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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退婚?废你江山做女帝! > 第85章 秘档焚夜·血诏惊现覆乾坤

「…诺…」

冰冷的石壁将指尖最后一丝微不可察的划擦声吞噬,牢房内重归死寂。冷焰背靠墙壁,缓缓吐出胸中一口浊气,那口浊气却仿佛带着千钧重量,压得她心口发闷。

「诱太后…秘档库…寅时三刻…东南角…」

隔壁传来的指令,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扎进她的脑海。

秘档库,那是宫廷禁地,藏匿着胤朝数代以来最见不得光的秘辛。寅时三刻,正是夜色最深、守卫最为疲惫松懈之时。东南角?那里藏着什么?又是一个怎样的陷阱或是契机?

而“诱太后”——这简短的三个字,却是最难如登天的一步。她如今身陷囹圄,如何能引诱当朝太后深夜前往那等凶险之地?

这分明是一条九死一生的绝路。隔壁的人,是要她去送死?还是真的相信她有办法创造奇迹?

冷焰闭上眼,脑中飞速盘算。萧绝的杀招已至眼前,李医官这次的失手,只会让下一次的阴谋更加防不胜防。她没有时间再犹豫、再等待了。这条看似绝路的路,或许是唯一能搅动死局,于万丈深渊旁搏出一线生机的途径。

必须冒险一搏!

但如何诱使太后前往?直接向孙太监透露秘档库有关乎惠妃的重大秘密?太过刻意,必然引起怀疑。她需要的是一个契机,一个能让太后自己产生强烈探究欲,且必须深夜密行的理由。

她想到了白日里孙太监提及惠妃时那闪烁的眼神和刻意的回避。太后对惠妃的在意,远超寻常。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计划,在她心中逐渐成型。

接下来的两日,冷焰表现得异常安静配合。按时用药、吃饭、休息,仿佛认命了一般。只是每次孙太监前来“探望”时,她总会似有意似无意地,流露出一种欲言又止的神态,眼神中带着难以言说的恐惧和挣扎。

「夫人可是还有什么难处?」孙太监何等精明,第三次察觉到她的异样时,终于主动开口询问。

冷焰猛地摇头,脸色苍白,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没…没有…多谢公公关心。」她越是这样,越是显得可疑。

孙太监眯着眼,慢悠悠地道:「夫人,太后娘娘是真心怜惜您。若真有什么难处,或是……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不妨告诉咱家。在这深宫里头,有时候一句话,就能换条活路呢。」

冷焰抬起头,眼中泪水涟涟,嘴唇哆嗦着,仿佛经历了巨大的心理斗争,才颤声道:「公公…我…我昨夜…又梦到母妃了……」

孙太监神色一动:「哦?」

「母妃她…她在哭…哭得很伤心…她说…她说她死得冤…她说…有些东西…不该被埋没…」冷焰的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恐惧,像是怕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听见。

孙太监的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也低沉下来:「东西?什么东西?在哪?」

冷焰猛地捂住嘴,惊恐地四下张望,拼命摇头:「不能说…说了会没命的…那些东西…沾着血…好多血…我不能说…」

「夫人!」孙太监语气加重,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太后娘娘便是你的依仗!有什么说出来,娘娘自会为你做主!若真是冤情,更该大白于天下!」

「不…不行的…」冷焰泪流满面,「那里…那里看守得很严…而且…而且只有在特定的时辰…特定的方位…才有机会…看到一点点…我…我也是梦里迷迷糊糊听到的…做不得准…公公就当我是胡言乱语吧…」她语无伦次,却巧妙地再次嵌入了“时辰”和“方位”的暗示。

孙太监眼中精光闪烁,他不再逼问,只是深深地看了冷焰一眼:「夫人好生歇着吧,若是再想起什么,随时让狱卒告知咱家。」

他起身离开,步伐看似平稳,背影却透着一股急切的意味。

冷焰看着他消失,缓缓擦去脸上的泪水,眼底哪还有半分恐惧,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孤注一掷的决绝。鱼饵已经撒下,就看太后这条大鱼,是否会上钩了。她赌的就是太后对惠妃之死的隐秘心结,以及对“那些东西”的忌惮和渴望!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流逝。翌日下午,孙太监没有再来。牢房里一切如常,平静得让人心慌。

直到夜幕彻底降临,亥时过半,牢房外才再次响起脚步声。来的却不是孙太监,而是一个面生的小火者,低眉顺眼地送来一份比平日更精致些的夜宵。

「孙公公让小的给夫人送来,说夫人身子弱,需得好好补补。」小火者声音细弱,放下食盒便匆匆离去。

冷焰打开食盒,最上层是温热的羹汤,下面却压着一张折叠得极小的纸条。

她的心猛地一跳。迅速取出纸条,背过身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小字:

「子时初刻,净房。」

净房?那是牢狱角落供犯人方便的一处简陋隔间,污秽不堪,守卫也相对松懈。太后自然不会亲临那种地方,这显然是孙太监要派人来与她接触!

子时初刻(晚上11点),距离隔壁指示的寅时三刻(凌晨4点)还有近三个时辰。时间卡得如此之紧,对方显然也在紧密布局。

冷焰不动声色地将纸条揉碎,混着饭菜咽下。然后如同往常一样,熄灯歇息。

她躺在床上,闭目假寐,耳朵却捕捉着外面的每一丝动静。走廊守卫换岗的间隙,牢区内此起彼伏的鼾声和梦呓,远处隐约传来的更漏声……时间一点点流逝。

将近子时,她悄无声息地起身,捂着腹部,做出内急的模样,蹑手蹑脚地推开牢门——得益于太后的“关照”,她的牢门夜间并未从外反锁,只是虚掩,以便她随时呼叫狱卒。

守在走廊尽头的狱卒听到动静,提灯望了一眼,见是她,便不耐烦地挥挥手:「快去快回!」

冷焰低着头,快步走向走廊另一头的净房。那里气味污浊,光线昏暗。她刚走进隔间,一个黑影便从角落悄无声息地贴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冷焰浑身一僵,却没有挣扎。

「别出声,咱家是孙公公的人。」一个尖细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说的话,公公都禀报娘娘了。娘娘问你,那‘特定的时辰’和‘特定的方位’,究竟是何时?何处?」

冷焰心脏狂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压低声音,用气声道:「我…我只记得梦里母妃反复说…寅时三刻…东南角…星光最暗之时…怨气最盛之地…方能…方能窥见一线…」她将隔壁的指令,包裹在一层鬼神之说中吐露出来。深宫之人,尤其像太后这般年纪,对鬼神托梦之说往往宁可信其有。

那黑影显然也窒了一下,似乎被这诡异的说辞镇住。半晌,才厉声低问:「何处东南角?!」

「我…我不知道…梦里混沌一片…只闻到很旧的书卷味…还有…铁锈和灰尘的味道…」冷焰颤声回答,将线索精准地引向秘档库。

黑影不再说话,似乎在急速思考。片刻后,冷声道:「此事若属实,娘娘必不忘你之功。若是有假……哼!」一声冰冷的威胁后,黑影松开她,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净房的阴影里。

冷焰靠在冰冷的土墙上,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她知道,最关键的一步,已经迈出。剩下的,已非她所能控制。

她整理了一下衣物,装作解决完内急的样子,低着头快步返回自己的牢房。狱卒并未起疑。

回到牢房,她再也无法入睡,只能睁着眼睛,在黑暗中煎熬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寅时三刻,秘档库东南角,那里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太后,真的会去吗?

时间缓慢得如同凝固。

终于,远处传来了梆子声——寅时了(凌晨3点)。

牢区内的气氛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妙的变化。走廊尽头守卫的脚步声似乎比平时更轻,间隔也更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冷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寅时二刻(凌晨3点半)左右,一阵极其轻微却杂乱的脚步声从走廊另一端传来,很快又消失,似乎是多人经过,却又刻意压低了声响。

她屏住呼吸。

突然!

「走水啦!!!秘档库走水啦!!!」一声凄厉惊恐的尖叫划破了宫廷深夜的死寂!

紧接着,刺耳的铜锣声哐哐响起,远处瞬间人声鼎沸,脚步声、呼喊声、水桶碰撞声乱成一团!

冷焰猛地从床上坐起,冲到牢门边,透过栅栏向外望去。只见走廊尽头火光映天,将半个夜空都染成了不祥的橘红色!果然是在东南方向!

秘档库失火了?!

这就是隔壁的计划?!制造混乱?趁火打劫?

就在整个宗人府都被远处的骚动吸引,狱卒们也紧张地张望议论之际,冷焰的牢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一个穿着低级宦官服饰、脸上沾着些许烟灰的人闪了进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低喝道:「跟我走!快!」

冷焰一惊,借着他拉扯的力道,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此刻外面乱成一团,根本无人留意一个女囚是否还在牢中。

那宦官显然对宫中的路径极其熟悉,专挑阴影处和小道疾行。冷焰咬牙忍着左手腕的剧痛,拼命跟上。沿途竟出乎意料地顺利,巡逻的侍卫似乎都被调往秘档库救火去了。

越靠近秘档库,空气中的焦糊味越浓,呼喊救火的声音也越发震耳欲聋。火光冲天,映得人脸上明明灭灭。

那宦官并没有带她直接冲向火场,而是绕到了秘档库后方一处尚未被大火波及的侧殿。这里同样一片混乱,救火的人跑来跑去,搬运水龙、抬着水桶,无人有心留意多了两个“救火”的低等宦官。

「东南角!」那宦官在嘈杂的人声中,极其简短地提醒了一句,将她推向侧殿一处半塌的、冒着浓烟的回廊拐角,自己则迅速消失在人群里。

冷焰踉跄几步,冲入那浓烟弥漫的回廊。这里火势尚未完全蔓延过来,但灼热的空气和呛人的烟雾几乎让人窒息。她用手臂捂住口鼻,艰难地辨认着方向——东南角!

就在她摸索着冲到回廊尽头,果然是一处独立的、尚未起火的耳房时,另一群人也在数名提着琉璃灯、神色仓皇的太监宫女护卫下,急匆匆地从另一个方向赶了过来!

为首一人,披着暗色的斗篷,风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通身的气度和周围人敬畏的态度,不是太后又是谁?!

她果然来了!在听闻“寅时三刻东南角怨气最盛”的诡异讯息后,又恰逢秘档库莫名失火,这位深居简出的太后,终究是按捺不住,亲自来了!或许是想确认什么,或许是想毁灭什么!

两拨人在这火光摇曳、浓烟滚滚的废墟一角骤然相遇,皆是一愣。

太后猛地掀开风帽,露出那张保养得宜却此刻写满惊疑和震怒的脸!她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冷焰!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后的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难以置信。

冷焰立刻跪倒在地,装作惊恐万状,泣声道:「太后娘娘!民女…民女也不知…牢里乱了,民女害怕,跟着人跑…就跑到了这里…娘娘救命啊!」她将巧合演绎得淋漓尽致。

太后眼神惊疑不定地在她脸上扫过,又猛地看向那紧闭的耳房大门,厉声问身旁的心腹太监:「这里是何处?!」

那太监也是满面烟灰,颤声道:「回…回娘娘,这里…这里好像是…是存放…存放一些旧年案卷的偏室…平日极少人来…」

「旧年案卷?」太后瞳孔微微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甚至带上了一丝恐惧。她猛地指向那房门:「给哀家打开!」

「娘娘!火势可能随时蔓延过来,此地危险!请娘娘速速移驾!」太监急忙劝阻。

「哀家让你打开!」太后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道,她的失态显示出此刻心情的极度激荡。

太监不敢再劝,连忙示意两个小太监上前砸锁。那锁头已然老旧,几下便被撞开。

房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陈年尘埃混合着烟火气扑面而来。屋内没有明火,但烟雾弥漫,隐约可见一排排高大的档案架。

太后竟不顾危险,一把夺过一盏琉璃灯,快步走了进去!心腹太监宫女们只得硬着头皮跟入。

冷焰也趁乱跟了进去。她心跳如鼓,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屋里到底有什么?

太后举着灯,目光急速地扫过一排排档案架,似乎在寻找什么。最终,她的目光定格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甚至有些破损的铁皮箱上。那箱子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上面贴的封条字迹早已模糊不清,但隐约可见一个“惠”字!

太后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灯光摇曳。

「打开它!」她的声音带着颤音。

太监找来工具,费力地撬那把锈锁。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屋顶一根被火烧灼殆尽的横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带着熊熊火焰和瓦砾,轰然塌落下来!正砸在档案架之间!

「娘娘小心!」宫女太监的尖叫声四起,现场瞬间大乱!人们惊慌失措地躲避着掉落物。

混乱中,冷焰被人群推搡着,下意识地扑向那个角落,恰好躲开了主要的下砸区域。而她身边的那个铁皮箱,也被掉落的杂物砸中,箱盖猛地弹了开来!

里面并非她想象中的卷宗,而是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太后也被护卫护着退后几步,看到那弹开的箱子和露出的油布包,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尖叫道:「拿过来!给哀家拿过来!」

一个太监冒着仍在掉落的火星,冲过去将那油布包抢了出来,递给太后。

太后颤抖着手,竟迫不及待地当场就要撕开那油布!

「娘娘!此地危险!先离开再说!」心腹太监死死劝谏。

太后却仿佛疯魔了一般,不管不顾地撕扯着油布。油布年深日久,已然脆弱,被她几下撕开。

里面露出的,并非什么卷宗,而是一件……一件式样老旧、却依旧能看出华贵的宫装!那宫装心口的位置,浸染着一大片早已变成暗褐色的、触目惊心的血迹!除此之外,还有一支断裂的、凤头衔珠的金步摇!

看到这两样东西,太后如同被雷击一般,猛地后退一步,手中的琉璃灯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火光映照下,她的脸扭曲得近乎狰狞,充满了恐惧和……怨毒?

「果然…果然还在……哈哈哈……」她忽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阴魂不散!真是阴魂不散!!」

冷焰的心狂跳不止。这就是太后害怕的东西?一件染血的旧衣?一支断裂的发簪?这与惠妃之死有何关系?

然而,还没等她想明白,更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就在那件染血宫装被抖落开时,从衣服的夹层里,飘飘荡荡,落下了一方折叠着的、明黄色的绢帛!

那绢帛的质地和颜色……分明是只有皇帝才能使用的规格!

一个眼尖的小太监下意识地捡了起来,愣愣地道:「这…这是什么?」

太后猛地回过神来,厉喝道:「拿来!」

但已经晚了。那小太监或许是出于好奇,或许是吓傻了,竟然手一抖,将那明黄色的绢帛抖了开来!

绢帛不大,上面却用朱砂写满了字迹!那字迹殷红如血,即便在昏暗跳动的火光下,也清晰得刺眼!

离得近的几个太监宫女,下意识地念出了开头的几个字:

「朕…朕遵太祖皇帝遗训…承天受命……特立此诏…」

念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那几个太监宫女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脸上瞬间血色尽褪,噗通噗通全都跪倒在地,浑身抖得如同筛糠!

就连太后,在看清楚那绢帛上的内容时,也如同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脸色死灰,踉跄着差点栽倒,全靠身边太监扶着才勉强站稳。她伸出手,指着那绢帛,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冷焰离得稍远,看不清具体字迹,但那明黄色的绢帛,那朱砂的字迹,那“朕”的开头,以及周围人见了鬼般惊骇欲绝的反应……一个石破天惊的念头劈入她的脑海!

血诏?!

这难道是……先帝留下的血诏?!

那诏书上写了什么?!竟能让太后和所有见到的人恐惧至此?!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和骇然之中,秘档库外,忽然传来一声清晰冷冽、带着无边怒火的通传:

「陛——下——驾——到——!!!!」

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这混乱而诡异的废墟之上!

冷焰猛地回头,只见火光映照下,胤文帝一身明黄龙袍,面色铁青,在无数御前侍卫和龙骧卫高手的簇拥下,正大步流星地走来!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冰锥,瞬间就锁定了太后手中那方刺眼无比的明黄绢帛!

皇帝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如此“恰到好处”地出现在这里?!

冷焰瞬间明白,这一切,根本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一场针对太后,或许也针对萧绝的惊天大局!

那所谓的“寅时三刻东南角”,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这间恰好存放着致命证据的耳房,甚至包括她自己……都不过是这盘大棋上的一枚棋子!

而执棋者,正是那位看似一直被萧绝压制、隐忍不发的年轻皇帝!

太后看到皇帝出现,尤其是看到皇帝那冰冷愤怒的眼神,整个人如同彻底崩溃,手一软,那方染血的诏书飘落在地。

皇帝一步步走近,弯腰,亲手拾起了那方诏书。他的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眼中翻涌着复杂至极的情绪——震惊、愤怒、痛苦,最终化为一片冰冷的杀机。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面无人色的太后,声音森寒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母后……深夜不在慈宁宫安寝,竟亲自莅临这焚毁的秘档库……莫非,就是为了寻找这卷……先帝遗诏?!」

「遗诏」二字,如同千斤重锤,狠狠砸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所有跪在地上的宫人,将头埋得更低,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今夜他们目睹的一切,足以让他们被灭口十次!

冷焰也跪伏在地,心中已是惊涛骇浪,难以平复。

先帝遗诏!竟然真的存在!而且看起来,内容绝对惊天动地,足以颠覆眼下所有的朝局!

太后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绝望的泪水混合着烟灰,滚落下来。

皇帝不再看她,他的目光转向了跪在一旁的冷焰,眼神深邃莫测。

「冷氏,」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为何会在此地?」

冷焰心念电转,伏地恭声道:「回陛下,民女在牢中听闻走水,心中恐惧慌乱,随人流逃出,不慎误入此地,冲撞圣驾和太后凤驾,罪该万死!」她再次将自己完美地伪装成一个无辜的、被意外卷入的棋子。

皇帝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淡淡道:「误入?倒是巧得很。」

他没有深究,转而扬了扬手中的血诏,声音陡然提高,带着无上的威严,响彻整个废墟:

「传朕旨意!太后受惊,即刻护送回慈宁宫静养,无朕手谕,任何人不得打扰!」

「龙骧卫听令!封锁秘档库及周边所有区域!今夜在此所有宫人,一律暂押,严加看管,等候审讯!」

「宣摄政王、内阁首辅、六部尚书……即刻入宫觐见!」

一道道命令发出,如同雷霆万钧,预示着胤朝的天,就要变了!

冷焰被人带走,与那些目睹了血诏的宫人一同,被严密看管起来。但她知道,最大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那卷意外现世的血诏,究竟写了什么?皇帝会如何利用它?太后将面临什么?而远在王府的萧绝,听到这个消息后,又会是何等反应?

她这只奋力振翅扑向火焰的蝉,似乎真的……将这摊死水,彻底搅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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