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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退婚?废你江山做女帝! > 第20章 羊皮卷·边境布防图惊现

那若有若无的哭泣声,如同冰冷的蛛丝,缠绕在冷焰的耳际,试图钻入她的脑髓,勾起最深层的恐惧。

「呜……惠妃……冤……」

声音缥缈、幽怨,断断续续,仿佛来自地底九幽,又像是风吹过狭窄缝隙产生的幻听。

冷焰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呼吸屏住,连心跳都似乎停滞了一瞬。她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如刀,试图穿透厚重的门板和沉沉的夜色,锁定那声音的来源。

是那个方向!那个刚刚逃离的、藏着无数秘密的密室方向!

是幻听?是风声作祟?还是……这吃人的王府深处,真的禁锢着不甘的亡魂,在这夜深人静之时,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冤屈?

「惠妃……」这两个字,今夜已是第二次重重地撞入她的脑海。第一次是那密室书架上的标签,第二次是这鬼魅般的哭泣。

巧合?还是某种暗示?

冷焰从不信鬼神,她只信自己手中的力量和筹谋的智慧。但此刻,在这孤立无援、危机四伏的绝境中,这突如其来的“灵异”现象,依旧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比这冬夜的低温更甚。

她竖起耳朵,凝神细听了许久。

但那哭声再也没有出现。仿佛刚才只是她极度紧张和疲惫下产生的错觉。窗外,只有寒风掠过枯枝的呜咽,以及更远处隐约传来的、规律却令人心安的打更梆子声。

一切恢复了死寂。

冷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般的疲惫和寒冷。她蜷缩在门后,单薄的衣衫根本无法抵御地板的冰寒和空气的冷冽,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磕碰,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不行,不能睡在这里,会冻死的。

她挣扎着站起身,摸索着回到那堆勉强能称为“床”的干草铺上,将所有的干草都堆裹在身上,试图汲取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暖。身体逐渐回暖,但大脑却因为方才密室中的惊人发现和极度刺激而异常活跃,毫无睡意。

她的眼前,仿佛依旧跳动着那幅巨大的羊皮舆图。山川河流,关隘城池,驻军营地,巡逻路线……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用最锋利的刀刻印在她的脑海里,清晰得可怕。

过目不忘——这是她深藏多年、连最亲近的母妃都未曾完全知晓的底牌。没想到,竟在这异国他乡的绝境中,成了她最致命的武器和唯一的希望。

「边境布防图……最新图文……」

萧绝书房有一份,而这密室之中,竟藏着一份可能更为原始或详尽的备份。他如此谨慎,将此图双重保管,足见其重要性。这不仅是胤朝防御北狄的战略蓝图,恐怕也是他萧绝个人野心的军事保障和图腾。

得到了它,就等于掌握了胤朝北境的命门!

狂喜之后,是更深沉的冷静和紧迫感。

如何利用它?

传递给谁?

母国北狄?是的,这份情报对正在与胤朝对峙、甚至可能已遭萧绝铁蹄蹂躏的北狄而言,无疑是雪中炭、雨中伞。若能送回北狄,或许能扭转战局,救黎民于水火。

但……然后呢?

北狄强大起来,击退甚至反攻胤朝,对她而言就是最好的结局吗?她这个被送来和亲、实则如同弃子的公主,在北狄王庭那些叔伯兄弟眼中,价值又还剩多少?他们会不会在利用完这份情报后,将她彻底遗忘,甚至为了与胤朝媾和而再次牺牲她?

她想起离开北狄前,那些王叔们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虚伪的祝福。权力场上,亲情淡薄如水。她不能将全部希望寄托于北狄。

那么,胤朝内部?

胤朝内部,难道就铁板一块,全然臣服于萧绝的淫威之下吗?定北侯世子……那个眼神复杂、在她最狼狈时递过半块馍的少年将军,他的家族镇守边关,却似乎与萧绝并非一心。还有那些被萧绝打压、夺权、甚至灭门的旧贵族……他们心中,真的没有怨恨吗?

或许,这份情报,不仅可以用于外战,更可以成为引爆胤朝内部矛盾的导火索。

借力打力,搅动风云,让萧绝内外受敌,自顾不暇……这才是她复仇的最高境界,也是生存下去的最佳途径。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她必须能将情报送出去!并且,要找到可靠的、有能力利用这份情报的盟友!

她现在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如同笼中鸟,周围危机四伏。那个神秘的哑婆是敌是友尚未可知。密室里那个突如其来的脚步声主人更是巨大的威胁。如何联络外界?如何取信于人?

一个个难题接踵而至,如同沉重的枷锁,套在她的脖子上。

但冷焰的眼神却越来越亮。困难没有让她退缩,反而激起了她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韧劲和狠劲。从和亲路上受尽屈辱,到新婚之夜侍女血溅婚床,再到被弃柴房如同猪狗……她早已一无所有,唯有这条捡回来的贱命和满腔的恨意。

赌一把!无论如何,必须赌一把!

她小心翼翼地,从贴身衣物最隐蔽的夹层里,摸出那枚一直藏着的、边缘被她磨得异常锋利的碎瓷片。冰凉的触感让她更加清醒。

然后,她撕下内裙相对干净的一小块布料,铺在冰冷的地面上。

没有笔,没有墨。

但她有血。

她毫不犹豫地用瓷片锋利的边缘,划破了自己的指尖。钻心的疼痛传来,鲜红的血珠瞬间涌出。

她蹙了蹙眉,眼神却无比坚定。就着窗外透进的微弱天光,她开始用指尖的鲜血,在那块白布上艰难地勾勒、标注。

她无法绘制出原图那般精细完整的舆图,时间、材料、环境都不允许。她只能凭借记忆,将最关键、最核心的信息浓缩简化:主要的军事要塞位置、兵力的大致分布、几条隐秘的粮道和小路……

每一笔落下,都消耗着她的鲜血和精力。指尖的伤口凝固了,她就再划深一点。寒冷让她的手指僵硬不听使唤,她就放在嘴边呵口气,继续画。

这是一份用生命和意志书写的血图!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天色渐渐由浓墨般的黑,转向一种沉闷的灰蓝。黎明将至。

冷焰终于完成了最后一笔。她看着布上那幅简易却信息量巨大的“血图”,长长地、疲惫地松了口气。失血和寒冷让她脸色苍白,头晕目眩,但一种巨大的成就感支撑着她。

她将血图仔细叠好,再次藏入贴身之处。那块沾血的碎布条,则被她用干草裹着,塞进了墙壁一道极深的裂缝深处,确保无人能发现。

做完这一切,她几乎虚脱,瘫倒在干草堆上,裹紧所有能御寒的东西,沉沉睡去。这一次,她睡得很沉,连梦境都变得模糊不清。

……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粗暴的踹门声和尖锐的咒骂将她惊醒。

「砰!砰!砰!」

「里面的死透了没有?没死就滚出来!」

是莲姬身边那个尖酸刻薄的丫鬟的声音!

冷焰猛地睁开眼,心脏因突如其来的惊吓而剧烈跳动。天光已经大亮,冰冷的光线从破旧的窗棂照射进来,灰尘在光柱中飞舞。

门外的叫骂声不绝于耳:「摆什么主子款儿!还以为自己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呢?王爷不在,莲姬娘娘就是这王府里的天!叫你几声了还装死?快滚出来,娘娘有话问你!」

冷焰迅速检查了一下自身和周围,确认没有任何昨夜行动的痕迹留下。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情绪,脸上迅速恢复那种惯有的、带着几分麻木和逆来顺受的柔弱。她揉了揉脸颊,让脸色看起来更苍白些,然后才踉跄着站起身,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刺骨的寒风立刻灌了进来。门外,站着那个双手叉腰、满脸鄙夷的丫鬟,以及两个膀大腰圆、神色不善的婆子。莲姬则披着厚厚的锦裘,抱着暖炉,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枯树下,正用一种混合着嫉妒和恶毒的目光冷冷地瞥着她。

「磨磨蹭蹭找死啊!」丫鬟见她开门,立刻尖声骂道,还嫌恶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风,「一股子霉味儿!真是晦气!」

冷焰垂下眼睑,微微屈膝,声音细弱蚊蚋:「不知莲姬娘娘唤我何事?」

莲姬慢悠悠地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她,目光在她单薄的衣衫和苍白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哟,还没冻死呢?命可真够硬的。」

冷焰低着头,不语。

「王爷领军出征,为国效力。」莲姬拔高了声音,仿佛在宣布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王府内务,如今由我暂理。你虽是个不入流的东西,但既然还占着个名分,也该懂点规矩。今日起,每日晨昏,都需到我院门外磕头问安,听候吩咐,明白了么?」

这是**裸的羞辱。将她这个正妃的脸面踩在脚下,彰显她宠妾的权威。

旁边的丫鬟和婆子们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冷焰袖中的手微微握紧,指甲掐入掌心,但脸上却依旧是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甚至带着一丝惶恐,低声道:「是……明白了。」

她的顺从似乎取悦了莲姬。莲姬满意地笑了笑,却又觉得有些无趣,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冷哼一声:「光明白了不行!现在,就给我跪下,把这路上的积雪扫干净!要是留下一片雪渣,仔细你的皮!」

一个婆子立刻将一把破旧的扫帚扔到冷焰脚边。

冷焰看着那把扫帚,又看了看院外那条几乎被积雪覆盖的小路,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弯腰,捡起了扫帚。

「动作快点!没吃饭吗?」丫鬟在一旁厉声催促。

冷焰不再说话,拿起扫帚,开始一下一下地清扫路上的积雪。寒风刮在她的脸上,如同刀割。单薄的衣衫根本无法保暖,很快她就冻得嘴唇发紫,动作也变得僵硬迟缓。

莲姬就抱着暖炉,站在廊下,如同看戏一般看着她在风雪中劳作,脸上带着快意的笑容。

那两个婆子在一旁指指点点,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嘲笑声。

「瞧瞧那样儿,还真像个扫地的粗使丫头!」

「呸!什么公主,连咱们府里最低等的洒扫婢都不如!」

冷焰充耳不闻,只是机械地、一下一下地扫着雪。所有的屈辱和寒冷,都被她深深地压入心底,转化为更炽烈的恨意和更坚定的决心。

她低垂的眼眸深处,冰封之下,是正在疯狂燃烧的烈焰。

扫雪,磕头,问安……这些折辱,她暂且记下。

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是找到机会,将那份血图送出去。

她一边扫雪,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哑婆今天没有出现。巡逻的守卫经过时,会对莲姬行礼,但对正在扫雪的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这是一个机会。王府的守卫因为萧绝的离开和莲姬的得势,似乎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和空隙。

也许……可以利用莲姬这愚蠢的炫耀和折辱,为自己制造一点活动的空间?

她扫雪的动作依旧缓慢而艰难,但大脑已经开始飞速运转,构思着下一个步骤。

就在她快要将院门附近的积雪清扫干净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王府清晨的宁静!

「哒哒哒……哒哒哒……」

一骑快马旋风般冲到大门口,马上是一名风尘仆仆、背上插着令旗的传令兵!他甚至等不及马完全停稳,就翻身下马,踉跄着冲向大门,声音嘶哑地高喊:

「急报!八百里加急军报!呈报王爷!!」

大门处的守卫显然认得此人,不敢怠慢,立刻开门放行。那传令兵一路狂奔,径直朝着王府正堂的方向而去。

莲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脸上的得意和快意稍稍收敛,带上了一丝疑惑和不易察觉的紧张。

军报?前线来的?难道是王爷……

冷焰的心也提了起来。军报的内容,至关重要!直接关系到她的判断和后续计划。

她放缓了扫雪的动作,竖起了耳朵,试图捕捉任何一丝可能传来的信息。

莲姬显然也没了继续折辱她的心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别在这儿碍眼了!滚回你的狗窝去!记住我的话,每日晨昏问安,若是忘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她带着丫鬟和婆子,急匆匆地朝着正堂方向走去,似乎也想打听一下军报的内容。

冷焰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是」,放下扫帚,慢慢地退回那间冰冷的小屋。

关上门后,她脸上的柔弱和顺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凝重和锐利。

八百里加急军报……如此紧急,绝非寻常。

是萧绝初战告捷?还是……出了什么变故?

她迫切地需要知道答案。

然而,她被隔绝在这方寸之地,根本无法接触到任何核心信息。那个传令兵进入正堂后,就再无声息。莲姬去了之后,似乎也没能进入核心圈子,不久后就悻悻然地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不满和担忧。

时间在煎熬中慢慢流逝。

冷焰如同困兽,在小屋内踱步。她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哑婆。

哑婆能给她送食物和油,能在那晚恰到好处地出现,说明她有一定的行动自由,并且可能知道一些王府内的消息渠道。

或许……可以从她那里试探一下?

打定主意,冷焰开始留意外面的动静,等待哑婆的出现。

然而,直到午后,哑婆的身影都未曾出现。送来的午餐依旧是馊冷的饭菜,由一个面生的、表情冷漠的小厮扔进来。

情况有些不对劲。

哑婆去了哪里?是被调走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难道是因为昨夜帮助自己,而被发现了?

冷焰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如果哑婆这条线也断了,那她真的就成了睁眼瞎,彻底与外界隔绝了。

下午,天空又飘起了细碎的雪花。

冷焰坐在冰冷的草堆上,听着雪落的声音,感觉时间从未如此漫长而难熬。那份贴身藏着的血图,仿佛变得滚烫,灼烧着她的皮肤,提醒着她所肩负的重任和紧迫的时间。

必须尽快想办法!

就在她焦虑万分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不是巡逻守卫那种规律的步伐,也不是莲姬那般张扬的动静,而是一种小心翼翼、带着点蹒跚的脚步声。

冷焰猛地抬头,屏息看向门缝。

一个佝偻的身影,端着一个破旧的食盘,慢慢地、警惕地左右张望着,朝着她的小屋走来。

是哑婆!

她来了!

冷焰几乎要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但她迅速冷静下来,恢复到那副虚弱麻木的样子,靠在墙边。

哑婆轻轻推开门,闪身进来,又迅速将门掩上。她看到冷焰,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然后将食盘放在地上。

今天的食物依旧简单,但不再是馊冷的,而是一碗冒着微弱热气的粟米粥,甚至旁边还有一小块看起来干净的咸菜。

哑婆将粥推向冷焰,然后比划着手势,意思是让她快点吃。

冷焰没有立刻动食物,而是抬起头,看着哑婆,用极低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婆婆……今天早上,有军报传来,您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哑婆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她警惕地看了一眼门口,然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但她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却分明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和恐惧。

她在害怕什么?

冷焰的心揪紧了。她继续试探道:「王爷……前线还好吗?」

哑婆再次用力摇头,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哀求的神色,仿佛在求冷焰不要再问下去了。她指了指粥,又指了指冷焰的嘴,示意她赶紧吃东西。

冷焰沉默了。哑婆的反应,反而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前线一定发生了大事!而且,很可能是对萧绝不利的事情!

否则,哑婆不会如此恐惧。她是在害怕萧绝的怒火,还是在害怕别的什么?

哑婆见冷焰不再追问,似乎松了口气。她犹豫了一下,又从怀里摸索着,掏出了一小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迅速塞到冷焰手里,然后指了指她受伤的手臂。

冷焰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新的、看起来药效更好的伤药。

「谢谢您,婆婆。」冷焰低声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暖流。在这个冰冷的魔窟里,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善意,显得如此珍贵。

哑婆摆摆手,示意她不必道谢。她焦虑地又指了指门口,示意自己不能久留,必须马上离开。

就在哑婆转身,准备开门离去的一刹那,冷焰下定了决心。

她猛地伸出手,拉住了哑婆那干枯冰凉的手腕。

哑婆吓了一跳,惊恐地回头看她。

冷焰直视着她的眼睛,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婆婆,我知道您可能听不懂,也可能不敢帮我。但我需要送一样东西出去,非常非常重要!它可能关系到很多人的生死!求求您,帮帮我!只要把它送到……送到王府西侧门那条巷子里,第三个石狮子脚下,放在那里就好!求您了!」

她的话语急促而充满恳求,眼神灼热而坚定。她不知道哑婆能听懂多少,也不知道哑婆是否会答应,这完全是一场赌博!赌哑婆那未曾泯灭的良知,赌她对这王府黑暗的憎恶!

哑婆愣住了,浑浊的眼睛瞪得极大,脸上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她拼命地摇头,想要挣脱冷焰的手,嘴唇哆嗦着,发出「啊啊」的急促气音,显然被这个大胆而危险的请求吓坏了。

「婆婆!求您了!」冷焰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眼中甚至逼出了几分绝望的泪光,「只有您能帮我了!如果……如果您不帮我,我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那样东西就永远没人知道了!」

哑婆挣扎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她看着冷焰那张苍白却写满决绝的脸,看着她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眼中的惊恐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悲悯的情绪所取代。

她沉默了良久,然后,极其缓慢地、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虽然动作轻微得几乎看不见,但冷焰清晰地捕捉到了!

她答应了!她竟然答应了!

巨大的惊喜和感激瞬间淹没了冷焰。「谢谢!谢谢您婆婆!」她声音哽咽,迅速地将那份贴身藏好的血图掏出,塞进了哑婆那布满老茧的手中,并用眼神恳求她藏好。

哑婆的手颤抖得厉害,但她还是飞快地将那小块血布塞进了自己破旧棉袄的最内层。然后,她像是怕自己反悔一样,猛地抽回手,头也不回地、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小屋,迅速消失在细雪之中。

门再次被关上。

冷焰背靠着门板,浑身脱力,心脏狂跳,几乎要蹦出胸腔。

发出去了!她竟然真的将那份足以掀起滔天巨浪的血图送出去了!

虽然只是第一步,虽然前途未卜,虽然哑婆能否成功送到指定地点仍是未知数,但这无疑是绝境中的一丝曙光!

希望,如同风雪中一粒微弱的火种,在她心中重新点燃。

她滑坐在地上,甚至顾不上地上的冰冷,忍不住捂住脸,低低地、压抑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角却渗出了冰凉的泪水。

是喜悦,是释放,更是新一轮博弈的开始。

接下来,就是等待。

等待那份血图能否被该拿到的人拿到。

等待前线军报的确切消息。

等待一个……将这吃人王府和整个胤朝江山,彻底搅得天翻地覆的机会!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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