷,老朽行医数十年,亦觉罕见。观其症候,毒烈湿重,似是…似是邪戾之气蓄积而发,又逢近日天气阴寒潮湿,将士们操劳疲惫,正气有亏,故才一触即发,迅速蔓延…至于具体源头…请恕老朽愚钝,实在…实在难以 pinpoint…或许…或许是营中卫生不佳,污秽堆积,滋生疫气?亦或是…」

她说到这里,故意顿住,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和「恐惧」,偷偷瞄了萧绝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不敢再说。

「或是什么?」萧绝捕捉到她的异常,立刻追问,声音沉了几分。

冷焰像是被逼无奈,扑通一声又跪下了,磕头道:「老朽…老朽不敢妄言!只是…只是曾听一些老人言道…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或是…或是…」她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神秘和恐惧,「…或是杀伐过重之地,怨气凝聚,有时也会引发此类阴邪之疫…老朽胡言乱语,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虚无缥缈的“怨气”、“邪戾”,既解释了瘟疫的凶猛,又暗中戳了一下萧绝“杀伐过重”的痛点,试图扰乱他的思路,将调查引入歧途。

果然,萧绝听到这话,眼神骤然变得幽深,脸上掠过一丝极冷厉的神色。他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郎中”,良久没有言语。

书房内只剩下炭火偶尔爆开的噼啪声,以及冷焰“粗重”的喘息和磕头声。

跪在地上的引路侍卫,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怨气?」萧绝终于再次开口,语气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种无形的重量,「依你之见,该如何化解这‘怨气’呢?」

冷焰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惶恐:「老朽…老朽只会看病,岂敢妄议化解之道…或许…或许需请得道高僧或真人做法事超度?再者…再者王爷乃真龙之气,若能亲临抚慰,或可…或可安定军心,以正气压邪气…」

她再次将皮球踢回给萧绝,同时暗藏陷阱——若他真去“抚慰”,正好给了她近距离观察甚至再次下手的机会。

萧绝再次沉默,目光重新投向那幅巨大的舆图,仿佛在权衡什么。

就在这时,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却尽量放轻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低低的禀报声:「王爷,李医官派人急报!」

「说。」萧绝并未回头。

门外的声音带着焦急:「禀王爷,营中…营中方才又有十余名兵士突然高热昏厥,痘疹暴发!情况…情况危急!李医官请孙老先生速回主持大局!」

冷焰心中一惊!这么快?她下的药量应该能控制至少一两日才对!难道是有人趁机加大了病源投放?是太后?还是其他隐藏在暗处的势力?

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无形中却替她解了围!

萧绝猛地转身,目光如电般射向冷焰:「孙先生,看来你的‘重剂’并未能根治此疫。」

冷焰立刻磕头,语气焦急而自责:「老朽无能!老朽无能!此疫变化莫测,恐非一剂药石可解!请王爷允准老朽即刻返回营中,详加诊察!或许…或许需辅以针灸放血等法,急泄毒热!」

她必须立刻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书房!离开萧绝那洞察一切的目光!

萧绝盯着她,眼神变幻莫测。片刻后,他冷冷道:「既如此,你便速去。本王要看到成效。若再有无故亡故…」他没有说完,但话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是!是!老朽定当竭尽全力!竭尽全力!」冷焰如蒙大赦,连连磕头。

「你,」萧绝指向地上跪着的引路侍卫,「依旧负责护送孙先生,若有任何闪失,提头来见!」

「奴才遵命!」那侍卫声音发颤地应道。

冷焰在侍卫的“搀扶”下,几乎是踉跄着退出了那间令人压抑的书房。直到再次呼吸到室外冰冷的空气,她才感觉那几乎要冻结的血液重新开始流动。

背后的目光,却如影随形,仿佛从未离开。

返回亲卫营的马车上,气氛比来时更加凝重。引路侍卫面色惨白,一言不发,显然还在后怕。

冷焰也闭目假寐,心中却波澜起伏。萧绝的疑心并未打消,只是被突如其来的疫情暂时压了下去。她必须利用好这次机会,真正做出点“成绩”来稳固地位,并…实施下一步计划。

再次回到那如同炼狱般的营帐,李医官如同看到了救星,急迎上来:「老先生!您可回来了!快看看他们!」

只见帐内又多了十几名病患,症状与之前如出一辙,但来势更加凶猛,已有两人口鼻出血,陷入深度昏迷。

冷焰迅速上前诊察,眉头紧锁。脉象显示,邪热确实更盛!

「之前用的药方…」她看向李医官。

「按您的方子煎的,绝对没错!可不知为何…」李医官急得满头大汗。

冷焰目光扫过刚刚煎好、正冒着热气的药罐,以及旁边堆放的新鲜药材,心中蓦然一动。她颤巍巍地走过去,拿起几味药材仔细嗅闻查看。

突然,她手指一顿,捏起一片“地黄”,放在鼻尖深深一嗅,脸色骤变!

「这地黄!是谁负责采购的?」她厉声问道,声音因急切而显得尖锐。

一个负责杂役的小兵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道:「是…是宫里太医署按惯例送来的药材…有…有问题吗?」

「问题?」冷焰气得浑身发抖,将那片地黄狠狠摔在地上,「这根本不是生地黄!这是熟地黄!而且是用次品酒蒸过头的败物!其性黏腻滋腻,最是助长湿邪!用在清营泄热的方子里,简直是火上浇油!毒上加毒!」

她此言一出,满帐皆惊!

李医官连忙捡起那片地黄仔细查看,又冲到药堆里翻检,脸色越来越白:「真…真的是熟地黄!还是劣品!怎么会这样?!太医署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不是错误!」冷焰斩钉截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这是有人故意调包!欲置营中将士于死地!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她刻意将矛头指向了模糊的“有人”,指向了提供药材的太医署!这正是祸水东引、制造混乱的绝佳机会!

帐内的兵士们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有人要害我们?!」

「是太医署?!」

「妈的!老子们在前方卖命,后面居然有人下黑手!」

「查出来!宰了他!」

群情激愤,绝望和恐惧瞬间转化为了滔天的怒火。王五猛地一拳砸在床板上,目眦欲裂:「老子就说这病来得邪门!原来是有人投毒!王爷!我们要见王爷!请王爷为我们做主!」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李医官吓得面无人色。

冷焰却在这时猛地冷静下来。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但不能真的彻底失控。

她提高声音,压下骚动:「诸位军爷!稍安勿躁!当务之急,是救人!这笔账,稍后定然要算!但现在,请相信老朽!」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让激动的兵士们暂时安静下来,一双双充满血丝的眼睛都看向她。

「李大人!」冷焰转向李医官,语速极快,「立刻将所有熟地黄剔除!派人快马加鞭,去城中信誉最好的几家大药房,采购优质生地黄!要快!否则就来不及了!」

「好!好!下官这就去办!」李医官如梦初醒,慌忙安排可靠人手去了。

「那…那现在这些人怎么办?」一个医官指着那些新发病的重症者,焦急问道。

冷焰目光扫过那些痛苦呻吟的兵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等不及新药材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取我的金针来!」

立刻有人将她的药箱捧来。冷焰打开药箱,取出一个布包,展开,里面是长长短短、闪着寒光的金针。

「你要用针灸?」李医官有些迟疑,「此法虽古已有之,但用于此等烈性瘟病…」

「《黄帝内经》有云,‘刺营出血,如发蒙振落’!邪热入营血,寻常药石难达,唯金针可直泄其毒!」冷焰语气铿锵,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取烈酒来!为金针消毒!再准备火罐!」

她此刻的气势,完全压倒了一切质疑。

很快,一切准备就绪。

冷焰走到一名高热抽搐、痘疮紫黑的兵士床边,神色凝重。她以烈酒净手,捻起一根最长的三棱针,在酒灯火焰上灼烧至通红。

帐内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

只见她看准兵士颈后大椎穴、肘窝曲池穴、膝窝委中穴等处,运针如飞,快速点刺!

手法精准,深及数分!

乌黑浓稠的血液瞬间从针孔中涌出,甚至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之气!

那兵士在昏迷中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一颤。

「按住他!」冷焰命令道。

旁边几人连忙上前按住兵士。

冷弃毫不停顿,又在其背部督脉、膀胱经几处重要俞穴迅速下针,或捻或转,行泻法。

紧接着,她将竹制火罐扣在那些放出黑血的穴位上!

不过片刻,透过透明的火罐,可以清晰地看到,更多的、颜色深暗近乎紫黑的血液被吸引而出,聚集在罐中!

如此反复,在不同穴位刺血、拔罐。

一套手法下来,快、准、狠,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利落,完全不像一个老迈郎中所能为,看得周围众人目瞪口呆,连李医官都忘了言语。

而奇迹般的,随着黑血的排出,那名兵士原本急促可怕的呼吸,竟然真的逐渐平缓了下来!紧绷抽搐的肌肉也开始放松!虽然人还未醒,但那骇人的紫绀色,竟肉眼可见地淡去了一些!

「热…热退了!真的退了!」负责照顾的子弟兵再次惊喜地叫出声!

帐内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随即是难以置信的低语和渐渐升起的希望!

「神医!真是神医啊!」王五喃喃道,看着冷焰的眼神充满了震撼和敬畏。

冷焰顾不上喘息,立刻转向下一个重症者,重复着同样的操作。

金针在她苍老的手指间仿佛拥有了生命,每一次落下都带着决绝的力量。她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专注而锐利,仿佛忘记了年龄,忘记了伪装,只剩下一个医者与死神抢人的本能。

一个接一个,她用这看似粗暴却极为有效的方法,暂时稳住了最危急的那几名兵士的病情。

帐内弥漫起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草药和酒精的气息,形成一种奇异而令人心安的氛围。

当最后一名重症者的处理完成,冷焰几乎要虚脱,身体晃了一下,幸好被旁边的李医官及时扶住。

「老先生!您没事吧?」李医官的声音里充满了由衷的敬佩和担忧。

「无妨…无妨…年纪大了,有些力乏…歇息片刻便好…」冷焰摆摆手,声音重新变得沙哑虚弱,瞬间又变回了那个老迈的郎中,「切记…此法只为急泄毒热,暂保性命…后续仍需汤药固本清余毒…否则极易反复…」

「下官明白!明白!」李医官连连点头,此刻对这位「孙老先生」已是奉若神明,「您快坐下歇歇!快给老先生端碗参汤来!」

冷焰被搀扶着坐下,接过参汤,小口啜饮着,目光却悄然扫过帐内。

兵士们看她的眼神彻底变了,从最初的怀疑、嘲讽,变成了彻底的信任、依赖,甚至…崇拜。

她知道,她在亲卫营的第一步,才算真正站稳了。

而就在这时,帐帘再次被掀开。

那名引路的侍卫走了进来,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复杂了许多。他走到冷焰面前,拱手,语气恭敬了不少:「孙老先生,王爷有新的吩咐。」

冷焰心中一动,放下参汤:「王爷有何指示?」

侍卫低声道:「王爷已得知药材有异之事,震怒非常,已下令彻查太医署。王爷说,营中一切药材用度,此后皆由您审定后,直接从王府私库调拨,无需再经太医署之手。」

冷焰浑浊的眼中,一丝极快的精光闪过。

成了!萧绝果然将疑心转向了太医署!而且,她获得了直接调用王府药材的权力!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她脸上立刻露出受宠若惊和感激涕零的表情,挣扎着要起身向王府方向行礼:「王爷明察!王爷恩典!老朽…老朽代营中将士,谢王爷恩典!」

「老先生不必多礼。」侍卫拦住她,继续道,「另外,王爷体恤老先生年迈辛劳,为方便老先生诊治和调度药材,特命在下将老先生暂安置于王府诏狱旁的一处清净院落居住。既可免老先生每日奔波之苦,亦可确保老先生与药材安全。」

冷焰脸上的“感激”瞬间僵住,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诏狱…旁的院落?!

那不是方便,那是监视!是软禁!

萧绝从未真正放心她!他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放在那人间地狱的旁边!

好一个…滴水不漏的摄政王!

她的后背,瞬间被一层冷汗浸湿。

却只能,深深低下头,用颤抖而感恩戴德的声音,掩饰所有惊涛骇浪:

「老朽…叩谢王爷…体恤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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